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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经营同心(八)
 刘黑狗指着这名细股高个子女子,对着身后的一名军士和一名幕僚道:“我就要这个女子。”

 幕僚问道:“你给这位女子取个什么名字?”

 刘黑狗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他看到这名女子身材高挑,道:“就取名叫刘高氏吧。”

 幕僚高声对他身后做着的另一个幕僚道:“刘黑狗选的女子取名叫刘高氏。”端坐在桌旁的幕僚飞快地在册子上写道:“户主刘黑狗,子刘高氏。”写到这里,幕僚又问道:“你分的是哪一间房子?“刘黑狗回想了一下,道:“东城区和平巷72号。”幕僚飞快地在刘黑狗名字上方写上“家住东城区和平巷72号。”

 刘黑狗身后的军士会说一口流利的项语,他对着刘高氏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刘高氏高昂着头,睁着一双略略有些内陷的细长眼睛,身体向后缩,没有走出队伍的意思。

 作为翻诊官的军士无可奈何地对着刘黑狗道:“‮法办没‬,刘高氏不出来,你自已想办法吧。”

 刘黑狗有些尴尬地道:“你告诉刘高氏,我是她的郎君,叫她跟我走。”

 那名军士飞快地说了一串项语,刘高氏不停地摇头。看着军士的神情,刘黑狗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解决不了问题,他想起节度使曾经说起过的一句话:扫帚不到,灰尘是不会走的。当时刘黑狗正是节度使身后,节度使和郭炯谈事情,无意中引用了这句话,刘黑狗觉得很有味道,就时不时拿出来用一用,这句话为他挣得了不少面子。此时面对着不停摇头的刘高氏,刘黑狗又想起了这句话。

 刘黑狗大踏步走了上来,伸手拉住了刘高氏的胳膊,刘高氏力气颇大,使劲地往回拉。刘黑狗刚开始并未真正使力,拉了一下,只是把刘高氏拉动了一小步。刘黑狗是黑雕军第一箭手,所用弓箭是强弓,开强弓者必然需要极大的力气,因此,刘黑狗也是黑雕军中的大力士。刘黑狗见刘高氏力气不小,就猛地使劲把她往身边一拉,刘高氏抗不住这股大力,被刘黑狗拉到了身前。刘黑狗一矮身就把刘高氏扛在了肩膀上,大踏步向自己的战马走去,到了战马边,刘黑狗把刘高氏横放在战马上,自己跳上战马。提了提马缰绳,骄傲地朝着自己新分到的住处走去。

 联军攻破同心城后,同心城的项人被一扫而空,城内的住房就空了下来,侯大勇准备把同心城建成黑雕军的根据地,因此,进入同心城地部队全部住在城内地军营里。城内所有民房都被打上了封条,不准军士擅入民房。这次黑雕军要举行集体婚礼,侯大勇就命人把东城整理出来,按街道顺序安上门牌号,侯大勇本能地想到“中山路。”这条路如此有名,在现代社会里,‮上本基‬稍大一些的城市都有以“中山路”命名的街道。

 侯大勇暗笑道:人的思维真是奇怪,到了古代三年,认为自己的思维、行为完全和这个时代合拍,可是只要一遇到新问题,现代社会的经验就会从一些隐密的角落迸出来,比如这个中山路,三年从来没有想起过这个称呼,现在为街道定名字,很自然地就想起了在现代社会用惯的街道名字。“中山路”虽说好听,可是用在同心城就有些异样了,侯大勇脑筋一转“‘中山”用来异样“和平”却是极好的名字,就把东城的主街命名为“东城区和平巷。”

 这二百名成婚地军士,就按照分数高低,分到了从东城区和平巷1号到东城区和平巷200号的房子,到点兵场之前,这些军士就已经领到了自己家门的钥匙。东城区的空房子有数百间,其中有好房子也有差一些的房子,东城区和平巷72号房子是最好地一套,房子的原主人是房当明的叔父。刘黑狗在参加婚配的军士中排名第一,因而分到了这套最好的住房。

 刘黑狗多次在战场上杀过扑到侯大勇身边的敌人,侯大勇对其颇为欣赏,他看到刘黑狗这个野的动作,不住笑了出来。

 其他军士也就依葫芦画瓢,只要项女子稍有迟疑,立刻就扛起项女子上战马,这个动作后来被保留了下来,在清水河一带新郎成亲之时,常要新郎背着新娘上花轿,点兵场就是这个风俗地来源之一。

 刘高氏被横放在战马上,脸朝着地面,战马踩起的灰尘弄得她脸上脏兮兮的,刘黑狗担心刘高氏跳下马来,还加着劲按住刘高氏的后背,刘高氏口被硬硬的马鞍顶得十分难受,她用项语喊了几句,刘黑狗反而更加用力了,无奈之下,刹高氏只有放弃了反抗,她眼睛看着马蹄有节奏地在跳动着,泪珠一滴滴地掉在地上。

 走了一会,战马就停了下来,刘黑狗跳下战马,拍了拍刘高氏的后背,本来刘黑狗看到刘高氏丰股,可是忍了一下,手掌还是落在了刘高氏的后背上。 刘高氏下马后,刘黑狗从怀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些纸张加得有少许头发,被称为发笺纸,出自富家商铺,纸的质量很好,可以两面写,正面是侯大勇亲自制定的新婚三条规矩,背面是十句项语的汉字注音,用汉字来标注项语的读音,是侯大勇提出来的,侯大勇小时候学英语时,不少男同学总是读不准,就用汉字来标注英文语音,比如在“good摸rning后面,就标着“古得摸您“的汉字。幕僚们听到侯大勇提出的注音办法,都为之倾倒,幕僚们根据新婚之夜可能遇到的情况设计出来十句用语,并按照侯大勇说的办法标上了汊字读音。

 刘黑狗曾参加过嵩山学院初级班的培训,识文断句已没有多大问题了,他浅览了这十个句子,找到一条“这是我们的家。进去吧”的句子,按照后面地汉字注音稀奇古怪地读了一遍,然后抬头看着刘高氏。刘高氏听懂了刘黑狗的读音,她站在“东城区和平巷72号”的门前。看着装修得颇为气派的大门。回头征征地看着标牌为“东城区和平巷157号。”157房子正是刘高氏以前的家,在同心城算得上中等家庭。

 刘黑狗见刘高氏有些发愣,以为刘高氏没有听懂,照着纸条重新读了一遍。刘高氏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终于顺着脸颊了出来,自从被周人俘虏之后,她就知道躲不过此事,自已的命运只能由这个长得还算强壮的周人来掌握了,刘高氏用衣袖擦干净脸孔上的泪水,迈进了72号院子的门槛儿。

 城破之前,同心城里暗地传着周军的残暴故事:周军只要抓住了项人,老人小孩子和男子全部活埋,年轻女子一律送到军营里供军士狎玩。

 同心城被攻破之后,联军遵照侯大勇的命令,杀掉了一些敢于反抗的房当军士,驱逐了城内的老人小孩子和男子,留下六百多年轻女子。周军把六百多女子集中在一起,派来一队军士严加看管这些女子,每天命令这六百多项女子来到点兵场,每天一大早就起来跑步,白天就让这些女子排队,学习简单的中原话,就这样持续训练了十多天后,一位文质彬彬地中年人宣布了城内项女子全部嫁给周军军士的决定。

 在西北生活着项人、回鹘人、吐蕃人、契丹人和中原人等族人,各族之间征战频繁,女人就是财产的一部分,随时都有可能被异族抢夺,为异族男子生儿育女是平常之极的事情。而且同心城原是唐人旧地,项房当人初占清水河时,房当人和中原人混居在清水河姓,经过几十年的风雨,大部分中原人退出了清水河域,小部分中原人和房当人通婚后,变成了房当人,项房当人中因此有许多中原人的习识,例如房当人也用桃木剑来驱鬼,也有类似于盘古王开天辟地的传说。

 同心城内的项女子渡过了最初胆战心惊之后,见周军并不如传说中那么残暴,特别是经过十几天的训练之后,项女子们的恐惧感慢慢减弱了。对于嫁给周军军士的决定,项女子接受得十分平静。

 项女子的平静让侯大勇很有些意外,在侯大勇脑海中,存在着太多大义凛然、宁死不屈的烈女形象,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些性格据说十分刚烈的项女子如此轻易地屈服在周军的婬威之下,竟然没有一个身反抗的烈女。

 侯大勇对此感叹不已:汉族真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种族,为了莫名其妙的贞,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女子,又让多少女子数十年过不了生活,这些项女子倒实在得很,懂得生命远远比贞更为珍贵的道理。

 刘高氏低着头一声不响地跟在刘黑狗后面,两人相对无言地进了院子。刘黑狗进院后就转身把院子大门关上,打开了寝室的房门,然后用手指了指房子里面,意思是让刘高氏进去坐。

 刘黑狗是骑兵,战马是他最好的伙伴,虽说今天是他的大喜的日子,可是对战马仍然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刘黑狗牵着马来到马廊处,为其简单洗刷后,备上草料,随后从马廊旁边的水井里拉起一桶水,倒进了灶上的大锅,再抱起一捆柴火到厨房,很快,一缕象征着和平的轻烟就从和平巷72号院子里飘上了天空,沉寂已久的院子终于有了生机。

 灶台的柴火燃起来之后,刘黑狗又提了一桶水来到马廊,刘黑狗飞快地解下衣服,冰冷的井水,让刘黑狗打了无数个寒战,强健的肌因为冷水的刺收缩得更加有型了。刘黑狗擦试完身体,厨房里的热水已冒起了热气。刘黑狗把热水倒进了木桶里,提进了寝室。

 因为语言不通,刘黑狗做这些事情‮候时的‬,没有叫刘高氏帮忙。刘高氏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间,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位周军强加给她的陌生丈夫在院子里忙里忙外。

 刘黑狗把热水提进房间后,看到高挑的刘高氏仍然站在院子里发呆,就取出那张中原语和项语的对照表。用经过汉字注音的项语对赦忠吧说道:“请擦洗身体。”刘高氏听完之后,脸色醇红,使劲摇着头。

 刘黑狗以为刘高氏没有听懂,又说了一遍,结果刘高氏还是使劲摇头。刘黑狗拿着那张纸。十句项语注音要应付这个局面显然不够,刘黑狗把发笺纸翻过来看,这是侯大勇为房花烛夜定的三个规矩,规矩一:进房之前要把身体洗干净;规矩二:对付新娘子可以使用武力,不准用武器,不准把新娘子打得下不了;规距三:新娘挂红则不准同房。

 为了让新婚之夜成为喜事,侯大勇、石虎、钱向南和赵普针以这场婚事地特殊,四人颇费了一些脑筋,才制定了这个规矩,还派出年龄稍大的幕僚。专门对新婚军士们进行了半天的培训。

 刘黑狗已按照要求做好的第一条,现在刘高氏站在院子里不进屋,刘黑狗只好自言自语地道:看来只有把节度使地第一条规距和第二条规距捆在一起执行了。

 刘黑狗故技重施,伸手去抓刘高氏地胳膊。刘高氏一边摇头一边反复说着两句项话,然后就在院子里和刘黑狗玩起了转圈游戏。刘黑狗看上刘高氏,主耍原因是刘高氏细股高身材,据村里一个的老单身汉说,这种体形的女子最容易生小孩子。刘黑狗没有想到,这种身材的女孩子跑起来也快得象草原的野马驹一样,当刘黑狗终于捉到刘高氏‮候时的‬,两人都已经跑得汗浃背、气吁吁。刘黑狗施出了学自杜刚的少林擒拿手。将刘高氏的双手扭到了背后,刘高氏抬起脚使劲一跺,刘黑狗只觉左脚一阵剧痛,了好几口冷气。

 刘黑狗温情脉脉地准备了半天,没有‮这到想‬个项小女子根本不领情,他怒火上冲。一把撕破刘高氏的上衣,用破碎的衣服把刘高氏双手紧紧绑住,然后从后面把刘高氏抱‮来起了‬,大步走进了房间。

 刘高氏被绑住并被扔到上以后,她就停止了反抗,有些绝望地躺地上。刘黑狗双手抱在前,和上地刘高氏对视着。刘高氏的脸又是灰尘又是汗水,花里胡哨的,失去了本来面目,刘黑狗在点兵场选人‮候时的‬只是注重生儿育女的事情,至于刘高氏长得什么样子实在没有印象,刘黑狗恨恨地拿起水桶里地巾,为刘高氏擦起了脸,嘴里嘀咕道:煮的鸭子怎么能够飞出我的手掌心。

 当一张干净的巾变成抹桌布‮候时的‬,刘高氏就如雨中长出的楠竹笋,糙的外表下隐藏着光滑圆润的肌肤。

 刘黑狗用手轻轻碰了碰刘高氏的脸蛋,细腻皮肤的美妙感觉让刘黑狗身体里的血速迅速加快,他的目兴滑向了刘高氏舞在外的肌肤,一片雪白让刘黑狗头脑一阵昏眩,只觉身体某个部位涨得快要破裂,下身衣服已经被顶成了行军用的帐篷。

 刘高氏也注意到了刘黑狗的异样,她的脸膛也红成了一片,用温柔的语气说了几句项语。刘黑狗此时已是火中烧,他几把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把就撕掉了刘高氏的衣服。

 令刘黑狗大吃一惊的是刘高氏下体血红一片。看到此情此景,刘黑狗惨叫了一声:完了。他飞快从地下的衣服中找出那一张纸,节度使的第三条规距——新娘挂红则不准同房,如咒语一般飘浮在纸上,每个字都出了得意和微笑。

 刘黑狗在村子里,受到过那位老单身汉的启蒙教育,又在军营中接受了半天培训,知道如果新娘挂红时行房,上了战场后就会被冷箭中,刘黑狗是黑雕军第一神箭手,在战场上施冷箭杀了无数敌手,他对于中冷箭这个说法记得最牢,也最是害怕。刘黑狗给刘高氏找来一件自己的衣服,解开捆住刘高氏的衣服,让她自己穿上,然后垂头丧气地坐在边。

 穿上了衣服的刘高氏对刘黑狗出了感激的表情,刘高氏在院子中间一直在用项语说话,就是在告诉刘黑狗自己挂红了,在项族的习俗中,挂红时行房,全家都会受了诅咒,为了全家人不受诅咒,刘高氏才会如此烈地反抗。

 刘高氏穿好衣服走出房门,不一会,为刘黑狗端了一碗水进来,捧到刘黑狗面前。

 九月二十,在同心城东城区1-200号这段街区里,各种版本的新婚故事此起彼落地发生着,当然,类似刘黑狗新婚遭遇的军士只有十一个,只占二百人的极少数,同心城东城区被一片打斗声、哭喊声和呻声所包围。

 就在同心城今夜无人入睡之时,飞鹰堂的信使还在快马加鞭地沿着黄河岸边向着同心城急驰,信使身上带的是柴荣准备让西北各节镇互相换位置的绝密情报。孟殊得到这个情报之后,敏锐地意识到这个情报的重要,他命令飞鹰堂全力以赴把情报送到清水河畔,当飞鹰堂信使赶到河中府‮候时的‬,传送柴荣圣旨的钦差才州刚走出了大梁城。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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