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啪,”的一声,让正在走神的齐恬回过神来,原来她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杯子,掉在地上碎了。看到一地的碎玻璃,她觉得自己的心也碎了。她拿出手机拔了刘健的号码,
“我到了,”
“哦,道知我了,”
“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没有啊,”那边的刘健死不承认,
“说吧,我都知道了,”
“道知你什么了?”
“她是谁?”
“…”话筒里没有了声音,
“她是谁?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时齐恬音声的里带了一丝的愤怒。
“…”静寞了半天的话筒里传来刘健音声的“过几天我再你诉告行不行?过几天我去找你,我们面对面的说行吗?”
“不用了,现在说吧,刚才我们面对面候时的你不也没说吗?”齐恬从刚才的愤怒里冷静下来。
“那好,我说了,她是我三个月前认识的,当时跟朋友一块去玩就认识她了,”
“哦,”
“齐恬,我想留在这里,不想再回去了,她是这里当地的,是一个中学的老师,”
“她家是不是很有钱?”
“是不也很有钱,她爸爸在这里的一个小官,”
“道知我了,”齐恬强忍着泪“你忙吧,”
“齐恬,这几天我真的很忙,过完这段时间我去找你,我们面对面谈谈。”
“以后再说吧,”齐恬挂断了电话。
“哇,”她大声的哭起来,把心里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她想起田蕾要回家带给她老爸的酒,北京二锅头,那时候田蕾还说她爸别的酒都喝着没味,就喜欢这北京二锅头,买了放在那里,等过几天回家时带回去。她现在非常非常的希望自己能醉一场,意愿不再醒过来。齐恬找出酒,开开盖子,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等田蕾回来时,她已经醉倒在那里,满屋子里酒气冲天。齐恬倒在沙发上,吐了一地,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瓶二锅头。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齐恬就感到头痛
裂,酒是个好东西,又不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你暂时忘掉所有的痛苦,但当你醒来时,你还是要面对所有。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回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
齐恬是一个孤儿,是一个一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了的人。他们把她放在一个孤儿院的门口,身上只有包着她的一
小被子,连姓谁名谁有没都。当齐院长发现她时,她正瞪着乌溜溜的黑眼珠看着周围的世界,嘴角还微微的笑着。后来齐院长把她抱回去,让她跟她姓齐,希望她长大后能一直保持她甜甜的笑容,叫她齐甜,又觉得甜有点不好听,改为齐恬。齐院长已经六十多了,是最疼爱她的人,齐恬从小到大一直叫她齐妈妈。在齐妈妈的关爱下,齐恬慢慢的长大了,越长越漂亮,人也很聪明,学习也好,齐妈妈一直把她当作骄傲。不过在高中毕业时,齐妈妈因病去世了,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像齐妈妈那样疼自己的人了。后来在好心人的资助下,学校也减免了她的学费,她才半工半读的把大学读完。
她跟刘健是在大学毕业后认识的,那时候他也是刚毕业的学生。刚面试到一家名牌企业,而齐恬也是刚面试到现在这家公司上班。在一次公司聚会上,刘健跟着齐恬的同事一块来玩,这样他们就认识了。全场的人中,齐恬是里面最漂亮的一个,刘健第一眼看见她候时的就呆住了。一会他就过来跟齐恬搭讪,刘健能说会道,把齐恬逗的开怀大笑。就这样,以后刘健经常给她发短信,打电话,人个两就这样慢慢的谈起了恋爱。
齐恬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生可以陪伴的人了,她没有爸爸,没有妈妈,连最疼她的齐妈妈去世了。自从齐妈妈去世后,她的心总有一些脆弱。她觉得自己又找到了一个疼她的人了。她爱刘健,胜过爱她自己,她把刘健当成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帮他洗衣服,做饭,当他高兴时,她比他还高兴;当他不开心时,她想办法为他排忧解难。现在他也弃她而去了,她觉得自己又成了一个弃儿,人个一人都抛弃了她的人,整个世界都遗弃了她。
现在她还抱有一丝丝的希望,想着还能不能挽回他们的爱情,三个月的爱情,就比四年的感情来的重要吗?她想了想,自己做了一个决定。
田蕾看她昨晚上的样子,很不放心她,想请假陪她。齐恬对她笑了笑说,我没事,你上班去吧,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田蕾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还是不放心。齐恬说,没事的,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监督我啊,再说现在正是你最忙候时的,这时候请假,公司肯定不会同意的。随后在齐恬保证下,田蕾不放心的走了。这时齐恬心里还有一丝的温暖,起码还有人个一没有抛弃自己。
随后,她给刘健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十点之前赶来见她,当做他们最后的告诉别吧,齐恬告诉他,晚了就见不到她了。刘健连声答应,急匆匆的往这里赶。做完这些后,齐恬拿起刀片,在自己左右手心里各划了一道,鲜血慢慢的
了出来。
齐恬就这么看着她的血从手心里缓缓的
了出来,等刘健急急忙忙的赶到时,血已经
了一地。刘健看到她候时的,她正静静的看着血慢慢的
,他推开门进来,大声的说:“你要么什干,这样会死的,你是不是想让我一辈子不得安宁?”
“不会的,这样不会死的,这里没有割到大动脉,不会死的,只是
了一点点血而已,”她静静地说,
“你么什为要这样做?你就是想让我心里不好受,想让我以后心里永远不得安宁是不是?”
“我问你,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她怀孕了,家里催着我们结婚,她爸连房子都买好了,”刘健低声说,
“哦,那祝你们幸福,”齐恬平静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害怕,也许人到了最痛候时的就不痛了,那时已经麻木了。“你出去吧,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齐恬,起不对,”
“不用跟我说起不对,出去,快出去,”
“我…”
“出去,”齐恬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把刘健推去出了,
“砰,”齐恬转身把门关好,眼泪哗哗的
下来,原本以为经过昨天,她已经没有了眼泪,可现在它还是不争气的
了下来。
“我该走了,也许我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齐恬心里想着,她拿起刀片,在自己手腕大动脉处重重的划了一刀,血
了出来,很快很快,鲜红的血像绚丽的烟火,染红了整个屋子。“我走了,再见了,这个世界,”
“齐恬,我带你去医院,”在她要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听见了刘健在门外的喊声,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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