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一炮
林小天
股并无大碍,到医院简单处置一下即告完活,皮
看似被烧的焦糊,实则只被燎了一下,用纱布轻轻一擦立马白里透红。据他回忆当时一点没觉得疼痛,就跟热风轻抚一般,特别温暖的感觉,么什说一股暖
从
股直通全身,舒服的要死,还劝我也拭拭。
我说:“去你妈的,谁再给你当副
手,谁他妈不是人,受不了你那骇人的惨叫,比他妈‘四0火箭弹’出膛还肾人。”
林小天做梦也到想没那股舒服的暖
竟被当成陆院十几年的反面教材,差点没写到各个
击教员的教案里去。若干年后这小子工作出色,堂而皇之的提前晋升为陆军上校,调到陆军学院当训练部副部长,多次亲临
击场听课。
一个没上几天课的年轻教员不知内情,为了吸引学员注意,更为了在新首长面前卖弄学识,上来就讲案例,直接引用林小天当年“火烧
股”的经典,教育学员注意安全,说的还
神,除了说到
股,还把林小天的命
子带上,硬说被火箭筒后
火烧糊大半截。当然那位教员也道知不被烧
股者何人何名,有何来头,更道知不貌似被“烧糊大半截之人”早已聚
生子,儿子都快上初中了,只是用某某代替。
林小天端坐静听,不动声
,一堂课未说一句话,连水也不喝一口。教研室于主任也是当年给我们上
击课的一位教员急的抓耳挠腮,多次用眼睛瞪那个年轻教员,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当事人“正主儿”可就坐在下边,那是正管咱们的副部长大人啊。
林副部长听完课即不接见教员,也不看望学员,不做任何评价,抚袖而去。于主任满脸堆笑送走副部长,转回身凶相毕
把那年轻教员臭训一顿。
“瞎白话个
巴,就数你能白话?副部长第一次听你的课,就认真照教案讲呗,展开么什说?搞什么活跃课堂气氛?哗众取宠,硬充大
眼子…”
年轻教员被训的好生难受,站在原地半天缓不神来,脸红的比林小天当年的“红烧
股”还热乎,越捉摸越憋气,越捉摸越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心说“训我么什干?活跃气氛有何不妥?主任您当年给我们授课比这气氛还热烈,俺只讲烧糊大半截,您讲的可是全去
啊。”
哈哈,刚才说的是林小天当上副部长发生的一件事。那次听课之后“红烧
股”宣布正式绝版,没到学员当中调查,估计知道者廖廖无几,陆院的教员对此事可是讳莫如深,只字不提了。
话说哥们儿叫号再不给林小天当副
手可是真的,从那以后,除了课余时间在一起臭白话外,只要一上训练场就离他远远,唯恐伤及自己,也被动锻炼了我独立完成任务的能力。
上文提到“炮神”赵章成将军单炮简易
击三发炮弹掩护十七勇士渡河在军中传为佳话,我们的训练也有此类科目,只不过命中难度没有简易
击大,但操作难度却大大超过赵老将军。
“八二迫击炮单人单炮实弹
击”科目在目前的各军校和部队中早已绝迹,没人再练这东西,因为难度较大,危险系数也高。现在的战术场、靶场早让地方百姓蝉食的差不多,一炮出去说不上干到谁家的老母猪,把人打死炸伤的事也时有发生。
单人单炮科目不是考核项目,只做为一般考察,练的人中也就我和林小天、刘大卵子等十几人比较上心,其他人等没咱们那份闲心,都抓紧时间睡觉、休息、养
畜锐准备
接其他需要考核的训练科目和文化课。
我和林小天一样都是满怀热情,对
炮特殊热爱,即使不考核咱们也要练。单人单炮最能锻炼超强的个人能力,最能体现个人的英雄气慨,还有什么比人个一玩转一门火炮更刺
?那些所谓的“特种军爷”们拿支狙击步
就梦想着成为战争的主宰,咱哥们儿现在可是人个一带着炮狙击一大群人。
“单人单炮”需要一人身背坐板、架腿、炮管,实弹
击还要身背炮弹,总重量在百斤以上,对我这种“瘦
型”动物难度不小,我妈要是看见儿子背着一堆铁块子在野外人个一驼锅前行,当场就得晕过去,她眼中的我连二十斤黄豆也拎不动。
负重并不是单人单炮
击的最大问题,关键在于目测距离,决定
击诸元,准确的设置座板、架腿,人个一完成一个炮班的用炮动作,时间还要迅速,以及发
之后对弹着点的判断,及时修正
击偏差等。
炮兵教研室的李教员给我们表演过单人单炮的实弹
击,背负“八二迫”全部装备及两发炮弹行进五百米左右,将火炮置于地面,快速前出侦察判断敌情,在预先道知不目标距离的情况下,快速用“眺眼法”目测目标距离,用双标杆法赋予
向,从背上取下小锹小镐,忙乎好儿会一设置座板坑,把座板抡起双手举过头顶用力向座板坑砸下,又蹦上去踩实,用锹垫土,支好炮架,将炮身固定好,用瞄准镜仔细瞄准,平正气泡,
击准备完毕,将一发炮弹装入炮膛,手抚架腿观察弹着点。
炮弹爆炸后,迅速修正瞄准点,第二发炮弹出膛,整个用炮过程干净利落一气呵成,首发即命中目标,第二发弹居然正中靶心。
看完李教员的表演,我们开始苦练一周,然后参加单人单炮实弹
击的十几个弟兄乘坐解放车拉到生疏地形上开干。
第一个上场的就是哥们儿,咱的动作训练有素,用教员的话讲“嘛问题没有,只看首发落嘛了。”
对我来讲,就是第一发炮弹“落嘛”的问题,只要能见到弹着点就不会有太大差错,使用偏差法修正即可第二发命中目标。
我严格按照操作规程和动作要领,累的浑身是汗将炮身支好,完成
击准备,一发装填后迅速手抚架腿观察弹着。
时间真是漫长,十几秒钟象过了半年,好不容易听到轰的一声,接着就什么也看不见。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道知不炮弹打哪去了,找不着弹着点,不知该往近还是远,该修左还是修右,束手无策。
教员和弟兄们比我还急,干脆别打了,开着车绕过山去找弹着点,很有可能命中老百姓,损坏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
找了一圈终于把俺的弹着点找到,还好没有伤人,打到老百姓的包米地里,长的好好的包米杆被炸得东倒西歪,教员么什说要赔人家十块钱(那时十块钱相当于现在一百五十还多)。那个老百姓真讲究,比拥军模范还模范,死活就是不要钱,还千恩万谢的谢咱们,弄的大家好生奇怪。
“解放军同志,你们心意俺领了,钱坚决不能收,就这些炮弹皮划啦划啦能卖二十。”
听听,多实在,让人心里暖融融的。
弟兄们恨死了我,他们练了一周算是白练。主任
着浓厚的山东口音“甭打了,撤回吧,那个学员打一炮就得了,没出事已是万幸,其他人就甭打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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