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团结就是力量
你是…卫文!你怎么弄成儿这样?”
卫螭惊讶至极,细细打量着那张乌漆麻黑的脸,虽然瘦了一大圈,但仔细看,还是能依稀看出卫文过去的轮廓来,看他的样子,受了不少苦。
“呜呜…少爷,我错了!我错了!”
卫文只知道哭,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卫螭跳下马,扶起他,眉头一直
,这身上的味道,也太考验人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大男人家家的,哭啥!夏生,带他回去梳洗一下,有什么话,等把你这全身的味儿洗掉再说!”
“少爷?”
卫文的眼神又惊又喜,一张脸上,除了眼睛还能清楚的看清神色,其他部位,还真没法儿看了。
卫螭无奈的笑笑,道:“是,原谅你了!快去吧,梳洗完了,我有话说。”
“嗯嗯!”卫文忙不迭的点头,三步一回头的跟着夏生去梳洗。卫螭摇头叹笑,叫过二虎,道:“二虎你去茶园,问小澈儿一句话,就说,我问他,知道茶叶怎么做了吗。如果他说知道了,就让他回来,如果还是不懂,就让他留着,什么时候明白了,什么时候回来。”
“是,少爷。”
二虎领命而去。回到家,先让人把管家成叔找来,成叔已经知道卫文回来了,一路走,一路不停擦眼泪,到得卫螭面前时,眼圈红通通的:“少爷,还想等您回来,报告您失去卫文踪迹的消息呢,想不到他自个儿偷溜回来了。”
当初,谢发怒,让成叔把卫文给转卖掉,后来被卫螭给偷偷截留下来,让成叔把他放了,给了他十贯钱,让他回乡。重新去找活路。本来是一番好意,谁知道卫文没本事,也不肯回乡,十贯花销完后,落魄京城,沦为乞丐。被成叔发现,回报卫螭,卫螭又让成叔盯着他。随时关注他的情况,等吃的苦差不多了,再找他回来。不过,现在不需要了,他自己跑回来了。
卫螭道:“没事,把家里的几个管事都叫来,呆会儿。我们开个会吧。”
成叔领命而去,虽然他不明白啥叫开会。成叔去后,卫螭又跑去后院,把谢叫了来,谢慢条斯理的问:“有什么事吗?”
卫螭满脸严肃:“嗯,准备开个整风大会,请夫人务必出席。”
谢一愣。白他一眼,俩人一起去正厅,等着人来齐。等了大半时辰,家里的各大管事们,好再来酒楼的吴六和账房先生,蛋糕店的,医馆地,府里的管家、账房等等。全部列席,卫文也梳洗干净出来了,看到谢候时的,目光还有些闪缩,谢面无表情,静静的坐着,也不说话。连眼皮都没
一下。
卫澈也随着二虎回来了。默默向卫螭和谢行礼。然后便自觉的站到一旁,看到卫文。也只是默默看他一眼,就再没任何表示。卫文看到卫澈,眼圈又是一红,似乎略带羞愧,低下头,偷偷擦眼泪。
卫螭把一切尽收眼底,满意一笑,道:“今天召集各位管事来,就是让各位列席见证一下,看看,我们卫府,应该是一个怎样的卫府!”
说完,卫螭转向卫澈,道:“小澈儿,我让二虎代的话,你明白我的意思没?”
“回少爷,我明白。”卫澈说得坚定。
“说说。”卫螭端起茶杯,道。
卫澈道:“少爷问我,是否明白茶叶怎么做了。我说,看明白了。新鲜地茶叶采集下来,要经过一步步的工序,才能做出好茶叶,各种步骤,缺一不可。少爷是要我明白一个道理,在卫府,我们每人个一,就是这一道道工序,少了谁都不行。”
卫螭听了,点点头,没有评价,转向卫文,道:“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卫文眼圈一红,噗通一声跪下,抖索着从怀里掏出一物,一边默默哭泣,一边递上来。卫螭一看,却是他当初送给卫文的回乡费。难怪,给了他十贯居然还能混成乞丐,原来这小子
儿就没用。
卫螭默默一叹,道:“起来,坐下,不用跪,那钱既然已经送了你,你收好就是。”
卫文哭泣着,坚定的摇头,就是不说话,默默伸着手臂,不肯收回。卫螭向夏生施了个眼色,夏生过去接了过来,摆放在桌子上。
卫文这才擦擦眼泪,起身,转向谢方向,重又跪下,磕头悲呼:“夫人!”
谢表情淡淡的,道:“既然少爷让你回来了,那我就不会反对。起来吧,不要跪着。二虎,让卫文起来。”
卫文感激不已,哭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道知我错了!真的知道了,以后,绝不会再犯错,夫人,小的以后还能叫卫文么?”
谢淡淡一笑,道:“我刚才不是叫你卫文吗?”
卫文大喜,又是一阵激动地大哭,激动得在二虎的扶持下才能站稳,不然,肯定又是扑倒地上。
待卫文情绪稳定了一些,卫螭才道:“我和夫人,是从外面归来的,我们不是土生土长的唐人,在大唐,在长安,一切,都是从头开始,没有任何的根基。大家,多数都是我们来了之后才开始跟我们的,看着卫府,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看着一切一点儿点儿累积起来,有我和夫人的辛苦,也有大家地辛苦,我们拥有如今的一切,都不容易。”
“这京城,高门巨阀,王亲贵戚,那是海了去了,像咱们家这样的,连号都排不上。张狂、骄傲,轮不到咱们这样儿的。说难听点儿,会咬人的狗不会叫。看准自个儿的位置和身份,该拿候时的拿,该谦逊候时的绝不骄傲。软了吧唧地人,得不到别人的尊敬,嚣张放肆的人,只会让人憎恶。我希望我们府上的人,心中都有个数儿。”
“就像刚才说的,如今的一切,都不容易,为了更好地未来。我希望,我们卫府上下,拧成一股绳,团结、互助、友爱。对待敌人,像寒冬般冷酷无情,对待朋友,像春天般温暖。府上地,都是一
:困难能打垮我们?小澈儿,道知我你来地地方,多的是踩着别人地头往上爬的人,也知道为了保护自己,使用一些手段,不奇怪。可是。这里是卫府,我们卫府家规第一条,要求的就是忠诚与团结!我要地是凝聚成一块儿铁板儿的卫府,而不是互相倾轧,互相陷害,明争暗斗不停的卫府。卫府是我们的家,家是用来休息。让人幸福的地方,不是勾心斗角的名利场。”
“少爷,澈儿知错!”
卫澈跪下,诚心认错。卫螭拉起他,又做了一番训话,谢最后只淡淡说了一句:“少爷的意思,就是我地意思。希望大家好好为卫府,为你们自己的将来努力。”
卫螭见效果不错。趁机道:“各位的家人,能迁的,全都迁来咱庄子上,我有个计划,目的,就是让大家的日子过得更好。好日子,大家一起过!”
至此。此事告一段落。卫文调去茶园。和卫澈一起,俩人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共事一段时间之后再调回来。
也因为这一个整风大会,卫府上下,包括医馆、农庄、酒楼、蛋糕店,各位管事回去,认真的传达了会议精神,主动维护卫府,很有点被动员起来地老百姓的意思,积极维护卫府利益,再加上卫螭后来的计划,卫府上下,真的凝聚成了铁桶一块。
谢笑言,又被卫螭成功忽悠了一次。卫螭倒是当仁不让,表示再次深刻认识到思想教育工作,那也是刻不容缓的,是具有深刻重要意义的。思想工作和物质工作,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安定了大后方,按照我
的一贯方针和教育,做好了群众工作,卫螭雄赳、气昂昂,跨上他家的骏马,向好再来酒楼去,准备赴新罗王子地宴。
趁吴六来卫府开整风会,散会要回去候时的,卫螭就拉着他到一旁嘀咕了好久,然后,吴六一脸古怪的,在卫螭的满脸坏笑中离去。
好再来酒楼,经过短短一年的发展,凭借着出色的技术,还有卫螭那满脑袋从现代看来的营销手段,一跃成为京城中最具有口碑及最受
地酒楼。现在做生意,对营销手段,不像现代那般花样百出,总地来说,还靠口碑、质量取胜,没多么那花花招式。人家讲究好酒不怕巷子深。这正好便宜了卫螭这营销地门外汉,随便搬了几个方法出来,就让好再来酒楼在短短一年内,成为京城第一酒楼。
卫螭按时来到酒楼,在小二的引领下,进了雅间。一进去,迅速地扫了一圈,雅间里,坐了四个人,刘玄意是认识的,其余三人,面目白净,上座的人轻年,二十六七岁,秀美的面容,雍容贵气,一看即知是好出身的人。
在他下首的俩人,一个才十七八,一个大约三旬左右,俩人神情恭敬,见卫螭进来,立即站起身,恭立一旁。
卫螭一笑,行礼,道:“劳各位久候,来晚了。”
刘玄意道:“卫大人客气了,是我们早到了。来,在下介绍一下,这是新罗弓裔俊贤王子,这是我大唐少卿卫螭卫子悦大人。”
“王子有礼。”
“卫大人有礼。”
双方见礼。那新罗王子的汉语,说的贼流利,根本听不出一点儿外国味儿来,起码,人家说的是官话,卫螭说的还是现代普通话,那王子,比卫螭更像一个唐人。
卫螭心中暗自惭愧。新罗王子脸上的笑容,就像对着镜子练习的一眼,一丝一毫,连个笑纹儿,都恰到好处,华丽、优雅,语气温文:“久闻卫大人神医之名,心中仰慕之,故请吾友唐大人出面宴请卫大人。前几
小仆唐突之处,还请卫大人不要见怪,小王已责罚过下人。”
卫螭觉得骨头一阵发寒,很有给那丫华丽的脸一拳的冲动,强忍着,道:“无妨,王子客气了。令仆一直没说明身份,我家老管家才把他当作可疑人士给驱赶了,说来,是我方失礼了。”
寒暄客气了几句,各人落座,那新罗王子也没有介绍另外俩人的心思,只是一味儿的与卫螭交谈。谈论下来,卫螭不得不承认,人家比他学问好,各种文章典故,信手拈来,遣词用句,咬文嚼字,温文儒雅。
酒过三巡,卫螭微微笑着,道:“王子,在下是个实在人,往日与王子,素不相识,王子突然请刘大人约我赴宴,不知,有何指教?咱还是直
一些,直说吧。”
新罗王子又是那种华丽丽的,让人想打一拳的笑容,道:“这是我的两个下属,只是崔太玄,金俊熙。”
那俩人一起站起来,向卫螭躬身行礼。新罗王子道:“此二人,都是国子监下属的医学生员,仰慕卫大人夫妇的神奇医术,请小王出面,希望能拜二位为师,学习神奇的西医。”
“我们诚心向学,请大人教授我们。”
崔太玄、金俊熙一起躬身行礼,中规中矩,看似非常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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