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怪了!”才离开饭馆不儿会一,远远就瞧见前方偌大的空地搭起一座结着彩球的高架台,台下则人声鼎沸、万头钻动,挤满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群众,花宦飞不
瞇眼笑问:“前头挤了多么那人,究竟在热闹些什么?”
后头,不甘不愿被冰蚕丝扯着走的容小小只抬眼瞄了一眼,便不感兴趣道:“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家庄庄主为掌上明珠办的比武招亲大会啦!”
近一个月来,江湖上最轰动、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大事就是这件了。
“白家庄?比武招亲?”闻言,花宦飞甚感有趣。“这白家庄庄主是谁?为啥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又为啥要比武招亲?”
这路痴是从哪座山跑下来的?怎么一身高深武艺,却完全不知江湖事啊?
奇怪睇觑一眼,容小小也不吝啬浪费些口水,如数家珍地细细道出人人皆知的美事。
“白家庄庄主--白岳峰二十年前以一手『穿云掌』独步武林,为人备受推崇,在江湖上向来享有盛名;其亲妹--白湘云在当年更被称为江南第一美人,引来众多青年侠上的倾心爱慕,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
有人上门求亲。
“可任谁也料想不到美人不爱江湖侠士,反倒独钟于与武林完全沾不上边的王孙贵族,最后当然是花落侯门,成了现今最受皇上信任的定北王爷的王妃。也因有个妹子是身分尊贵的王妃,白家庄在江湖上也就更为显赫、有影响力了。”
“定北王爷的妃子?”花宦飞喃喃自语,眸底迅速掠过一抹古怪光芒,随即恢复正常,兴味笑道:“你说了一大堆,究竟和白岳峰为掌上明珠举办比武招亲大会有何关系?”呵呵!小叫化子兜了个大圈,却连重点都没沾到,真可说是废话连篇。
“哎呀!你真没慧
,这样还听不出来!”丢了个“孺子不可教”的白眼,容小小解释得更加详尽。“因为白岳峰的女儿如今也被称为江南第一美人,其美貌与丰姿听说不下白湘云,武林各大名门公子与青年侠士皆拜倒在石榴裙下,纷纷展开猛烈追求,前来提亲的媒婆都快踩破白家的门坎了。
“而这一切可让白岳峰头疼极了!因为答允了这个,肯定得罪那个,为免因儿女亲事而树敌结仇,最后只好全数拒绝,办个比武招亲来一较高下。这样一来,不管花落谁家,谁都没话说。”
总算听出些名堂,花宦飞忍俊不
大笑起来。“因为这样而办比武招亲未免太惊险了!若是跳出个七老八十的怪老头赢了所有人,一出老夫配少
的惨剧不就活生生上演?那江南第一美人可就冤了!”
“人家有限制参赛者的年纪啦!”住不忍又丢去两颗白果眼。
“啊!真可惜…”一脸惋惜。
“噗”地一声,终于住不忍笑了出来,容小小发现他似乎真期待看到那种悲惨状况发生,不由得笑斥指控“你这人很坏耶!”
“普普通通坏而已啦!”并不否认,
着下巴嘿嘿好笑又问:“没限制缺只胳臂、断只腿,身体有残缺的人吧?”
“呃…这倒没听说。”这路痴和人家有仇啊?
“那至少还有这个可以期待。”花宦飞莫名兴奋。
“…”无言以对。
“走!快走!我们瞧热闹去!”生平没见过比武招亲,花宦飞存心看好戏去,拖着一脸兴致缺缺的容小小直往不远处的高架台而去。
“不要啦!又不干我们的事,有啥好看的?再说人挤人,累都累死了!”完全没有凑热闹的心情,容小小老大意愿不。
“不挤!不挤!我们上那儿去!”早相中高架台斜前方一棵光秃秃的大树,花宦飞兴致
拉着他,如闪电般往前窜去,一个纵身起落,人已经坐在大树枝干上。“瞧!这不就是最佳的观赏位置。”
放眼瞧去,果见高架台上的动静尽落眼底,容小小不置可否地轻哼了声,算是勉强接受,不过…
“花大公子,能不能请你放开我了?”灵动大眼直勾勾瞪着握着自己的修长大掌,他皮笑
不笑提醒着,灼热的目光像似得不恨剁了那只大手。
顺着他目光往下一瞧,花宦飞微笑松手,住不忍调侃“干啥?你害羞啊!我们都是男的,碰一下有啥关系?你又不是姑娘家,介意啥?”唼!这小叫化当真是很嫌弃他喔!
冷笑
回手,容小小笑得好假。“是啊!我是真的害羞,因为谁知道某人是不是有龙
之癖?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变成了某人的娈童!”
娈童?他!
差点从树上跌下,花宦飞霎时狂笑不止。
“哈哈哈…你别笑死我了!娈童?谁家的娈童不都白白净净、秀美可人,有哪一个会脏成像你这样?光看都没了兴致!”住不忍直摇头,又瞧了他好几眼,同情地给予一些希望。“不过你大概才十三、四岁,若真对娈童这行有兴趣,倒是还有些希望,加油了!”安慰地拍拍他肩膀,笑脸净是顽黠揶揄之
。
十三、四岁?低头瞧了瞧自己平坦的
前,莫名有些小小的沮丧,容小小低声纠正“我十八了。”
“啥?”震惊瞪着纤瘦的身子,不敢置信。“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楚。”
“我十八了!”抬眼怒瞪,气呼呼地扯着他的耳朵大叫,再次声明自己的真实年纪。可恶!这个路痴一定要用那么伤人的眼神看人吗?
哎呀!尴尬了!十八岁的少年个子矮成这样,就连身子也瘦巴巴的,比十三、四岁的男孩还不如,心底一定很介意吧?
好生同情地
着一头
发的小脑袋瓜,花宦飞干笑安慰“可怜的孩子,长成这样不是你的错,好好跟着我,花哥哥以后一定每天给你大鱼大
,将你来不及发育的赶紧补回来。”
“…”再次无语,容小小垮下肩膀,已经无话可说,不领情地用力打掉在头上这次
的大掌。
吃痛缩回手,花宦飞嘿嘿地笑了,见他闷闷的还有些不开心,当下赶紧转移注意力。
“喂!小小,你快看,有人上台了!”
无
打采地往高架台瞧去,果真见到一温雅的中年男子自台后缓步而出,立即赢得台下众多群众的热烈欢呼。“喏!那就是白家庄庄主--白岳峰了。”小巧下巴朝台上男子方向点去,容小小习惯性地当起某路痴得消息提供者。
“原来这人就是『定北王府』王妃的兄长啊!”住不忍朝那相貌俊雅温文的白岳峰瞧了好几眼,花宦飞笑得颇有深意。
敏锐发现他古怪的凝觑,容小小突然觉得有股恶寒上窜,小心翼翼探问:“花大公子,你该不会…真有龙
之癖吧?”我的娘喂!这路痴怎么净瞅着白岳峰瞧?一个大男人这般瞧着另一个男人,真是诡异透了。
啪!忽地,就见修长大掌恶狠狠地朝某乞丐的后脑勺刮去,打得他哇哇惨叫,差点倒栽葱地跌下树去,花宦飞这才哼声恶笑“龙你的头!本公子哪里让你觉得有断袖的瘾头?少来胡乱毁坏我的名声。”
“既然没断袖的癖好,干啥直盯着白庄主猛瞧?”痛得眼眶泛泪,容小小抚着后脑勺,气呼呼叫骂指控。
花宦飞闻言呵呵轻笑,故作无辜道:“我只是在想,昔日江南第一美人的王妃既然是白庄主的亲妹,两人面貌肯定有着相似之处,所以才对白庄主多瞧了几眼,想藉此幻想一下能
倒定北王爷,让王爷将她
娶进门的女子究竟有多美?”
得知他竟是这种理由而瞧人,容小小不由得低声嘟囔“果然天下男人一般
,脑袋只会想着看美人…”
“你说啥?”故意横眼怒问,其实早听见他的唾弃嘟囔声了。
“没、没啊!”深怕脑袋又挨一掌,容小小急忙摇头挤笑。呜…武功不如人就是得任人欺凌啦!早知道,练功时就不该贪玩偷懒,好后悔啊…暗暗窃笑,目光转回高架台上,就见白岳峰正抱拳对着台下众人朗声道--
“各位英雄侠士,承蒙大家青睐前来参加小女的比武招亲大会,白某甚为感激?相信白家订下的规则,各位都已很明白,就不再赘述浪费大家的时间。自恃武艺高明,可以击败众人的青年侠士们,请尽管上台较量吧!白某在此宣布--比武开始!”
话落,立即赢来轰天的掌声和欢呼声,白岳峰微笑致意,缓步退至一旁的太师椅坐下,准备全程监看,顺便观察一下各个比武者的人品。
至于妄想娶得江南第一美人、顺便还可接收白家庄势力的有心之人,早已迫不及待地摩拳擦掌,此刻一听白岳峰宣布比武招亲开始,马上有人按捺不住,心急地跳上高架台上。
“俺王虎抢个头彩,自信能赢过俺手中铜锤的,就上来吧!”一名虎背熊
的
汉跃上高台,手中挥舞着两支重达百斤的铜锤,充满自信大笑地挑衅。
王虎?一个江湖中三
的人物罢了。
一旁,正当太师椅上的白岳峰微微皱起眉来之际,一条矫健身影自人群中电
而出,跃飞上了高台。
看热闹的群众只觉眼睛一花,随即就见一名青年立在高台上,其高大俊朗、仪表不凡的样貌,马上让台下百姓的心全偏了,私心认为江南第一美人就该配这样的青年侠士,而不是个大老
,当下欢呼吆喝更加大声了。
“在下温世浩,特来领教兄台的铜锤。”温世浩有礼地抱拳朗笑,风采翩翩,煞是
人。
一见此人跳上台来,太师椅上的白岳峰这才舒眉展笑…呵!关外温家堡的少主,近几年在江湖上也闯下不错的名声,如此的青年才俊才匹配得上他的女儿啊!
一见来了个俊朗人轻年,王虎不
大笑。“好!就让你尝尝俺铜锤的滋味!”话落,双手挥舞着铜锤急冲上前,打算先发制人。
温世浩也不惊慌,嘴角含笑地拔剑
向对手攻击,一时间,两人身影
不休,铿铿锵锵的金属
击声不绝于耳,看得台下群众的眼睛都花了,分不清两人的身影。
然而大树上某个原本兴致缺缺、不甘不愿被拖来的乞丐,如今却双手紧握,情绪
昂地大吼大叫,比任何人都还要融入,彷佛自己就在台上比武似的。
“喂!那个拿铜锤的,左边、左边啊…哎呀!人家攻你前
,你不躲已经很笨了,怎还自动
上去让人打?对方右边有破绽,打啊…哎呀呀!糟透!糟透!怎么这么笨…”哀声叹气直摇头,真得不恨下去帮忙。
耳边充斥他激动的大吼大叫,花宦飞住不忍掏了掏耳朵,目光从比武场上移回身旁小乞丐身上,啼笑皆非地瞅着他兴高彩烈、千变万化的表情,不由得窃笑连连。
呿!刚刚还说不要来呢!结果咧?现在看得最融入的,不就是他自己!
“看啥?”感受到身旁目光的凝视,容小小扭头回瞪,一脸凶巴巴质问。
“没啥!只是刚刚有人还老大意愿不来瞧这热闹,如今却…”贼笑揶揄,以下的点点点不言可喻。
闻言,想到自己忘情投入的
情,脏污的小脸不
微微涨红,老羞成怒斥骂“要你管!大爷我方才不想看,如今想看了,不成吗?”
“行!不么怎行?大爷你高兴怎样就怎样,我哪敢管呀!”故意佯装害怕地抖者身子,眉眼嘴角却净是逗弄笑意。
这路痴真的好惹人厌啊!容小小心中气结,却也发作不得,只能瞠大眼恶狠狠地瞪人。
哈哈…这小叫化子真好逗,随便一
拨就气鼓鼓的,真绝!花宦飞心中狂笑个已,脸上则满是无辜表情,眼儿还眨巴眨巴回抛媚眼。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比赛谁的眼睛比较大之际,忽地,一道惨叫骤然响起,紧跟着台下人群也起了阵阵騒动。
放弃对瞪,容小小急忙回头一看,就见那个手持铜锤的王虎已被摔到台下,正狼狈不已地忙着爬起身。
“可恶!都是你,害我没看到最
采的!”懊恼恨叫,容小小不再理会某路痴可恶的取笑表情,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比武场上。
摇头失笑,花宦飞懒洋洋地将视线转回,就见落败的王虎一脸懊丧离去,而温世浩则有礼地朝台下欢呼的群众抱拳致意。
未多久,另一位拜倒在美人石榴裙下的名门子弟跳上了台,再次展开一番
斗…
一个时辰过后,高架台上已有许多人跃上又落败,只有从头至尾一直高站在上头的温世浩未曾变过,还有…某人的忘情吼叫也未曾变过。
“打打打啊…下盘…哎呀!都说是下盘了,怎还躲不过?真笨!真笨…跌下来姿势也好看点,好不好?什么武当弟子嘛!差劲至极…”挥舞双拳,容小小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刚刚才以难看姿势被摔下台的挑战者。
这小叫化子吼了这么久,嗓子都不哑的吗?花宦飞斜觑一眼,实在佩服不已。
“差差差!差劲极了!大爷我看不下去了!”又见某个下三
角色被踹下台,容小小悲愤大叫“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江湖上都是这种三两下就被踹下去的货
吗?差!真差!”
“也不见得啦!可能真正的高手没一个拜倒在江南第一美人的石榴裙下,所以懒来得参加这场比武招亲大会。”闲闲凉凉回应,花宦飞呵呵直笑。
对喔!这路痴武艺高强,却窝在这儿看戏,不就是最佳范例?
蓦然想通,瞧热闹瞧得很不过瘾的人住不忍以手肘顶了顶身旁一脸悠闲的路痴,极力怂恿鼓吹“花大公子,怎样?要不要下去凑一脚?”
“没兴趣!”断然拒绝。
“江南第一美人耶!打败众人就有香
、软绵绵的美娇娘可抱,真不要?”贼笑鼓舞,除了想看好戏外,还有一丝丝阴谋。
嘿嘿!只要这路痴肯下去参加比武招亲,就一定得解掉
在他身上的冰蚕丝,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乘机轻轻松松的溜之大吉了。
“江南第一美人又如何?本公子绝
美人看多了,区区江南第一美人还入不了我的眼!还有,你抱过人家了?不然怎知抱起来香
、软绵绵?”斜睨反问,俊目微瞇瞅着他闪烁不已的大眼,哼哼冷笑揭破诡计。“我看你根本是想乘机偷溜吧?”
哎呀!被识破了。搔头干笑不已,容小小笑得甚为逗人。“花大公子,你这是哪儿的话?说偷溜就难听了啦!”
“哦?不然在下该么什说?”虚心求教。
“应该说是『逃离魔爪』才对!”下意识
口而出。
“去你的!当我武林大魔头啊!”又好气又好笑,扬起大掌朝某颗不知死活的脑袋重重刮去。
“哇--”惊声惨叫,容小小没坐稳,被打得直接往地面栽去。
见状,花宦飞正得意的想仰天长笑之际,身上猛然一紧,这才惊想起小乞丐身上还
有冰蚕丝,他这一栽,不但把自己也给拖下,若摔到地上,还会
死好些个无辜之人,当下连忙大袖一挥,冰蚕丝骤然暴增,将某个眼看就要来个大地之吻的小乞丐给
秋千似的送上唯一没啥人的空处--高架台上。
台上,因温世浩连败多位好手,再也没人上去挑战,白岳峰人已经来到温世浩身边,正打算宣布比武招亲的最后胜利者、同时也是白家未来女婿的人选,哪知却从空中突然窜来一道人影,惊得台上两人飞快朝两旁跃开,怀疑究竟是何人在最后关头才冒出来搅局。
这一变故,也让台下人群起了一阵騒动,待众人定睛细瞧,却见一名脏兮兮的小乞丐落在台上,踉跄的脚步才稍稍站稳,人已经指着斜前方一棵光秃秃的大树破口大骂--
“他***花大公子,你存心谋财害命啊!”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惊愕的目光全往他所指的方向--大树望去。
“你有啥财能让人家谋?”被众人“万目所瞪”花宦飞却依然安稳坐在枝干上,一脸气定神闲的朗笑抬杠。
被驳得无话可回,容小小气昏了头,一时忘了自己功夫不如人,当下怒冲冲地双手抆
大骂“姓花的,有本事就下来和我打一场!”
“干嘛?你也想比武招亲啊!”花宦飞嗤笑调侃,气死人不偿命。“若我赢了,你也要嫁给我吗?我又不兴龙
之癖那套。”
“谁、谁要嫁给你这路痴?”怒发冲冠,气得猛跳脚,容小小根本不管自己还站在人家比武招亲的场子上,直接对树上的花宦飞开骂起来。“姓花的,你那张嘴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
“小兄弟…”忽地,一道低沉嗓音乍起,打断了容小小的破口咒骂。
“干啥?”因为正在气头上,容小小不由得扭头怒瞪声音来源。
“这儿是白家庄比武招亲的台上,你跳上来是?”白岳峰有礼询问,脸上却严肃异常。
啊--糟糕!姓花的竟然将他
到比武台上来了!
总算想起这是人家的比武招亲大会,自己竟然大剌剌站在上头,容小小糗了,忙不迭直摇手,尴尬叫道:“别误会!别误会!我是不小心被抛上来的,绝不是想要上来比武,好娶你家闺女的。”
“小叫化,你嫌弃人家江南第一美人啊?”大树上,带笑的清朗嗓音响遍全场,存心要捣蛋。
“我哪有!”嫌弃的人是这个路痴才对吧!容小小气急败坏否认,跺脚怒声大骂“姓花的,你存心找我碴啊?”
“我哪有!”学他语调否认,清朗嗓音又嘿嘿地笑开了。“我只是怀疑而已。你若不是嫌弃人家,哪会这般强烈表示自己无意比武娶亲?你明明就是嫌弃江南第一美女入不了你的眼!唉…可怜!美冠江南的白家小姐竟被个臭乞丐嫌弃,这面子该往哪儿放?”万分同情地直摇头,一副怜悯样。
此话一出,台下群众不
哗然,而白岳峰的脸色则沉了下来,至于容小小则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正想飞掠回大树,好撕烂某路痴那张
嘴时,低沉威严的嗓音又起--
“小乞丐,一上这比武台,就视同参加了比武招亲大会,没有反悔的道理!”不容白家庄与女儿的面子被一个小乞丐给践踏,白岳峰沉声喝道。
“哇--我真的是无辜被抛上来的…”哇哇惨叫,不敢置信白岳峰真要
自己参赛。
不理会他的急切辩解,白岳峰朝一旁温世浩扫了一眼,扬声大喝“比试开始!”话落,眨眼之间,人已坐回太师椅上,心中笃定堂堂温家堡的少主,武艺不可能输给一个不起眼的小乞丐。
“得罪了!”为了赢得美人,也为了讨白岳峰
心,温世浩礼貌地告了声罪,看对手是个手无寸铁的小乞丐,他为表公平地收起长剑,改以双掌飞快攻上。
“哇--竟然玩真的!”头一缩,惊险闪过他的攻击,容小小才没傻得继续纠
,马上哇啦哇啦大叫“我认输!我自动认输,行不行啊?”
闻言,对打中的温世浩几乎要笑出来了,不过出招可没稍停。
容小小才不管他答不答应,机巧与他对掌,藉力使力地藉由强劲掌力的运送,急速翻身飞掠回大树上,一手抓着窃笑中的“始作俑者”一手朝台上的温世浩、白岳峰挥手致意,笑得灿烂如花。
“哎呀呀,我被打出台外,认输了!认输了!这下没我的事了,告辞!”话落,拉着某个捧
狂笑的路痴,足下运劲,在众目睽睽下窜逃离去,眨眼间就消失无踪。
霎时,现场一片沉寂无声。
未久,面面相觑的群众终于回过神,窃窃私语地议论纷纷起来。
在一片窃声私语中,高台上,温世浩一脸的啼笑皆非,真不知该如何论这场比武的输赢;至于白岳峰则气黑了脸,脸色难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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