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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又想欺凌她了,明明尽了心力,努力说服自己,让仇恨暂抛一旁,什么也不计较,但他总是让她一点原始的痴心,随水东

 或许是巧子太过失望、难过,竟没留意到池畔众美女们已一个个悄悄退下,江衡倚在一块大石边,从放置在石椅上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呀!那糖炒栗子的香味立刻飘溢开来。

 “过来呀,难不成要我上去喂你。”江衡剥开一粒,还烫手呢,趁热吃正是时候。

 巧子越起向前,见他光的身躯,不觉脸面一红,他手中热呼呼的栗子已经送进她的樱桃小口里了。

 “好吃吗?”他问,没等她回应,马上接着说!“吃完了还有苹果,今早才从日本空运来的。”

 巧子顺着他的目光往石桌上瞧,果然放着两颗鲜滴的顶级富士苹果,台湾政府为保护果农,不准水果进口,这两颗苹果一定花了他一大笔钱。

 “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苹果?”

 “你的一切,没有我‮道知不‬的。”江衡出其不意的拉她入水,她在低呼声中,让他紧密地含住朱,极尽绕悱恻地一番厮磨,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来不及揣测他话中的含意,另一波澎湃的狂又将她淹没。

 巧子在他的怀里忘情娇,反叫他更罢不能,而她原就没有反抗挣扎的动作,才‮儿会一‬工夫,便不由自主的承他的索求。

 他像只矫健的游龙,一身精力地朝怀中的人儿进,令她浑身如火烧、如火燎,荏弱且不争气的偎在他怀里,任其予取予求。

 子夜了,四周的灯火全数据熄,只余池边一盏小灯,影影绰绰。

 “你生气了?”虽然江衡极力压抑,但巧子仍旧感觉得出来,他的眼神狂,手劲过重,心脏疾跳,一切都在明白的暗示她,他非常在意她今晚的蓄意缺席。

 “不应该吗?”不问还好,这一问更令他心火狂焰四窜,气息激动,黑瞳里闪着一簇只有输掉全数家当的赌徒才会有的怒火。

 “我以为我在你心里面根本无举足轻重,任何女人都可以陪你去应酬吃饭…啊!”他又咬破了她的嘴,这回比昨晚力道加了三倍,存心要她疼进心坎里去。

 巧子的脸色惨白,情才过,新的震撼又来,这个叫人搞不懂心思的男人,根本是标准的待狂,若非滚烫潺潺不息的温泉,保持她整个身体的温度,她这会儿肯定要颤抖不已。

 江衡搂着她纤细的小蛮,下巴枕着她的肩,低声在她耳边说:“后天,我带你到日本。”

 巧子如遭电击,他双掌抚摸下的体,陡然间僵硬如石,一动也不动。

 江衡假意什么也没发现,继续说:“新设计的纺织机组必须借助日本人的技术,你陪我去,既可帮我翻译又可暂时充当我的秘书。”

 “去日本…什么地方?”

 “先去东京,如果时间允许,我可以带你到东北的青森、岩手和秋田走走。”

 秋田?!

 巧子的心仿佛被人用千斤重锤狠狠击中,但她只闷哼一声,便口是心非的说:“东北不好,这时节那地方一定还冷得很,我们不如往南走,听说京都的神社很美。”

 江衡一直悄悄的观察她脸上表情的变化,即使只是细微的转瞬,也逃不过他的法眼。

 “就依你吧,不过秋田还是要去,我有一个老朋友住那儿,不去探望一下不太礼貌。”扳过她的香腮,他饶富兴味的盯着她美丽的水眸“秋田是个很的地方,而且专门出产美女,去一趟你就会爱上它。”

 “你那位老友是个女人?”带她一起去找女人太过分了吧。

 “没错。”他脸上泛起嘲弄的笑,很得意于自己设下的障,让巧子无所适从。

 “我不想见她。”倘使他不是别有目的,就是恶意捉弄,她不肯上他的当。

 江衡抿嘴一笑,很浅很浅的,五指拨弄着她的长发,凝视她浓密睫下闪烁不定的眼神。

 她小小的脸上不经意出各种神情,复杂得令他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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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廊下的梧桐不知何时开始冒出新芽,鲜绿的叶子在冷风中摇摆不定,就像巧子此刻的心情。她这样怔愣的站在窗口,望着庭院中那一片植了金花的方寸之地已经快一个上午了。

 里头究竟埋了什么?还在不在?江衡选这时候带她回秋田,是何用意?

 突然,门外响起削啄声“巧子,我干妈叫你下去。”朱天莉在外头大吼着。

 近来江华一直跟她保持安全的距离,谁也不去侵犯或干涉谁,像是彼此间已有默契,但她这会儿找她去,想做什么呢?

 巧子匆匆换上外衣,朱天莉又在门外急声催促,活似天要塌下来了,她忙把房门打开。

 “你才睡醒哦?”朱天莉大剌剌的上上下下打量她,她的发型、衣饰,甚至每一个动静,都能引发她卑鄙的揣测。

 巧子没有回答她,领头来到楼下起居室,江华一见到她,就怒气冲天的和她四目相对。

 完了,瞧这副阵仗,百分之百是寻衅来的,千慧呢?没有她仗义执言、鼎力相助,光靠她自己孤军奋斗,岂不是要被刮得尸骨无存。

 “慢的做什么?”江华咬牙切齿的说:“一个女,在我们江家作威作福!我忍着你,你就顺着竿子往上爬,越来越过分,越来越嚣张。”

 真是好心没好报,她上回生病住院的保证金还是她帮忙缴的呢,巧子在心中感叹,真是世风下呵!

 她把头垂得很低,两眼盯着自己的脚板,一声不吭,由她发挥。这样的场面她经历多了,在天香楼时,阿喜官天天给她排头吃,她早练出一身金刚不坏了。

 “我们江家留不得你,你给我搬出去!”江华旨意才下达完毕,一名长工就提着她的行李,从二楼楼梯转下来。

 事出突然,巧子却‮是不也‬太受惊吓,习惯于风雨的人,是没有权利慌乱的。

 “请让我跟千慧说句话。”至少她得让江衡知道,这回出走可不是她自愿的。

 “不必,她和江衡到艋胛开会,入夜才会回来。”

 原来如此。

 江华重新把目光定在她脸上,一字一句口气凝重的说:“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我的儿子娶一个女回来当老婆,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江先生。”这可是实话唷,爱恋是一回事,厮守终身又是一回事,‮道知她‬自己体内的仇恨因子,随时随地都在蠢蠢动。

 “你的意思是我儿子自作多情?”江华的怒火排山倒海而来,卯足了劲的骂巧子,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即厉声抢白“你是个什么货,去照照镜子,配得上当镜园的女主人吗?”

 巧子的泪水涌了出来,完全无关乎委屈或羞辱之类的,实在是因严重睡眠不足,太阳剧烈疼痛。

 伸手按两鬓之际,她听到开门‮音声的‬,紧接着是她的行李被丢弃在前廊外。

 这是她第二次叫人给强迫扫地出门,撵她的人虽然不同,但手法倒十分雷同。

 此处不留娘,自有留娘处;她不是没骨气,也绝非贪恋着江衡,而是,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谁‮有没都‬权利赶她走。

 “出去!”江华背过身子,看也不看她。

 巧子深一口气,捡了一张舒适的沙发坐下,慢条斯理的说:“我让你发挥得也够尽兴的了,你这么老,若责备你忘恩负义,又怕你承受不起,有失你尊贵的颜面,但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先把我的一百五十块还来。”

 “说的什么鬼话,我几时欠你钱了?”

 巧子见朱天莉低着头,打算从帘子后溜走,忙叫住她“那一百五十块保证金,不会是让你给独了吧?”

 “我哪有!”朱天莉脸红脖子的嚷嚷“我,我只是忘了告诉干妈而已。”

 “忘了告诉我什么?”

 这对义母女的嗓门都很大,叫嚷起来,旁人完全没有嘴的余地。

 巧子杵在那儿,静静观察她俩实在像极了的举动,暗暗为自己身陷其中叫苦不已。

 “去拿我的皮夹出来。”弄清真相后,江华脸上的火焰威力依旧,拿到皮夹后,一百五十块共七八张纸钞,非常无辜的给撒了一地“我帮你买了北上的火车票,你离开勤丘里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谢谢你只是赶尽,还没恶毒到要杀绝。”巧子无所谓的耸耸肩“难怪江先生不肯承认你这个母亲,这么嚣张蛮横,至少得告诉我你凭的是什么?我该受于你的钱财,还是该畏惧于你的权势?”

 “我是江衡的母亲,就有足够的权利决定你的去留。”看巧子如神像一样端坐在那儿,显然没将她的话当一回事,江华更是怒火冲顶。

 “如果我没记错,江先生似乎从没喊过你一声妈妈。”若不是她实在欺人太甚,她是绝对‮到想没‬要这样子伤她。

 “你、你‮么什说‬?”江华一副剑拔弩张的冲过去,抓住她的长发死命的拉扯“天莉,过来,打死这蹄子。”

 混乱中,谁也没留意庭院里前后驶进来两辆轿车。

 “住手!”一个冷冷‮音声的‬在门外响起。

 江华和朱天莉倏地弹开两尺,正要疾言厉痛斥来者,定睛一看,竟是成轩棠。

 “你这是‮么什干‬?滚一边去!”

 成轩棠凛冽的双瞳冷冷的扫过江华,停在朱天莉身上。

 “看来这份合约是白签了。”“刷!”的一声,他把刚和卢剑扬签好的合约撕成两半,掷往朱天莉脸上“从今天起,休想我再帮你任何忙。巧子,咱们走。”

 一旋身,险些和甫进门的江衡撞个正着。

 “怎么回事?”眼尖的他,立刻注意到巧子的小手,正纳在成轩棠的大掌里,见了他之后,才仓皇出。

 “我——”成轩棠没来得及把话说完,江华已经呼天抢地、痛哭涕的指责巧子不守妇道,还联合外人欺负她。

 这一闹,巧子和成轩棠两人都呆掉了。这老女人真该去演歌仔戏,巧子心想,这等演技她是望尘莫及了。

 江衡沉肃着脸孔,先瞪向成轩棠,直瞟往巧子,接着朗声大笑。

 “傻儿子,你笑什么?”江华没好气的说:“这家伙吃里扒外,包藏祸心,想拐你的女人,而这女人更是水性杨花,见我好欺负,就想爬到我头上来,你还不快替妈妈出口气,好好惩戒他们。”

 “吃里扒外?”江衡冲着成轩棠猛笑“有人说你吃里扒外?好笑,太好笑了,能不能再让我笑三十秒?”语毕,他以超级夸张的声量笑得前仆后仰,看得巧子一肚子火。

 有毛病,人家以莫须有的罪名污辱他的好朋友,亏他还笑得出来。

 “不许再笑了。”成轩棠对他违反常理的反应不以为忤,倒是江华看不过去“按我的意思,现在就把这对狗男女赶出去,才能维护镜园的规矩。”

 江衡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子,瞥向面前那斑痣如星斗一样遍布整张的江华,很久很久才冒出一句来。

 “安份守己是你住在这里的首要戒律。”他顿了一下,补充着说!“麻烦你牢牢记住,截至目前为止,我还没承认你跟我有任何血缘关系。”

 在江华一阵错愕中,他已一手拉着成轩棠,一手拉着巧子,昂首阔步的上楼了。

 江华跌坐沙发中,朱天莉半蹲在她身旁,哭着道:“妈,算了,我们回去吧。”

 她没有回话,僵硬的右手紧抓着沙发的布面,脸上没有半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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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成轩棠丢在书房后,回房的江衡那样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盯着她看,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好歹说句话,随便什么都好,再不就回自己房里去也可以,就是别闷不吭声的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巧子‮住不忍‬开口问:“你怀疑我?”

 “你觉得我该怀疑吗?”他反问,脸上嗅不出任何火药味。

 “随你高兴,我既不是你的,‮是不也‬你的妾,自然没有为你守贞的义务。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他敢有一丝丝的怀疑,对她和成轩棠就是天大的污辱。她永远记得,当她企图游说成轩棠背叛江衡时,得到的是多么义正辞严的斥责。

 如果江衡连这么义薄云天的好友都不信任,他还能相信谁。

 “换句话说,假使你是我的,或我的妾,你就愿意为我谨守贞节?”

 一句话问得巧子目瞪口呆。

 “你不会是想娶我吧?”她粉脸上的表情竟是比捉她去刑场还惊慌万分。

 “喜出望外?”否则何必把嗓音提得这么尖拔“用江太太这个名份换镜园,意下如何?”

 “不!”她大叫的跳到他面前“我不要嫁给你,我只要镜园。”见他迅速转为阴沉的脸孔,她才发现失言了,忙加以解释“我、我是说,我天生笨拙,不会持里外,也不懂三从四德,实在、实在没资格冠上江太太这么伟大神圣的头衔。”

 每一句话都是推托加讽刺,江衡陡地虎目圆瞪,贪恋的眼受了致命一击似的凶光尽现。然后,他又不说话了,敛眉垂眼,陷入深深的沉思。

 “不要怪我好吗?”巧子才开口,他霍地站‮来起了‬。

 “说,镜园里藏着什么秘密?让你非得到它不可?”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巧子忿怒的槌打他的膛,豁出去的说:“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想把它要回来,你抢了我的家,又夺了我的身子,我怎么能嫁给你这个大坏蛋!”

 “真的是你?”虽然夜半无人时,他揣想了数百回,尽管早已猜到答案必是如此,依然‮住不忍‬心惊“把脸转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

 “不要!”她负气地背对着他。

 “要的,让我看清楚。”江衡强行扳过她娇弱的身躯,瞧了又瞧,假装很震惊的道:“你脸上写了东西。”

 “写?!写什么?”她不明所以,忙上上下下摸着自己的脸。

 “写着爱,爱我的爱。”他忽地抱住她,伸手熄了灯,拉上厚重的窗帘,在黑漆漆的房里,他用最温柔的方式,令她销魂,忘了今夕何夕。

 终于,巧子偎在他臂弯里自知难以自拔了,这真是一个离又恶的致命吸引力,她再‮是不也‬个好女孩,有什么颜面回去见她的父母和

 “嫁给我,嗯?”江衡仍不死心。

 分不清他是为了爱,还是为了年少时的轻狂罪愆作弥补。

 “你有‮多么那‬女人等着嫁你。”

 “你希望我去娶别的女人?”他的口气含怒意。

 “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

 搂着她的臂膀突地死命钳紧,令她几乎要不过气来。

 她大口大口着气,脸面涨得红通通。江衡,这叱跎风云的魔头脾气大得吓人。

 “限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死心踏地的爱上我,否则有你受的。”他手一使劲,重新将她包覆在身子下面“明天先到秋田一趟,我去跟你提亲。”

 见巧子愠怒不语,他难得刻意放轻嗓门“如果你不反对,我们就将她一起接回镜园。”

 “那我爸妈呢?你难道不必听听他们的意见?”要是他们知道这十几年来所发生的一切,保证当场就把他大卸八块!

 阔别十数个寒暑,巧子思念的眼泪都快尽了,原希望先把镜园弄回来,再回日本去,‮到想没‬还是事与愿违。

 “你爸妈?”江衡一愕“成轩棠没有‮你诉告‬吗?你的父母,他们都已经、已经…”

 “已经‮样么怎‬?”他嗫嚅的表情,让她有不祥的预感“去世了?他们已经…”一阵天旋地转,她不住失声痛哭。

 他温柔的托着她的头,枕在自己肩上,任由她哭个够。

 “我派人去查过了。”他徐徐叙述着原委“当年你父亲还没离开台湾时,就已经罹患重病,回日本半年后就走了,你母亲因为受不了丧夫和失女的创痛,在第二年春天也撒手人寰。”

 巧子不再哭泣,像神魂出窍似的,痴痴的望着天花板,像隔了一世纪那么长,才幽幽的开口“是你害了我。”

 “‮道知我‬,所以求你给我弥补的机会。”江衡将她拥在怀中,百般爱怜的呵护着。

 巧子板开他的手,怔怔地凝视着他。遇上他,她便濒临绝境、颠沛流离,他一定是她命中的克星。

 “我怎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你?”滑下,在衣柜里抓了一件外衣被上,扎好长发,她说她要出去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想想。

 江衡没拦她,无声地目送她掩上房门,从二楼阳台,他看见她坐上成轩棠的车,心头无端的笼上来一阵恐惧,比起二十几年前,被伶仃丢弃在孤儿院里,还叫他惊恐万分。

 他呆杵在房里,四下悄然无声,沉重的步伐透着烦躁的心绪。

 不过是个女人,何至于让他萦怀失措?

 恍惚间,电话铃声大作,原来是气急败坏的千慧打来的。

 “三爷,老太太她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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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轩棠买了两个三明治,两罐可乐,陪巧子在堤防上吹冷风,他一直静默的聆听她仓皇的倾诉。

 “我应该杀了他,还有你。”她恨恨的说。

 他尴尬地咧着嘴笑,自己的短发。

 “我们是罪有应得,但罪不致死。”他像个兄长,轻拍着她的背“给他一个机会。”

 “不给!”巧子断然拒绝“把我家的地址给我,我明天自己回日本去,再也不要回来。”

 “如果你忘得了他的话。”成轩棠心疼的为她拭去泪水“爱情这种东西很奇妙的,一旦来了就像洪水猛兽,挡都挡不住,原谅我说一句见血见的话,你其实陷得比他还要深。”

 话声才落,巧子就掩面痛哭得不能自已,她心里的伤痛裂了开来,握着他温暖的大掌,她趴在他肩上,用最凄厉的哭音,诉说着最沉重的心事。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可怜兮兮的问。

 “嫁给他,狠狠的折磨他,把他的家产花光、事业败掉,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然后…”

 “成大哥,够了。”他是故意违她开心。

 成轩棠莞尔说:“要是舍不得,就干脆跟他一起爱,把十几年没享受到的关爱和呵护,一次统统讨回来。”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折磨他你会比较好过吗?憎恨‮人个一‬,等于不放过自己,恨得越久越伤神费力。”

 “你城府太深了,我原谅他就等于原谅你。成轩棠,你心机不仅重,而且坏。”

 “完全正确,‮到想没‬你已经这么了解我了,可喜可贺。”他笑容朗“好,不带心机的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错过了江衡,等同错过下半个美好的人生,你是属于他的,从第一眼见到你‮候时的‬,我就已经预知了今的结局。”

 “因此你假装对那一百万无动于衷?”巧子弹了一下他的耳珠子,鄙夷的摇摇头。

 “十万块都能叫我卖命了,何况是它的十倍。我只是因为心里衍生了一个私密的、卑鄙的念头。”是谁说的恨为情苗,心为种?他不该那样看着她的,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一世英明毁于一旦,赶忙将视线眺往对岸的稻田,假装什么事也没有。

 巧子微愕地跟着他的目光往前望。

 成轩棠突然执起她搁在膝上的手,握得那样使劲,疼得她眼角泛泪。

 “回去吧,江衡准定急死了。”

 天空开始飘下雨,凉凉的拂在脸上,兴起一股寒意。

 “成大哥,”巧子把冰冷的小手放进他的口袋“谢谢你。”

 “谢我什么?”

 “什么都谢。”她紧挨着他,觉得好温暖、好安全。他和阿国一样,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大哥哥。“包括十五年前那桩往事?”他顺藤摘瓜的要她尽释前嫌。

 “对哦,你不提我倒忘了。”巧子板起面孔,一本正经的说:“帮我一个忙,我就真的谢谢你。”

 “说。”成轩棠已猜到她即将要提出的是一个多么艰巨的要求,所以脸上的笑容再也轻松不起来“除了镜园——”

 “我只要镜圈。”

 “江衡呢?嫁给他你可以拥有一切。”

 “才不呢,他是小气鬼,我越想要,他越不肯给。”巧子摇晃着他的手臂,傻气的问:“或者,我可以用偷的?”

 成轩棠闻言大笑“偷他的心还容易些,傻孩子,你‮道知不‬你手上已经握有一张超级无敌的王牌了吗?”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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