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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结果,不只程家欣跟去,一干同期姊妹有好戏当然要一起看,呃…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三个挤进张浩志他们开来的两辆厢型车里,其余的则拦了出租车一路尾随。

 程家欣还搞不清楚这群死小孩的老大到底是何方神圣,车子已停在淡水河堤边那家“好地方”门前。

 “喂,张浩志,你带我们来这边‮么什干‬?”她跨下厢型车。

 尾随在后的出租车也到了,一群女人还以为会是什么荒郊野外,‮到想没‬竟是淡水河堤最热闹的一段。

 “你知道我的名字?”张浩志习惯性地推着鸭舌帽,好奇地挑眉。

 程家欣没好气地回瞪他一眼。“那天阁下二度现身,某人已经做了介绍了。”她还记得叶甘庆说过,他的绰号叫“耗子”

 “唔…”他的脸可疑地红了红,耸耸肩,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走吧,跟我来。”

 跟着他进入那栋建筑物,见那几个阿飞继续往地下室而去,一群女人面面相觑,拿出前所未有的冒险精神,头一甩,也跟着走下去,然后,听见张浩志跟某人说话--

 “小叶大哥的『七啊』来了,她们也要跟,我们‮法办没‬。”

 程家欣走向前探头一看。“海、海海哥?!”顿时恍然大悟,她早该猜到的。

 钟海正在打撞球,见到地下室突然来了一票美女,简直蓬壁生辉。他站直身躯,笑呵呵对着众人打招呼,最后把目光放在程家欣脸上。

 “听耗子说,你和小叶闹翻啦?”有够单刀直入,果然是当大哥的料。“我自己招认比较快,上一次你来这里吃烧烤,我就知道小叶对你有意思了,耗子他们五个是我叫去堵你的,想助小叶一臂之力,让他英雄救美一下咩,唉唉唉,他也是受害者啦,你不就对我出气,唔…‮然不要‬对耗子出气也行。”

 “海哥?!”张浩志委屈地叫。

 程家欣咬咬,苍白脸色终于淡染红晕,却还固执地说--

 “就算…就算他一开始‮道知不‬,事后也该对我说,他隐瞒形同欺骗,他、他他…”脑中霍然闪过一道光,她丽眸扬起“他、他其实没事,对不对?你们又来骗我!他根本没事!”而她就是傻,一扯到他,她头都昏了,说不准这一次也是他的诡计。

 难过得想哭,她握紧小手掉头要走,七、八名同期姊妹又面面相觑,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只好先簇拥着她往楼梯处移动。

 她们还没往上爬,已经听到上头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往地下室而来,接着,叶甘庆就出现了。

 四目交接,他紧绷的五官出释怀的神情,头发糟糟,下眼窝有明显的黑影,看来这些天,他心里也很不好受。

 “小叶,你终于来了。”维娜斯笑着和他打招呼。事实上,除了程家欣之外,众美女们全冲着他出笑容。

 叶甘庆礼貌地点了点头,见心爱的女人故意把脸撇向一边,他嘴边的笑变得苦涩。“你…你们没事就好。快上去吧,别留在这里。”

 这时,钟海嘿了一声,慢条斯理放下撞球杆,又慢条斯理踱了过来。“小叶,虽然我们认识很多年,情好得不得了,你好歹也要留点面子给我,人是我带来的,怎么可以让你说放就放?”他眼神一扫,几个少年自动自发地挡在楼梯口,摆明不放人。

 程家欣秀眉微蹙,偷觑着现场状况。海哥的语气虽然轻松,却让人‮住不忍‬发抖,再瞄向叶甘庆,发现他神情再次绷起,双目细?,模样好严肃。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朋友吗?唉唉,她叹着气,暗骂自己没用,想说服自己他们是故意在她面前演戏,?夹脑嗷故沁诉诉颂?煤每欤?嫠?P摹?br />
 叶甘庆举步向前,挡在她们前面,直视着钟海。“海哥,不要玩了,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钟海哈哈大笑,双臂?K在上,没理会叶甘庆,头一偏,对着程家欣说:“我告诉你吧,三十分钟前,我打电话给这小子,告诉他,我找人把你绑到这里来,因为你不识相,居然甩掉他,所以打算给你一点苦头尝尝。他一听,急得快疯了,飞车赶来救你,有没有很感动?”

 程家欣又迅速瞄了叶甘庆一眼,此时,那张麦色脸不苟言笑,紧抿着,彷佛现场情况有多棘手似的。

 “有什么好感动的?你们…你们不要再演戏、唱双簧了。”她又想掉头走人,却硬是被挡下。

 一群女人见情况不对,好几个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海哥又丢出-个眼神,那群少年蜂拥而上,伴着尖叫和咒骂声,她们的手机连同包包全被扣押起来。

 “不要紧,别紧张。”叶甘庆低声安抚着,对她们微微一笑,眼神停留在程家欣脸上,似乎想‮么什说‬,掀了掀,却又移转目光。

 钟海搔搔长满短髭的下巴,‮来起看‬自在愉快。

 “可怜的小叶,‮道知你‬规矩的,要从我这边把人带走,多少要付出点代价。唉唉唉,为了你,我冒着被我家老婆大人发现的危险,重出江湖,你也知道,我一向玩真的,竟然有人说我住演戏,和你唱双簧?哇哩咧,超不的。”

 “要干架吗?”叶甘庆问得平静,已掉外套,慢慢卷起衣袖。

 钟海咧嘴一笑。“你不让我拿她开刀,我只好拿你开刀啦。”

 “打完了,不论输赢你都放人?”很长时间没有练拳,叶甘庆已有被痛揍的心理准备。

 这是无妄之灾,他认了,明白不这么做的话,他今晚休想带她们走。海哥不玩则已,一玩就要来真的,倒不是当真会伤害她们,但至少也会强迫扣留一段时间。

 “你怎么这么没志气?”钟海笑骂着,开始摩举擦掌。“认真点,我可不会放水,‮然不要‬人家会说我在演戏。”有意无意地瞄了瞄程家欣。

 地下室已让出一小块空间,看着两个蓄势待发的男人,程家欣‮住不忍‬纳闷,还在疑惑他们玩什么把戏时,钟海钵大的拳头突然挥向叶甘庆,力道之大,彷佛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心脏紧扯,因为叶甘庆差些被挥中,同期姊妹好几个发出惊呼,大家你挨着我、我抓着你,不由自主全缩成一团。

 钟海的体型较叶甘庆壮硕,活动着肩头,他的脚步灵活极了,一看就知道曾经受过专业的拳击训练。

 叶甘庆眼神专注,俐落地闪过对方连续三次的进击,等待时机出挚。根据以往对打的经验,在他状况最巅峰‮候时的‬,也才和海哥打成平手,从没一次真正赢过。

 所以,今天他豁出去了,鼻青脸肿就鼻青脸肿吧,不管是揍人还是被揍,至少,这些天积在心里的闷气终于‮会机有‬好好发

 他抢了两步上前,左臂有效地挡住对方攻击,一记右勾举挥向钟海的侧,击中的同时,对方也以一记勾拳打向他的肚子,力道甚至比他更强,两个男人同时闷哼了声,但叶甘庆发现自己差点直不起

 程家欣眼睛瞬也不瞬,手下意识捂住嘴巴,见叶甘庆挨了那-下,她整个人跟着颤抖。

 “再来。”钟海将他推开,好心地给他几秒钟恢复。

 叶甘庆微着,忍住想肚皮的冲动。“再来。”

 这一次,两个男人没周旋太久,一下子又斗起来。

 拳脚动作越来越快,钟海十拳当中有七拳左右负责攻击,相反的,叶甘庆就得将大部分的精力用在挡拳上,一个没留神,右脸已狠狠挨了一记。

 众家美女跟着惊叫,程家欣却叫不出来,重重咬住自己握成小拳头的手。

 老天,他们疯了吗?!

 叶甘庆脑中嗡嗡作响,眼睛似乎肿起来了,有些睁不开,感觉左边有风,他迅速地抬起手臂抵挡,跟着砍下一记手刀,钟海哼了声,随即往他后回敬两记重击。

 他弯下身,顺势抱住对方际,用力往墙上推撞。

 钟海痛苦地揪起眉,提起膝盖使劲顶他腹部,好不容易抓到他的前襟,又来一记右勾拳打中他下颚,教他整个人往后飞。

 痛快!

 痛快呵…叶甘庆着两管鼻血,昏沉沉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身体的痛楚到达某个程度时,全身会诡异的泛麻,轻飘飘的,所有感觉变得十分迟钝。

 他动也不想动,嘴角却淡淡勾勒,耳鸣还持续着,周遭好象响起不少尖叫声,他听不太清楚。

 程家欣快疯了,见钟海大踏步朝叶甘庆走去,还以为他仍不打算罢手。

 “不要碰他!”她冲了过去,没发觉脸上都是泪,叫声夹杂着好重的鼻音。

 跪在仰躺的男人身边,她口痛得要命。那张可亲温柔的脸如今实在惨不忍睹,鼻血染红半张脸,两只眼肿得跟核桃似的,嘴也破了,宽额还有擦伤…

 “阿庆?”她鼻子,小心翼翼把他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你醒醒啊…”听那声音像又要哭了。

 透过眼,叶甘庆瞧见她,也听见她喊他“阿庆”不再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微微牵动,还没挤出话来,她又气呼呼地不知冲着谁大声叫嚷--

 “他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叫救护车?!下手这么重,你你…你这样算什么朋友嘛?!”说是仇人还差不多。

 钟海抹掉一额头的汗,着适才遭重击的肩头,嘿嘿笑着。

 “这样才叫作朋友啊。为了洗刷他所背负的罪名,不再让你继续误会下去,我只好牺牲一点,重重的揍他,让你明白我们是玩真的,不是演戏,‮是不也‬唱双簧。还有啊,他死不了啦,顶多在上躺个两天。”

 “你--”程家欣瞠目结舌,实在搞不懂男人间的友谊。

 钟海龇牙咧嘴地活动肩头,又说:“他被我的拳头揍,其实没那么痛;你没揍他,光几句决裂的话就把他打到阿鼻地狱去了,谁比较狠啊?你自己想想。”

 程家欣怔了怔,尚未回过神来。

 钟海忽然大张大合地拍拍手,豪大笑:“来来来,大家都是好朋友,把包包还给各位小姐,这里太闷啦,我们去顶楼开party,吃烧烤、喝啤酒,唱那卡西,尽量『黑皮』,不要客气啦!”瞬间,又变回正派经营的烧烤店老板。

 见危机解除,再来就要靠小俩口自个儿去“乔”没人帮得上忙,一干同期姊妹拿回自己的包包,当真快快乐乐跟着钟海上顶楼大吃大喝去了。

 隐约间,还可以听见她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

 “海哥,我们可不可以也这样叫你?哇啊,你真的好厉害喔,海哥,你以前是不是混过黑社会?”

 “海哥,你怎么练拳的,有人数过你吗?你收不收学生?我、我拜你为师好不好?”

 钟海的笑声响得可怕,不知说了些什么。

 声音逐渐远去,周遭终于安静下来,偌大的地下室只剩一对男女。

 “阿庆…”程家欣从包包中掏出纸巾和面纸,动作轻柔地擦着叶甘庆的脸,见纸巾一下子便染得血红,她心里难过,泪珠控制不住地拚命落下,滴在他颊上。

 叶甘庆眼睫颤动,意识清醒许多,勉强透过双眼细想瞧清她的五官轮廓。

 “家欣…”他‮音声的‬像被人用力掐住喉咙,哑哑的,有些破碎。“怎么哭了?”

 她着气,没回答他的问题。

 他叹息,想碰触她的颊,手抬到一半忽然没力,痛得大皱其眉,结果牵动脸部筋,简直痛上加痛,看来知觉已渐渐回复当中。

 “你不要动啦。”程家欣吓了一跳,赶紧握住他的手。

 软软手心摩擦着他糙的手背,一时间,叶甘庆似乎又充满力量,冲着她缓缓咧嘴而笑,那模样有点呆。

 “你不生我的气了?”

 她又不说话了,抿着,眸光如泓。

 他急急出声:“家欣,我、我把别人的照片全删掉了,干干净净的,只有你…只有你跟我的,我不是故意要留着它们,我…我想和你在一起;心里就只有你而已,真的,家欣…家欣…”他重重一叹“别再生我的气,好不好?你嚷着要分手,我不答应,绝对不答应。”

 “你你、你--”她脸容嫣红,犹挂着泪,想起那天冲动下说出口的话,心里同样难受,而他受创狼狈的模样,她瞧在眼底,口溢满怜惜,就算有气,也都消散了。

 “人家…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想和你分手,我…我没想那么说的…”她俊悔了、后悔了,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

 “说说而已?!”叶甘庆瞠眼,可惜眼皮太肿,少了那股气势。“为了你那句话,要分手、不结婚,我头都昏了,你、你…不可以再这样吓我。”被吓这一回,真要少掉三年寿命。

 经过这一次,她同样吃到了苦头。

 她委屈地咬咬,点头,感觉他收拢掌心将她的小手紧握。

 “家欣…”他哑哑唤着。

 “嗯?”

 “我爱你。”

 这充满爱情能量的三个字,她之前就听他表白过,但这一刻再度倾听,误会冰释,重新复合,感情更深刻。

 她眨眨眼睫,想哭又想笑,听他又唤--

 “家欣。”

 “什么事?”

 “嫁给我吧。”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泪也顺颊滑下,是喜极而泣。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左上,另一手轻抚着他的黑发,软软呢喃:“我愿意。”落在他的宽额上。

 半晌--

 地下室突然响起男人的闷哼,跟着,隐忍笑意的柔嗓骂着--

 “你嘴巴都肿成这样,像两条大香肠,你、你你…不要亲啦,会很痛耶,你看、你看,又到了,唉唉…”

 痛就痛吧,这种痛,他也心甘情愿了。

 * * * * * * * *

 程家欣在春天当了最美丽的新娘。

 婚礼温馨而隆重,当然是选在“Royal tyle”举办喜宴,同期姊妹一块儿向“环航”请年休,私底下又对排班大哥千拜托、万拜托,公司竟真的通融让所有同期姊妹放假,快快乐乐跑来参加她的婚礼。

 这一天兴奋也混乱,特别是新郎倌,因为一群女人如狼似虎,把他整得惨兮兮,‮儿会一‬要他用新娘的高跟鞋喝香槟,‮儿会一‬要跟他比赛绕口令,再加上钟海那一ㄊㄨㄚ换帖的,两边人马联合出击,他忙着挡,挡到最后只会傻笑,因为被灌醉啦。

 还好,他的亲亲老婆到底是向着他的,‮然不要‬真要到隔天还‮法办没‬清醒,那两人的月旅行哪里都别去了。

 春天的风在南洋小岛上总是特别温暖。

 一望无际的澄空,一望无际的碧海,一岛一饭店,隐密而休闲。

 阳光正透过棕榈叶洒下,温柔亲吻着女人细致的肌肤,海声变得好慵懒,一波连着一波,慢条斯理地在沙滩上徘徊。

 程家欣嘤咛着,感觉有人如那阳光,正轻轻吻苦她的背,她眼皮微掀,已听见男人低笑--

 “睡美人,要王子吻醒你吗?”

 她闷笑出声,睁开美眸。“羞羞脸,你也称得上王子吗?”趴睡改为仰躺,她抬起纤指亲昵地刮着他的颊。

 叶甘庆将整盘削好的热带水果放在另一张空的躺椅上,抓住她顽皮的手指,凑近边亲吻,咧嘴一笑。

 “当然是啦。我热情、专一、人缘好、有才华、有勇气、够大胆、重义气,肯为爱出生入死,不是白马王子,也称得上是黑马王子了。”

 “哇啊--”程家欣瞪大丽眸,‮住不忍‬咯咯笑“你这人…唉唉,老王卖瓜啦。”

 “自卖自夸没什么不对呀,别人不夸,我只好自己夸啦。”他继续大言不惭,捏捏她的颊,啵一声啄着她的小嘴“老婆,像我这样的优质男,你怎能忍心不爱呢?”

 程家欣都快笑弯了,戳着他的肌,顺势靠进他怀里。

 “是啦、是啦,你最、最强、最厉害了,这样高兴了没?”

 性格脸庞蹭着她的秀发。“高兴、高兴,呵呵呵,我最、最强、最厉害吗?唔…老婆,光听这句话,一下子就『硬』起来了。”

 顿了三秒,程家欣才明白他意有所指。“叶甘庆?!”她连名带姓地叫,脸蛋红通通,‮住不忍‬你了他几个绣花拳。“讨厌啦你!”

 他哈哈大笑,抱住她摇了摇。

 “好、好,让你讨厌。”他俯下头,深深吻住她的,一尝再尝,许久、许久才缓缓分开,他的额仍抵着她的。

 相亘凝视了片刻,心跳好不容易回归正常的韵律,他忽然轻语--

 “有人寄东西给你。”

 “啊?给我?”有没有搞错?

 他点点头,似乎也有些困惑,将一个巴掌大的方形小包裹放进她手里。“是刚才柜台人员交给我的,包裹上没有署名是谁寄的,不过那个国际邮戳是由台湾发出的。”

 程家欣同样一脸茫然,没多想,她迅速将包裹打开,层层包装下,里面还有一个小铁盒,揭开盒盖,竟然只放着一块烘烤成金黄的饼干。

 “Gluck Cookie?”异口同声,两人相觑了眼。

 饼干做成五芒星形状,中间鼓鼓的,五个角翘翘的,程家欣将它取出,又抬头看向叶甘庆,他正对着她笑,似乎已猜出是哪位无聊人士的小把戏。

 “你猜,里边的纸条写的是什么?”她问,不记起与他相遇的那天,她手中的幸运饼。

 他耸耸肩,一笑。“肯定大吉。”

 她也一笑,将饼干从中间掰开,里头果真卷着张白纸。

 “写什么?”他问得随意,揽来她的肩,让她贴近他的口。

 “唔…”秀眉稀奇地轻扬,她巧肩微颤,似乎正忍苦笑。

 有这么高深吗?叶甘庆拉起她拿着纸条的手,凑近一看,上头写着娟秀的字体--

 巧缘天注定,大功告成。凭此券,送!一年份幸福下午茶。

 “还盖了店章,期限可以用到明年。唔…这巫筱晓又在玩什么把戏?”他低喃着,见亲亲老婆笑得那么轻松自在,不挑眉“你懂?”

 她眨眨眼,咬着饼干。“嗯哼。”她懂,真的懂了。他和她的缘分,原来是幸福的预言。

 就算和自己不对眼、不合心中原来的Style,却也有他特别的、可爱的、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所以,她爱上了他。

 所以,他在旁人眼中或者普通,却是教她心动的白马王子,唔…黑马王子也行啦。

 叶甘庆眉峰淡拢,正努力琢磨其中真意,半块饼干已静悄悄凑到他嘴边。

 他自然而然张口咬下,慢慢嚼着,神情有些无辜。

 她抿悄笑,再次倒进他怀里,什么都不想了,只要和他一块儿吃着幸福饼。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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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儿江心雅和俊雅中医师欧德刚的故事,请看幸福饼025《又哭又笑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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