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奉王命回永辉顺说舌辩——,我今
来到了鬼门关前!”也许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也许是为了别的什么,更也许纯粹就是自己嘴
,反正刘方平在永辉公司的大门口兴之所致,就这么来了这么两句。这两句的效果很好,至少唱完这两句,所有从永辉大门进出的人都躲着他走了。
“古人说事不过三,我这是第三次回永辉工作了吧?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吧。”刘方平这么安慰自己,不过他随即又想:“这个最后一次太不吉利了,往好了想,是预言我可以摆
这种尴尬的处境,往坏了想,这好像是说我已经没有以后了。”他越想越悲观,越想越觉得没有活路,一人站在那里长吁短叹起来。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要是给你
绳子,你现在定不说就上吊了!”宋淑真从大门里走了出来,讽刺道。
刘方平看了看她,说:“这么巧啊?你要出去办事?你现在好像已经是人力资源部第三把手了,是什么大事需要你亲自出马啊?”
“本来是没有的,但现在就有了。有一个很不长眼的员工明明到了上班时间却没有上班,而是站在公司外面唱京剧!搞得跟这个不长眼的员工是老
人的我也很没有面子,只好亲自出来叫他了。说起来,道知你那个不长眼的员工是谁吗?”
刘方平嬉皮笑脸地道:“唉呀,淑真啊,你的舌头还真是利索啊!是不是跟我认识的时间长了,受我的影响啊?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倒也想起一件事来。有人个一表面上很有义气,可称女中豪杰,可背地里干得全是出卖别人的事情。她出卖人的事情被她一个好朋友知道了,那个好朋友义气当先,替她隐瞒了下来,可那个人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变本加厉,又一次害得她那位伟大的,高尚的,从不为已一心为人的朋友终于要以身饲虎了。淑真,人个这你认识吗?”
宋淑真的眼睛扫了一下周围,在确认没有注意他们两个,呃,注意他们的人很多,但大多数人只是觉得刘方平很好笑,并没有人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宋淑真向刘方平紧走了两步,站在他面前,用仅有他们两个能听见音声的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害得你回到这里来了?”
“难道不是吗?”刘方平反问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以你在人力资源部的身分,想不动声
把我的档案撤消是很容易的事,申云怎么会知道这种小事?一定是你觉得这件事如果以后被申云知道了,她会对你不利,所以就向她告密了。不是这样吗?”
宋淑真无言以对了,这个刘方平对这种事情相当
感,想骗过他不太容易。自己当初也没有把这件事想得多么严重,只是想看看他的笑话。现在被刘方平这么一说,宋淑真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好了,今天的事情就不跟你计较了!”宋淑真算是变相道了个歉,开始说正经事:“你今天小心一点,申云有点气不顺,也道知不谁惹她了。你要是硬往
口上撞,死了都没人管你。”
刘方平叹了口气,说:“怎么你也说死啊?我来之前,成梁就已经说了好几个死字了。我运气已经够背了,你说点吉利话好不好?”
“可以啊,你想听什么吉利话,是财
兼收啊,还是左右逢源啊?不如,这样说吧,我祝刘先生既可得旧主的
心,又能讨新主的喜欢。这总是一句吉利话了吧?”
刘方平翻了翻白眼,说:“你这吉利话还不如不说呢!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我们进去吧,上班要太完了,不正好让申云抓住借口吗?”
“先等等。”宋淑真见刘方平这个样子就要去见申云,又把他拦住了,说:“你就打算这个样子去见申云啊?你不是个艺术家,而是个在人家手下讨生活的员工,你的领带是怎么打的,都打歪了!”宋淑真帮刘方平把领带整理好,又替他把衣服上的褶皱抚平。说起来,刘方平身上这套西服很上档次,可惜,不管多上档次的衣服穿到刘方平身上都显得很没有档次。
宋淑真一面帮刘方平整理,一面说;“儿会一见了申云,别跟她硬碰,对你没好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平常穿的衣服,不是戏服,没有那么长的水袖,你不能因为想学人家抛袖的动作就故意把袖子拉得很长,这样对衣服没好处!”
“是啊,都没好处。”刘方平看着宋淑真低头整理自己衣服的样子,不由心中一
,恶作剧地在她颈部轻吹了一口气,然后马上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宋淑真好像没有感觉似的,连头都没抬。刘方平得寸进尺,打算再做一次,他的头刚一低,宋淑真拉住他的领带向下就是扯。刘方平从以前就觉得领带跟上吊绳差不多,现在这个感觉更浓了,连连告饶。
宋淑真松开手,恨恨地说:“你给我尊重一点,我已经结婚了,要跟你说几遍啊!”“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刘方平叫屈说:“我从来没有比刚才更觉得你像一位
子。啊,我是说,这让我想起了上学候时的,那个时候真是好。”他口不择言,经常是话说出了口才察觉不对,然后马上又改口。通常来说,他改口之后说的话会比前一句更好一些,你想啊,已经有最坏的结果了,还能再坏到什么地方呢?不过今天他改口之后好像比改之前更加糟糕。
宋淑真的脸红了一下,迅速又恢复了正常,在刘方平
前重重打了一拳,说:“油嘴滑舌!快点进去吧,申云还在等着你呢!”
在进入申云的办公室前,刘方平先深
了一口气,好让自己有足够的准备来承受申云攻击。他可以肯定这种攻击一定比刀子更凌厉,比子弹更有杀伤力,也许比核武器更加有持续伤害力。他伸手在门上敲了敲,说:“起不对,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请进!”申云什么也没有干,专门等着见他,听见他音声的马上就作出了回答。
刘方平推门走进了办公室,他觉得这一切好像有点熟悉。这种熟悉不是指周围的环境,当然,他对这间王海蓉以前的办公室也并不陌生,毕竟他以前在这里工作过,他和王海蓉又有亲密的关系,所以可以随便出入这间办公室。所谓的熟悉是指申云在办公桌后面坐着,他从门外面进来这个场面,在刘方平的记忆里这种场面出现过不止一次,最后一次是离现在大概半年前。半年,一个并不长的时间,但这半年刘方平过得可以算是上波澜起伏,他经历了多少事情啊!有时候想一想,他都有一种恍如梦中的感觉。他问自己,这一切真的都是真实的吗?
“这个场景你很熟悉吧?”申云满脸得意,很有点小人得志的样子“以前王海蓉在这里候时的,你应该可以随便进出,但现在你进来之前就要先敲门。道知你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要改换门庭投靠威虎山吗?”刘方平说了这句笑话之后,发现申云一点都听不懂,也没有多做解释,接着说:“刚才踏进这个门口候时的,我的确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并不是海蓉给我的,是你给我的。你还记得我们在利方时的事情吗?那个时候身为小员工的我经常要给你送文件,那个时候的你比现在可爱的多!”
“我当然记得,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申云站来起了,嘴
有些轻微的颤抖:“我也知道我那个时候很可爱,我恨这种可爱,要是没有这种可爱,我就不会被胡正志看中,也就不会受他的侮辱!更不会被王海蓉用轻蔑的态度打发走!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再也不要这种可爱,我要比以前更加恶毒,更加凶狠,更加不择手段!”好像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申云深
了一口气,接着又说:“我道知不利方对你意味着什么,对我来说却意味着无尽的恶梦。不过我也不会忘记这个恶梦,相反,我会把它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时刻警醒自己。这个世界不是人吃你,就是你吃人!你不要以为我对付王海蓉完全是为了报复,我没那么幼稚,只是因为她恰好可以做我的踏脚石,我才会选择了她。当然,我是不也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在王海蓉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顺便说一句,你就是那把盐。”
“盐吗?听倒起来没有想像中那么糟。”刘方平没皮没脸地说:“常言说得好,要想甜加点盐,定不说你这么做,反而对王海蓉和我都有好处。不过,你难道得觉不你这么生活,对自己是种折磨吗?”
申云笑来起了,她笑刘方平自不量力,又自作多情:“你人个这啊,是应该说你太怪呢,还是心眼太好呢?你自己的小命就掌握在我的手上,竟然还有心思来担心我。道知你你么什为到现在还一事无成吗?那就是因为你受到的折磨太少了!当然,你人个这本身就很怪,也许天生就应该一事无成。好了,今天的谈话到底结束了,你出去吧。我之前一直在想应该让你做什么,很明显我不能让你在我身边接触机密,你会告诉王海蓉的。既然你提到了以前在利方公司的事情,那你就还去做你的老本行吧,去当一名小职员。”
如果申云打算以此来羞辱刘方平的话,那她就要失望了。相比做申云的助手,刘方平更想去做普通的小职员。不管申云做过些什么,或者想做些什么,他都不打算向王海蓉出卖她的机密,他认为“出卖”这种事情不好,可他又不敢保证绝对不会出卖,毕竟王海蓉也很有手段,毕竟他的嘴并不是太严。
李兰,苏伟,还有孙澧三个人一直在大厅里等刘方平,看见他从办公室走出来,孙澧马上就
了上去,问道:“刘先生,申…申总怎么说?她有没有说要开除我们?”他不能不担心,他刚结婚,又买了房子,要是这个时候失业,那就是天大的祸事了!
刘方平眨了眨眼,说:“起不对,刚才在里面,我和申总完全没有涉及这个话题,我不过是个小职员,这种事她不会告诉我的。不过在我看来,你不用这么担心,申总所图者大,你要只不去触她的霉头,她不会对你搞针对的。”
“说得好,说得好,刘先生的话总是这么有道理。”苏伟冷笑道:“小职员,你这个小职员当得还真有点意思。我记得刘先生在王总时期就是小职员,现在还是小职员,而且是特别把你调回来的小职员,真是有趣的巧合啊!”刘方平看了看李兰,李兰也在用冷峻的眼光盯着他。刘方平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身上已经有了叛徒的烙印了。你们是不是还怀疑,从一开始,我就是申云的内
啊?”
“难道不是吗?”李兰道:“如果不是你带回来的消息,我们也不会一下子就
了手脚,那样的话,申云就没那么容易得手!“
“李小姐,我希望你能用申总这个称呼。”刘方平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现在毕竟是申总的下属,直呼上级的姓名是很失礼的行为。道知我李小姐没有家庭的顾忌,相对来说,可以任
而为,但被辞退总不是一件好事。申总不会搞针对,却也不会允许别人挑战自己的权威,你很容易成为出头鸟的!”
李兰冷笑道:“好啊,这才刚回来,就马上替新主人说话了!不过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份?你不过是个小职员,我现在还是投资部主管,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行了,兰儿,道知我你心情不好,但也不能气都撒在刘先生身上。”苏伟虽然一开始讽刺了刘方平,但看来他倒不认为刘方平是
细,把李兰拉开,说:“其实刘先生说得没错,你得到现在这个职位不容易,上层怎么变化是他们的事,我们没有必要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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