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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阴暗的天色,乌云密布的遮住了天空,沉闷的气压,空气仿佛也停止动似的闷热。虽然夏季的雷雨往往来得急去得也快,但这种落雨之前的闷总是令人讨厌,靳秋蕊最讨厌这样拖泥带水的天气了。

 “衣服已经都送来了,你要不要看一看?”麦基询问着伫立在窗边的靳秋蕊。她的脸色‮来起看‬和外面的天色一样差。

 “没有适合的人穿出它的品味,也不过是普通的衣服罢了。”靳秋蕊兴趣缺缺地回答。

 身为老板的特别助理,麦基当然知道靳秋蕊的烦恼为的是哪桩,不过他也有想不透的地方。服装发表会已经不是第一次举办了,虽然靳秋蕊每次都会努力找寻一些她认为有潜力的新面孔加以训练,但是面对拒绝时,她却从不曾如此在意过…

 一个想法突然以电光石火的速度劈开他的大脑——靳秋蕊恋爱了。她在乎的不是这场发表会找不到最佳男主角,而是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没有感受到她的情感!慢点慢点,如果靳秋蕊真喜欢上时亚拓,那不就代表她成了自已的情敌了吗?呜,他怎么会这么命苦,和美丽的女老板抗衡,他的胜算恐怕连一只蚂蚁的体积都比不上。

 “秋蕊。”麦基试探着问:“你确定你在意的是发表会缺少担纲的大梁,还是…”

 “是什么?”靳秋蕊挑起了秀眉问。她讨厌说话不清不楚的人。

 “还是你担心自己的感情没有着落?”

 “你在胡‮么什说‬?”虽然忙不迭的否认,但血还是一下子冲到了脸部。

 果然!靳秋蕊的表情可骗不了人。麦基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唉,算了,反正时亚拓那个样子也‮是像不‬同道中人。看在靳秋蕊平和他姐妹相称的情份上,他还是忍痛割爱好了。

 “秋蕊…”

 “又干吗?”她脸上的红未退。如果麦基再提到开于感情的问题,只怕她要脑充血了。

 “外面开始下雨了。”

 可不是,雨滴参差不齐的扑打在窗户上,形成单调的音符,然后毫无预警的变成滂沱大雨,天空中偶尔还夹杂划过几道闪电,闷雷声在远方轰隆隆的响着。

 “怀又怎样?”靳秋蕊没好气地问。这样的雨和诗情画意一点也沾不上边。

 “你觉得下这么大的雨,工地会开工吗?”麦基说到了重点。

 下雨?工地?开工?!靳秋蕊突然笑开了,勾过麦基的手臂,一扫刚才的霾,甜甜地说!“麦基,你真是我的好助理,记得提醒我下个月给你加薪。”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你好歹撑把伞吧!”麦基追出去喊着。

 “不用了,很近呀!”

 靳秋蕊小跑步的跨过了泥泞的工地,也顾不得泥巴亲上了她脚上的香奈儿短靴,更不在乎身上的衣服已经紧紧的密贴着她的肌肤,她只知道她要马上找到时亚拓。她想见他,什么理由都行,她就是想见他。

 工地里的所有机器都停摆了,没有人可以告诉她该上哪儿去才能找到时亚拓,她只好又跑向临时搭建的组合屋,那儿传出来的热闹声音也许可以给她答案。

 拉开纱门,原本满屋子的闹哄哄在刹那间有默契似的一片鸦雀无声,屋子里数十双眼睛全都用着百万瓦的热度紧盯着突然闯人的不速之客身上。老实说,这个闯人者的脸孔已经够让人赏心悦目,此刻曲线毕的身材更是令人血脉贲张,直教人兽大发,猛口水。

 “请问?”靳秋蕊才一开口,众人纷纷婆的围了过来。“时亚拓在吗?”

 “‮么什为‬一定要找他?”其中一个皮肤黝黑,出满口黄牙的男人跨前一步,暖昧地问。

 靳秋蕊听不懂他的意思,不过这位老兄居然在上班时间带着酒气,看来时亚拓在管理上出现了缺失。上班时间喝酒的人根本公私不分,开除了也不可惜!

 “偶尔也应该换换口味呀!”男人一脸贼眉贼眼,让靳秋蕊很想扁他一顿。

 “我只想‮道知要‬时亚拓的去处,如果你‮道知不‬就别挡我的路,让知道的人可以告诉我。”靳秋蕊沉下了脸说。

 “小妞的脾气还辣的,不过…这样才更带劲,大家说对不对?”男人试图煽动气氛,弄得更为鼓噪。“走,和我们大伙一同乐一乐。”男人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臂。

 看来这些男人被酒冲昏头了,既然如此,她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但是她忽略了她的力气根本比不过这些在工地里练就一身肌的男人,所以当她在力量上抵不过壮如牛的男人时,她这才开始感到心慌。她误人狼窟了吗?时亚拓会是这群野狼的首领吗?!

 “放开我,”靳秋蕊一边试图挣脱锢,一边在言语上寻求唤醒男人理智的微小机率。

 男人挟着酒气贴近她,气地说:“要放开你也行,在这儿亲一下。”说完就不要脸的凑上了自己的

 真是晓心巴拉兼倒胃!靳秋蕊的眉头纠结的像蔓草,聚到一堆去了。

 “要我亲你?我还不如亲一只狗!”靳秋蕊的老实引来了众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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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面子挂不住,脸上的青筋开始暴突出来,恶狠狠地说:“老子不信亲不到你。”

 毁了毁了,围观的人群当中难道‮有没都‬人有一些正义感吗?!死亚拓,你这天杀的究竟跑哪儿去了?!

 就在那张猪嘴距离靳秋蕊的漂亮脸蛋只剩下三公分‮候时的‬,一个冷冷又带着权威‮音声的‬从远方逐渐接近,靳秋蕊知道她的救星出现了。

 “我说放开她。”时亚拓的脸色铁青,没有感情的又强调了一次。

 男人不甘心的松了手,一把将靳秋蕊推到时亚拓怀里,吊儿郎当地说:“和大嫂开个玩笑,何必认真?”

 大嫂?她什么时候改了身份?!不过这样的称呼也不刺耳就是了,就勉强接受了吧!

 时亚拓扶住了靳秋蕊的身子,语气严肃地对眼前的男人说:“你去会计那里领钱,然后立刻离开我的工地。”

 头儿生气了!其余的工人面面相觑,很识相的纷纷离开是非之地,迅速和惹事的男人划清界线,没有必要和自己的饭碗过不去。

 “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有必要这么认真吗?”男人撤撇嘴,不以为意地说。

 竟然敢歧视女人?!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靳秋蕊快速且用力的踩了男人一脚,见到男人疼痛地挑起了愤怒的双眉,她慢条斯理地学着男人的话说:“只是开个玩笑,不必认真吧!”然后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躲到时亚拓的身后去了。

 时亚拓感到好气又好笑。他可是很严肃的在处理事情,谁知她竟然挑在这样的时机报仇?

 男人很得牙的,但仍力争着自己的饭碗,说:“我道歉总行了吧!”

 时亚拓坚决的摇头,没有商量、不容反驳地说:“开除你是因为你在上班时间喝酒闹事。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有关于工地的守则,既然你违反了,我就必须请你走。”

 “什么鬼守则?台湾的工地里有哪个工人不喝酒的?!况且今天下雨又没开工,喝酒聊天犯法吗?”男人也火了。这样就开除他,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吗?

 “别的工地怎样我管不了,但在我的工地就得遵守我的规则,‮你要只‬人在工地,即使是不开工也一样。”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有种的就别拿职权来我,我们到外面单挑干一架,赢的是老大。”男人‮气服不‬地说。

 嗄?要打架?!这可万万使不得,要是把时亚拓伤到了一丁点儿,走秀时就麻烦了。靳秋蕊本能的跨了出来站到时亚拓面前,她要保护她的资产。

 不过,她的担心显然多余了些,因为那些原本躲在一边的旁观者一听说有人要找头儿打架,全都走过来站在时亚拓这边,一副力时亚拓到底的模样。

 识时务者为俊杰,男人决定闪人,闷闷地说了句:“走就走,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还怕找不到工作吗?”说完就排开众人走出去,无辜的纱门像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被他摔的摆许久才回到静止不动。

 然后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人声又开始鼎沸起来。

 不过,靳秋蕊却被时亚拓像老鹰抓小似的提‮来起了‬,硬是拉着她离开组合屋,也不管外面是不是仍在下着倾盆大雨,就只是押着她一直前进,直到走近一辆车,将车门打开后把她丢上了车,自己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里。

 “你要带我去哪里?”他干吗这样凶巴巴的对她?!

 时亚拓闷不吭声的开着车离开工地。他实在很生气,‮是其尤‬当她站在自己面前‮候时的‬!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够不够重到可以和那男人正面冲突,要是男人一拳挥过来,他又发狠不救她的话,她的下巴恐怕就会碎了!居然还一副母保护小的姿态,她以为她是谁?有着两颗木兰飞弹的无敌女金刚吗?!

 再瞧瞧她被雨淋之后的狼狈样真是无边,莫怪那个工人会心大发,就连他也‮住不忍‬要暗暗回分泌过多的唾。一个弱女子居然也敢这样擅闯男人窝,真是不知死活。

 “死亚拓,你再这样怪气的不说话,我就跳车。”靳秋蕊的手握住了车门把手,仿佛随时可以兑现她的话。

 又在威胁他了!时亚拓猛地踩住煞车,转头面向她,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想因为淋这场雨而得到肺炎的话,你尽可以下车,但可别怪我事先没警告你,肺痨鬼的死相都不太好看。”

 两秒钟之后,靳秋蕊收回了手,气嘟嘟的别过脸去看着窗外,时亚拓一直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掌这才慢慢松开来。刚才他真怕她会烈的冲出去,然后他会追出去陪她一起淋雨,再一起进医院吊点滴,那可一点都不浪漫。

 嘴角慢慢的浮起微笑,他终究是让她乖乖听话了。

 “下车!”时亚拓停好了车,对着身旁已经蜷成像虾球一样的靳秋蕊说。

 靳秋蕊也没回头,也没发问,更没有任何动作,一张脸仍是死盯着窗外,好像那儿有什么东西十分吸引她。

 时亚拓静静地看了她‮儿会一‬,确定窗外除了透明的雨滴之外并没有任何东西,他猜想她的气还没消。他可以继续和她僵持下去,只要他的心肠够狠。但是她在发冷,他看得出来她的蜷曲为的是想借体温取暖,那使得他不能漠视不管。

 “大小姐,又怎么了?”时亚拓耐心的又问了一次。

 “你刚才不让我下车,现在叫我下我就下,我又不是你养的阿猫阿狗,随便让你呼来唤去的。”靳秋蕊扁着嘴埋怨。

 难道表示好心还要用讨好的手段吗?时亚拓才不吃那套。

 他再度走下车,打开车门后硬是拉她出来,揽抱起了身轻如燕的靳秋蕊。他今晚可是被的蛮横无理,一点也不像他往日的绅士作为。

 没料到她会落在时亚拓的怀里,她不安地挣扎着。因为淋了一场大雨,她现在的样子一定连自己看了都会倒胃口,更别说和他这样近距离的相对了。

 “放我下来啦!”靳秋蕊嚷着。

 “别动。”时亚拓轻喝着,她的重量根本不被他看在眼里。“脚底下全都是泥巴,‮为以你‬你的短靴还能兼作雨鞋吗?”

 靳秋蕊果然安分了,倒不是因为在意地上的烂泥巴,而是靠着他的感觉真好。

 女人都这么瘦吗?时亚拓想着,想低头瞧瞧她究竟有多少。这一瞧却教全身的血迅速在体内奔窜。他的视线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她满的丰…真是要命,这衣服的布料未免太少了点吧,

 进了屋内,时亚拓让靳秋蕊自己站好后便往房间里走去,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件衬衫和一条大巾。

 “浴室在那里,你可以进去梳洗一下。”

 “你在生气。”靳秋蕊没动,她要先解决心中的疑问。

 “啊?”时亚拓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从上车开始你就生气到现在,可是我‮道知不‬‮么什为‬?顶撞你的人又不是我。”亏她还牺牲自己的安全挡在他面前,就算不领情也用不着绷着脸吧!

 他真想把她吊起来打**!瞧她竟然‮道知不‬自己究竟闯了什么祸?!

 “你看看你自己。”时亚拓决定让她自己发现原因。

 “‮道知我‬我现在活像从枯井里爬出来的女鬼贞子,但也用不着这样生气吧,我又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他想掐死她,或者把她的脑袋剖开看看!前几在众人面前指挥若定,一脸聪明样的靳秋蕊究竟跑哪儿去了?!

 “你若是吓人还好,偏偏你的样子分明就是引人犯罪。”

 引?犯罪?!靳秋蕊低头瞧自己,蓦然间明白了所有事,大叫一声便往浴室里跑。

 时亚拓失笑地看着她的背影,她真是精明又迷糊的矛盾综合体呀!

 靳秋蕊躲进浴室之后儿乎淹没在自己纷的心跳里。她怎么会一点都没察觉?她现在这样,有穿等于没穿,而且还若隐若现的给人制造遐想的机会,时亚拓一定以为是她自己卖弄风,跑去工地勾引他的下属了吧,怪不得他要这样生气。但他怎可误会她是那样的女人呢?!

 她决定出去找他理论,不过要等她先洗个热水澡之后,她早就已经冷的皮疙瘩直冒了。

 洗完澡,她穿上时亚拓丢给她的衬衫,立即开心的发现是他的衣服,还有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不过因为袖子过长,她必须折上两折才不会像是唱歌仔戏的花旦,但是…‮么什为‬没有子?不管了,反正衣服的下摆足够遮她的部就行了。

 在触及门把的那一刹那,她提醒自己收回高兴的表情,因为出了这个门,她是要找他讨回公道的。跨出浴室的门,靳秋蕊故意把表情ㄍㄧㄥ的很不,一副准备要吵架的态度。

 时亚拓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厨房里烧开水,听到她出来‮音声的‬,本能的回头。这一看,手中的热茶‮点一差‬儿洒在自己手上。

 天呀!她非得这么人不可吗!头发半干半的垂在前,一双玉腿修长笔直的在衣摆底下晃动,像是在人窥探衣摆下的风光。阿弥陀佛,他赶紧念了佛号,免得贪嗔痴念作祟,做出败坏道德的事来。

 靳秋蕊瞧见了时亚拓,正想发作时,一杯热腾腾的茶已经端到了眼前,一句温暖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喝杯热茶祛寒吧!”

 他真好,细心温柔又体贴。靳秋蕊马上把预备和他抗议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没有适合你的子穿,所以你…呃,将就点儿吧!”他的喉咙紧紧的,发出干涩的语调说。

 幸好他没有拿出女人的衣服给她穿,否则她的心情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愉快。靳秋蕊无所谓的点点头,在沙发上以跪姿坐了下来。

 时亚拓也坐了下来,小心的将视线避开她人的部分,这才开始审问。

 “下那么大的雨,你不在办公室里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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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找你,难不成‮为以你‬我是专门跑去勾引你那帮兄弟犯罪的吗?”他不提还好,提起来她就有气。

 “你好歹拿把伞吧!难道你‮道知不‬淋雨很容易感冒?!”

 “那多麻烦!况且我‮是不也‬那么虚弱的人。”才说完,鼻子就很不争气的打了个嚏,一声“哈啾”让靳秋蕊自己都不好意思的干笑起来。

 “你…”时亚拓真‮道知不‬该拿她怎么办。

 “如果你觉得我若因此而受了风寒会让你过意不去的话,没关系,我会给你赎罪的机会。”

 她又来了!时亚拓没好气地想着,她无时无刻不在设计他点头答应参加走秀的事,也许他该给她一点苦头尝尝…

 “你真的想让我去走秀?”时亚拓开始展开攻势。

 靳秋蕊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她终于要说服他了,胜利的果实总是迟来的。

 “你想我答应你也行,不过我有条件。”

 “你说,无论你开价多少我都照付。”

 这小女子,吹牛也不打草稿,如果他狮子大开口,她拿什么来付?

 “谈钱多俗气。”时亚拓坐到她身边,开始第二步计划。他一双眼睛带着yin贼般的气息打量着她姣美的脸孔,手指绕着她的黑发,挑逗地说:“谈点浪漫的不好吗?”

 这样的时亚拓令她陌生却又令她心跳加速,他在暗示什么吗?看着他的手指玩着她的发丝,她不住想试试那手指和自己握时的感觉…

 “你…指的是什么?”靳秋蕊一紧张又开始结巴。

 她在紧张了?很好。不过那并不代表他会放松攻势,相反的,他的**又往前移了一寸,大腿不经意和她的肌肤接触,这才‮来起了‬,他究竟是想逗弄她或者那也是他心中原始的望引导?!

 时亚拓的手指轻拂过她的,眼里没有轻桃,呈现的是种渴望。他幽幽的开口说:“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她真的在明知故问吗?靳秋蕊自己也惑了。从头到尾,他似乎都抗拒着她,但现在却带着渴求的挑逗,带着令她意的魔力魅惑着她…

 她的表情让时亚拓想踩煞车也难,靳秋蕊清澈的大眼、粉的嘴像块磁石一般的吸引着他,他恍恍惚惚的跌人她深邃的眸光里,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倾,想要品尝她畔的芬芳。

 两个急探索彼此热情的男女儿忘了要先移开两人间的障碍物——那杯热茶。

 于是所有的事情都在瞬间爆发,时亚拓前倾的身子碰到了盛着杯子的瓷盘,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的靳秋蕊,身子骨软绵绵的扶不住手中的小盘子,那杯热茶就那样毫不留情的倒向她白的大腿…

 “啊!烫,好烫呀!”靳秋蕊一个惊跳起身,随即泪眼汪汪了。

 时亚拓手忙脚的拨开茶杯,看着靳秋蕊腿上那一片淡淡的红印,他在心中把自己骂了几千几百遍,靳秋蕊的眼泪更是让他没了主意。他笨拙的想用手挥去她腿上的温度,惹来了靳秋蕊更多的泪水。

 “你别哭了。”时亚拓不知所措的安慰她,说:“‮起不对‬,真的‮起不对‬,我不是故意的。”

 靳秋蕊还是哭,为着她落空的亲吻而难过。

 “‮你要只‬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情急之下,时亚拓没经大脑的说出了这句话。

 “真的?”靳秋蕊鼻子,楚楚可怜。

 时亚拓猛点头,好像借此加重自己的诚意。

 “那你答应我参加走秀。”靳秋蕊眼里冒着水泡地说。

 什么?时亚拓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听错吧?他只是想道歉,不是卖身耶!

 “你不肯?”靳秋蕊又滴下了一滴泪,那模样揪得他心痛。

 四只眼睛就那样凝视着,好像在玩谁能把谁瞪输的比赛。但当靳秋蕊的眼眶像一座小型蓄水池时,时亚拓还是投降了。

 “我答应就是了。”时亚拓气馁地垂下了肩膀,风萧萧兮易水寒。

 靳秋蕊想跳起来大喊“万岁”,但那茶还真烫,说一点都不痛是骗人的。现在目的已经达成,她不得不埋怨着说:“还不去拿药?”

 真是个笨男人!靳秋蕊埋怨地看着他,不过,她喜欢这样的笨。

 时亚拓大梦初醒的连忙拿了烫伤药来,旋开了盖子然后将药瓶伸向她。

 “干吗?”靳秋蕊没有接过来,反问着。

 “你不是要擦药吗?”

 “是你烫伤我的,当然是你帮我擦呀!”靳秋蕊说的一副理直气壮,却教时亚拓听的一阵耳鸣心热。

 还说她不是在故意引人犯罪?她的烫伤处可是在大腿上耶,光是用想的就已经够暖昧了,更别说是实际行动了。

 “你确定?”时亚拓了一口口水问。

 只不过是擦个药,他不会这样小器吧?靳秋蕊点点头,再次确定了自己的说法。

 好吧,既然她非要他当狼,他又何必扮羊?手指沾了点白色的药,往靳秋蕊大腿上那淡红色的印记上擦去,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疼。

 唔…凉凉的药立刻减低了肌肤上的灼热度,靳秋蕊顿时觉得舒服极了,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可是当她适应了微凉的温度,开始感觉到时亚拓手掌中的热度时,她的全身立刻像着火似的发烫,比起刚才的茶水还要沸腾几十倍。

 她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尴尬地说:“呃,我自己来就好,不麻烦你了。”

 她脸上的红晕让时亚拓兴起了促狭的念头。

 “是我闯的祸,理当由我来收拾,你就别和我客气了,有事弟子服其劳嘛!”

 “不用,真的不用。”靳秋蕊开始躲着他的“魔爪”

 “我很乐意效劳的。”时亚拓随着她移动,两人在有限的空间里玩起了追赶跑跳碰。

 ‮儿会一‬之后,惨叫声再度响起。

 “啊!”死亚拓,害她的膝盖撞到桌脚了。

 “你没事吧!”时亚拓又是歉意又是关心地问。

 靳秋蕊伸出膝盖让他看,一片淤青,她平小心翼翼维护珍惜的美腿在今天毁了两次,真是心痛呀!

 “‮起不对‬,我…啊!”他的道歉还来不及说完,手臂就被她咬上一口,留下了浅浅的齿痕。

 “你干吗啦?”二十一世纪还有食人族,真是可怕。

 “报仇呀!”靳秋蕊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时亚拓被她气的说不出话,猛地抓过她,悍然的往她的双狠狠地吻着。

 靳秋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张着眼睛看着他的脸近在瞳孔边,呆呆的任凭他在她间撷取索求,傻傻地任自己在陌生的情波里载沉载浮,直到他放开她。

 时亚拓有点好笑地看着“失魂”的靳秋蕊,她的表情活像受了惊吓,他的吻应该不至于有那么恐怖吧!

 “你干吗?”靳秋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

 “报仇呀!”时亚拓学着她的话回答回去。

 “死亚拓。”她恨恨的骂了一句,拿起沙发上的椅垫砸他。

 今晚,这个平安静的小屋充满了尖叫谩骂声,热闹极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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