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对弈(上)
哈哈,萧老弟,别来无恙?有失远
,恕罪恕罪!”
“岂敢岂敢!荣大哥一向安好?多
不见,想念想念!”
“客气客气!”
“好说好说!”
…
如果不是萧然身上五花大绑,两人简直比亲兄弟还要亲。荣禄挽着萧然的胳膊,嘘寒问暖,笑容可掬;萧然更是混不在意,似乎面前那些荷
实弹的清兵,跟自己完全没有一点关系。
“萧老弟,你大驾光临,事情可就好办多了。”荣禄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道“听说府上几位夫人国
天香,贤淑端庄,两宫太后特下了懿旨,传召进宫叙叙话儿去。奈何尊夫人心有不豫,正在里边闹的凶呐。这么着,只怕哥哥回头不好
差,好歹的麻烦兄弟去劝上一劝,不知可否?”
“荣大哥有命,安敢不从。”
一边说着,一边进了萧府,穿过正厅来到后宅,院子已经被里外三层围了个水
不通。鸟
兵,步
兵,弓箭手,长
兵,一字排开,如临大敌。门前还架了一溜五六尊火炮,黑
的炮口直指内宅,炮手正擎着必剥作响的火把,凝神戒备。院门前堆了十来具清兵的尸体,都是头部中弹,一
毙命。
萧府现在其实只有十来个大兴山弟兄,再加上一个林清儿,武器也只有用来护院的七八条步
,只能靠着精准地
击。暂时狙击敌人。其实以荣禄的打算,并不一定要生擒活捉的,可惜里头还有一个宁馨公主,总须投鼠忌器。否则的话,林清儿等人总有三头六臂,也早成齑粉。萧然拳头攥的几乎捏出水来。很显然,今天荣禄不将他满门拿下,决计不肯善罢甘休。如果来晚了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对抗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萧然丝毫没有犹豫,立刻向里边喊话,让林清儿等人放下武器投降。沉寂了片刻,宁馨在前。林清儿在后,小竹、小月搀着雨婷跟雪瑶,还有众弟兄鱼贯走出。众女神色泰然自若,竟没有丝毫的惧怕慌乱,连清兵见了都不
暗暗称奇。倒是那十来个弟兄,双眼血红,面容狰狞。
宁馨一瞧见萧然五花大绑,立刻红了眼圈儿,就手从一名兄弟手里夺过刀子,就要扑上来割断绳索。荣禄连忙抢前一步拦在她面前。单膝跪地,道:“奴才叩见公主!甲冑在身,不便参拜,还望公主恕罪!”
周遭清兵呼啦啦跪了一地。宁馨咬牙道:“放开他!”
“回禀公主,太后有吩咐…”
“你放是不放?”
“这…”荣禄顿时犯了难。宁馨公主地脾气他是知道的,一言不和。保不齐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毕竟人家是公主的身份,这众目睽睽之下,还真不敢违拗。犹豫了片刻,摆手示意将萧然放开。早有清兵提了绳索,准备捆缚雨婷等家眷,宁馨刚要喝骂,萧然先笑道:“荣大哥。记得刚刚你说,太后是要请内人进宫叙话,是是不也?弄的太过分的话,只怕不大好收场吧。”
“老弟这么说。是在威胁哥哥?”
“岂敢岂敢!”萧然
了
发麻的胳膊,凑在荣禄耳边,一边笑着一边低声一字一顿的道:“你敢碰她们一
手指,三天之内,我能让你满门良
一个不剩。不信的话,尽管试试。”
“你…!”荣禄脸色一变,直直地盯着萧然。萧然仍旧笑眯眯的,但眼中却陡然
出两道凌厉之极的目光,如刀锋般一闪即没,虽只一瞬,不知么什为却刺的荣禄心头一寒,
灵灵打了个冷战。呆了片刻,强笑道:“好说好说。兄弟么,谁跟谁。”
萧府外面,一溜的停着两辆大车。萧然单独一辆,老婆们一辆,大兴山的弟兄都被认作萧府下人,只是被下了
,留在萧府,有百余名清兵看押。其余清兵簇拥着马车,迅速朝紫
城赶来。萧然独自坐在车里,听着粼粼的车行声,脑子也似这车轮一般,转个不停。
事情发生的太快,很多疑点还不能够一时弄清楚。不过荣禄的出现,令萧然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一次,慈禧确定是要动手无疑。宁薇公主地失踪,其实是她故意放出的一个烟幕弹,藉此来扰
慈安跟萧然的视线。趁他二人分心候时的,才好暗
。而全城搜查,恰恰给了她调动兵马的机会,包括卫,步兵营,不动声
的进了城,随时可以发动。这是个一箭双雕地计策。这时萧然才想起,由于公主这件事,两天前皇宫的守门侍卫已经大换血,不用说这又是慈禧跟荣禄搞的鬼。
这一招瞒天过海,未必就见得高明,但对于萧然来说,却恰恰击中了他的软肋!因为倘使不是宁薇失踪,换做任何人个一,萧然也决计不会方寸大
,一点觉察有没都。
么什为会这样?萧然百思而不得其解。自己跟宁薇的关系,知道的人应该不多,慈安,彦林,宝禄,再就是几个老婆,但是这些人决计不可能出卖自己。那么,慈禧究竟是如何发现这个秘密的呢?
另外一点,就是慈安太后的同道堂印。她是那种外柔内刚地性格,按道理来说,就算落在别人手里,宁可玉石俱焚,也断不会为人所屈,这一次怎么竟在调动亲军的懿旨上盖了印呢?难道她被慈禧抓住了什么把柄,不得不乖乖就范?
还有一处疑点:调动亲军这样的大事,虽然是两宫太后特有的权利,不必通过军机处,但也绝不可能瞒过奕奕的动静,难道是慈禧跟奕
倘若如此,那么是不是意味着除了亲军、大内侍卫跟步兵营,还会有奕的人马加入?那可就越来越热闹了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事情就好玩的多了!”萧然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喃喃的道:“兰儿,你的道行,也不算浅了,可惜对于我这样能够
悉过去未来的人来说,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点…那么,咱们就来好好的玩一局吧!”
—
全神贯注之中,不知不觉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帘子掀起,就听见一个半男不女音声的道:“萧公公终于大驾光临了啊。快下车吧,主子在里边儿等着你呐!”
说话这人,头顶凉帽,身着袍服,胖胖的一张脸,模样瞧上去很是和善,正是大内总管陈胜文。萧然暗道:果然如此!我道这厮怎么这么大胆子,原是抱上了慈禧的
腿!笑着走下车来,道:“有劳大总管亲自
接,折煞小三子了!人个这情,赶明儿可得加紧还了才成啊!”陈胜文表情变了一变,干笑着道:“萧公公客气。只恐胜文缘浅,消受不起呐!”
四下打量了一眼,发现这是一个极为背静的院落,但亭角回廊仍旧富丽堂皇,一看便知是在皇宫里。萧然对道路一直糊涂,竟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地方,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就是鬼门关里,老子是不也没走过。再说慈禧那婆娘也未必就见得立马动手,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忽然眉头一皱,身后载着老婆们的那辆马车,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分开了。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她们几个应该不会有事,萧然索
不去琢磨,一摆手道:“有劳陈公公,头前带路。”
七拐八拐,来到一扇门前。陈胜文咳嗽了一声,道:“回主子,萧副总管带来了。”
“恩。让他进来,其他人退下。没我的吩咐,这里任何人不得进出。”一个慵懒音声的道。
“是。”陈胜文躬身退下,跟萧然一错身的功夫,忽然用袍袖挡着,飞快的伸出一只手去,在他手上轻轻一捏。这个暧昧的举动几乎让萧然条件反
的一脚将他踹飞,一愣神的功夫,陈胜文却头也不回的去了,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什么意思?…
“臭奴才,还不进来么?”
慵懒而娇媚音声的又响来起了。萧然深
了一口气,迈进门槛。
面是一架屏风,转过去,就看到锦榻上斜靠着一个女人。穿了一件湖绸坎袖小衫儿,披了一件淡紫
的小褂。满头青丝瀑布一样倾斜下来,松松的拢在
前,衬的一张俏脸海棠般娇
无限。
“你这奴才,见了哀家,怎不下跪?”
“下跪?跪你么?”萧然四下打量了一眼。房间里除了叶赫那拉兰儿,再无旁人。萧然忽然就笑了:“跪你我不大习惯,干你倒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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