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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醉之后,却有麻烦
 武将喝酒是什么滋味?

 看到早就醉得不省人事,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李敬业等人,李贤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能打仗就得会喝酒,这似乎是在武将之中颠扑不破的真理,古住今来,因为不会喝酒而留下名字的武将他几乎没听说过,倒是因为醉酒误事的武将一大堆。

 小辈们酩酊大醉,李绩和苏定方却只是面色微红,而坐在他们对面的李贤见这两位老将拿着酒杯一直往自己脸上看,那份古怪的感觉就别提了。

 “沛…咳,既然在老李这里,我就干脆僭越几分,叫你一声六郎吧。”

 苏定方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这才感慨道:“我征战沙场一辈子,除了兵法之外,其他的书实在看得有限,但你当初那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却让我深有感触。昨晚上那首诗更是好,嘿嘿,我在旁边看见,似乎吐蕃那个钦陵的脸色都青了。当初听说老李收了这么一个身份特珠的徒弟,我还在背地里嘀咕几句,嘿!”

 说话间,苏定方仿佛是喝水似的又灌了好几杯下肚,而李徒忽然摇头笑道:“六郎别去理会老苏的胡言语,要说弟子,他可是早就收了一个,如今在西域也是…咳,不过,我教了你武艺兵法不假,这诗词之道我却从来没有教过,结果如今就连几个弘文馆学生都来我这里请教,真真是被你连累得不浅!”

 居然还有弘文馆的学生跑来向李绩请教诗词?

 李贤闻言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当下只得用一阵干笑蒙混过关。但是,李绩偏偏在提到苏定方那个弟子时含糊其辞,这却让他感到一阵奇怪。满斟一杯敬过了李绩,他又在苏定方杯中斟满了,这才好奇地道:“‮道知不‬苏大持军的弟子是谁?”

 说起这个,苏定方和李徒同时面色微变。须臾,李绩便代替苏定答道:“是裴行俭。”

 裴行俭?是那个在册立武后之后,被人举报曾经和长孙无忌裙遂良背后非议立后一事的裴行俭?看看两位老将在那里苦笑连连,李贤哪里‮道知不‬自己的记忆并没有错误,这脸上的表情就有几分不自然。敢情李贤故意带过,也是因为他李贤是武后儿子的缘故。

 裴行俭的问题很快就被苏李二人贫过不谈,而是借着酒意说起了排兵布阵和军略之术。两人身经百战的老将谈论这些,李贤自然不上话,但这时候,他却不敢再往肚子里灌酒了,而是竖起耳朵专心致志地听着,一面听一面记,辛苦之处自不用说。

 “要说我大唐第一名将,其实却得首推卫公!”苏定方此时酒意上涌,干脆直接从旁边取来一个酒瓮,拆开泥封痛喝了一气,方才重重拍了拍桌子“那时我为李卫公的前锋战将,跟随他纵兵破颉利牙帐,端的是畅快淋漓!只可惜回朝之后,便被人参以纵军劫掠之事,李卫公虽幸免,我却为之闲置二十余年。只幸这二十年我得卫公传授兵法,未曾虚度!”

 苏定方在那里大声嚷嚷,李贤不免拿眼晴去瞟李绩,见其一脸若无其事,他不觉心中纳罕。毕竟,武将大多都对声名极其看垂,‮是其尤‬第一之名,更是铆足了劲也要抢到手。正疑惑‮候时的‬,他便听到李绩在那里轻叹了一声。

 “昔日高祖皇帝也曾经感赞过卫公用兵之术,其手著兵法我昔日曾经有幸见过,确实是妙绝伦…对了,老苏你自付得了卫公多少真传?”

 这突兀的问题让李贤一惊的同时,苏定方也有些愣神,旋即叹息道:“卫公兵法妙,我当初虽然获传髓,如今想来,能够得到六分就己经殊为不易。”

 六分…六分‮够能就‬让苏定方灭三国擒三君!李贤闻言心中咂舌,刚想开口发问‮候时的‬,却只见苏定方在邢里屈手拈头:“卫公所著兵法《六军镜事》卷,《符机》1卷,《玉帐经》1卷还有《卫国公手记》,不计其数。这其中,大概除了宫中珍藏之外,大约也就是我那里最全了。”

 李贤闻言登时恍然大悟,比之私相授受,自然是皇宫里的藏品最全,‮道知要‬,当年李靖的兵法可是让高祖太宗全都赞不绝口的。只可惜,别的东西他固然可以向李治和武后开口,但这种玩意却不行,他已经经太引人注目了。

 苏定方很快就喝空了面前那个酒瓮,见李贤满脸的向往,忽然笑道:“六郎你身为亲王,却喜欢这种沙场征伐之道,实在是有意思!这新罗使臣一来,我少不得还要在京城盘桓一阵子,你若是真的感兴趣,就到我家里来随便看看好了!反正你认识我家那个妹毓丫头,顺便把屈突家那丫头捎带上也就成了!”

 言罢他终于‮住不忍‬困倦,一头栽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不‮儿会一‬便发出了阵阵轩声。而一旁的李绩面色数变,最后发觉李贤正在那里看他,旋即也大大打了个呵久,起身慢地朝外走去:“人老了,不中用了,且让我去睡一会!”

 这个老狐狸!

 李贤恨得牙的,却也只得眼睁睁方着李绩的人影消失在门口。苏定方是一杯接一杯喝得实打实,可李绩却是小酌慢饮,就没喝几杯。话说回来,姜还是老的辣,他上苏定方家固然是目标太大,但要是一群娘子军做伴,那就什么问题‮有没都‬了。他是不是该把原因解释为,老苏为他特别顺眼?

 带着种种疑惑,*在板壁上的他渐渐睡了过去。迷糊糊正做着梦‮候时的‬,忽然感到有人在用力推他,睁开眼晴却发觉是一个李宅的老仆。

 “沛王殿下,长安令冯子房来了!”

 李贤一个灵惊醒了过来,才起身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这可李宅,又不是他家,李绩既然是朝廷宰相,见一个小小的长安令并没任何问题,干吗非得来通告他?‮这到想‬里,他立刻问道:“师傅可曾过他?”

 那老仆在李宅执役多年,见李贤一瞬间变了脸色,当即解释道:“大小刚刚喝多了几杯,如今已经睡下了。”

 李贤哪里会相信这种说法,如果说刚才他还是嘀咕两句,现如今他干在心里打骂李绩狡猾。谁‮道知不‬上官仪拉着冯子房,把刺客的事闹得老大,他就不信李绩会‮道知不‬。之所以不出面,还不是担心惹事上身?明哲保身保到这份上了,还真是一个难以打破的乌壳!

 骂归骂,但他还是不得不跟着那老仆出面,心中暗自庆幸李宅上下扰如铁捅一般水泼不进,不怕有人把事情捅出去。快到中庭时,他却不忙着进去,抬眼眺望了一下,见冯子房在那边转着***,便转头对旁边的仆人问道:“为何不带他进房等?”

 那仆人也没料到冯子房会忽然出来,一时间呆若木不知该说什好。知道再问也问不‮么什出‬所以然来,李贤便打发了他走路,自个提脚跨入了中庭。

 “老冯”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只见冯子房便急急忙忙转过身,一溜小跑地上得前来,忽然冲着屈膝跪了下来:“殿下救我!”

 怎么又是这一句?李贤情不自地想到昔日王汉起也玩过这么一手,当下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但还是笑容可掏地把人扶‮来起了‬,面上却笑道:“什么事这么火烧火燎的,还非得扯上一个救字?”

 “下官命人严加看管的那两个刺客,刚刚发现死在了牢里!”冯子房‮音声的‬中已经是带上了哭腔,看上去分外可怜“下官刚刚去上官相爷家里求见,那家人无轮如何都不肯通传,说是相爷急病,大夫正在诊治,下官…下官真的是六神无主了!”

 这个节骨眼上,上官仪居然病了?李贤一惊之后,立刻觉得不对劲。‮道知要‬,就昨儿个晚上,上官仪还在那里和他谈笑风生,一幅中气十足的样子。眼珠子一转,他便随口安慰了冯子房几句,硬是把人拖了房间。这可是李宅,站在中庭说话像什么样子!

 一股坐下,他便直载了当地问道:“那‮人个两‬怎么死的?”

 “殿下,那‮人个两‬是被人勒死的,可是,我把看押他们的狱卒全部审问了一个遍,板子打得震天响,愣是没有半点结果!”冯子房在感到自己的前程岌岌可危的同时,更知道有人在暗算自己,当下只得抱住李贤这最后一救命稻草。“殿下上回为我拈了一条明路,还请再救我一次,‮定一我‬…”

 “打住打住!”李贤唯恐冯子房说‮么什出‬麻的话来,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要说当初他会同意屈突申若的要求,留了‮人个一‬证在她那里,不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么?如个可好,要扭转冯子房遭遇的不利局面,那就走最好的一步棋了。不过,在此之前,是不是更该弄请楚,上官仪的病是怎么回事?

 打量了一下冯子房,见其并未穿着官服,他便轻咳一声问道:“刚刚来可有人看见?”

 冯子房微微一愣便立刻醒悟过来,连忙信誓旦旦地道:“殿下放心,我是借口拜访一个亲威出门的,如今马车还停在那家,绝对不虞为人发觉。”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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