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暗中,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只知道自己抖个不停的直冒汗,父母不容拒绝的命令铿锵有力,在狂颤的心跳中,她闻到了血腥味!
她想爬出来,又怕成为累赘,父母叫她躲好,千万不要出来的——一切都静止了,那些人说要把她搜出来,她好怕,父亲母亲不么怎声不响了?
接着又有人进来了,他哭得好凄惨,也要找她,是不是又是个猫哭耗子的坏蛋?她不敢出声,等所有人都走了后,她慢慢爬出来,但什么有没都了!
连父母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惟一的感觉就是绞痛的心,好痛啊,有谁可以明了?!几年后,她才明白,那个痛哭的人叫刘伟也就是她常喊的刘叔,已经变成刀下亡魂了!
什么是名?什么是利?什么是忠?什么是义?
她不仅,得到的答案只有一条死路!
有多久了,在黑夜中,她不断的奔跑,不安的情绪高涨,她不敢回头看她不想苟且偷生,但是她也不能不报仇!
孟容猛地坐来起了,她
了不少汗,突来的动作扯痛了手臂,那瘀紫的颜色愈来愈深,那镖上有喂毒!
这样在夜里惊醒不知有多少次了,她踉跄的下了榻,客栈外头似乎有些异样,她由窗口往下窥,只
见一个个武装戒备的土兵高举火把,正一层层的搜房!
孟容打开房门,道知她这间客栈有个秘密的小门,那些官兵不会派人在那儿看守,她顺利的通过戒备,但此时大门后门都被堵上,过不了多久这个小门也会被发现,她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士兵一间间的搜,她悄悄到了二楼,一群士兵正打算再上一层楼,她迅速的闪入一户未掩好的房间,屏气凝神的注意接下来的动静。
隐约中好像听到官兵们都走开了,正要出来打探打探,却耳尖的听见一串轻微的脚步声,她跃向
榻,紧捉着
口的匕首。
来人关上了门,孟容神色紧绷,待那人吹熄了灯,正打算
鞋上榻时,孟容拿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不准出声,否则你就没命!”她凶悍的警告着。
男子依照她的话沉默以待。
“外头的官兵全走了?”
他没有回应。
“不么怎说话?你要敢和我要把戏,我就一刀结束你!”
“是小姐你命令我别说话的,忘了吗?还有,别把别人的生命当作那么不值钱,开口闭口都要人家的命!”想必她就是弄得人人草木皆兵的女刺客了。
她的刀抵进他的喉头“废话多么那,我只问你一句,你给我回十句,你不想活了?”
“你的脾气更不好,这样没定
很快就会落入官府的手里!”他不疾不徐的道。
“再跟我东拉西扯我就杀了你,外头是不是没人了?”孟容的情绪不定,她怕自己会被官府抓到,那雪子就真的如愿以偿了!
“官兵全退了,但每个城门都有大批官兵守扎,你逃不出城外。你是犯了滔天大罪吗?他们要这样捉你,”男子音声的低低沉沉的。
“你不需道知要多么那!我看你都命在旦歹了还能这样气定神闲,恐怕也是个做官的人!哼,做官的都没好人,定不说我除掉你也是为民除害!”
“你猜错了,我不是官人!我只是认为,既然都已落在你手中了,吵吵闹闹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安分守己配合你,还有侥幸活命的机会。”如此而已。
“瞧你说了一大堆,全是鬼话连篇,骗三岁小孩绰绰有余罢了!”
“唉,你可够偏激的了!”他叹了声。
“那又如何?”干他何事!
“那些官兵么什为要四处通缉你?”他似乎打算追
究柢。
她凑近他的耳朵“因为我杀了人,剥了他的皮,啃了他的骨,喝了他的血,可不可以?”
“是满骇人听闻的!”他道“小姐,你可不可以暂时先放开我,我的背都僵了!”
“你有够不识时务!什么情况了还跟我讨价还价?”她推了他一把“喂,有没有别的路可以离开这里?”
“我道知不!”他摇摇头。
“胡说,你只是知情不报!”她要设法逃出这天罗地网。
“实不相瞒,我是
外人非本地人,今
才刚进京,我所言属实,绝不撒谎。”他淡淡的道。
“算了,就算你真有方法能离开,可不可靠还是另一回事!”她的语气挑明百分之百不相信别人。
“姑娘,你真的杀了人?”他再求证一次。
“是啊,你大可去报官,捉到我能得到万两黄金!”她嘲讽的道。
“你的身价实在非凡…”他
直了背。
她点住了他的
道,让他无法动弹“有本事就来捉我,不要光说废话!”
“你希望别人捉住你?”他盯着她。
黑暗中,他的目光炯炯有神。
她跳下了
榻,傲然又落寞的身影向窗前移动。
“你要走了?”
孟容冷冷看了他一眼,旋即很快的跃下窗,朝末知的方向奔去。
男子动了动,他其实并未被点中
道。
他以手指沾了沾
榻的热
,是血!而且还是有毒的血!她受伤了?她是谁?只留下了一团谜团在他心里。
孟容走投无路,每一处都设有官兵哨站,看来官府是要彻彻底底的封杀她!
身上的毒发作得很快,她吐了口黑血,一闪而过的黑影惹起了
动,她藏人巷弄中,那些官兵开始一寸寸仔细搜索将她包围!
她的眼前昏暗,分不清楚方向,一个脚步不稳,她扑倒在地上,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勉强抬起头,看到客栈的马厩——
那是她仅有的藏身之处了!
整个江苏城内的百姓个个人心惶惶,风声鹤唳,几乎每个大街小巷都贴有一张孟容的通缉令,上头明白写着:捉到孟容者赐黄金万两,若私藏孟容,知情不报,当诛九族充家产斩首示众!
再者,每个通过城门者都得检查所有携带物,硬闯不配合者,可以现场斩立决;最后,只要天一暗,严令家家户户不准出门,以免妨碍官兵进行搜查!
短短的时间内,江苏城陷入最高警戒,而孟容仿佛成了比“三藩”更加罪大恶极的通缉犯,由此可见,高合坤的死带给了江苏城非常大的震撼!
急着要捉她的原因不是为了替高合坤报仇,而是那些夜路走多了的黑心鬼,个个良心不安,深恐成为孟容的下一个目标!
为了全面封杀孟容,他们把孟容加以抹黑,形容她在失去父母后,一个十岁不到的女孩能活下来,是因为遇上了妖怪把她带回山中,她可以神出鬼没,专以捉小孩来
血练就一身
门怪术——
就这样,以讹传讹之下,一传十、十传百,孟容是妖女的谣言就传遍天下了!
天刚亮,城门前的官兵就持剑挟刀的检查进出城门的人,不少平民收拾家当,带着小孩想先离开江苏暂时避到别县亲戚家,怕的就是孟容会吃小孩!
而进城门的人则是稀稀落落,普遍是经过江苏要转驿到别县的乡客。
才和雪子搭上没多久的蔡同乐,奉雪子之命到城门前察看,他抚抚自己的山羊胡,狭长一条
似的
眼睛有着势利的神色。
“有没有给我仔仔细细、滴水不漏的检查?”
“报告,有的!”
蔡同乐的手
叉到身后“最好是这样,要是你们敢有丝毫懈怠,或私自放人通行,那可是惟一死刑!听见了没?”
“报告,听见了!”
蔡同乐就这么吆喝来吆喝去,所有的士兵对他的不满不断积
,但又畏惧地的势力!得罪他恐怕会吃不完兜着走,只有任其使唤。
蔡同乐的鼠眼不停地穿梭在来来去去的行人身上,忽然他见到一名器宇轩昂身材高大的男子,男子领着一匹挂着布包的马正要进城门,那男子面无表情的样子令人吓得说不出话来,但蔡同乐想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量这男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所以他立刻喊道:“喂,那边那个男子十分可疑,把他拦下来!”但又恶人无胆,怕那男子有绝顶盖世武功,于是推了推身边的小卒“多加派人手过去防堵他。”
那名男子眼光一扫,吓得人不寒而栗!
“搜他的布包,说不准那儿藏了人犯!”蔡同乐避得很远,只会出一张嘴。
士兵们拿着长矛指着他,如临大敌,毕竟这名男子不仅人高马大,还非常的
犷,看上去是像不中原人,倒像是由
外来的!
“把…把你的布包打开!”没有人敢靠近。
“谁也不能打开我的布包!”他一喝令,所有人都退了一步。
蔡同乐见了更是气急败坏,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嚣张,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什么不能!你敢抗令吗!我要把你捉入大牢问罪,你长得这样特别,又在这
感时刻进城,还拒绝搜身,我瞧你和那孟容铁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蔡同乐一口咬定。
原来中原人问罪的方式竟这样迂腐,他这个外来人还真是大开眼界!
“这些东西是城里的官人托我运进城的,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隐约晓得是女人的物品!”
“那不么怎能给人看?”蔡同乐疑心大起。
“那官人名气很大,花了大笔的银两要求这些东西全部要交给他的爱妾,规定得原封不动,拆了就 要重运新的!”他仔细解释。
“岂有此理?军令如山,人个每都得按着规矩来,怎可让你成了漏网之鱼?而且你的话是不是胡诌的也没人知道,编故事谁都会!”蔡同乐坚持不让步。
那男子不悦地下巴一
,但也懒得跟他这种小人见识。
“要理也行,若是那官人怪罪,还怕你承担不起!”
蔡同乐气得要吐血“你可知我是谁?这么小看我,根本是有眼不识泰山!”
“你是谁?”男子故作不明白的问。
“我是——”蔡同乐到嘴的话
了下腹,他原本要说他可是高合坤的故友,但他和雪子的关系早已是众所皆知,高合坤才死没多久,他生前自己也要让他三分,所以不方便说“本官是五品巡抚蔡同乐。”
“在下可是听也没听过!”男子在蔡同乐脸上下垂的
狰狞的抖动时,接着说:“我只知道托付我的这名官人叫高合坤,布包内的物品就是要给他的爱妾的,我这儿有封高大人亲手书写的信可以证明我所言句句属实!”他从袖口取出一封信递给蔡同乐。
“怎么可能?!高大人已经死了,怎么会写信给你!”蔡同乐觉得他说的话有问题,正要刁难时见着了那封信,果然是高合坤的字迹,打开来仔细瞧,写的不正是雪子想要的胭脂小粉和高级罗缎吗!而雪子的怪癖他是略知一二的,雪子只爱独一无二的东西,要是现在把这些东西当众打开搜查,她铁定是不肯再要,要是生起气来和他一刀两断,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男子故作诧异“高大人已死?那该如何?我想我还是别进城了,免得贸然进去还没人替我作主,我不就委屈了!”
“不、不、不!”蔡同乐高喊“放他进城,不准阻拦!”蔡同乐的态度有了天壤之别。
“可是——”?
“有我这个高大人的故友替你撑
,你进城后没人敢动你一
寒
,若是有,就报上我的名!”蔡同乐眨眼之间判若两人,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就怕这男子在雪子面前告状。
男子不再多么什说,沉默的牵着马过了城门,在
离了众人的视线后,他的脸孔一敛,深邃的目光深不见底,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但惟有他明了,他朝目标又迈进了一大步——
牵着马信步走到郊外河边,他没直接到高府,并不是他
了路,而是他故意绕过位于城中央的高府来到这里。
他拾起了石头往河中投去,那石子弹了好几尺远,寻常人是办不到的,可见他的臂力雄厚!
河面起了阵阵涟漪,他一概视而不见,眯起的眼莫测高深。
他转而抚摸马儿,这匹马静静的回应他,仿佛跟他很是要好!讲起这匹马,它可不是普通的马,而是天藏有名的赤鬣马,价值连城,马匹总数加起来不到百匹,而这马也很有灵
,只愿跟随心地正直的人,一旦跟随就一辈子不更改心意!
瞧他们互动的亲密就可明白他们相处的时间已不只三五年,马儿亲蔫的
了下他的手,那水汪汪的眼里有着悲伤,宛若一眨眼眼泪就会掉下。
旋即,马儿像是记起什么似的长呜一声,扬起马蹄狂奔的
跑了几圈,左右摆动身子。
男子的眼里闪过暴戾,马儿停了下来,他解开挂在马上的布包,掉下来的不是先前说的饰品胭脂绸缎,而是奄奄一息的孟容!
孟容摔了下来,她痛苦的呻
了声,眉宇中都是毒发的紫影。
他扯起她的领口,瞪着她“我的东西呢?”
孟容挣扎了许久,眼睛才打开“居然是你!”她认得他音声的,昨夜才听过,那冷静中带着冰冷,任谁听了都不会忘!
“昨夜你已跟我撒野过一回了,我可以不跟你计较,现在马上告诉我,我的东西呢?”他忍着怒气再问了一次。
“就是那些女人用的东西吗?看不出来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做女人用品的生意,更令人引以为
的是,你还是高合坤的走狗——”在城门前的话她听得是一清二楚!高合坤还写信托他,可见高合神十分信任他,否则不会如此。
又是一个
佞!
他不理会她怎么说,他只在乎他的东西“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偏不!”她瞪着他,肩胛骨像是要给他捏碎了。“那些东西我早把它调包到别的马匹身上了,也许那匹幸运的马往东往西走,或许就出城去了!”总之已经石沉大海了,他找不着!
他冷冷的笑着“你还真会破坏我的好事!既然你要和我作对,那我也不须对你太留情,你是人人要捉的重犯是吧?!那我就捉你到衙门,这样一来,我不但可以拿赏金还立下大功,随我爱买进多少货品都够了!”
孟容愤恨不已,他真是个没血没泪的人!但说也奇怪,她这一气加上肩胛上的痛,一直作崇的毒竟不发作了,整个人也比较有气力了!
“想得美,要捉我还得秤秤你自己有几斤两重!”她一个挥拳打中了他的下巴。
“哼,都中了毒了还这么不自量力!”他模着下巴,实在很痛,没料到她会来
的!
至少我还有力气可以攻击你!我目前杀不了雪子,但是杀了你这个余孽我也舒服!”她语毕就扑了上去,和他扭打成一团。
他从没遇过这种状况,他千里迢迢的自
北来,不是要和她打架的;他不打女人也不乘人之危,她的毒随时都可能发作,但她硬是不肯退,他不能白白挨她的拳头,再加上他的心情不
,于是便直直地挡着她的拳头,偶尔也出招,但是力道拿捏得很好,打中她了她也不痛,同时也让她无法得知他的武功有多深厚!
儿会一,两人都狼狈不堪,身上沾满了泥沙,孟容被他挡得火气更大,干脆连嘴也用上了,咬住他的手!
“你这个好贼,你们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都知道,我若不除掉你誓不为人!”她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
很好!他就是要
她发标,这样子看来,那些愁很不再堆在眉间了,而是宣
了出来!
但是她对他的误会好像太深了一点!
“是吗?可别光说不练,要不我和雪子见了面,你就永无翻身之
了!”他故意火上加油。
“我这就送你去见阎王!”
不妙,她
烈的眼神像是失控般的发狂,已不受控制,他把她
过头了!
刹那间,他见到了她眼里无法言喻的万般痛苦一闪而逝,但却震撼他的心!
是雪子这个名字的关系吗?还有她口口声声的余蔡,这些都和她有什么关系?
莫非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捉起了她的手,她的瞳孔放大,眼里只有他这个可恶的人!
“你冷静下来!”
但她无法,他的脖子上有她的齿痕,不得已他的食指一动,点住了她的
道。
他点的是昏
,但她没有立即昏过去,还是以不放过他的眼神瞪着他!
下一刻!他用力的把她抛进河里,自己也跟着纵身跳了进去!
他
自己退去眼里的冰柱,
向来人“蔡大人有何贵干?”
在孟容就要昏过去之际,他听见不远处而来的脚步声,为了顾全大局,他只好把孟容丢入河内,不让她曝光,也不让自己的计划前功尽弃。
蔡同乐不明白他这是在干嘛,一时目瞪口呆“你、你——”
“蔡大人不必太吃惊,项超自小生长在
外,见到的太多是滚滚沙漠,从没见过如此清澈的水质,所以一时兴起,想用河水洗把脸,想不到一个不慎就跌进河里,正好这水沁凉入脾,所以就将错就错,还穿着衣服便泡在河里。”这般解释,为的就是要消弭蔡同乐的疑心。
蔡同乐听他这么说,觉得这个名叫项超的人也没他想象中的可怖,但心下对他还是有些畏惧!
“原来如此,我还在想你怎么没直接去找雪子。”
“蔡大人跟着在下有别的用意吗?”项超连忙转移话题。蔡同乐
手,对项超的态度不再是眼睛
长在头顶上的鄙夷,而是一副巴结的嘴脸。
他涎着脸笑道:“是有那么一点小事,那个…高大人生前时常托你运那些东西进城是不?”
居然想探他的话?!项超顺着蔡同乐的话回道:“满常的,他的小妾雪子也向在下订过货,不过这是我头次进城,他们之前还来信说,非常
我,已经等不及我的到来…但人生的事好令人捉摸不定呀,高大人竟就这么走了!”
蔡同乐假装呜咽的道:“是啊,他还不到五旬呢,就死于非命了!”擦了擦干涩的眼,高大人和雪子会写信给你,应该还有别的用意对不对?”
“蔡大人好厉害!其实,高大人建议我进城,是要为我谋个一官半职,可惜我正想报答他的器重为他效劳,他就——”他特地不把话说完。
“都怪孟容那妖女!你有所不知,高大人死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验不出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据说是孟容那妖女朝他眼一勾,他的魂就飞了,性命也不保了!”这是雪子的说法,蔡同乐道知不他也是雪子毒计的下个入幕之宾。
孟容想必是她了!
“她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莫怪高大人要我来对付她了!”
蔡同乐喜出望外“你可以打倒孟容?”
“不可能!据你所说的话判断,她可能已经练成绝世武功,我这点三脚猫功夫根本不能和她相提并论!”他眨低着自己。
蔡同乐
出失望的表情,开始害怕孟容报复!因为当年孟子产夫妇的死他也曾跟高合神一起出过“力”!
但是转念一想,高合坤一辈子只信任他自己,会亲自写信给人真是破天荒,可见项超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嗯,看来绝对要善待他,把他收买成自己的心腹才行!
“不讲那些了,你何时要进高府?看你一身
透了,很需要换上干
的衣服,这些都交给我来打点吧!还有,高府现在守备森严,由我来替你开路也比较好通行!”
“多谢蔡大人!但在下想先清点一下货物,确定一切无误时再进高府,蔡大人不妨先动身到高府等在下!我随后就来!”如今货物全没,而他也不能丢下孟容不管,她
子冲又中了毒,很容易被捕,倒不如带着她进高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都不会猜到人人要追捕的孟容竟会躲在高府。
“这样也好!”蔡同乐同意。
“蔡大人的成全在下会铭记在心,来
若是需要帮忙,尚请随时吩咐在下!”他这么请更是中了蔡同乐的意,看来蔡同乐已把他当作自己人了。
蔡同乐一走,他把孟容从河里捞起,她的面色惨白,浑身冰冷,显然他错估了她身上中毒的程度。
无可奈何地,他再度把孟容包入布包中,缚在马儿身上,马儿也顺从主人的意思,不再反抗。
至于那些货物,只好临机应变,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先进了高府再说!
项超抱着孟容闪入房间内,他的手脚得快点,蔡同乐只给他半住香的时间换洗衣物!
他由脚踝处解下一排银针,事到如今,他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他让孟容俯趴在
上,不费吹灰之力地撕开她的衣服。他皱起了眉,再拖延下去她的性命会不保!
他迅速的在她两胁处扎了针,再往太阳
扎下针,银针没入处渗出了几滴黑血,但可恶的是,那些毒血竟然没有全部
出来,反而改变方向往她的五脏六腑侵入!
他走遍大江南北,哪种毒他没见过没治过,就是没碰过这种毒!
不管了,时间紧迫,先暂时阻止毒
继续在她身上蔓延,等应付完雪子后,再来研究怎么解毒也不迟!
不消片刻,她的背已扎满了银针,他封锁住她所有的
道,并让针上的解毒
注入她的体内,毒
与解毒
两者相抗衡,她必定会痛苦难当——
但愿她能熬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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