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强中自有强中手
天下把最后一颗珍珠在丝带上缀好,然后就把丝带扎在了头上,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又把身上粉红色的衫裙抚平整了,才满意地点头笑了笑。
她伸手把
上放着的桃红色的披风披在身上,又对着镜子把领口处的那圈白狐狸
理顺了,这才从客房出来,直奔大堂。
明染和王伯当、谢映登已经开始吃早饭了,这时见她这样一身打扮进来,不觉都停下了筷子。
明染招呼着她过来坐下,就叫老吴头儿给她上饭。
王伯当看头她直点头,嘴里喃喃道:“真没来出看,这小么儿还是个美人胚子呢…”
而谢映登直到老吴头儿把天下的早饭端上来,才反应过来,用手指着她说道:“你是昨天的那个小兄弟?”
天下“扑哧”一笑,说道:“现在该叫小妹子了!不好意思,因为一路上着女装不方便,所以才一直穿成那个样子的,谢大哥可别见怪!”
谢映登一脸会意的神情,嘴里客气地说道:“不会,不会…”
而王伯当听她这话,问道:“咱们呆会儿还要赶路呢,你穿成这样…”
明染往天下碗里夹了些她喜欢的菜,示意她快点吃,然后对王伯当说道:“因为今天要去见单二哥,所以,她特地换了衣服,以示尊重!”
天下一边咽着菜一边说道:“而且,今天是大年初一啊,当然要穿新衣服了,你们看,我哥也有换新衣服哟!”说着她指了指旁边的明染。
这时王伯当和谢映登才发现,明染果然也换了新衣服,虽然仍是白色的紧身长靠,但是看得是面料和做工都非常的讲究,就连天下身上的衣饰也不似平常人家所用之物,两人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有些拿不准明染和天下究竟是什么来路。
四个人都急着赶路,所以这顿饭都是随便吃了点,就付清了店饭帐上路了。
离着二贤庄还有十几里路候时的,这路上的人就多来起了,大部分有没都骑马,来起看他们之间大多相识,三五成群地结伴同行,互相之间还打着招呼。这些人看到谢映登候时的,都显得很亲热,但似乎碍于王伯当等三人,所以都只是简单的问声好,便不再言语了。
又走了一段路,这骑着马就显得有些不方便了,谢映登先带头下了马,边往道边的树上拴着马,边说:“二贤庄就快到了,骑着马过去不太方便,咱们把马拴在这儿,走着过去吧!”说着,他看了一眼王伯当三人不明所以的表情,笑道:“别担心,这方圆二十里以内,都是单二哥的产业,把马拴在这儿,儿会一有巡哨的庄丁路过,自然会给咱们牵回庄子的,马上的行李也不用拿了,他们都认识我的马,呆会儿会都送到我房里去的, 候时到再去我那儿取也就是了。”
三人这才恍然,敢情这早就是单雄信的地盘了,那不用问,这一路上跟谢映登打招呼的,都是干他们这一行的!
他们这一徒步而行,谢映登身边可更热闹了,打招呼的,说悄悄话,只儿会一的工夫,就把王伯当等三人跟谢映登给分开了。
王伯当始终含笑看着这场面,对他来说,单雄信这儿越热闹,那就说明这棵树的荫凉地儿越大,加入了之后,各方面也比较有保证。
而明染和天下在这群人中,却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他们俩长得漂亮就不说了,偏偏打扮的也斯文,所以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
在他们身后,就有这么两位,看着天下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怎么看不么怎顺眼,俩人就这么合计了一下,其中一个白脸的汉子就快步走了过来。
临到天下近前候时的,他突然加快了脚步,手肘往下一沉,撞向天下,天下并没有防备着身后的人,一个趔趄险险摔倒,那白脸汉子赶忙扶住了天下,
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问道:“不好意思,小妹妹没事吧?”
其实天下刚往前一跌候时的,明染就扶住了她,这白脸汉子的手几乎是刚一挨着天下,就被明染一把甩去出了。
这会儿雪虽然已经停了,可地上却积了厚厚的一层,白脸汉子脚下一滑,一个没站稳就跌倒在了雪里。
天下连忙过去将他扶来起了,帮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泥,然后对明染说道:“哥,这位大哥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这么凶吗?”
明染冷哼了一声,没有搭腔,王伯当道知不是怎么回事,只是看着,也没说话。
天下对白脸汉子笑了笑,说道:“这位大哥,真是对不住,我哥就是这脾气,你可虽见怪!”说着,对他福了福身,算是替明染陪礼。
那汉子拱了拱手,笑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别客气,别客气。”
天下对着他又笑了一下,然后转身拉着明染继续往前走。
待天下他们一走,白脸汉子一脸得意的往后招呼了一下跟他同行的那人,把手伸到怀里,悄悄地说:“这小丫头可真是只肥…”正说着,他突然不说了,伸到怀里的手也不动了。
“怎么了?”白脸汉子的同伴问道。
白脸汉子的脸色这会儿白得连点血
有没都了,他长叹了一声,说道:“终
打雁,没成想,今儿居然让雁啄了眼,你大哥我这回真是栽到家了!”说着,他把伸到怀里的手拿了出来,空空如也。
“你——你这是——”他的同伴一脸的惊
。
“不但从她那偷的东西都没了,连我原先怀里的东西也都没了,这人真是丢大了!”白脸汉子一脸的愧
。
“那,那封荐书…”他的同伴急切地问道。
白脸汉子摇了摇头,说道:“没了,唉,这事儿…”说着他面有难
,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
“丁大哥,你别急,兄弟去帮你把这场子找回来!”说着,直直地朝天下走了过去。
“盛贤弟,你别…”白脸汉子丁大哥急急地喊着,可是这位盛贤弟却连头也没回。
这会儿,明染正小声地训着天下:“我教训他一下就算了,你还去偷他的东西干嘛?”
天下嘟着嘴说道:“是他先来偷我的,我爹给我的金牌可就在我身上带着呢,我不悄悄拿回来,要是他们看到了,那还了得?我又不是故意去偷他的东西,谁让他把我的东西跟他的东西放在了一起呢?我一时之间,哪里能分得清哪些是我的哪些又不是我的啊?当然只能全拿过来再说了!”说着,她看了看明染无奈的神情,笑道:“哥,我这手还行吧?”说起来,这妙手空空之术,当年还是明染教她的,只是后来她用的机会比明染多多了。
明染笑着点了点她的头,说道:“你呀,成天就这样不学好吧你…”这时,那位盛贤弟已经走到了天下的身后,他也学着他丁大哥的手法,沉下手肘,就想撞向天下。
谁知明染突然把天下往怀里一带,他立时撞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向前跌去。
就在他将倒未倒候时的,明染放开了天下,一把扶住了他,问道:“这位大哥,你没事吧?”说着,状似无意的拍了拍他的肩。
这位盛贤弟一脸怒气地挣开了明染的手,恶声恶气地说道:“没事!”
天下在一边看着,挑了挑眉说道:“没事就好,这么大的人了,走道也不看着点儿,你就是不顾自己,也得顾着其他走道的人吧?”
“你——”盛贤弟怒气更盛,刚想跟天下理论,就被随后赶来的丁大哥给拦住了。
明染此时皱了皱眉头,对天下说道:“妹,不许对人这么没礼貌的说话!”然后又对盛、丁二人拱了拱手,说道:“我妹子年纪小,二位大哥,别跟她计较!”
那丁大哥一见明染这样说话,象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一变,悄悄对着盛贤弟说道:“兄弟,现在不是生气候时的,你快看看,你的东西还在不在?”
盛贤弟闻言,立刻伸手摸了摸怀里,顿时一惊,脸色慌张地看着明染和天下。
王伯当这时再也住不忍了,走过来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天下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这两位大哥不太会走道,总往我身上撞,他们一个这样,两个还这样,搁谁身上谁会不生气啊?”
王伯当听了天下这话,对丁、盛二人拱了拱手,说道:“二位兄弟,不知我这两位小友怎么得罪了二位?还请把话讲在当面,如果是他们不对,王某定当替他们赔礼道歉!”
就在丁、盛二人吱吱唔唔地说不成个样子时,谢映登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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