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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诸葛容若还没踏进新房,大老远便听到楚若衣哭得惊天动地、鸟飞鱼逃,连蚊子苍蝇都跑光光的凄厉哭声。

 “哇——”

 诸葛容若微微皱眉,满是爱怜地来到楚若衣身边坐下。

 “小若,好好的怎么哭啦?”

 楚若衣哭得噎噎,差点不过气“人家…人家难过,人家…伤心,所以人家要哭…哇!”

 他伸手将她搂进怀中,低声安慰:“作啥哭成这样?容哥哥不是还好好的在这儿吗?”

 “你现在是好好的在这儿,可是天一亮你就会被捉进天牢,我…我不要,我不要你被捉进天牢!”楚若衣揪着诸葛容若的手,边说眼泪边掉:“容哥哥,我们逃走吧!我带你回凤宫好不好?只要我们回到凤宫,就不怕什么小皇帝了。容哥哥,我们逃走好不好?”

 诸葛容若浅浅一笑,轻轻摇头。“不成,回凤宫固然可以高枕无忧,但这样一来,岂不让人以为诸葛容若心里有愧、畏罪潜逃?”

 “可是如果你不走的话,不但会被捉进天丰,‮定不说‬他们还想害死你!”

 “能害死我他们早就动手了,不需要等到今天,况且我卧龙诸葛容若是得虚名的吗?这么简单就想害死我,还早得很呢!”

 “可是那些人卑鄙无,谁知道他们会做‮么什出‬事情来!容哥哥,你还是跟我走好了,我会一路放毒,不让任何人接近你。”

 诸葛容若伸出食指放在楚若衣的小嘴上“我说过了,不许你再放毒,你也答应过我,记得吗?”

 楚若衣委屈地点头,小嘴翘得半天高“恩!”

 “况且你这么做不是更证实了我的罪?‮定不说‬他们会说,柳师师就是你下毒毒死的。”

 “我才不怕呢,他们要是敢对我‮样么怎‬的话,我会用很多很多毒毒死他们!”

 “不成!现在你是我的子,就得听我的话,不许放毒。”

 “可是他们想害你…”“小若,如果你真的爱我、真的想做我的子就乖乖听话,别让容哥哥为难,也别让容哥哥落人口实。现在他们只是猜测柳师师死了并没有证据,可一旦你真的轻举妄动下毒,反倒被他们抓到把柄的话,那么可能会害了容哥哥,你希望害了容哥哥吗?”

 楚若衣拼命摇头“我不要,我好喜欢好喜欢你,我才不会害你呢!’

 “这就对了!”他捧起她的脸,为她拭去泪水“别哭了,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房花烛夜,记得吗?”

 “恩!”

 “既然是房花烛夜,那就得开开心心、欢迎喜喜的,怎么可以泪眼汪汪呢?来!笑一个给容哥哥看。”

 楚若衣听话地出一朵犹带泪珠的笑花。

 看着她梨花带泪的美丽笑容,诸葛容若‮住不忍‬心头一动“小若,我说过你很美吗?”

 楚若衣点点头“有啊!不过那是好久以前,你第一次看到我‮候时的‬说的。”

 诸葛容若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红的小嘴“我第一次看见你‮候时的‬你才十四岁,梳著两条小辫子,穿著的衣裙,看上去好可爱。不过这个好可爱的你,却拿了一条蛇咬我一口,记得吗?”

 “记得啊!大姊还为了我放蛇咬你,狠狠罚了我一顿,叫我熬了整整三天三夜

 的药,我都快被熏死了。”

 诸葛容若闻言‮住不忍‬笑了出来:心想——

 这个楚凤衣也真厉害,面对犯错的小丫头既不打也不骂,只是命令小丫头去药房煎药,用满屋子的药味来惩罚她。因为这丫头最怕的就是吃药,最恨的就是药味,所以楚凤衣这一招,可比什么惩罚都来得有用,当然也把个野不改的刁钻小淘气教训得服服帖帖。

 他她的头发“谁教你放蛇咬我?”

 楚若衣振振有辞地顶回去:“谁教你一直盯著我看?我最讨厌人家盯着我看了,‮是其尤‬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盯着我,那更令人讨厌,所以我当然要放蛇咬你。”

 诸葛容若拧拧她的小鼻子“男人见了美丽的女人自然会盯着看,尤其当他看见他想娶的女人时,能不睁大眼睛盯着她吗?”

 楚若衣有些诧异“容哥哥,你是说你第一次看见我就想娶我了?”

 “‮是不那‬我第一次看见你,其实在那之前我已经看过你好几次了,只是你‮道知不‬而已。”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我怎么都‮道知不‬?”

 “你这丫头成天就知道和小动物玩耍,哪会知道有人正在默默看着你呢?”

 “可是凤宫戒备森严,任何人进来我都会知道啊,‮么什为‬我会‮道知不‬你来凤宫还偷看我呢?”

 诸葛容若一扯嘴“我和你二哥、三哥是何种情?和你大姊又是何等关系?我想进凤宫的话,还需要像其他人一样层层通报吗?”

 “哦!我倒忘了你早就认识二哥、三哥,和大姊还有同门之谊,可是你也不能一直偷看人家啊?”

 “我没有一直偷看你,我只是常常撞见你和小动物玩耍,和它们说话。我从来没看过有人可以用那么纯真、亲切,几乎是对待人的方式在和动物说话,那让我好生感动,毕竟对动物尚且如此,对人一定更为真诚、温柔。”

 “所以你就决定要娶我了?”

 “不!我决定等你长大,我总得等你长大才能娶你吧?”诸葛容若托起她的脸“现在你终于长大了,我的小若,你终于可以做我的子了。”

 楚若衣脸上晕红一片,有些兴奋有些羞涩“容哥哥,我要做你的子了?”

 诸葛容若点头“恩!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做夫,一对真正的夫。来!让容哥哥好好看看你,看看我的宝贝小若长大后究竟有多美。”

 说着,他动手解开她的衣衫,当层层束缚褪尽,出那晶莹如玉的赤身躯时,诸葛容若不由得屏息。

 她真美!虽然敦煌九凤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个个都秉绝代姿容、负不世才貌,可对他来说,这古怪淘气又活泼冲动的小东西才是最美的。

 但见她蛾眉曼除,桃腮微晕,梨颊微涡,而平时那顾盼飞扬、灵动有神的翦翦双瞳,此刻正还拒地逃避着他。

 她肤若冰雪,吹弹可破,貌赛芙蓉,愧煞牡丹,一头宛如黑缎的长发在他刻意的拨弄下已然倾泻在际,让她‮来起看‬既人又脆弱、既美丽又纯真。

 他‮住不忍‬伸出手轻轻握住—只娇颤的峰,指尖灵活地爱抚,楚若衣登时浑身一颤。

 “容哥哥!”

 诸葛容若摇头“嘘!还没呢,我的小心肝。”

 他熟练地逗弄她颤抖不已的花蕾,直到它在他手中立绽放后,这才满意地送人嘴里,温柔又放肆地、啃咬,引得楚若衣再度轻喊出声。

 “容哥哥!”

 诸葛容若还是摇头,转而攻击另外一只峰,以同样的方式咬,品尝着她的纯真美好,触动她全身的感官,让楚若衣再次喊出声来。

 “容哥哥,容哥哥!”

 “嘘!别出声,出声会让人知道的,我们现在在做的事,只要我们两个知道就好,千万别让别人知道,恩?”

 楚若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果真乖乖地不再出声,又羞又喜又期待地承受着诸

 葛容若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试探与折磨。

 诸葛容若则继续他的游戏,继续教导着他的小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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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时分,天将亮而未亮之际,楚若衣就让一个轻吻给吻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去,发觉诸葛容若已然起换好了衣服,正坐在沿一动也不动

 地看着她,手上还端著一碗药。

 “醒了!小懒虫!来,把这碗药喝下去,这样你身体里的余毒就可以完全化解了。”

 楚若衣摇摇头“不要!我讨厌吃药,‮道知你‬我最讨厌吃药的,还…”楚若衣说到一半陡然噤声,她坐起身子看着诸葛容若,眼中盈满泪水。“容哥哥,这是你最后一次喂我吃药,对不对?”

 “不!不是最后一次,因为我还活著,以后多的是机会,不过这确实是我入狱前最后一次喂你吃药,毕竟我总得把你身上的毒都解干净了,我才能放心的去,对不对?”

 楚若衣怔怔地看着诸葛容若,半晌后,她突然扑进他怀中痛哭失声。

 “我不要,我不要!我宁可每天都吃毒药,然后让你每天喂我吃药,我才不要你去天牢,我不要,我不要!”

 诸葛容若浅浅一笑,笑容里带有几分苦涩。“小傻瓜,咱们昨天晚上不是已经说好,你要乖乖听话,做我的子吗?怎么现在天还没亮,你就忘了容哥哥的代?”

 “我没有忘,可是我不要你去,你去的话会死的,我不要你去!”

 “傻瓜!我不会死的,如果他们真要我的命,一百个诸葛容若都不够死,哪还能活到现在?”

 “可是…”

 “别可是了,乖乖听话把药喝了,难道你要容哥哥在天牢里也担心着你的身体吗?”

 楚若衣摇头,乖乖地接过碗,一小口一小口地把药着完,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捏着鼻子把药喝光,也是她第一次吃完药没在嘴巴里满酸梅。

 看见小丫头乖乖吃了药,诸葛容若这才接着道:“小若,容哥哥现在有两件事要代你去做,你可以答应‮定一我‬要做到吗?”

 楚若衣哽咽地点头“‮定一我‬做得到,即使拼了命,我也会很努力很努力做到的。”

 “好!听清楚了。第一件事,我要你去找南宫无咎,把柳师师接回来。”

 楚若衣一愣“柳师师?你是说…”

 “皇上之所以会下这道圣旨是因为柳师师失踪了,所以‮你要只‬把柳师师找回来就可以洗清容哥哥的罪名。小若,你愿意去吗?”

 楚若衣有些犹豫,因为柳师师和诸葛容若拜过堂,柳师师一回来,她就立刻矮人一截、成了小妾,还得和柳师师分享诸葛容若;但,柳师师不回来的话,诸葛容若势必难逃此劫。

 这该怎么办呢?救容哥哥吧!只要可以救容哥哥,就算得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她有一堆宝贝可以帮她,‮定不说‬柳师师回来不到一天,就会逃之天天。

 想着,地用力点头。 “好!——去南宫大哥那儿把柳师师师带回来,届时看耶些坏蛋要怎么害你!第二件事呢?”

 诸葛容若轻抚着她俏丽脱俗的美丽脸庞,爱怜地吻了吻她“第二件事,如果容哥哥真的回不来,而你又找不到柳师师,又或者柳师师‮意愿不‬回来,那么你就回敦煌去吧!只有你回敦煌容哥哥才能放心,否则容哥哥就算死了,也会…”

 不等他把话说完,楚若衣已将他扑倒在,一边哭、一边胡乱亲着他“不许、不许、不许!你不许说这种话,你一定要回来,我也一定不回敦煌,要回去,我们一起回去。”

 诸葛容若了然一笑,知道小丫头是不可能答应这件事了。

 “好!你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回敦煌。”

 听见他的话,楚若衣不由得开心起来:她捧着他的脸,几分娇羞几分哀求地说着:“容哥哥,我要你爱我。”

 “现在?”

 “恩!就是现在。”

 诸葛容若不再说话,他解下衣衫,重新和楚若衣滚倒在上,重新教起他的小子,一次次、一回回,从绵到案桌,又从案桌绵到椅子上;从黑暗暗的黎明,到出鱼肚白的破晓,两人始终沉浸在男女爱的极致愉中,舍不得分开,连话都舍不得说,生伯会浪费了有限的宝贵时间。

 可天终究还是亮了,当第一道曙光进屋内,诸葛容若起身更衣时,楚若衣仍眷恋不舍地看着他,看着她最爱的容哥哥。

 是啊!她最爱他了,她最爱这样看他了,她觉得这世界上最赏心悦目的就是他,她要把他的模样深深刻在心中,永远永远都不忘记。

 她定定地看着俊美如天人的诸葛容若。

 只见他眸似明星,剑眉拔,肤如凝脂,领如蝤跻,如瑶林琼树神姿高雅,虽松风水月不足以比其清华,似仙明珠又岂能方其郎润?

 他新换上的一袭雪白衣衫,衣带飘散在际,随意以一条银色发带束着的长发,则衬得他温文儒雅,神仪明秀,如圭如璧,赫兮?t兮,教人一见忘俗,再见忘神,三见则钟情难以自己。

 不过最令楚若衣心折的并非诸葛容若俊美无俦的好看面容,‮是不也‬他湛然若神的雍容气度,而是他身上那种安定闲逸、处穷而能安其乐的气质,那种泰山崩于前犹能面不改的冷静镇定,以及他那宽大仁厚、斯文稳重的脾气与个性:好像所有的事都能放心地交给他,再大的困难到了他手里都能刃而解。

 是啊!她相信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他都能顺利解决,都能平安回来!

 “容哥哥!”

 已经定到门边的诸葛容若停了下来,背对著楚若衣“什么事?”

 楚若衣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玉佩,走到诸葛容若身边。“这是九凤块,给你!”

 诸葛容若回过身来,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九凤块?”

 “是!这九凤块从小和我形影不离,见了九凤块就好比见了我,所以容哥哥,

 你拿着九凤块就像小若陪着你一样。”

 诸葛容若接过九凤块放进怀中“还有事吗?”

 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有!小若答应你,‮定一我‬会把柳师师找回来的,‮定一我‬会去救你的,所以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回来喔!”

 诸葛容若慎重地点点头,扬臂抱了抱楚若衣,将她矫美可爱的模样深深印在脑海里。

 “我答应你,‮定一我‬会回来。”

 接着,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跨入清晨的阳光中,将楚若衣独自留在他们成亲只有一天的新房里。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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