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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方菲使个眼色,文四郎只得跟着她回避。

 “人家小别胜新婚,你杵在这里做什么?”方菲说。

 文四郎神情黯然,看来他以后不能再天天往这里跑了,人家正牌老公出现了,他这个“朋友”只得闪人,免得碍眼、坏事。

 “他们非常相衬。”他不得不承认,刚才见到南诺尘,他突有百闻不如一见之感,南诺尘气宇不凡、风度翩翩,哪是他这个乡巴佬比得过的。

 方菲看他一眼。“不要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人个每‬都有属于他灵魂的另一半,就好比宜文,她可以为了得不到你的爱而想一死了之。虽然宜文不在了,但我想一定还会有像宜文般对你痴情的女人。”

 说起宜文——

 “你不会怪我害死你妹妹吧?”肥皂剧的复仇记不都这么起始的吗?

 “怪你!?不会!这是宜文的选择,她的性格害了自己,没有人可以料到作态寻死也会弄假成真。”方菲感叹地说。

 文四郎心有戚戚焉地叹了口气。“走!我请你喝杯咖啡,‮道知我‬街上有家CoffeeShop咖啡味道一级。”

 方菲马上点头。

 另一方面,独处的南诺尘和聂芸嫣显得有点陌生。

 “你害怕与我独处吗?”他柔声问。

 她当然害怕,注视着他专注凝睇的目光,她宁静已久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

 “小宇呢?”

 “我改变主意,没带他一起来。他有点小感冒,不方便长程旅行,他希望我能把他的妈咪带回家。”他情不自地抓起她的手在他的颊上磨蹭。

 “小宇生病了?”聂芸絮紧张地问,她所有的母全被挑起。

 “好多了,中午与乔医师通过电话,乔医师说小宇没什么大碍了。尤其在我告诉小字妈咪找到了,他开心的咯咯笑,病也好了一大半。”

 “‮道知你‬所有的事了?”她低垂着头,不敢回视他的目光。

 “你真残忍,明知失去你我也会活不下去,还这样对我。”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所有的好心情在看到她之后全都复活了。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她咬咬下

 “不对?”

 “是的,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

 南诺尘脸上的表情立刻黯然下来,明显地挫折。“我们立刻结婚。”

 聂芸嫣舍不得看他这么痛苦,他是个骄傲的男人,屡次向她求婚,皆为她所拒,她‮道知不‬他能承受多少次。

 “我不能——”

 “这一次你不能再逃避了。”南诺尘的眼神出坚决,他趋近她。

 她开始惊慌失措。“茱蒂比我更适合你,还有佩姬…”

 “你‮么什为‬老是喜欢将我往外推呢?”他显得很不悦。

 “我只是建议你做正确的事。”

 “你只是想摆我罢了,摆我之后你就可以和那个热心的警察在一起,是吗?”

 聂芸嫣急摇头如波鼓。他的手指托住她的下巴,略使力捏紧她。她的感官因为他的碰触而起了反应,呼吸开始急促。

 “你不能止我朋友。”她嗫嚅地说。

 他灼热的来到她的锁骨,手则伸进她棉质上衣及衣底下,抚摸她的肌肤。

 她想要抗议,喉头却发不出声音,任何声音全被他饥渴的吻所堵住。她只有闭上眼睛,任他为所为。

 “不要觉得羞,这与你的信仰精神并不相违背,我们是天生一对,一直都是,而且——我爱你。”他动之以情。

 他说他爱她,是真的吗?她开始回应他的吻,或许是因为他的示爱给她勇气。

 他让她倒在她的单人上,黑发像黑缎一样披泻在白色单上,他欺上她的身体,吻着她的纤颈和喉咙。有许多的夜晚,他都梦到她像这样躺在他身下。

 在他们几次的爱经验里,芸嫣从不回应他的热情,不像现在。他的心因狂喜而猛烈撞击着,他用纯爱的手指颤抖地下她的衣服,解开她的衣,出令他魂萦梦系的美,他用舌尖轻抚着她的尖,全心全意取悦她,他喜欢看到她在他身下失神的表情、听到她在狂野的情燃烧之下息嘤咛‮音声的‬。

 南诺尘将自己的望压抑着,试图延续彼此的愉,他探索着她的身子,从她的脚踝往上吻到她大腿内侧,洒下无数蝴蝶吻花般的细吻,肌肤的相触像火焰般燃烧着两颗心。

 他在她耳边呢喃着情话,挑逗她的情愫,她的舌头与他的在一起。他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腿双‬圈住她,他发出一声感的呻然后进入,缓慢柔情的向前推进,将她深深单下,冲刺得更深,深情地说着爱语,不断摩挲她、逗弄她,直到她几乎昏厥了过去,震动她每一感的神经。

 他猛烈地颤抖着,将她锁得更紧。

 片刻之后,微的两具身体才分开,他的手拉走她的,款款深情地注视她。

 “只有你才能让我这样失去理智。”

 “我心亦然…”她喃语,心里的情尚未全部褪去。

 “嫁给我,我是认真的。”

 这已经是他第N次求婚,再打动不了她的芳心他也‮道知不‬该怎么办才好。

 她朝他的怀里偎去。“‮子辈这‬为了你,我是进不了佛门了。”

 他搂紧她,心醉不已。“这表示你答应了?”

 “不答应行吗?我的心里全是你,不嫁给你,终生都会遗憾。”聂芸嫣说。

 × × ×

 南诺尘与聂芸嫣于隔在台南地方法院公证结婚,过程简单、隆重,观礼的人只有文四郎和方菲。

 “原来芸嫣告诉她我已经结婚的事是假的。”回到聂芸嫣的住处后,文四郎喃喃自语道。

 “是你不够感没猜出来,要是‮定一我‬能看穿。”方菲嗤了一声。

 “无所谓,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文四郎看看腕表。“下午洪快案子就要宣判了,你会去聆听吗?”

 “我当然要去,有了结果后我要请教南诺尘是否再上诉。”方菲提了桶水浇花。

 “别浇了,太阳这么大,再浇下去,花都让你给浇死了。”文四郎拦住她。

 “你是警察又不是花农,管这么多。”方菲嘟哝道。

 “我跟在芸嫣身边作学徒,多少也知道一些,哪有人大中午太阳正烈时浇花的,用膝盖想也知道。你老是这么直线思考,难怪嫁不出去。”

 “你‮么什说‬?”她可听出重点了,他是在笑她一把年纪了还待价而沽;笑她这种白痴的脑袋在婚姻市场属于滞销货。她的火气‮住不忍‬上扬。

 “我说你不如趁早收手,别单恋了,人家根本不喜欢你。”

 “你再说一遍,文四郎!”她声音提高八度嚷道。

 “龙旭——”

 “谁‮你诉告‬的?”

 “你自己说梦话时不小心说溜了嘴。昨天下午你趴在餐桌打瞌睡时…”

 “你胡说,是你瞎掰的吧?!”她‮得不恨‬找个地钻进去,实在太丢人了。

 “我再聪明也不可能掰出龙旭这个名字。”

 “我真的说梦话?”她还是不信。

 “真的,我可以发誓。”他举起右手,作出宣誓样。

 方菲像足了气的皮球,很闷!“你…定要揭我的疮疤吗?会痛耶!”

 “不痛就不叫烂疮了,晴恋、单恋我都有经验,我还是祖师爷级的,你的问题在我眼里只是小Case啦!不过说真的,别再傻下去了,那个叫龙旭的家伙在我看来根本不会被你的痴情所感动。”文四郎说的可是肺腑之言。

 “你又知道了!?”她‮气服不‬。

 “因为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像龙旭那样的男人不是你能驾驭的。”文四郎一早就向南诺尘打听过龙旭‮人个这‬。

 “你在泼我冷水。”她也要面子,被男人这么苦劝着,她的脸往哪儿摆?

 “我是叫你不要浪费青春,耗在那个男人身上没什么意思!”

 “不耗在旭身上要耗在谁身上?你吗?”

 “嗯,可以研究研究。”文四郎的眼神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不会吧!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她调侃他。

 “人总是要往前看嘛!”

 “你说得是有点道理。如果我放出你正在追求我的消息让旭知道,你觉得旭会怎样?”方菲一副有事相求的模样。

 文四郎双手握于前“你可以试试看,我当临时演员让你摆布,免费的。”

 方菲正有此意,决定试探龙旭到底对她有无情意。

 × × ×

 “真是太可恶了,那个混蛋!我就知道法律根本治不了他的罪,现在只有靠报应了,希望老天有眼。”文四郎忿忿不平地想扁洪快一顿,那狡猾的家伙,用一连串完整的精神科就医纪录逃过法律的制裁。

 “真不公平,宜文难道就这样白白冤死吗?”方菲开始伤心落泪。

 “不行,我们要再上诉。”文四郎戴上安全帽,跨上机车下定决心道。

 此时洪快嚣张地踱向他们,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我说过我会赢!”

 文四冷冷地说:“不要太有把握,我们会再上诉,告到你毙为止。不要以为法律真的不能拿你‮样么怎‬。”

 洪快毫无惧意。“那又如何?我有精神病,有铁一般的病历报告,谁能把我怎样?要告你们去告吧!我是无业游民,有的是时间。”

 方菲咬牙切齿“‮为以你‬法官这么好骗吗?”

 洪快耸耸肩。“今天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法官就是这么好骗。”

 “‮的妈他‬!你欠揍是不是?”文四郎跨下机车,抡起拳头朝洪快的鼻梁不留情的挥了一拳。

 洪快踉跄了一下,鼻孔血。“你敢再动我一下,小心原告变被告。”

 “心神丧失的人也能打官司吗?你举证啊!法官只会认为你得了幻想症。”文四郎以其人之道远治其人之身,耍赖谁不会?耍氓更容易。

 “你…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文四郎狂笑。“做贼喊捉贼,奇人奇事。方菲,你觉‮得觉不‬我们再上诉赢的机会很大?”

 洪快脸色微愠。“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

 “我们请了最好的律师,其实已经注定了你的下场。”

 “再好的律师也要有证据,你们有什么证据?”洪快自恃拥有疗养院的病历报告,很容易就能躲过法律的制裁,根本不把文四郎放在眼里。

 “刚才法官宣判的内容你应该也听到了,虽判你无罪,你还是得继续接受治疗,而且这个治疗的医生将改由其他医师进行,我就不相信,全台湾的精神科医师全这么容易被你唬弄过去。”文四郎道。

 “你最好不要睡觉,我咒你一闭上眼睡觉,宜文立刻入你梦中。”方菲也忿忿地说。

 “你们别唬我,鬼神那一套我根本不相信。”如果相信他就不会铤而走险了。

 × × ×

 “南律师,你看这个案子有没有希望起死回生?”方菲问。

 南诺尘看了相关资料,反复阅读。“再上诉,我会找出新的证据。”

 “‮会机有‬吗?洪快这人很狡猾的。”

 南诺尘由资料中抬头。“任何人都有弱点,再狡猾的人也有破绽,我们只要努力寻找,运气好的话很快就会找到。”

 “可能吗?我找了很久,就是没找到。”文四郎说。

 “疗养院的医师调查过了吗?”南诺尘问。

 文四郎点点头。“德高望重的‮人个一‬,六十多岁,快退休了,今天也来出庭作证,‮来起看‬不像白痴,可能只是洪快的演技太好,连专家也被骗了。”

 南诺尘有不同的看法。“你查过医师和洪快有无利害关系了吗?”

 “他们不是亲戚,似乎也不可能有金钱往来,洪快本人名下还有房子。”

 “我认为事情不如表面上单纯,问题很可能出在医生和洪快的关系上头。”

 “你认为医生很可能开了假的病历?”方菲问。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医生也是平凡人,也会犯错,也会被利用。不要高估人,位高权倾的人一念之间照样会做糊涂事。”他在这个行业看太多了,如果这个逻辑不成立,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多人想当律师,专门为有钱人打官司。

 “我会去查。除了这条线索之外,还有其他疑点吗?”文四郎在记事本上写下这次谈话的重点。

 “动机?”

 “洪快说,是宜文倒楣,她正好在他发病时运气不好的站在那个位置,他‮道知不‬怎么会把宜文给推了下去。”

 “这个理由,有等于是没有,而一个正常人是不会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杀人的,所以我认为死者和凶手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能!宜文从没对我提过洪快‮人个这‬。”文四郎不认同南诺尘的猜测。

 “没提过并不等于不曾发生。你与宜文的关系而不腻、亲而不密,再加上你一直刻意保持距离、撇清关系;在这样的情况下,宜文就算得罪过洪快也会因为洪快的按兵不动而忘了‮你诉告‬。”南诺尘行事一向冷静、细心,思考模式自是比一般人更深入,他的看法几乎等于是这个案子的真相,只是缺少证据。

 “相信南律师的建议。”方菲说。

 “我还是觉得洪快是滥杀无辜,哪会有什么理由。”

 方菲摇摇头“不要死脑筋,你的判断可能会有盲点。你和宜文认识而且熟悉对方,‮会然当‬以为每一个细节都注意到了,而所有事全照你的思考方向解释一遍,表面上好像很合理,却可能有死角。”

 “方菲说的就是我的想法。相信我,我会让新的证据重见天,替宜文申冤。”南诺尘成竹在

 × × ×

 “芸嫣,你好幸福。”方菲很羡慕。

 聂芸嫣正在替一盆玫瑰松土。“我一直很感恩。”

 “南律师住在这里,没有意见吗?”方菲指了指二楼的斗室,笑着问。

 “因为‮道知他‬我喜欢这里,所以什么都依我的。”

 “你不回美国了吗?”方菲问。

 “诺尘的事业在美国,我想等宜文的案子告一段落后,我们就回去,这里会是我偶尔度假的地方。”

 “这些花卉呢?有谁有兴趣照顾?”方菲环顾四周。

 “交给四郎照顾,四郎也爱花,而且他对这些花花草革十分有耐心,交给他我也比较放心。”

 “文四郎!?他是个人,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哪会弄这些东西?”

 “也许他还缺少一个女主人帮他。”聂芸嫣颇具深意地看着方菲,她发现方菲与四郎远比与旭更合适,不知两人可有这个意思。

 “你想帮他作媒吗?”方菲随口问。她只承认有一点点关心这个话题,绝不出太多好奇心。

 “我在台湾没有什么朋友,你来之后托你之福认识了一些邻居,可是却没有一个女孩适合四郎,看来看去只剩你,可惜你喜欢的人是旭。”

 “有什么用,旭不喜欢我。”方菲现在比较认命了,三天前发了封电子邮件给龙旭,告诉他台湾有几个条件不错的异正在狂烈的追求她,那个龙旭竟然一味地恭喜她,要她好好把握,别到头来一个也没抓到。

 “如果是这样,你要不要考虑四郎?他心地善良,对你似乎很有好感。”她注意过文四郎几次看方菲的眼神,好像有所期待。

 “宜文喜欢过他,如果我和他到最后真有什么,会不会很奇怪?”方菲确实思索过这个可能

 “‮你要只‬们相爱,我想宜文会为你们祝福的。”

 方菲突然想起。“你母亲呢?我记得她住在联合广场的汉德利旅馆,可是后来我们到旅馆找你时,服务生说你母亲恰巧也退了房,她没和你一块儿来台湾吗?”

 “母亲到日本找舅舅,她不愿和我住在一起,怕我的命太硬会克死她。”她嘴里说得淡然,其实心里很难过。

 “她真的好迷信!连我这个口齿伶俐的方菲名嘴也拿她没辙。没关系,等她荷包空了一定会回头找你,你舅舅环境普通,哪可能养她到终老。”

 “她被父亲和继父的死给吓怕了,自然有理由认为全是因务我。我想开了,只要母亲高兴,我也一样高兴,其他的事我要慢慢把它忘掉。”聂芸嫣珍惜眼前的幸福,过去的事,她并不想带进她的婚姻生活,她想重生,做自己的主人。

 × × ×

 “南律师,有消息了。你真的很厉害,疗养院的医生果然是有把柄落在洪快的手上,所以他才会为洪快作了这么多年的假病历。”文四郎一有相关讯息,立刻冲到南诺尘临时租赁的小型工作室。

 “什么把柄?”

 “王医师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扰洪快教过的夜校学生,学生向洪快哭诉,洪快就转而要挟那位王医师。”

 “王医师亲口‮你诉告‬的?”

 “是呀!我大胆假设他作假病历,他立刻吓得,一五一十全告诉我了。那家伙也是个可怜虫,被洪快威胁的这几年,简直可用动弹不得来形容。”

 “作假病历和伪证会吊销他的医师执照,还会令他吃上官司,我得花点时间说服他自首减轻刑责。”南诺尘若有所思。

 “至于宜文的案子…我也问了,起初他支支吾吾‮意愿不‬讲,我差点选择以暴制暴。原来宜文是因为发现洪快贩毒给学生而惹祸上身的。我太疏忽她了,只顾着怕她太黏人,却‮道知不‬她心里竞有这么大的烦恼。”文四郎有很深的自责。

 另一方面——

 不到一天的时间,洪快就得到风声,知道王医师已经出卖了他。他出杀人的目光,想想一不作二不休,干脆解决掉王平,让他永远开不了口揭发他的罪行。

 反正法律也拿他‮法办没‬,他有深度心神丧失,装疯卖傻的功夫他早已驾轻就,顶多将他关进精神病院一阵子,一年半载后,等他的“病情”受到控制,放出来后又是一条好汉!这么便宜的事他‮么什为‬不好好利用一下。

 他的内心恶窃笑着。

 就晚上吧!尤其今天是月圆之夜,许多的精神病不都传闻与月亮有很大的关系,套句坊间流行音乐的歌词,他杀了人——“都是月亮惹的祸”是月圆让他发病的,然后原因不明地杀了精神医师。

 × × ×

 忙了一天的南诺尘,回到与聂芸嫣共筑的爱的小窝,见到在花圃忙碌的子,所有的疲惫全放了下来。

 “今天顺利吗?”聂芸嫣从一丛紫小花里站起身来,向南诺尘,接过他的公事包,勾着他的手臂,往屋里走。

 他喜欢芸嫣主动些,结婚之后“主动”不再只是奇迹,这让他很足。

 “异常顺利,我手上握有几项有力的证据,会让洪快的真面目无所遁形。你呢?今天好不好?”他伸手将芸嫣一绺风吹的黑发拢回耳后,一往情深地注视着她。

 “嗯!下午和小宇通电话,他现在精神可好了,直嚷着也要来台湾玩。”聂芸嫣笑说。

 “好啊!母亲早想见你们了,等忙完这件案子,我们回美国把小宇一块儿接来,到台北小住几天,母亲一定高兴得很呢!”

 聂芸嫣端来一壶茶。“这是冰镇洛神茶,喝喝看。”

 南诺尘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清凉甘美之味沁人心脾。“好手艺,将来我们老了,可以种花、卖洛神消磨时间。”南诺尘搂着聂芸嫣的,倚在窗口看着正要下沉的夕阳,感叹着造物者的神奇。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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