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困惑
银为了不使母亲生气,还是在下班以后就老老实实地
刘银一走进客厅,就看见母亲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不
开心地笑道:“妈,看来你做理疗恢复得不错啊,我看你现在的精神比以前都好了很多。”
“还没有把我气死,你很失望是吧?”母亲寒着脸,故作生气的样子。
“妈,你说到哪里去了?你儿子能是这样的人吗?我是你最最亲爱的儿子啊。”刘银腆着脸,笑嘻嘻地坐到母亲身边,关切地问道:“恢复得样么怎?现在可以走路了吗?”
“哼,没良心的家伙!早知道你长大以后这么不孝顺,我小时候就把你送到孤儿院去。”母亲仍然怒气未消的样子,狠狠地瞪了刘银一眼,才幽幽地说:“还是小静对我好,是不要她,我这条老命早
代了。人家说养儿防老,我看你这个儿子一点用也没有,还不如找个贴心的儿媳妇。”
陈静从厨房里端着一碟炒青菜走了出来,看见刘银不
笑逐颜开地说:“银哥,你回来了?”
“嗯,刚到家。陈静,谢谢你帮我照顾我妈。”刘银有些尴尬地说,他现在正为陈静挨着母亲的训斥,看见陈静走过来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厌烦。
陈静穿着一套浅蓝色棉质格子睡衣,外面罩了件碎花围裙,完完整整一个居家小媳妇的模样。或许是这段时间要照顾刘母,日常比较操劳的缘故,陈静的身材消瘦了很多,脸色也显得苍白了一些。
“你和我客气啥?照顾伯母是我分内的事情啊。”陈静乖巧地回应道。
她把菜放到餐桌上,就快步走到茶几边仔细地端详刘银,像是看着刚出远门回来的丈夫。她见刘银比以前更加地消瘦了,就心疼地说:“伯母。你看看银哥,他才在公司住了几天啊?这又瘦了许多了。他又不会照顾自己。身体也没有恢复呢,别再熬出病来就不好了。您还是让他以后在家里住的好。我也可以每天給他炖些汤水,总比在外面吃酒楼的东西有营养啊。”
隐约间,陈静地明眸里蒙上了一层雾气。她对刘银的关心是发自内心地,决不是矫
造作。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就是刘银未来的
子。
她对刘银的牵挂并不比刘银的母亲少。只是她的付出却从来没有得到刘银正面地回应,目前的这个局面使得陈静非常地伤心。
陈静既是心疼刘银,也是在心里为自己感到很委屈。是不要刘母一直态度强硬地为她撑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刘银家里继续呆下去的了。现在,她最主要的两个“敌人”都主动消失了,陈静知道自己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就肯定能够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的。
所以,陈静也只能放下她的自尊。继续在刘银面前刻意讨好。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坚持到修成正果的那一天。她很害怕,自己要是一直坚持到最后,才发现刘银还是坚持放弃自己,选择别地女人的话,自己会不会疯掉。
母亲看到陈静已经来到面前,为了顾全刘银的面子,也就停止了对他的训斥。她看着满脸恭顺表情的陈静。不
有些感慨地说:“银儿。是不要小静孝顺,每天不辞辛苦的帮我做全身按摩,我到现在也在能只
上躺着呢。
在小静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我现在已经可以在她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上几步了。现在这个社会。还能对老人家这么好地女孩子。实在是很少见地。儿子,你千万别忘了小静对我们刘家的恩惠。做人嘛,就讲究知恩图报,你说是吗?”
“是的,是的,妈您说得对,定一我会报答陈静对我们家的恩惠地。”
刘银一边唯唯喏喏地应着母亲的话,一边真诚地对陈静说:“陈静,真地非常感谢你,你为我妈做了这么多”
“感谢啥?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自己人就别谢来谢去的。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陈静脸色微红,她对自己大胆的话语感到一阵害羞,扭头就往厨房跑去。
被打断了话语的刘银,瞠目结舌的呆在那里,这陈静也太能顺杆子往上爬了吧?还什么关系有没都呢,怎么就变成一家人了?
“臭小子,还呆在这里干嘛?你给我进厨房帮手去!”母亲含嗔地拍了一下刘银的肩头,她想給陈静创造更多的机会。
久生情的道理,她老人家还是非常清楚的。
“不是还有李姨在吗?就不用我去帮手了吧?”刘银一想到厨房里
七八糟的东西就头大,磨蹭着不想动身。
“你请的那个李姨笨手笨脚的,除了能背着我上下楼以外,什么活也干不好。现在小静搀着我都可以慢慢地走几步路,也用不着她背我上下楼了。我昨天就多付了一个月工资她,让她去找别家的工作去了。”
母亲很坦然地说,她根本就不喜欢刘银请来的保姆。而且,她很清楚刘银把李姨请到家里来的目的是要替代陈静的地位,她根本就不会給这样的机会刘银。在她的眼里,全世界最好的儿媳妇,还就非陈静莫属了。
“啊?你把她炒了?算了,我过两天有空再給你请个保姆吧。实在不行的话,我給你请七八个过来,您就給我慢慢地挑,挑到那个满意就用哪个,您说可以不?”
刘银一听到母亲把保姆解雇了就头大,这样的话,陈静在家里的地位就更加的无可替代了。不过,他也不想为这种事情和母亲伤了和气,只能用曲线救国的办法来试图补救。
母亲见刘银还想往家里请保姆,她皱了皱眉头,很不耐烦地说:“用不着,我和小静处得
好的。你别給我找个陌生人回家里来,我不习惯!你要是再请新的保姆回来,我一律帮你炒掉!”
银无言以对,只能苦笑道:“行。行!您老人家德的任何事情都是您说了算啊。我不
手行了吧。”
他苦笑着暗忖道:“得!我还真让我妈給算计了。她老人家是拿她自己当筹码呢。貌似我还不能够拒绝,还真够郁闷的。”
正在刘银和母亲在挖空心思地耍太极时,陈静笑盈盈的走了过来,笑语嫣然地说:“饭菜都做好了,伯母我扶你过去吃饭啊。”
说着,她娴熟地搀扶着刘母往餐桌走去。还扭头向刘银笑道:“银哥,你别在沙发上呆着啊,快过来一起吃饭啊。要不,待会菜该凉了。”
母亲在陈静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向餐桌走去,她恨恨地嗔道:“别給他吃,饿死这个没良心地!”
刘银一边连忙起身帮忙搀扶母亲,一边讪讪地笑道:“您老才一个儿子呢。真忍心把我饿死啊?妈,您走得还真不错,看来,过些天应该能完全恢复了。”
母亲似乎有些感慨,幽幽地说:“唉,能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小静花了无数心血创造的奇迹了。道知我,要完全恢复到从前一样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敢指望能像别人一样行动自如了。我只盼望在我走候时的。能看上我的孙子一眼,到下面看到你爸爸候时的,能告诉他我们刘家有后了。你能
足我这个要求。我就心满意足喽。”
刘银见母亲说得凄凉,不免有些心酸。他一边搀扶母亲在餐桌旁坐下,一边温言宽慰道:“妈。别净说些丧气话。您地身子骨硬朗着呢,我看您活一百岁都没问题!”
母亲扶着餐桌。在椅子上稳稳坐下,叹了口气说:“唉儿子,你少气我几次,你妈我就能多活几年了。你一天到晚只会惹我生气,还道知不什么时候我就会被你气得再次中风呢。”
“嘿嘿,这怎么可能呢?”刘银无奈地讪笑道。
他的心里有些
,对于母亲的指责,刘银无言以对。他道知不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坚持不和陈静结婚了,母亲已经营造好了一个严密的天罗地网,这个网包裹得刘银无法动弹。她所有的要求都似乎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她只是想有个能伺候自己安享晚年的儿媳妇而已。
难道,自己真的就不能
足她老人家最后地愿望吗?可是,我真的要为了母亲而和陈静结婚吗?
刘银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对于陈静的所有付出,他都看着了眼里,感激在心头的。虽然,这种感激并不是爱情,它不足以使刘银爱上陈静,但却会使刘银的心理产生微妙的变化,变得有些内疚,有些不安,也有些感激
“伯母,您就开开心心地吃饭吧,别再说银哥了。他没回来候时的,您一天到晚唉声叹气、茶饭不思地。他一回来您就啰唆个不停,难道您还想把他再次吓跑啊?”
陈静一边往刘母地碗里夹菜,一边柔声劝慰说。她不希望用强迫的方式让刘银娶自己,她认为自己对刘银这么好,终究会感动这个情场
子,让他全心全意地回到自己的身边。
强扭的瓜不甜啊,陈静热切地期待瓜
蒂落的那一刻。
母亲很听陈静地话,也就不再啰唆刘银。一边和陈静闲聊家长里短,一边吃着饭。
刘银感激地看了陈静一眼,他没有作声,只是低头吃着自己碗里地饭,想着自己的心事。
陈静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刘银地碗里,娇嗔道:“傻了啊?光吃白饭怎么行?你的身体还没有复原呢,厨房里炖着
汤,你待会要多喝两碗。”
“嗯,谢谢。”刘银感激地说。
刘银并非铁石心肠,陈静无微不至的关心他感觉得到,只是,他实在是道知不该怎么偿还这种感情债了。刘银可不敢说用金钱来补偿陈静,他很清楚地知道,金钱对于真挚的感情来说,是非常微不足道的。可是,除了金钱自己还能用什么来偿还呢?
“银哥,你就算是看不起我,当我是你家请的一个小保姆,也用不着每次和我说谢谢吧?我我可是把你当作自己的亲人来对待的。”
陈静含笑娇嗔。她的俏脸快速地抹上一层红晕,心里扑通扑通地胡乱跳动着。她一时冲动把自己说成是刘银的“亲人”暧昧的意味使她感到一阵羞意。
“呵呵,小静说得对,自己人就不应该这么客气。银儿,你该改改你的坏毛病了。”母亲乐呵呵的说着。两个相敬如宾的人轻年让她感觉到很快乐,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非常英明,非常富有长远的战略眼光的。
刘银很久没有见母亲笑得这么开心,他像是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又仿佛觉得自己更加的糊涂了。
看来,如果是想母亲开心,想母亲的晚年过得安乐的话。自己确实是应该和陈静结婚,陈静不仅能
持家务,能完成所有女人都能完成的工作。
更重要的是,母亲需要她。她不仅是一个在生活上把母亲照顾得无微不至的贴身护士,还在长期的相处中,和母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在某种程度上说,陈静现在是母亲的精神支柱,是母亲心理上的安慰剂
只是,这是我所期待的爱情吗?要是我和陈静结婚以后,又应该如何面对雨菲,如何面对薇薇,又如何面对已经身怀六甲的依依呢?
思绪万千,却又无从选择,刘银不
感到了深深的困惑了。
晚饭以后,刘银匆匆忙忙地洗完澡就躲进了房间里,他道知不该如何面对陈静。在自己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以前,他只能选择尽量地躲避陈静,尽量少的正面接触。免得把事情弄得更糟,更加地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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