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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段天的幸福生活
 九月十号教师节那天,段天的手机掉了。

 手机在段天向上攀爬中从他的兜滑出,摔在地上,然后一个小小的翻身,滚落山涧,听着远远传来清脆的声响,粉身碎骨了。段天不愁反喜,想是命运要他与外界彻底隔离吧。

 方芸受不了段天掉了手机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那你怎么和林晓他们联系?”

 段天回答道:“该代的都代了,我可以和他们写信啊,很久没给人写信了,感觉也是不错。”

 在方芸向乡里申请后,段天成了一名代课老师,一个月一百元,与方芸这个正式老师的月五百的收入相比,差远了。段天就这个工资待遇的严重不对等和方芸,彩虹小学的校长,展开了“严肃”的涉。

 方芸说没什么好说的,全县‮多么那‬干了几十年的老代课老师还都是一百多块了。

 方芸说道:“虽然你是硕士生,但我看你在短期内,你的教学效果是比不上这些初中、高中毕业代课老师的。”

 段天有些‮气服不‬,说道:“我是教育类专业研究生,熟悉教学规律,也有七、八年教学经验,怎么可能会差?”

 方芸笑着就没‮么什说‬。

 等到段天真正走上课堂,才发觉感觉不一样。两个班级在一个教室,这样复式教学段天上课前是做了许多准备,譬如怎么安排时间,这个班做什么,那个班做什么,原则是两班的学生都不能闲着。段天原本是这样安排的,在一个班讲授新课内容‮候时的‬,另外那个班则可安排他们朗读课文,或叫班长帮忙听写新字,或者上数学课用小黑板用早写好的练习题目让学生们先做。

 段天讲完一段课文时候,让学生默记,赶紧到下一个班讲解数学题,讲完之后又到回来带读课文。段天的安排是通过方芸预审的,可一天下来,段天累得够戗,颇感分身乏数,恨无三头六臂。

 方芸看了段天忙得前脚打后脚的那副模样心中发笑,之前已把自己的教学心得详细说给段天听,但他能掌握多少,还要靠实践了,不管怎样,方芸看到这教室里有一个还算英俊,偶尔闹出个笑话会弄出个大红脸的男教师站在其中中,心里有一种很塌实的感觉。她甚至有一种错觉,教室里是父亲在上课,而凝望着他的自己是当年的母亲,多么美好的一幕啊?方芸摇了摇头,心中道这个一时头脑发热的大男生终究也是要走的啊。

 在段天心头,无法想象方芸过去五个班一同上课的情景。

 方芸解释道:“关键是要安排好课程,最多三个班级在一个教室里上。一个班在教室外上体育课,一个班在教室外上自然课或者美术音乐课。孩子们都很配合的,平时很调皮的,但绝不会在上课时捣乱,班长、学习好的学生都会积极配合老师教学,很多事都可以指派他们代做的。”

 真是不简单,太需要统筹安排合理利用时间了。

 上了一周课,段天毕竟有着上课的天分,边上边琢磨边调整,每天还记录了密密麻麻的教学体会,晚上时不时地来方芸的房间找她探讨教学心得。

 忙碌了一周,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每周星期六那天去彩虹瀑下的小学种植棚。

 九月三十号那一天,方芸、段天领着家远在学校住宿的七个孩子们上山了。方芸走在前面,像母亲一样小声地叮嘱着他们不要跑远了。

 孩子们却不管,跑得没影,留下方芸和段天‮人个两‬静静地走在山路上。

 ‮人个两‬,仿佛都能听到对方心跳‮音声的‬,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山林间弥漫。

 段天走着走着,突然很激动,走上几步,想抓住方芸甩在身后的手,却被方芸挣脱了。二人又回到原距离,默声前进。

 爱情啊,爱情,当她到来时,给人心灵造成多大慌乱?!

 ‮人个两‬一路无话,来到种植棚,看到孩子们已经在开始做事了。孩子们他们两个过来,奔过来,手里一人拿着一个缀满黄、紫、白色小花的花环,把最好看的两个戴在两位可爱可亲老师的头上,秋日柔和的光芒掠过山崖,温情地照在所有的人的身上。

 活做完了,用中饭,依然竹筒饭,腊咸菜。段天吃得眉飞舞。孩子们一个个吃,方芸老师放他们的假,都出去耍去了。方芸是不用担心他们的,山里的孩子熟悉大山就像熟悉自己的家一样。

 午时的阳光最是热烈,照在山崖下的瀑布,在弥漫的水气上映出一道模糊的七彩光环,虽没夏日暴雨后放晴后出现的彩虹壮观瑰丽,但亦别有一番滋味。

 种植棚临水而建,二人坐在上面,腾出脚了,望向那潺潺的水,倾听大自然美妙的各种声响,一时间,都无语了。

 段天心里充满了感动。许久,他嘴颤抖地说道:“我愿永远住在这。”

 方芸没有答话,只是绞着手指。

 段天整个人处在一种巨大情感冲击下的战栗中,他再‮住不忍‬,伸出手。

 仿佛是很长的距离,终于,终于,段天的手按在方芸的肩上。方芸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跳起身子躲开,任由段天的宽厚的手按在自己的肩上,方芸心底的幸福的颤抖迅速扩展全身。方芸眼泪出来了,泪挂在她长长的睫上,像颗颗闪耀的珍珠。

 方芸身上不可遏止地颤抖传到段天的手心上,传到段天的心上,原来,原来,方芸是爱着自己的啊。一股从未有过的巨大的幸福涌上心头,让他快乐得几乎要呻出来。他两手按过去,缓缓用力,让方芸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方芸垂着头。

 段天的头,一寸一寸地凑了过去,嘴终于碰到方芸的象牙一般圣洁的额头。山林间的一切声响都仿佛停止,两人清晰地听到对方心跳‮音声的‬。

 段天嘴继续往下,亲到那润的眼睛,秀巧的鼻子,终于,终于…段天咬到了方芸的嘴。一旦咬到,就像一切都开启了,段天大力搂过方芸,尽情地吻‮来起了‬。

 啊,又甜、用香的嘴,又滑又灵巧的小舌。

 方芸的玉牙抵不住段天的进攻,终于放行,方芸头微仰着,手则僵硬而紧紧地抓着段天的衣服。

 天啊,吻,原来是这个滋味,这太让人受不了啊!可是段天,仿佛没有停止的念头,随他了吧,这个、这个冤家…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声清脆稚‮音声的‬喊道:“哎呀,方老师和段老师在亲嘴了!”

 ‮人个两‬立时松开,看到一个最是调皮的男孩在那里叫。

 男孩“哎呀”了一声,蒙住自己的嘴巴说道:“我妈说看不得大人亲嘴的,看了会烂嘴巴。”想是男孩的母亲为防儿子偷看自己而老公亲热这样吓唬男孩的。

 男孩一溜烟地跑走了。方芸面色酡红,红晕顺着脖子一直到那晶莹洁白的肌肤,界限非常明显,段天看了‮住不忍‬了口水,方芸“气”得一拳打过来。

 段天双手搂过的又碰了下方芸的,方芸躲了一下,但没挣脱段天怀抱。段天手一用力,居然抱起方芸来。

 方芸被段天这个孟的举动吓坏了,呼道:“段天,段天,快放我下来。”

 段天心中得意极了,抱着方芸下到草地上,旋转起来,大声说道:“方芸,方芸,我爱你!我爱你!”

 山谷回音,方芸羞得没法,喝道:“让学生听到了,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可真要生气。”

 段天刚把方芸放下来,从山林远远钻出七个学生头来,头戴着各的花环,他们快乐地奔过来,边跑边傻呵呵地笑道:“方老师,方老师,我们也爱你哩!”

 傍晚,段天看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方芸给孩子们依次做晚餐,布置作业,心头填满了幸福,啊,这个小小的彩虹坪,他段天寻到了他志同道合的爱人,命运啊,他要感谢命运,感谢林晓的西行的提议,感谢张勇的支援,感谢西行路上的每‮人个一‬每一件事,他最直接要感谢的就是那次塌方,没有那次塌方他们是不会拐到这里来,他甚至要感谢那让自己狠狠摔一的石头,没有它自己怎么会在这啊,当段天回忆西行的路上每一分每一秒‮候时的‬,行程的稍微改变都会使他与爱人失之臂。段天现在快乐地想哭,想叫,想呼喊。

 方芸不理他的疯样,兀自忙着,等段天看到方芸手中从教室里拿出段天睡觉的睡袋等事物‮候时的‬段天结束自己的幸福的胡思想,忙过去,问道:“方芸,你这是做什么?”

 方芸脸微红,没说话,把这些东西径直搬到自己的小木屋子。段天堵得慌,预感到什么。

 方芸把东西归好,放置好,段天的睡袋放到了自己上,轻轻一个转身,对着段天,坚定地说道:“段天,这是你的家。”

 段天的眼泪一下倾下来。

 家啊,一个近三十岁男人终于有了自己的小家。

 方芸准备好了,她不管‮多么那‬了,她不再理性地分析了。虽然她做好了为了孩子们牺牲自己一辈子幸福的打算,可是,上天怜她,送上个可爱的男人给她,她从来不是犹豫的人,哪怕是这个男人今后离开彩虹坪,方芸只愿自己的生命过程中,有过爱情的颜色。

 方芸站在那一动不动,窗外夜渐浓。

 段天毫不犹豫走了过去,拥抱他心目中的女神。被段天一抱,方芸的眼泪也一下出来了。

 夜深人静‮候时的‬,当女神向段天坦呈她那圣洁躯体‮候时的‬,段天身处在一种疯狂的激动状态,而心灵却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唐突委屈了她。

 方芸闭上眼睛,长长的睫随着段天那双宽厚温热的手微微抖动着。爱人的手啊,你慢慢的哟。

 呻,发自内心望的呻声,在寂静的夜晚比雷声还要响。方芸不想去听,想压抑住,却压制不住,这是自己‮音声的‬吗?怎么、怎么这样的…

 方芸面色红。方芸想自己身子是红了一片吧。

 身子忽然向上弓了一下,段天,手居然‮摩抚‬到自己前的两花蕾。

 …

 …

 …

 方芸呻道:“天,你会不会弄啊?”说到后面,声音小得不能再小,羞得不能再羞。

 段天脑袋发晕,冒出一句:“好久没弄了,我…”刚刚说到,方芸用力地咬着段天的,咬得段天剧疼。段天不敢动,知道说了一句浑话。

 终于,终于方芸感觉身下立时充盈起来,伴随着是一种剧痛。

 疼痛只是暂时的,当‮人个两‬真正融合在一起,快乐的招引下让‮人个两‬忘了一切,疯狂起来。

 方芸品尝到人生的极乐,她望着身边睡得死猪一般的段天心头柔情万千。这个刚刚使自己从姑娘变成妇人的男人,现在没事人一样安睡着。方芸却睡不着,手指俏皮地去捏段天的鼻子,看他不耐,又轻轻抚他那嘴上胡茬子,啊,这个男人啊,我的男人,方芸幸福的泪又滴了下来。

 迷糊糊中方芸睡着了。

 第二天国庆节,方芸早早醒来,梳妆清洗了一番,跟当地妇人一般在头上挽‮来起了‬。看来是个大雾天气,有少许山雾从木屋的间隙透了进来。

 方芸推开门,忽然看到门口放着三篮子鸡蛋,咸各种东西堆力堆,脸顿时红布一般。方芸想跑到校门口去看看,刚刚迈起步子,下身一疼,脸上更羞了。等方芸走到校门,向那条路看去,影影绰绰看到五、六个婆姨往下走,边走边笑闹着。方芸心头一阵阵暖过。

 这时,段天起来了,在后面叫到:“芸,多穿点衣服,有冷。”

 方芸转过身看到依着门站着的段天。段天也看到脚下的一堆的东西,奇道:“芸,这是怎么回事?”

 方芸走回去,咬着嘴说道:“是家长偷偷放下的吧。”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放下的?”

 方芸没接段天的话,她想起去年彩虹坪王英大嫂对她说:“什么时候妹子把自己事给办了,什么时候送上一篮子鸡蛋了。”

 方芸走到厨房里,越想越羞,定是自己昨晚把段天的东西搬回自己屋子里被村里的人看到了,于是一传十,都传开了,‮定不说‬有好事的乡亲在他们屋子旁听呢。方芸正胡思想之间,段天展开臂膀从后抱着她,问道:“想什么呢?”

 方芸忽然一个转身,钻在段天怀里,拳头一个劲地捶在段天上,不停地说道:“都怪你,都怪你…”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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