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哈哈大笑。道：“你教我认输退让？”
我摇头道：“休说认输。单论武学，东
西毒南帝北丐本就是伯仲之间，只是欧
锋是个疯子，中原五绝均是武学大宗师。中间若是夹杂个疯子，只怕也不太好听。”洪七公奇道：“那你有何打算？说来听听？”
我嘿嘿笑道：“这个…还需要洪老前辈帮忙了！”
洪七公仔细听我说完，疑惑道：“这样有效么？”
我摇头道：“这个却是不知，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洪七公默然半晌，忽然长叹一声道：“想当年第一次华山论剑。中神通王重
、东黄药师、西毒欧锋、南帝段智兴，和我老叫花子洪七公，年不过三旬许，个个均是惊才
绝，冠绝当世，文才武功均是上上之选，五人大战七天七夜。最终王重胜得一招。成为五绝之首。余下四人均是平分秋
，其时仅有全真七子中的丹子马钰在一旁侍候，想不到如今三十余年已过，王重谢世。如今老毒物这一代宗师。居然落得如此地步，倒教人有些不忍。”顿了一顿，叹息道：“罢了！我老叫花子从来不做偷袭之事，今
也就破例一回，你还需要些什么物事？我即刻下山去弄。”我低头寻思半晌，道：“不用了，前辈你出手罢。”
洪七公点点头，走回
中。我远远看着，只见洪七公到了口，顿了一顿，忽然全身发力，如鹰枭一般扑入中。只听一声闷哼。洪七公踉跄退了出来。转头道：“成了。”我大喜。忙抢入
中，却见欧锋虽是半躺着，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瞧着洪七公，右手伸出。洪七公苦笑道：“咳，这老毒物真不简单，明明睡得
了。梦里还能感觉到外敌入侵，老叫花子拼尽了全力，还是被他一拳打中，咳咳，总算点上了。”又低声道：“小子。你要快些才好，我虽然用了重手法，但是老毒物内功非同小可，又是逆练九
真经。只怕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恢复自如。”我笑道：“辛苦洪老前辈了，别说一个时辰。有个三五柱香的功大也就够了。”
我从怀中摸出一瓶血药，又从
子下扯出丝线来绑了。却见欧钓并不看着我，而是死死盯着洪七公。我转头笑道：“老爷子，您还是出去儿会一罢！”洪七公摸摸鼻子，笑道：“道知不你小子弄些什么鬼把戏！”还是转身出去了。听得脚步声渐渐远了。欧
锋这才把目光转向我，目中又是惊惧，又是怒火。我坐在地上。面对着欧锋的脸，笑道：“欧先生。道知你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吗？你诉告也不妨，这里乃是你亲生儿子欧克的鲜血。”欧
锋一双牛眼险些
出火来，我不为所动，继续笑道：“欧先生。你仔细看看欧克的血，你儿子够能就活过来。你别不信，好好看着，看满一柱香的时间。你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其实我这些小把戏也是从一本催眠术地书上看来，用最能刺
对方地东西来刺对方的神经，让他彻底丧失理智，再进行下一步的催眠，而对于欧锋。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可言，所以上来就直接用小孩也不信的鬼话来吸引欧锋的注意力，反正精神分裂者，大抵如此。欧
锋身体一动不能动，果然死死瞪着那血药不停地晃动，我继续慢慢的说：“欧锋，你要相信你儿子会活过来，反正你儿子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多信这么一次，死就死了。万一侥幸能活过来呢？那你不是大赚特赚…”我絮絮叨叨在那里低语着。声音越来越低，欧
锋凝神去看。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我见时机已经成，便道：“欧锋，你现在觉得眼睛很累，可以暂时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欧
锋果然依言闭上眼睛。我兴奋地双手几乎都在颤抖，老天爷大人，耶稣兄弟，您真是保佑啊，这千古的凶人，居然被我小儿科的玩意真的弄睡着了？我强行压制自己的心情。继续用平和地语气道：“欧
锋，你的侄儿本是你与嫂嫂私通所生，平最是喜爱。将一身的本事都传授与他，不想你侄儿生
风
，对金国完颜洪烈的儿媳妇下手，因此身死。也不算亏心了。当年你苦练蛤蟆功，在华山绝顶，与中神通王重
、东黄药师、南帝段智兴、北丐洪七公大战七天七夜。最后王重胜了一招。成为五绝之首，而你便是这大名鼎鼎地西毒欧锋。你可知道五人因何在华山论剑？那是为了一部经文《九真经》。说到这《九
真经》，乃是徽宗皇帝于政和年间，遍搜普天下道家之书，雕版印行，一共有五千四百八十一卷，称为‘万寿道藏’皇帝委派刻书之人，叫做黄裳，他生怕这部大道藏刻错了字，皇帝发觉之后不免要杀他的头。因此上一卷一卷地细心校读。不料想这么读得几年，他居然便精通道学，更因此而悟得了武功中的高深道理。 于是他将所想到的法门写成了上下两卷书，这撰
《九真经》的原由，那黄裳将《九真经》写在经书的序文之中，王重因此得知。黄裳将经书藏亍一处极秘密的所在，数十年来从未有人见到。那一年不知怎样。此书忽在世间出现，天下的英雄豪杰都要抢夺《九真经》，后来事情越闹越大，连全真教教主、桃花岛主黄老、丐帮的洪帮主这些大高手也
上手了。 我细细将九
真经的缘由道来，盖因这九真经，乃是欧锋梦寐以求的武学秘籍，他毕生为之算计。皆是由这九真经而来。我顿了一顿，接下去道：“后来，王重
把那部《九真经》
在蒲团下面的石板底下，待他大限已到。于是安排了教中大事之后，命人将《九真经》取来，生了炉火。要待将经书焚毁，但抚摸良久，长叹一声，说道：“前辈毕生心血，岂能毁于我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看后人如何善用此经了，只是凡我门下，决不可习练经中武功，以免旁人说我夺经是怀有私心。”他说了这几句话后，闭目而逝。当晚你便去强行抢夺这《九
真经》，却碰上了王重的师弟老顽童周伯通。你二人过招，老顽童不是你的对手，你打败了老顽童奔入灵堂，伸手就去拿供在桌上的那部经书。却不料王重以上乘内功闭气装死，等你前来，一掌击破了灵框，大惊之下不及运功抵御，王重一击而中。‘一指’正点中你的眉心。破了你多年苦练的‘蛤蟆功’。”我从中原五绝华山论剑开始，一直到欧
锋如何抢夺九真经，却被王重破功，再到苦练十年，功力尽复，入世三上桃花岛，却被洪七公与郭靖算计，逆练九真经。在蒙古大漠三次被擒，被黄蓉多次错误引导，最终在第二次华山论剑中被洪七公击中前额，从此混混沌沌。神志不清，再到后来巧遇杨过，收他为义子，种种缘由，细细道来。也亏得我现实中无数次研讨金庸原著，端的是滚瓜烂，饶是如此，口若悬河的讲述了全部过程，却已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我讲述完毕，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道自己唠唠叨叨说了这许多，也不知效果如何。当下停顿了一下，用柔和音声的说：“欧
锋，这便是你的今生风采，当你听到我拍手音声的。立刻便可醒来，你听到了罢！”说完，双手拍在一处，那欧锋闷哼一声。悠悠醒转。睁开眼睛。瞪视着我。我与他对视良久，见他眼中依然是一片茫然，双眼发直，似乎在想些什么。我微微叹息。莫非这一代枭雄，真的无计可施了么？只可惜这武功惊世的绝代人物，就这样凄凉收场？
我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摇摇头，看来这系统剧情，果然不是能够凭我这半桶水所能改变的。 m.iSＪxS.c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