第七章
风张狂地刮在耳边吹出狂肆的笑声,但却比不上夏冬莓现在心跳急促音声的。
她紧抱著他,脸颊紧贴着他的背,同坐在炫酷的重型机车与他奔驰在空旷的道路上。
他们现在的样子在路人来起看像什么?
是不好好上班的疯狂情侣?还是偷偷私奔的情人呢?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她忍俊不住笑出声。
机车快速奔驰,但是她一点也不担心他要载她去哪里。
最后机车被随便停在他的公寓前,她冷静的
下安全帽,一步一步和他上到二楼。
上楼时看到一个像洋娃娃般可爱的女人,只是端著一张冰脸。
打开门后,她甚至还整齐地摆好鞋子,而不是马上就在玄关处扑倒他。
理智到此为止。
当他主动牵起她的手,她脸红心跳的望进他眼里时,一触即发的热情随即点燃。
热烫的
疯狂地烙烫了她每一寸肌肤,
糙宽厚的手急切地抚上衬衫下的柔
肌肤,
躁得像个青涩少年。
而觊觎男
许久的夏冬莓,表现也没好到哪去,小手饥渴的在他
膛上
摸一通。
“下次不要穿这么多扣子的衬衫。”在试图解开她身上的衬衫钮扣受挫后,男人发出抱怨的低吼。“好。”同样
男人衣服受到阻碍的夏冬莓不假思索地频频点头,双手则继续与他身上恼人的扣子奋战。
好不容易
完彼此的衬衫,稍歇的热情马上重新燃起。
客厅到卧房的距离忽然变得如此遥远,他们紧紧拥吻,最后他抱著她双双跌落在蓝色沙发上。
“老天,我从来得觉不我可以这么疯狂。”夏冬莓
着气低喃。
“我有同感。”
着气,厉振国同声附和。
“那么继续?”
“同意。”
相视一眼,这次他们很有默契地
下彼此的牛仔
,让肌肤更能毫无遮掩的接触。
在两人几乎全身赤
的相贴时,他们同时发出轻叹。
人类体温竟让人感觉如此温暖,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感觉,正快速席卷两人的感官。
她仰头,让他的薄
随著强烈撼动的脉搏声向下烙下记号,亲密又火热的碰触让她住不忍娇
吁吁,纤指几乎要掐入他的肩膀。
他的触碰像火焰,带给她难以形容的快
,但又感到空虚,她颤抖的将身体更偎向他。
但他却狠心地在两人的快
堆叠至最高处时,突然停止不动。
“真的可以?”他头冒豆大的汗珠,咬著牙问。
不!他怎能在这最磨人难耐的时刻突然多话起来。
拉下他的头,用著比更他还咬牙切齿音声的娇斥“不要再啰唆了。”
没有冷气的屋里,在这炎炎夏季早已有掩不住的燠热,他们却在彼此的怀抱中找到更火热的热情。
疼痛仅是瞬间,他轻皱的眉让她察觉到那几不可察的温柔,也让她轻笑出声,拱起身子随著他狂野的占有逸出连绵不断的娇
。
窗外翠绿叶片随著南风轻摆,像是替屋内的阵阵
啼伴奏出夏日乐章。
爱,在夏日中悄悄展
出羞涩的
意。
***
趴躺在深蓝色
单上的夏冬莓拄著肘,侧头看着身旁睡得深沉的男人,那方正刚毅的脸上难得
出温和,让她住不忍出手騒扰。
“臭冰块。”纤指划过他的脸庞,埋怨地轻吐。
“不解风情。”这次遭殃的是男人的鼻头。
“闷葫芦。”
鼻头后,男人的脸颊是下一个遭殃的目标,只是这次的騒扰力道似乎重了些,男人轻哼了声,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看他黑眼圈这么重,八成一夜没睡吧!活该,谁要他老是要耍神秘。
顽皮的手还想继续报复,却在半空中遭人拦截,男人的眼瞬间张开,凝望着她失风被逮的尴尬眼神。
“哈!你、你醒了,睡得还不错吧?”她一边打哈哈,一边想把自己那只犯案未逮的手趁机收回。
“还不错。”厉振国
出浅笑。
她真以为他睡死了没知觉吗?
刚刚在他身上的胡作非为他可全都一清二楚,只是昨夜整晚没睡加上刚刚的体力耗支,让他懒得去理会她的小动作罢了。
夏冬莓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他当然睡得还不错了,霸道地将她当作抱枕给搂得动弹不得,他大爷倒好,睡得
的,不但郁卒的脸消逝无踪,连平常吝啬得要死的笑容都大放送。
“老爷,道知不我伺候得你舒不舒服,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请告诉我,以便下次改进。”他要是真敢应声,她绝对冲上去咬他一口。
厉振国坐起身端详她半晌,竟然认真回答起来“还不错,要是能够再温柔些就好了。”
温柔?他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要她再温柔点?好啊!她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温柔”
“温柔是吧?”马上来,她扯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双手使劲地往他
肌重重一拍“道知不这样够不够温柔呢?”
她至少用上八分力道,但是对于锻炼有素的厉振国来说,就像是小孩子的花拳绣腿,连痛的感觉有没都。
“按摩吗?这的确
温柔的。”
按摩?她打得手痛得要命,他竟然把打他当作按摩?他是把肌
当成铁块在练吗?夏冬莓倒
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算了!她斗不过他!好女不跟男斗,别开脸,她扯著被子下
,打算眼不见为净。
“去哪里?”他拉住被单一角,沉声问。
“走人啦!”
厉振国看着她的背影“生气了?”
“我哪敢生你的气。”
他喜欢有事藏在心底当秘密,喜欢装哑巴,还喜欢摆张冷脸警告生人勿近,而她不过是个卑微的小女子,只是刚好在他毫无抵抗力候时的,成为他眼底唯一的女
,又那么刚好垂涎他男
已久,所以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他们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玩起“滚滚乐”
他是答应和她交往,但是老实说,他们除了亲密关系之外,他不曾让她更了解他。
人家说一知半解最可怕,爱情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总是如此神秘,她始终无法更接近他,这样的爱让她缺乏安全感,得觉总道知不何时他就会消失在她眼前。
“我除了是个陪你玩亲亲,还有玩滚滚乐的‘好朋友’外,我又有什么权利生你的气?”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想流泪的冲动。
她真的没有多么那愁善感,只是他难受,她同样也不好过。
背后的厉振国依然沉默不语,让她几乎想夺门而出。
么什为他不说话?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这让人窒息的沉默
得她脑里冒出一堆无厘头的疑问,却又找不到解答。
被了!她受不了了!怒气冲冲拉著被单回头,一脚跨上
沿,颇有女角头的架式“你现在又是在安静个什么劲?刚刚不是很会说,你现在这副样子是要让我愧疚吗?”
“我没有。”他紧抓著被单,看着她因怒火而泛红的双颊,想说的话在脑海中不停打转,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啊!”她抓住他把自己的脸凑上前,放大的圆目来起看格外有魄力“不管什么事都好,你说我就听,就是不要再拒绝人个每的关心,然后自己人个一生闷气!”
他拒绝人个每的关心?他慢慢咀嚼她说的话。
他只不过觉得人类这种生物诡诈得让人生厌,有点难以再信任他人,这样算是拒绝关心吗?
他进入沉思,却让站在一旁的夏冬莓寒了心,她收回自己的脚,拉回他手上的被单,道知不该感到失望还是哀痛。
终究她不是那个可以让他敞开心
去信任的人吧!
明知该放弃,却还是贪恋的想多看他一眼。
直到眼眶的泪开始堆积,她才背过身打算离开这让她心痛的地方,身后浑厚音声的恍如天籁般响起。
“你要去哪里?不是想听我说吗?”
她急回身,不敢置信地看到平
端著冷淡表情的脸庞竟出现了几许人味。
“你真的愿意说?”
“如果你不介意听无聊的故事。”
她瞪著他数秒,突然漾著笑,抱著被单往他身上跳去,并附赠热吻一枚。
“我当然超级想道知要,你要只说,就算喝十杯咖啡我都要打起精神听完。”
她不怕无聊,重点是他终于愿意跟她分享一切了。
***
用不到十杯咖啡,因为寡言已成习惯的厉振国只用了短短不到五分钟,就把所有的事情
代清楚。
“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前是个会蹦蹦跳跳、大笑大叫的正常人,只是因为一个烂研究所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听完了他轻描淡写的结论,夏冬莓单纯的脑子里马上浮现一个超无厘头的问题。
欧麦嘎!她无法想像现在面前这个冷面男人,曾经有无时无刻绽放闪亮笑容候时的。
不可能吧!这比那两只超脱世俗认知的肥田鼠还要更不可能。
会蹦蹦跳跳、大笑大叫的正常人?算是正常人吗?厉振国错愕地看着她。
看来他们对于正常人的定义有很大的落差。
“等一下,你还没
代清楚那两只田鼠为何会诡异成那样?”
“我刚刚说过了,研究所会利用动物去做各式各样的生物研究,甜甜还有
算是突变种,跟其他身体残缺受伤的实验动物不一样,没有人愿意领养它们,所以…”
“所以你就大发善心把它们拎回来养?”把他没说完的话一次补齐,夏冬莓再次觉得这男人表里不一。
外表来起看沉默冷酷,身材又壮硕,感觉像是个狠角色,偏偏却是温柔又爱护动物的滥好人一个。
竟然因为动物的可怜眼神和植物枯萎的模样,而把自己陷于噩梦中…好啦!那个血淋淋的胚胎真的很可怜,所以他特意搞垮那间研究所可以理解,但是最后还安排每一只动物的去处,就非一般人会做的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若不是他外表还可以唬唬人撑撑场面,依他这般温柔的性格,只怕被人欺
到头上来。
这么说来,或许该感谢一下那家没啥天良的研究所,起码对他善尽教育责任,让他不再“单蠢”下去。
看着她望着他久久不发一语,让厉振国不知所措“你生气吗?”因为他过去助纣为
做了那些事情?
生气?“当然生气了。”扯住他的衣领,夏冬莓不停摇晃他“气你这种小事不说出口,还傻傻的埋在心里当作值钱的东西,还气你既然要弄垮那家研究所,干么不多挖一点那些不义之财,帮他做善事积
德。”
“你…是在气这个?”厉振国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他自责的原因,还有他助纣为
的冷酷呢?她么什为不提不问?
“当然,然不要还能气什么?”她没好气的哼声。
“就这样,没别的?”他还是不敢相信急急追问。
她用怪异的眼神瞄他,脸上像写了他是白痴的表情“别的喔…我刚刚突然想到一点也让人很生气…”
厉振国屏住气息,等著她停顿后的下一句。
“那就是你真的很爱在不该多话候时的多话。”嘟著嘴,她
出不满的神情“譬如刚刚,你多话到让我想踢你下
。”错了,刚刚他们是在沙发上。
听见她隐喻的说法,厉振国黝黑的脸上浮现淡淡红晕,呐呐地道知不该么什说才好。
“上本基,除了这几点我没有生气,懂了吧?”她捏捏他的脸,有趣地观察他脸上变化的多种表情。
事情搞清楚的感觉真好,虽然故事真的还
老梗的,不过还是不要跟他说,免得伤到他的自尊心。
“我不是多话…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道知不是无意还是有意,让红
在他的颈项上轻擦而过。
“我只是怕你…后悔。”他重重
息,连忙推开想作怪的她。
他是个无聊男人,生活规律,没有其他休闲娱乐,也不懂得讨女孩子
心,更道知不什么时候该么什说话才不会惹她生气,老实说,这样的自己,实在不敢相信么什为她会这么执著于他。
“么什说傻话,我不会后悔的。”她巧笑倩兮地睨他一眼。
好不容易逮著这种上等货,她怎么可能后悔?是其尤她都已经拆封试用了,也非常满意,更不可能退货。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希望可以直接买单打包带走呢。
“莓莓。”眼里有著化不开的浓烈情感。
他何其幸运可以拥有她。
他的沉默有她的聪慧弥补,他的无趣因她天真
朗的表情而消失,她就像是老天送给他的可爱天使。
“现在先不要用你的男se
惑我。”小脸满满的挣扎,双手推拒著他靠近的脸“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厉振国被她好笑的用词逗笑,不介意她的手对他的脸又推又挤“什么事?”
“你只解释了你么什为变得
怪气,可没解释么什为你一看到那封信就不高兴。”这可是重点呢!
他怔愣了下,垂目看着桌上那封信,眉头又住不忍紧蹙“也没什么。”
“没什么才怪,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她微眯眼,故作威胁的瞪著他“还不从实招来。”
“那个可能是研究所的招揽信函,要不就是什么会议的邀请函,但是不管哪一种我都不喜欢。”
“那让你想起过去?”她大胆推测。
“对。”他老实承认,看那封信的眼神有著藏不住的厌恶。
再度证明这男人真的很幼稚!夏冬莓住不忍在心中OS。
因为一次受骗就彻底搞封闭,不管人家是不是好人全都拒于千里之外。
不管怎样,她都要纠正他这种习惯才行,否则总不能他们每次约会都高唱“我们宅在一起”吧!
“就算讨厌,还是把信拆开来看过比较好吧!如果直接把信丢进垃圾桶,那封信不是很可怜吗?”她说著一套似是而非的理论。
“是这样吗?”他蹙眉,不太确定。
“当然是这样,来,我帮你拆。”话还没说完,她主动拆了信,然后献宝地送到他面前“来,看看这到底是要么什干?”虽然她很想拆了自己看,但是上面全部是英文,让她马上放弃这个念头。
法办没,她的英文几乎全还给老师了。
随便瞄了下信件内容,厉振国不感兴趣地别过脸“日本的农业技术国际研讨会,按例请亚洲各国的农业研究开发人员到场发表最新技术和研究成果。”
这样的信件他一年可以收个十来封,早已见怪不怪。
那一长串的会议名称夏冬莓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但国家名她可没放过“日本的研讨会?”
“嗯。”他疑惑地看着她陡然闪闪发亮的小脸,不明白他刚刚说了什么可以让她顿时表情大变。
“道知我你对我最好了,所以你会去参加这个研讨会对吧?当然,我可以自费陪你去喔!你觉得样么怎?”
今年春天出版社举办员工旅游就是到日本赏樱,她却该死的染上重感冒无法成行,只能咬著陈姐买回来的饼干出气,到想没现在她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出去玩,要是不拚命说服他带她去,就太起不对自己了。
但是厉振国却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
“答应我的话,我提供你其他福利。”小手若有似无的在他身上轻抚。
哼哼,只要能让他点头,哪怕再卑鄙的手段她都做得出来的,所以,还不乖乖说好?
厉振国不愧是个呆愣子,即使她暗示的话说得如此明显,他还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不想要福利…”握住她在他身上放肆的手,深深凝视她“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
说完,薄
重新贴上她的
,大手迅速在她身上点燃热情,白色的信函早被甩落到不知名的角落。
在高
来临前,闪过她脑中的想法是,这男人真是个大骗子,还说不要福利,这会不是把她这个福利吃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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