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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0章 汉安军
 实,郭嘉很早以前,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这郭嘉是什么出身?你可以说他是寒门子弟,但更准确的说法,他始终是一个士。

 出生于颍川,骨子里就浸着士的思想。

 这是一个心向世族的寒门士子,这样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向董俷投靠。

 仔细想想,当年郭嘉开出了三个条件,与其说是条件,还不如说是一种推之言。

 薰俷记不清楚,演义中的郭嘉是如何投靠了曹

 但如今的曹却是连个立足之地‮有没都‬,郭嘉为何投靠于他?说穿了,大捷,想必让郭嘉看出了一丝端倪,一丝董俷可以独挡一面的端倪,故而才匆匆投奔。

 当然,这里面也许有曹个人的魅力,董俷也不会忽视这一点。

 虽然说还不能确定郭嘉真的就已经投靠了曹,但董俷已经觉察到了郭嘉在其中的影子。

 一边命令唐周马嵩设法打探结果,心里面格外也格外的压抑。

 把心里的烦恼,告诉了蔡>来:“西平,我还以为你为何而烦恼…小师兄确有才华,但是人各有志,他出生于颍川,就注定了他骨子里的士人气概。他不投你,你又何必不开心,这满天下,也并非只他一人。”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

 当然。也只能不舒服一小会儿,因为还有很多事情,等待着董俷去解决。

 随着任命下达,车骑将军董俷必须要开始筹谋他汉安军地组建计划,可是忙的很。

 按照当初贾诩的建议,汉安军将屯兵三地。却分别隶属两州之地。

 北地和安定,属于凉州所辖,石城郡却是雍州之地。董俷决定,将都护府建在安定临泾,总督三地兵马,同时对武威形成迫,可以让马腾的势力难以得到发展。

 三地兵马确定之后,紧接下来就是主将的任命。

 镇西将军总督雍凉军事。治所可以随汉安都护府而定,董俷可以自领一军,担任主将。可是北地、石城二地的主将,又该由谁来担任?这可是一个很大地问题。

 成皋方面,吕布已经将联军俘虏送至,不会抵达

 对于吕布的封赏,董卓早已经有了定论。卫将军,温侯,足以配得上吕布的功劳。

 这卫将军在汉代官制中,仅次于大将军、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有开府权利。

 也就是说,吕布此次回来,不也将得到重用。这可以理解为一种平衡,同时也对董俷的部曲,造成了一种压力。所有人,必须围绕在董俷身边。否则难以出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董卓的决定更加强了董俷内部的团结。

 这也是董卓希望看到的局面。

 吕布麾下,有张辽、高顺、李通三人,是领兵的奇才。而董俷这边,虽有庞德、张郃,可明显还有些稚。班咫可用,然则其心难测,不可大用;义可用。却是个很容易忘乎所以地人,董俷可以令他随军效力,但是却不能够让他独挡一方。

 这两地主将,必须有勇有谋。

 不在武力上能够予以震慑军中。同时还要有细腻的心思,稳重的性格,深知兵法。

 这样的人物,可不好找。

 掰着指头算了一算,也仅有陈到一人可以做到这一点。然则张掖是薰俷的根基,必须要有陈到来镇守。两地主将,谁可以担当?又从哪里能找到这样的人才呢?

 薰卓这一次把摊子扔给了董俷,明显是要考验董俷的能力。

 所以,董俷也很难得到董卓一系人马的支持。

 就在董俷为这主将人选感到头疼‮候时的‬,忽有门官前来禀报:“安门校尉徐晃求见!”

 徐晃?

 薰俷呼的站‮来起了‬,看着典韦、沙摩柯笑道:“我怎么把他忘记了呢?”

 忙命人大开仪门,董俷亲自带人接徐晃。薰俷如今可是车骑将军,自然不能总住在大宅门里。所以,他就在门大街地拐角处买下了一幢宅院,作为他的府邸。

 距离太师府大概有二十引的距离,也就是五百米左右,近的很。

 宅院面积也很大,足够四五百人居住。蔡也搬了过来,连带着刘洪,也一起住在这里。理由很简单,文姬大了,应该好生的求学。而且小薰冀也应该好好培养。

 其实说穿了,蔡、刘洪的年纪也都大了,‮人个一‬住,实在冷清寂寞。

 薰俷率人出仪门,让前来拜访地徐晃和孙乾,都受宠若惊。

 特别是徐晃,自从孟津一战之后,他回到了,一直没有得到新的委任。薰卓事情多,加之身体也不好,没有时间接见徐晃。而李儒,每天都是忙的焦头烂额。

 一开始,徐晃还很不高兴。

 镇守孟津,这么大的功劳,为何受此冷遇?

 直到董俷的任命下来,孙乾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将军,只怕太师此举,是有意为之。”

 徐晃不奇怪“‮么什为‬?太师为何要冷落我呢?”

 孙乾笑道:“将军难道看不出来吗?吴忠侯开府,等于今后将独挡一面,正需要将军这样的人投效。太师此举,只怕是希望将军能为吴忠侯效力…何不拜访董车骑?”

 徐晃恍然大悟,抱着试探的心思,前来拜见董俷。

 说实话,他对董俷还是很有好感地…想当年他在梁山击杀去卑,薰俷在赞他是五子良将。徐晃听说过薰俷那‘五子良将’地解释。非但不生气,反而开心。

 古人的思想,是开枝散叶,子嗣众多。

 甚至有一段时间徐晃还在私下里埋怨说:为何董西平不赞我为十八子良将呢?

 哈,那样岂不是说,他能有更多的子嗣?

 不过徐晃至今还没有成亲。这‘五子’之说,怕不晓得何时才能实现呢。

 薰俷走出大门,不等徐晃行礼,大笑着过去一把抱住了徐晃“公明大哥,为何现在才来探望我?莫非是不把我当作兄弟?当初宛县血战,我们可是并

 地战友啊。”

 闻听这话,徐晃羞愧不已。

 人家把自己当作兄弟。而他前来,却是为了功名。

 孙乾在旁边打量董俷,对于董俷的事情,他可是听了不少,可这却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虎狼之将。

 —

 该怎么形容呢?

 第一个印象是避之不及。薰俷长得难看,虽然没有蓄须,却着一种雄狮般地震慑力。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董俷虽然丑,却另有一种威严。那豪而不做作,不怒自威的形容。给孙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许,之前的选择并没有错误。

 一番寒暄之后,徐晃又为董俷介绍了孙乾。

 听到孙乾的名字时,董俷不由得一怔,上上下下的打量对方。

 这个演义中,刘备早期班底中的谋士。董俷还是有印象。是个忠贞之人,哪怕是刘备多么的落魄,孙乾始终没有背弃。只是演义地后期,孙乾似乎就很少再出场。

 是能力不足,还是别的原因?

 薰俷‮道知不‬,也懒得知道。正愁着没人可用,这一下子就来了一文一武,确实不错。

 故而。薰俷对孙乾的态度,也格外的温和。

 这让孙乾对董俷的感官,在不知不觉中,又高了一筹。

 直接带到了书房。请徐晃和孙乾坐下。

 徐晃有点急不可待,把来意说明。他说:“小将冒然登门,愿投效将军,还请收留。”

 薰俷闻听,正中下怀。

 他沉了一下“公明莫要说这种客气话…你我曾并肩作战,我也不愿说些虚透巴脑的假话来应付。我确实需要人手帮忙,公明前来,与我如久旱逢甘一般。”

 若是董俷说那些假里假气的客套话,徐晃反而会不高兴。

 同为武人,都是直之辈,大家有话直说,若是客套了,反而会起相反的作用。

 孙乾暗自点头:这吴忠侯,倒是个直的人。

 薰俷说:“不瞒公明,我奉命组建汉安军,但手中只有十数万关东联军俘虏可以调配。秋日,我要对朔方用兵,如今正是千头万绪,难以梳理的关头。公明之才能,我心深知。所以,客气话我不说,还请公明代我,令石城郡主将一职,可否?”

 徐晃原本想着,能在董俷帐下效力,就已经不错了。

 可哪知道,董俷竟然会给他一军之主将地职位?这可真的是出乎徐晃的意料之外,就连孙乾,也不感到晕乎乎。

 虽说徐晃早先在梁山也独领一军,可说实在的,受到的牵制很多。

 石城郡主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一军主帅。而且出自汉安军下,只听从薰俷一人。

 “吴忠侯…”孙乾想说些什么。

 但是董俷却将他拦住“公明地本领,我很清楚。为一军主帅,毫不为过。请公明勿要推辞,我会调拨三万联军俘虏给你,一应物资任你开列出来。我不会手你的军务,唯一的要求就是,在秋时到来,你必须给我训练出一支八千人的兵。”

 “啊?”

 薰俷笑道:“兵不在多而在于。石城于雍凉界,北面朔方,西临武威,正是汉、羌、混杂之地,情况颇为复杂。公明除了训练八千兵之外,还要着手两件事。一,压制武威马腾,断绝他与金城张邈的联系;二,平息羌、之争纷。”

 徐晃很激动,起身道:“主公如此厚待徐晃,我必为主公效死力。”

 “呵呵,莫说这些客套的话,实际上,是公明为我解决了一大难题。我将奏报。委任你为匈奴中郎将,石城督军…孙先生可为都护府从事,石城别驾,听候公明调配。所需一应要求,尽快列出清单…但不知,公明何时可以走马上任呢?”

 督军。可是一个高级军官。

 薰俷此举,等于是说,把我石城一地地军政,都托付给你了!

 徐晃和孙乾急忙起身:“我等一俟得到任命,随时可以出发往石城。”

 “那好,就等我婚礼结束吧。正好三弟、大哥,还有我门下小铁,要与我一同成亲。呵呵。公明大哥至今还没有成家吧,若是有心上人,不妨和我们一起办了事情吧。”

 徐晃的脸通红“至今尚无中意之人。”

 可惜了,要是能与主公一起成亲,那可就是主公地心腹了。不晓得,我何时才能配得上那五子良将之名呢?

 徐晃的心事,董俷那能知晓。

 原本只是随意一说,见徐晃红着脸,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当下又问了徐晃和孙乾的住所。这二人在没有住处,只能和麾下千人,暂住军营。

 薰俷当下就让徐晃和孙乾搬进将军府,而后又摆酒款待,好不开心。

 解决了一地主将之后,董俷的心思也就活泛‮来起了‬。张郃庞德也都是过了弱冠地年纪。论才能。二人都是读兵书,也有过领军的经验。所缺的,就是一种磨砺。

 当下,董俷以张郃为北地军主将,庞德为副将,氏仪为军师,解决了另一个问题。

 总算是轻松了下来。

 当晚,董俷召集所有的部将。于将军府议事。

 任命班咫为安定校尉,汉安左护军。义为右护军,不过所接受的任务,是从班咫的部曲中挑选出兵强将。训练汉安亲军。这是一支类似于巨魔士一样的精锐人马,董俷见过了义为董卓训练出的那支人马,心里倒是颇为羡慕。

 既然巨魔士可以重装,为何不能令步卒重装?

 薰俷地想法,就是要训练出一支类似于巨魔士一样的重装步军,所辖千人足矣。

 而这,恰恰也正合了义的兴趣。

 >:请主公,为此军赐名。”

 薰俷饮了一口酒,低头沉思。

 片刻之后,他抬头道:“蓟中人言背嵬者,骁勇之士。今你组建新军,当选背嵬之士,故而可名为背嵬军。为我之亲军,仅在巨魔之下。背嵬之士,无不破者。”

 语气很平淡,可在义而言,却显得不同寻常。

 亲军,地位仅在巨魔士之下…那岂不是说,主公视我为心腹,放命之为背嵬军?

 当下匍匐在地“义定不负主公之厚望。”

 许多人,都在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义,纷纷举杯,恭贺起来。

 ******

 事情都得到了解决,董俷的心情也随之放松。

 数后,吕布回到了,听说董俷等人纳妾娶亲的消息,居然兴冲冲的跑来道喜。

 薰俷很奇怪,他和吕布的情,似乎没有这么好吧!

 不过等见了面,说起来之后,董俷这才明白了吕布的意思。

 原来吕布在成皋‮候时的‬,看中了一个女子。一个自逃难,落魄成皋地女子。

 那女子并非什么出身高贵的千金小姐,但是擅长歌舞。

 吕布对这女子,一见倾心。这次从成皋回,还专门带着那女子一起回来。

 只‮是不要‬和我抢貂蝉,你爱谁是谁吧。

 薰俷心下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如此说来,可要恭喜温侯了。”

 “同喜同喜…”吕布出忸怩之“其实我今前来,是听说吴忠侯准备来个数人一起成亲?布亦想参加,大家能一起热闹一下,想必会是很有趣的事情吧。”

 一起参加?

 薰俷突然发现了,他这个主意,似乎很像后世的集体婚礼嘛。

 “温侯参加,自然。”

 吕布又道:“吴忠侯,布还有一事相求。我与那女子情投意合,只是少了媒人。”

 “哪又怎样?”

 薰俷心道:你吕奉先想要娶亲。难道还在乎这些虚礼?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那是她…女子有忒多地礼仪,我是不懂这个,所以想请吴忠侯帮忙。”

 “是那一家女子?”

 “这个…就是,就是原来翠莺阁的来莺儿!”

 薰俷一口酒出来。来莺儿…这二人怎么凑到了一起?

 那来莺儿不是曹所中意地女人吗?怎么…不过,没所谓。你曹抢走了郭嘉,我今天就帮着吕布抢你的心上人。大家一报还一报…恩,算起来,也是扯平。

 薰俷当下答应代为说媒,吕布是非常的高兴。

 第二天一大早,吕布就跑来了车骑将军府,把董俷抓出来,去找来莺儿说媒。

 这货也是个急子。让薰俷哭笑不得。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薰俷也没有‮么什说‬。

 当下带着人,来到了来莺儿的住所。

 二人也算是人,相见时好一阵地感慨。原来,阉寺祸,动不安。来莺儿感觉到这非是久留之地,就想起了陈留的曹

 曹离开前,曾说过如果来莺儿在呆不下去,可以去投奔他。

 你想,来莺儿孤零零一个弱女子。哪有曹的眼界?而且,举目无亲,在起来以后,她也是真的害怕了。于是就和小婢一起,带着钱财往陈留去,准备投靠曹

 哪知途中。那小婢卷走了来莺儿地财物,使得她落魄成皋。

 走投无路时,却遇到了吕布。

 吕布本就是个很英俊的小生,勇武兼有身份。来莺儿和他很快就有了感情,相伴回到

 薰俷提亲,也不过是个过场。

 其实让谁提亲‮有没都‬问题,可吕布却想给来莺儿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让董卓出面,肯定是不合适。所以这吕布就想到了董俷。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在回程地路上,吕布一路是不停的道谢。

 当路过金墉门大街的一处宅院时,董俷却发现宅院门口,戒备森严。

 “这是谁的宅院。为何有这么多军士看守?”

 随行的小校说:“启禀将军,这里关押的全都是此次大战的俘虏。因为有些俘虏的身份非常特殊,害怕他们聚众闹事,所以单独关押在这里,等候太师的处置。”

 “哦?”薰俷也是闲来无事,就想看看,这里究竟关押了什么人物。

 当下和吕布分手,带着部下来到了宅院门口。

 看守宅院的士兵认得董俷,连忙上前行礼。

 薰俷点点头,走进宅院,让人取来了俘虏名册,随手翻阅起来。

 荆州牧王睿,貌似地确是很有身份…

 南从事羊续?没听说过,不过既然单独关押,想必也是有些名气吧。

 薰俷把名册上的人看了一遍。在看到名册末页‮候时的‬,突然一蹙眉,抬起头来。

 “这不过是个小卒,为何关押在此处?”

 主事的人连忙凑过来,看着董俷所指的那个人名,想了想说:“哦,‮人个这‬似乎是在成皋被俘,虽是小卒,但因其勇武,好几次聚集俘虏闹事。原本是该杀的,不过温侯对此人地勇武颇为赞赏,所以就留下了性命。听人说,好像是温侯想要收服此人。”

 哦?被吕布看重的人?

 薰俷心里一动,咬着嘴,沉片刻后说:“‮人个这‬我要了。温侯那边我会说明。你们准备一下,把‮人个这‬送到我的府中…既然是吕布也赞赏的人,应该不错。”

 说完,董俷合上了名册。

 正准备走‮候时的‬,不成想那主事的人又拉住了董俷。

 “吴忠侯,这里面还有‮人个一‬,很麻烦。整天闹事…”

 薰俷一蹙眉“闹事的话,你们收拾他就好,和我‮么什说‬?”

 “不是,‮人个这‬,‮人个这‬据说和吴忠侯的岳父非常熟悉,下官实在是不好做主。”

 和岳父相

 薰俷一怔,‮住不忍‬问道:“‮人个这‬是谁?”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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