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琦儿告别师父,急忙奔到山下。果然看到江鱼正在山下的林子里等着她。
“怎么?问么什出没有?你师父可知道关于‘血影’的一些事情?”
看琦儿兴奋难耐,眼睛更是如拾到宝贝似亮得得可以。江鱼不用想也知道她这次回山之行并没有白跑,也不枉费他在山下等了这么久。对于江鱼,琦儿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他的,更何况这件事还需要他的大力帮忙。于是她将“血影”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听得江鱼瞠目结舌,只差下巴没有掉下来了。
琦儿的师父是个大怪人。
这是江鱼从小时候认识琦儿之后的一个想法,到现在一直没有改变过。
他跟琦儿认识那么久,少说也有十年了。听琦儿说,她师父是从来不见外人,更不准任何人进入云霞山上,自然连他这个跟她徒弟相
多年的好友也不例外。所以至今他连她师父长得是圆是扁,也道知不。
他曾经问过琦儿她师父不见外人的原因,而琦儿的回答永远只有一句:道知不!问她师父的长相——她说:有一天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这算是什么回答!
所以十年下来,他也等得习惯了。甚至还在林子里搭建了一座小木屋,自然也算是他在云霞山下的暂时往处。不要忘记她师父是不招待外客的,所以他只有自立更生,才不至于在这个热得过头的地方,变成“
人”——被蒸
的人。
云霞山本身是一座火山,虽然已经算是一座死火山,不会再爆发
出岩浆。可是地表仍非常的薄弱,常有地热
出,常人碰到也只有被蒸
的份了。云霞山区里也有多处的温泉,常有很多野物在那儿嘻戏泡澡,真道知不在这样热的地方,哪些动物还有兴致跳入温泉中玩耍。他实在是非常佩服它们的耐热力。当然,还有眼前的这个美得不像话
的大美人兼女怪人琦儿。她也是属于在这个热得半死的地方,还有兴致常往温泉里跳的非野物耐热类。
从魔域来的魔族?
虽然江鱼对琦儿的师父有诸多猜测,但他的想像力还没到这种非我族类的地步…所以,这个事实也太出人意料之外了吧!到想没她师父竟是特别到这种地步。
“江鱼——请回魂来吧——江鱼——”
琦儿五
手指在江鱼面前晃晃,招魂似的要招回他惊愕不轻的魂魄。
当我失魂呀?
江鱼翻翻白眼,右手拿开她在他眼睛前不到一寸
晃的手,左手顺手赏了个爆栗给她。“哎哟!”一声惨叫,可是却是出自——江鱼的口中。
他抱着脚直跳痛苦地叫道:“你想让我瘸脚呀?这么用力踩我?痛呀!”真是的,眼看着就要敲到她的头了,到想没竟落个空,反而被她重重的踩上一脚,多年的好搭档下脚还真是不容情,痛死了。他都到想没自己下手也没多轻。
“你瘸脚总比让我美丽的脑袋受损好吧?”她摸摸差点被敲中的头,哼!是不要她闪得快,头上非长个的看难包包不可。外加一脚给他,还算是便宜他了。“真毒!”真是最毒妇女心!
“多谢夸奖!”她甜甜的笑着,大方的接受他的赞美。
对于非常厚脸皮的她,他无奈,
犹自发痛的脚,一跳一跳地跳到树旁坐到石头上,不再理她。
她跟着他,坐到他旁边的另一块石头上,支着双颊看他。儿会一,她问:“大鱼,你想天下有什么地方最有可能跟师父他们的世界有联通?”
他正
下鞋拿出药膏
着已然红肿的脚趾,头也没抬的淡淡回道:“我回去帮你查。”
“大鱼,师父叫我先找出‘血影’,让他们放弃报仇,你想我们该怎么找他们?”
他斜看她一眼,讶道:“那张地图呢?那上面没有找‘血影’的线索吗?”
琦儿无奈地道:“那张图上写的是‘血影’的来历,画的是他们刚至人界所住的地方位置,根本跟现在的‘血影’无关。”
“你师父那边没有提供什么线索吗?”江鱼也皱起了眉头。
“没有,除了‘血影’身上四肢会有红或绿的美丽鳞片。可是天下这千千万万人怎么找?”琦儿有些
气,她好像答应师父答应的太快了些。如今要找人却不知从何找起,唉!真是的!
江鱼穿好鞋子,两人各自低下头沉默了一阵子。脑筋飞快的转动,祈求能想么什出方法、或是“血影”有什么漏
…“血影”…突然,汪鱼跳来起了。
接着,他兴奋地大叫:“琦儿,我想到了!”跳到琦儿身前。
“什么办法?快说。”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见琦儿不置可否的点头,他清清喉咙有些坏坏地问:“嗯,这个,你…跟莫席天是怎么一回事?”
琦儿脸色突变,没好口气地道:“这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事。”他识趣的摊摊手,接着道:“不过我们这次若要尽快找出‘血影’,就非要藉助浑天堡不可。你想,‘血影’现在的目标在浑天堡,照理说浑天堡的势力不小,纪律也非常严明,即使‘血影’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下子挑了它三处分舵,却没留下任何痕迹,除非——”他看向琦儿。
“除非浑天堡内有内
!”琦儿立时省悟。
“不错。而且这个内
在浑天堡的地位必也不轻。”江鱼道。
“而且这个内
必是魔族里的人,即使不是也跟魔族关系匪浅。”琦儿道。
“所以…”江鱼用眼角馀光瞄了瞄她,
的笑。
“所以我要找出‘血影’必须回浑天堡去,是吗?”她没好口气的替他接下去,总之,就是要她回浑天堡!
“没错。”他微微笑。混进浑天堡时他可没错听那些下人的传言,浑天堡未来的堡主夫人?
而且自离开浑天堡之后,琦儿就有一些不对劲的举止出现。例如:在客店时吃面会吃到发呆、跟她讲话时老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到新奇的事物也不像以往般兴致
的,反而提不起劲等等。在在证明——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而且绝对跟浑天堡堡主莫席天
不了关系…看他每次一提到莫席天人个这,她那立时的、明显的、不对劲神态,任谁也看得出来她很在乎莫席天。而他这个跟她
得不能再
的好朋友兼搭档,会摸不透她的心思吗?
还有这几天传来的消息,浑天堡竟出动大批人马四处寻找琦儿,差点没把江湖给翻了过来的情形看来,对方对于琦儿的失踪也在乎得很。否则,为了一个可能是
细的人需要这么劳师动众的大力寻找吗?
这到想里,他有趣的看着琦儿百般犹豫的神色,曾几何时琦儿考虑事情需要这么久的,尤其又是这种到最后也非去不可的事情?真是有趣极了!
“怎么?想好没,去还是不去?”他问。
“不去行吗?”她犹自挣扎。
“你认为呢?”他将问题丢给她。
“算了,”她叹了
气。“我去就是了。你呢?”
“自然是去查那些有发生异象的地区,等一查到我会尽快到浑天堡找你,希望到时你的问题也解决了。”他一语双关地说。
她耸耸肩,喃喃自语的低声道:“希望如此。”
黄石镇
黄石镇位于浑天堡的南方,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市。
城内有一家远近驰名的酒楼,东西好吃价钱又不贵,因此生意兴隆得连吃都要排队。尤其每到中午吃饭时刻更是人满为患,喧嚣不已。
这样的酒楼当然要有一个好名字,所以它的名字就叫做——“好吃”
好吃?这也算名字?
好吃。这个名字可好得很:简单、实在、明了又好记。好吃,代表这里面的东西每一样都好吃,所以叫做“好吃酒楼”
今天“好吃酒楼”的生意跟往常一样很好,尤其此时又正好是正午时分,酒楼里可挤满了来食的客人,热闹得很。甚至连酒楼外的廊道上也不例外,照样人挤人,无论排队等位子的,或是排队外带的,一股人
好不热闹。
琦儿一向坚信人多东西必定好吃,所以她很自然的就朝着人
最多、口碑最好的“好吃酒楼”而来。
此时正值夏天,又是正午时分,太阳高挂在天空,发出炎热的光度,
得人人汗
满身。是其尤处在人
中的人,那简直是为了吃而拚命的最佳代言人。
当琦儿一出现在酒楼时,引起了不小的
动。
人人一见到她便很自动的纷纷让路。让她悠闲的、没有障碍的、走到靠窗口的绝好位子。
接着,她一眼又一眼的看着在她眼前吃喝没注意到她存在的人,直到那桌人感到气氛的不对劲,一抬起头,看到站在他们桌边的琦儿时,个个瞳孔放大、惊呼,然后二话不说的纷纷让位离去,连吃到一半的食物也来不及打包。
琦儿很满意的点点头,坐了下来。点了几个好菜外加一壶好酒,自酌自饮来起了,好不惬意!
天呀!究竟琦儿有什么魅力,让人对她如此退避三舍?莫非她的美貌当真如此“惊人”?可是那些人的表情显示的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说是被她吓走的可信度还高些。没错,自她进来之后,酒楼的客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好像逃难似的,如今走的一个也不剩,甚至五、六个跑堂的伙计也道知不躲到哪里去,冷清的就像她包下整个酒楼一样。
当然,没人招呼她,她要如何自在吃饭?所谓鸟为食亡,为了保住这家店“好吃楼”的掌柜只有拿出当家的气魄和勇气,亲自下堂充当伙计,招呼这个鬼森森不显人气的“她”吃饭。
鬼森森?这是形容琦儿吗?
但见她慢慢转过头来…吓!一副可怖的面容赫然在前!这…这是那个静如仙女下凡,动如精灵出世,美丽难耐的琦儿吗?
但见她面容丑陋,顶多闭起眼睛不看她便罢了。可是丑到可怖的地步那就非常严重了。不仅让人退避三舍,森森的鬼气更是令人胆战心惊,得不恨从来不曾看过这副脸孔,因为看过一眼之后,保证回去连续七天作噩梦,一辈子不敢做坏事。
酒足饭
之后,琦儿下意识的摸摸脸,显然非常满意她目前的这副皮貌。
看来颜真卿这副人皮面具还满有用的嘛,难怪当初她跟他要时,他一副心疼不舍的表情,像要割他
似的。
这一路上多亏了这副脸皮,让她简单的避过了浑天堡的人马,也没烦人的苍蝇在身边
绕。在以前她还会当做游戏般的耍弄那些
口水的大小
狼,但是一这到想次的任务,还有跟莫席天那种烦人、复杂、牵扯不清的感情,她就凡事提不起劲来。
她用筷子用力敲击着桌面,发出不耐的咚咚声响。
管他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回去浑天堡。故意被捉回去?这她可不要。那大大方方的进去?她怕有人无法接受,毕竟她是偷偷逃出来的。
那要怎么进去?
对了!她灵光一闪,笑来起了,却
森可怖得很。莫镶云。她可以偷偷去找他,强迫他帮忙。
主意一定,她马上结帐离开酒楼,临走时却也住不忍看了掌柜一眼,然后对他做了龇牙鬼脸,到想没他的脸色却依然没变,真是无趣的很。她没多想,脚步急快的朝浑天堡的方向行去。
她甚至到想没莫镶云会拒绝她。
可是人家不是说,柿子是捡软的吃吗?想想浑天堡中也只有莫镶云最适合了,不找他找谁?想到莫席天她又是一阵心烦,停下脚,深
了几口气才继续往前走。
到目前为止“好吃酒楼”的掌柜,确实发挥了他那令人赞叹的定力,无视琦儿可怖的容貌,从头到尾将她侍奉得有如平常的客人一般,直到她走出门,他甚至还带着微笑呢。
琦儿走了之后,人
才渐渐的回笼。“好吃酒楼”又恢复了喧嚣热闹的景象。掌柜的仍是微笑生财地直招呼来客的各种需要,好像琦儿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可是在喧闹的人
中,在人人没注意的一瞬间,他悄悄的
了一张纸条给跑堂的伙计,轻轻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小伙计点点头,送完手上的菜,便很自然的走进厨房里不再出现。
黄石镇外的官道上
琦儿走在大马路上自然是人人闪避,毕竟那副尊容不是人人惹得起的。
到了城外,官道上人烟稀少,路上大都是驾马或是乘着马车赶路的旅人,很少像她那样用两条腿走的,所以显得特别的突出,她一步一步轻快的走着,一时兴起,拔起路边几支泛着白絮的芦草,放在手中摇晃玩
着,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好不悠哉。
正中午,太阳高挂,金光闪闪,道上的石板路更是被晒到炎热得可以,几辆马车过去后,道上除了她一个,就没有人愿意在这炎热的天气出城,琦儿看着宽阔的马路直通前方,尽头隐在金光模糊之中,再回头看看遥远的
蒙城门,忽然间她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神气,真所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她一蹦一跳的尽情在无人的官道上奔跑、喊叫,大声唱着自编的歌,好不快活!若这时有人看到她,一定会摇头叹气,然后骂一句:“疯子!”而且还是:“好丑的疯子!”
谁知,就在她正疯到最高峰时,一时没注意到后方疾冲而来的快马,马上人没看到大路中央竟有人走动,吓得立时拉紧缰绳,顿时马嘶人吼——
“的妈他!小子要命快闪开!”
洪亮的嗓门点一差震聋了琦儿脆弱的耳膜,她急速回头,高大的马蹄就在她眼前的正上方,眼看着她就要被马蹄踏成
泥的一刹那间,她从容不迫的向外走出两步,幻影移形,刚好险险避过急踏的铁蹄。
马上人好不容易将马稳住了,立时下马找琦儿开骂。“臭小子!走路不懂得靠边呀?没踏死你算你好运,你——耶!你长得可真丑呀!”他看到琦儿的容貌惊讶的大呼,像看稀有动物般左看看右看看的啧啧有声。“真的很丑耶,也难怪你要走在道中央了,看来你是想存心自杀吧?这个——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也不用这样想不开呀。”他同情的安慰她。
琦儿愣了愣,这个大块头看到她这面具的反应还真特别,她觉得好笑,原本想修理这个大块头的意念也随之消失了。
就在这时,官道上又有一骑奔来,看到那大块头“咦?”的一声,也勒马停了下来。跳下马,指着大块头大骂:“天霸,你停下来么什干?堡主在等我们消息呢,快一点,别害我被骂。”
看来来人是跟这大块头一伙的,他的身材长相却完全相反,一张脸清清秀秀的,身材则瘦小干扁,人个两站在一起,活像他的营养全被这大块头
去似的,十分不协调。
琦儿打量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她,马上被她狰狞的面貌吓了一跳。“吓,天霸,这个…是…是人…是鬼呀?”瘦小的身影立时躲入天霸的背后,不敢看她。
“哈…哈啥!大白天
正当中的哪来的鬼?放心,他是人,只是长得难看了点。嘿!话月里,到想没你胆子跟老鼠有得比,一点也不像男子汉,像娘儿们似的,真丢脸呀。”他表情鄙夷的斜眼看话月里,不屑的撇撇嘴。
“你么什说?大黑熊,我要你
回对我的侮蔑。”话月里气冲冲瞪着天霸,张牙舞爪活像只刺猬。他最恨人家说他像女子,这是全浑天堡人人知道的事,天霸还故意这么说,分明是要气死他。
天霸不以为意,手臂环
。“话月里,我可没说错,刚才是谁躲在我后头的,真是的,男人的脸全给你给丢光了,你也不反省反省,还这么不知羞
的站在这里,我真怀疑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小兄弟,你说是不是呀?”最后一句是对着琦儿说的。
“你——你——”话月里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样?舌头咬到了呀?”天霸住不忍张嘴嘿嘿直笑。这次奉堡主之命寻找“鬼尊者’颜真卿,至今尚未找着,心中原本就不太开心,现在看到话月里生气,他也高兴。琦儿不发一语看着这有趣的人个两,干脆就坐了下来打算继续看他们吵下去。
很巧的,此时另一方道上又有一骑飞奔而来,来势汹汹的,刚听见蹄声,人马就已到近前。
真快!
琦儿和那吵嘴中的人个两不由讶异的齐齐转头,看看到底是谁?
那么快的马是——
“堡主!”天霸和话月里齐声叫道。
“莫席天?”琦儿掩嘴,看到那熟悉的脸孔,立时像老鼠看到猫似地转头就要跑。
她悄悄的掩至天霸身影后,打算藉着他的大块头躲在草丛里,希望莫席天没看到她才好。她默默的祈祷,虽然此时她已换了面貌,可是基于不明原因,她还是觉得不要跟他打照面才好。
可惜天不从人愿!
“堡主,您怎么…”天霸惊讶得话还未说完,就被来势汹汹的莫席天拉开,抓出躲在他身后的琦儿。
他瞪着她!眼中的怒火足可烧完一座山,在怒火深处隐约还看得到一丝的——心安?
琦儿一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他认出她了,可是怎么会?她装扮得这么完美,任谁也看不出她本来的面目,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天呀!他还特地出堡亲自抓她呢,这下子惨了,她心中叫苦。
莫席天紧拉着她上马,她也乖乖上去,两人从头到尾皆不发一语,好像演默剧似的,看得天霸和话月里一愣一愣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莫席天在马上紧拥着琦儿,暂时按下怒火,向天霸他们道:“你们先回去,晚膳后在议事楼等我。”说完便跟琦儿两人飞奔而去,留下愕然的人个两,不解的互相对望。
莫席天发
怒气般的带着琦儿离开官道,在草原上快马奔驰。
琦儿紧抱着他,心中直叫救命,跑这么快待会儿不小心掉下去准会死的很惨。衡量一下,她决定还是生命重要,于是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对着莫席天冷冰冰的脸大喊:“喂!你可不可以骑慢一点!”虽然她音声的都被疾驰的风给
噬了,可是她对他的武功可有信心,她不相信他会听不到她说的话。
他果然听到了,只是他很快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掉转马头向另一方奔去,只是速度还是一样骇人的快,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尖叫。
终于,他在几棵聚集的树下停了下来,树荫遮处旁有一条潺潺清澈的小溪,在这炎热的草原上显得非常舒服凉爽。
他将她抱了下来,令她到溪边将脸上的鬼东西弄掉,她依言到溪边轻轻拨了拨水。其实人个这皮面具直接就可以从脸上拿下来,方便的很,根本用不着水。只是手指碰到清凉的水,好舒服呐!在这么热的天气洗一下脸也好。
见莫席天系好马匹也到她旁边,哗啦啦的就水洗脸,她住不忍想,希望这清凉的水能将他的怒火洗去就好了。
莫席天洗好脸,拿出洁白的手中擦乾了脸,见琦儿还是
漉漉的一张脸,他皱了眉头,叫她抬起头,顺手帮她擦乾脸上的水滴。她温顺的闭起眼任他抹。
“你很生气?”她忽然问,感觉他顿了一下,又立时说道:“其实我也很生气!”
“哦?”他擦掉她发际的微
,才收起手巾,冷冷看着她。
“道知你你莫名其妙地对我发脾气,又怀疑我是
细,还将我关入那冷冰冰的地牢多么那天,不闻不问的,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她嘟着嘴,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见他
依然冰着一张脸,不说一句话。她有些生气的转过头去,就着草地坐下来,不再看他。
过了儿会一,感觉他慢慢走了过来,她凝望着前面和着金光闪烁的溪
故意不去理他。
莫席天看着她美丽的侧脸不由
惑了,想到找不到她的这些日子,那种心焦、心痛,直到见了她之后化为怒火,得不恨将这些日子的担心、愤怒、痛苦全都讨回来,但此刻这些情绪都己不存在,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柔情和不确定,唯一想要的,只有将她紧紧的拥抱在怀里,再也不准她离开。
他走近她,蹲在她面前,捧起她的脸,深深的看着她,缓缓地说道:“你认为我不难过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要我怎么想,难道我在你心目中一点也不重要?”
看见他眼中
出的痛苦,她感到心也
痛着,委屈地道:“可是你那天好凶喔,又讲我不知廉
,我好生气,真的好生气。”
“起不对。”他将她拉进怀里,温柔地、轻轻地说。
讶异于他温柔的反应,隔着衣服感觉他坚实温热的
膛,一股温暖遽然涌上心头。她抱着他的
,脸贴着他觉得很舒服。
他紧紧抱住她,用下巴
着她的秀发,他愿永永远远这样抱着她。
“我不准你再离开我。”他在她耳旁低哑地说。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下意识的又将她抱紧些。
在这样异样的气氛中,这一句话如清风暖暖的拂过她的心头,他这是承诺吗?她心喜且轻轻地说:“你不怕我给你惹麻烦?”
“你会吗?”他看着她微微地笑道,刻意抹去心中突来的不安。
“会。”琦儿正经地答道。
“那我也只好认了。”他假意叹息地说,惹得琦儿笑出声来。
“道知你吗?从来没有人敢自愿收留我超过半个月的,除了我师父之外。”
“那再算我一个。”莫席天认真的盯着她的笑脸道。
“放心,除非你赶我走,否则我是赖定你了。”琦儿得意地道。
忽然,她想到:“对了,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戴着这么可怕的面具可没人认得我啊?”她晃晃手中的面具,疑惑地问。
“镶云跟我提过,你曾经向颜真卿要了一副鬼面,我早要各地的主事者留意了。”
她闻言,脑海里闪过那个掌柜的在她临走时微笑的神情…她恍然大悟。“难道‘好吃酒楼’也是你的?”
“没错。”他点了下她忽皱起的粉鼻,好笑她懊恼的表情。“其实那里算是浑天堡对外的一个秘密哨站,只有高层的管事们才知道。”
“我竟到想没。”她整个人
气的又靠入莫席天的怀中,感觉他微微震动的笑着。
“还好你到想没,否则人海茫茫,我真不知如何才能找到你了。”
莫席天心满意足的看着她。良久,溢满笑意、黑亮的眼睛渐渐转为深沉的温柔,他将她轻轻推开,然后认真的看着她道:“琦儿,我有说过我爱你吗?”
“没有。”她立时红着脸猛摇头,不敢看他。
“琦儿,我爱你。”他固定往她摇动的头,像宣誓般。琦儿心花怒放,轻轻的点点头,娇羞之态尽出,引得他看得痴了,住不忍在她红
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她的头更低了,连话也不敢说了。害羞?这对她来说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他将她轻轻的再度拥进怀中,清风掠过,这一刻无须言语点缀,所谓无声胜有声,情意尽在不言中。
爱情真是非常的奇妙。在这相拥的一瞬间,道知她,清楚的知道,她爱他呵!她早就爱上他了呵!所有对他的怨慰、
惘、脸红、心跳,都得到了完美的解答。她的心顿时开朗,喜悦地
向他深情的双眸,刚毅的霸气中带点优雅的书卷气质,薄薄、不常笑的嘴
此时正弯着温柔的微笑。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啊!他是她柳琦儿今生唯一的爱人——莫席天。
柳琦儿抬头向青天这样宣告着!
这次回来,她和莫席天之间并没有琦儿所预期的火爆场面,反而意外的得到莫席天的更加宠爱和爱的承诺,琦儿简直高兴得不得了,心都快飞上天去了。
在回程的路上,她自动告诉莫席天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少为人知的身世、和江鱼一时兴起搞成的“水银”这个组织,和萧红梅、颜真卿的关系,和这次回山拜见师父所谈有关“血影”的事,统统一字不漏的告诉他。她想,既然他这么在意她的一切,那么就全部一次解决,免得
后他又要说她欺瞒他什么,到那时解释起来多麻烦。不过对于第一次见面时她为何要假装昏倒骗他,她仍采保留态度,任莫席天怎么问也不肯说。
莫席天对于琦儿的坦白感到非常的高兴,不过在听她述说的过程中他的眉头也随之聚拢,不仅仅为了“血影”的事,还有那些她所谓的好兄弟们,是其尤那个她说和她感情最好的江鱼。
他住不忍在她耳边低哑地问:“那我和那个江鱼,你比较喜欢谁?”
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朵上,她不
心跳漏了一拍,立时捂住耳朵。“哎呀,很
耶,你不要这么靠近我讲话。”
感觉到他的紧张和僵硬,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老实的回答。“都喜欢呀。”
听到她的回答,他有一点失望,也不便再问。
两人沉默了儿会一。琦儿忽然小声地说:“不过我比较喜欢和你在一起。”
感觉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她高兴地笑了。他是在意她的。
而莫席天呢?则因为她这么一句“比较喜欢和你在一起”一路上心情愉快。
他忘了等在堡里的难解麻烦。重新找到琦儿的喜悦让他一时忘了那个麻烦——蓝洛洛。
浑天堡
“大哥,你打算拿琦儿怎么办?她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的。”
莫镶云担心音声的隐约的从莫席天的房里传来。
“我自然会找机会跟她谈。”
“你打算放弃琦儿?”莫镶云提高声音惊疑地问,但在心底他可不太相信大哥会放弃琦儿这妮子。
果然…莫席天马上断然地道:“不可能,琦儿是我的。”
“那你要怎么解决蓝洛洛的事?这可关系到女人家的贞洁问题那,唉,你这么糊里糊涂的跟她在书房里睡了一晚,现在任谁也不会相信你们之间半点事也没有发生。况且凤凰岛那方面对这件事是不可能善罢干休的,大哥你可要好好想想。也真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真是一团槽。”
“我会娶蓝洛洛。”
“你对蓝洛洛负责任?那琦儿呢?你要将她置于何处?”
莫席天没有答话。
“我不认为琦儿愿意与人共享一个丈夫。”莫镶云嘟囔地道。
“不错,向云,你倒是很了解我嘛。”声音传来,莫席天和莫镶云两人都吓了一跳。
“琦儿?你…你怎么…”莫镶云惊呼!看向出现在门口、没有任何表情的琦儿。糟了,琦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在门口站了多久?他跟大哥竟粗心得有没都发觉。
其实以莫席天的修为应该会发现琦儿进来的脚步声,只是事关己
,刚才他处在懊恼深思中,根本没注意有人走进门口的脚步声。
莫镶云再转头同情的望向莫席天僵硬的脸孔,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诚心替他祈祷,不过有没有效就难说了,只是看这情形似乎不太乐观…不对!是很不乐观。唉,这种情形是叫做天公不作美或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吧!
琦儿没理莫镶云?脸色平静的
向莫席天。“阿云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跟蓝洛洛…”她抿嘴。“…睡了?”她的眼神忽然转为深沉,让人看不出情绪。
“琦儿…”莫席天拉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竟是冷冰冰的,脸上一无表情,他急于解释却道知不如何开口。他能解释什么?只见他抓着她的手呆呆的立在那里。
莫镶云看这情况不对,立时替大哥解释。“琦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那天大哥喝醉了,神志不清根本道知不…”
“用不着你替他解释!”琦儿终于吼了出来,打断莫镶云的话。她紧紧盯着莫席天说:“我要你亲口说。答案是:是,或不是。”
“我那天喝醉了,根本道知不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蓝洛洛…在我的
上睡了一夜,这也是事实。琦儿,我——”莫席天强拉住她
挣脱的身躯,焦心地叫道。“琦儿——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琦儿!”
“放开我!”琦儿噙着泪珠怒道。
莫席天哪肯放开她,不顾她的挣扎,更是紧紧的抱住她,一手硬是将她强按在
膛,激动又痛苦地低吼。“我不放!我说过我不会再放你走,我爱你,你休想再从我身边逃开!我不许!”
痛苦的语音从他
腔发出,琦儿被他强
在怀里,不想听见也不行。她的脸颊紧贴在他的
口,明显的感觉到他
烈的情绪正狂
的跳动。琦儿不语,张大着眼,泪水骤然直落,浸
了他的
襟,她慢慢放松身体不再挣扎,任他紧紧抱着…“么什说爱我?真是可笑!我不要这样的爱,我的爱不要和别人分享,你做得到吗?”
“琦儿!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今生注定只爱你一个,我根本不爱篮洛洛,我只爱你呀。”
“那你又为何跟蓝洛洛…”
“那天我真的喝醉了,在
迷糊糊中我以为那是你,我根本不记得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我醒来,她就睡在我旁边。琦儿,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我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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