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少:
绛柔求您,求您放过唐夕昂,他并没有错,他只是错在生出我这个未曾蒙面的女儿而已,所以求您放过他吧;如果我的死还不能减少您对我的憎恨,那请您念在我曾经服侍过您的份上,好心地让我母亲见唐夕昂一面,来生,绛柔必定做牛做马任您驱使,以报答您的大恩。
还有,绛柔有一句话藏了近六年,一直都不敢讲,甚至是不能讲,所以我只好用写的,或许您在看完之后就会马上撕掉它,但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
那就是在绛柔看到您第一眼时,绛柔就…就…
我…我还是不讲的好,免得二少会在一怒之下,就不肯让我母亲去见唐夕昂。
我真的很感谢二少当初带我离开黑赤帮,不管您是为了什么理由。
谢谢、谢谢!
听雨绝笔
(请容我自称)
该死的你!
想做听雨、想我饶过唐夕昂,就直接对我说、跟我讲,我会答应你、成全你。
可恶,你到底给我藏到哪里去?
该死的老三,你敢拐走我的女人。
你们就祈求不要被我找到,然不要…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唷!好恐怖喔,二哥下了终极追缉令,若是被他逮着的话,我就完蛋了,还是赶紧溜的好。对了,去老大那边最好,若是他不肯收留,还有那个心地善良的大嫂可以让我靠。”都怪他一时大意,中了小美
计,才不得不劫个祸害回来,继而造成他里外不是人的窘境。
西主赶紧关闭属下所急传来的电脑影像,一副想溜之大吉的皮样。
“三少哥哥,您想溜去哪里?”
“喝!哪有…我哪有要溜走?”三少嘻皮笑脸地一把扯住小美,并将之她兜入怀中轻抚。
“可是,我明明有听见你要跑去找…”小美狠狠地抓下黏在她双颊上作怪的魔掌。
“你一定听错,三少哥哥怎么会扔下二位小美人,而自己跑去躲起来呢?”西主硬是死不承认。
“是呀!尤其听雨姐姐的伤势才刚刚好转,心头正值空虚无助之际,若是此刻有人在旁轻声安慰她,听雨姐姐定会感动得要命;到时即使让二少哥哥找到,又哪会怪罪到三少哥哥的头上来!”她就是要二少哥哥承认对听雨姐姐的爱意,以及让他瞧瞧欺负姐姐的后果,所以她才会临时想要三少哥哥将听雨姐姐半途拦截过来。
反正劫走姐姐的是三少哥哥的人马,二少哥哥绝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嘻!她还是
聪明的,知道要拖三少哥哥下水,而她又可全身而退。
“小美,你真替我设想周到。”西主忽然捧住小美可爱的小脸蛋,
含无限感激地说道。
“应…应该的。”对准那张特大号的笑脸,小美显然被他眼底所蕴含的
异给愣住。
“那我现在就去安慰听雨小美人。”
“呃,好呀!不过,你可别弄巧成拙,惹得姐姐更不开心喔。”她会不会太小看三少哥哥了!
“小美妹妹放心,你三少哥哥绝对会好好劝解听雨小美人的。”西主暧昧地对小美抛了个媚眼,瞬间令小美雪颊立即酡红。
是吗?小美全身突然冒出无数的
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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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那该杀的老三有没有躲到你那里去?”
冷绝
鸷地对着墙上的宽平大萤幕,以寒到极点的冷残声音迸裂出声。
“绝,老三这次真把你给惹火了。”东主低沉地笑着。
“哼!”
的眼,燃烧得更为炽热。
“她——对你重要吗?”东主旋即正
地问他。
如果不重要,他会立刻下令除掉她,以免酿成南、西二门无谓的祸端。
“很重要。”冷绝毫不犹豫地宣誓自己的决定。
“不报仇了?”
“我要立她为后。”冷绝更坚定地回答。
他现在只要玉绛柔,关于报仇之事,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东主笑了笑。
“大哥,老三到底是…”
“我不想看到被剥了皮的老三。”
“不会…”冷绝抿紧
,咬牙地答应。
“嘻儿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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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轮椅上的玉绛柔,闭着双眼,让微风徐徐吹动她的发丝,又让发丝微微拂过她白皙无瑕的面颊,她静静地让耗弱过度的身心,能获得充分的休憩。
她足足躺了一个月,得要尽快复元才行。
然后,赶快回到他身边,亲自向他请罪,再求他放过母亲,以及求他放过唐夕昂,然后…
“呀——么什为我不死?么什为我不死…么什为?”玉绛柔突然万分厌恶这样的自己,便激动地挣扎起身,却无力软倒在地。
“我恨死自己,恨死我自己了。”她溢出泪水,十指深深地陷入泥地,死命抠住地上翠绿的草皮。
“你恨自己干嘛!你该恨的是你主子才是。”
“三少。”玉绛柔缓缓抬起眼眸,惶惶然地凝视西主带笑的诡眼。
“不要
待我的草皮,你这双手所要掐住的目标,该是南主的脖子。”西主掬起她沾满泥泞的小手,好似心疼地擦拭着。
“三少…”玉绛柔瞪大眼地摇晃着螓首,并想
回被他握住的双手。
三少怎么能对她说出这种话?而且他是地位尊贵的西派门主,不能纡尊降贵地替她擦拭双手。
“你也知道你主子对你很…”冷不防地,西主将她抱回轮椅上,又意喻深长地笑睇她一眼。
“绛柔很明白。”她
角
搐了下。
“是吗?”现在反倒是老二明白,而你却…
“三少,绛柔…想求您一件事…”
“等等,谁叫绛柔?”西主
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起不对,是听雨想请求您一件事。”她茫然怅失地垂眼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快说是什么事?”西主懒懒地勾起一抹俊美无
的阳光笑容,直率地催促她。
“是…”她踌躇了。
“你快说,不用对我客气。”或许,能捉弄他们的机会已经不多,他当然要赶紧把握时间,呵呵…谁教老二上次太不给他面子,他可是很会记仇的。
她若说出来,三少会帮她吗?
毕竟,三少也曾经说过,她不该留在二少身边,可是她又很怕二少会对…
“能不能请三少帮我向…二少求情?”她低声下气地说着。
“求什么情?”西主有趣地扬眉。
“请二少饶过我的母亲跟…父亲,我怕二少会因为我的关系,而对他们二人产生更大的误解,所以想请三少…”
“唉!”西主骤然叹口气。
这声叹息,直教玉绛柔的心凉了半截。
“不行吗?”她始终孑然一身,没有人肯帮助她。
“不是不行,而是你终究不是我直隶的下属,恐怕我这一提出,你主子会说我逾越了。”他一副很严肃地支额晃脑。
“您说得对,是听雨太胡来,就当我没说过。”她掩不在哀戚地暗嘲自己的异想天开。
“先别失望,我可不像你主子那么没人
。”
“二少才不是。”她蓦然替冷绝争辩。
“唷!你对你那个没心没肺的主子实在太忠心,唉!连我都住不忍要替你抱不平。”
三少如此说,却只有令她益加难堪而已。
“我有个法子不错,既能让我有名目替你说项,又可让你
离苦海,你要不要参考看看?”他忽而蹲下身,漾起一丝诡异之哂笑。
玉绛柔空
离的双瞳,被动地凝视三少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
“做我的人吧!”
喝!做三少的人!她已沉寂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下,活
要跳出心房。
“我已经是二少的人。”她倏地
口而出。
“哦——难怪容不得我说你主子坏话,原来你已经什么都给他了呀。”西主恍然大悟地讪笑。
她在么什说?玉绛柔简直是羞愧到无地自容,整个上身几乎呈九十度的弯身。
“不用对我行如此大礼。”西主戏谑地扶起她“换成是我,你也躲不掉,不过,你可能误解我的意思。”
她羞红无助的丽颜,依然垂首不敢抬望。
“来做我的护卫吧!一旦你成为我的人,我便将把你的父母亲,从你那可恨的恶主子手中给拯救出来。”他信誓旦旦地保证。
“这…”虽然连老天爷都唾弃她、不收她,可是,她依然只想跟二少在一起。
“别考虑了,等你做了我的贴心护卫后,就会发现我比你主子好上几千倍。”
凝望着三少
感惑人的笑,她几乎要点下头来。“那…听雷呢?”
“当然是把他送给你主子你 被嵴饷次剩?痛?硭?斐晒α恕?br />
同样是护卫身份,听雷跟前任听雨的际遇怎么会差多么那?三少说送就送,好似对听雷无情无义;但反观二少对前任听雨的主仆之情,可重视到非要毁掉她不可。
“答应吧!”西主抬高她的下颚,笔直
近她飘浮不定的眼。
“拿开你的手!”
突如其来的冷悚嗓音,无预警地刺向她混沌意识,更迫使她浑身陷入痉挛状态。
“二哥,好久不见,我正在试图说服小美人投入我的怀抱。”西主在放手之前,还轻佻地摸了她雪颊一下。
“滚,滚得越远越好!”是不要曾答应过大哥,他一定当场剁掉他那只手。
“这可是我的地方耶!”西主一副不怕死的吊儿郎当模样。
“再不滚,我就真剥了你的皮。”冷绝灼热的目光,一直都盯在玉绛柔那张清瘦苍白的娇颜上。
“好,我识相点,不妨害你们道别。”可恶的老二,老爱叫他滚。“二哥,记得别欺负我未来的小美人护卫哦!”西主在离去前,又奉送他一记秋波,摆明要让他不好过。
“三少,你别走,不要走…”玉绛柔突然害怕地想抓住支撑物。
不!她不要人个一跟二少在一起,她会怕,会怕!
“玉绛柔!”冷绝
庞愀变地上前将她从轮椅上抱起。
她居然在他面前叫老三不要走,而且还要跟他么什说道别的鬼话,难道她不再跟随他了吗?哼!她玉绛柔永远是他的女人,谁也不许妄动她分毫。
冷绝双臂不自觉地使劲搂住她,活像要把她嵌进怀里、嵌入心坎里。
虽然她
口已被他挤
得快不能呼吸,她仍旧过度战栗不能言语,继而恍惚地僵持着身子。
二少找来了,她怎么办…怎么办?
“你休想离开我半步,听见没?”冷绝深深埋入她颈窝中,首度在她面前
出男人对深爱女人所表现的强烈独占
。
“我不…敢…不敢…”可她这具空壳,不知还能跟他纠
多久?
“不要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她是他的女人、爱人,而不再是主仆的关系。
“是。”既然那么厌恶她,为何不一脚踢离她?
“还有,老三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冷绝抵住她的额,恶狠狠地盯视她呆滞的目光。
“三少要我…要我做他的护卫。”她空
地痴望他
佞的脸庞。
呵!二少绝不会把她让给三少,因为他还没报复够她呢。
“你答应了?”
“绛柔敢吗?”仰望他
怒的俊容,她幽幽地吐出晦涩的语音。
“你——”在她猝不及防的反问中,他仿佛觉得她已无生气到几近枯萎,一瞬间,他强烈地感应到自己就是那该死的元凶,是他恶意夺走她赖以维生的空气,是他扼杀她所需灌溉的水分。
他突然萌生恐惧!
“不准你离开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抵住她无血
的
畔,他悠然地低
出对她强烈的支配及无限的歉意。二少是不是又想出别种报复手段来对付她了吗?那她是不是又要配合他来演下一场戏呢!
“绛柔谢谢二少。”她凄楚地对他绽出一抹艰涩的微笑。
“这有什么好谢的!”他又冷又沉又痛心地低吼。她根本没听懂他的意思。
“谢谢二少不会再伤害我。”这次,她会尽量称他的心。
“你——”是否真伤她太深?“我说过,我绝不会再伤害你,相信我。”泛着深不见底的依恋眸光,他随即落下一吻,轻轻
她抖颤的双
,及微抖如蝶翼的眼帘,执意让自己狂肆的热度,延烧到她已冷却的心中。
“我当然相信二少了。”眼眸里盛满的水气,扑簌簌地滑落在她瓷白的脸上。
期望二少不要责怪她流泪,着实是因她梦寐以求的情景居然会发生。
能亲自感受到他爱恋的目光及细心呵护的对待,即使只是在作戏,即使只有短暂间,她也甘之如饴、永生难忘。
“你——”该死!
冷绝倏地
暴地扣住她下颚,死盯住她说:“玉绛柔,你给我仔细听好,你将成为我南门之后、冷绝之
,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都要给我遵照地办,且不得有误。”语毕,他不顾她惊愕而震
的容颜,冷峻的吻住她的
,撬开她的嘴,捣入她的深处,蹂躏她无依娇弱的
舌,狠狠地让她彻底明白他的决心。
南后…
子…二少知道知不自己在对她下什么命令?
对,一定是她自己听错,一定是。她的泪,
得更凶。
好想二少是说真的,好想…好想…
“你对我的话,还有所怀疑吗?”他
厉地凝视着她因
气而有丝血
及生气的丽颜。
“二少,你能不能再说一次?”她斗胆地提出要求。
他若能亲口再对她说一次,她一生便无憾了。
“你要我说几次都无妨,重点是,你到底有没有给我听进去?”她仍显得恍惚的模样,证明她犹是不信。
“有,有,这次定一我听进去。”她不自觉地贴近他
口,害怕这美好的一切太快化为灰烬。
“柔儿,我要你做我冷绝的
子,永远,永远。”他俯身在她耳际,一字一字地烙印在她脑海里。
他叫她柔儿,不是听雨,是不也玉绛柔,她当真快被瓦解了。
“二少、二少,柔儿愿意做你的…你的
子。”是真也好,是假也罢,就让她暂时享受在这二十几年来,她感到最幸福的一刻。
“柔儿,你是不是还欠我一句话?”明知她的心本来就完全属于他,可是他仍恶意地要她摆明、要她承认,如果她能毫不保留地对他说出,这才代表她完全可以相信他、接纳他。
“什么话?”她眷恋地厮磨他的
膛。
“你积了六年的话。”他猛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
唉!想不到他也有紧张的时刻。
霎时,玉绛柔倏地脚软,幸亏有他强悍的持扶,才没有跌坐在地。
“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他
她。
“我…”她双手畏怯地攀附着他。
“唐夕昂没事,你母亲正和他在一起。”如果她还有其他的疑虑,他就直接将她打昏扛回去,省得她一再怀疑。
“二少…”她急忙地抬眼凝视他倨傲
肆的眼眸,淌出的泪越积越多,但浮现的笑弧则是越渐越深。
怎么办?这一切好像都是真的。
“再不说,我就将他再送回牢里。”看情形,不来硬的不行。
“好,我说,我爱二少…绛柔真的很爱二少,从六年前就爱上你。”她终于大声地说出来了。
“柔儿,柔儿,我的柔儿,自此以后,你不但是我的贴身护卫,更是我最挚爱的
子。”
“挚…爱!”天啊!
“或许,我也在同一时刻就爱上你了。”他的潜伏期太长,差点害死她,也差点让自己活在复仇与懊悔当中。
“二少。”原来上天还是眷顾着她。
“别叫我二少,叫我绝。”他爱怜地
干她因激动而
出的泪。
“二少…绝…”她羞涩地改口叫了一声。
“柔儿,我爱你,原谅我所对你做的一切。”
“绝…绝…”够了,够了,有了他的爱,她一生再无遗憾了。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am
“小美,别哭了,咱们赶紧溜吧!”
“唔…我好感动喔…”
“你感动什么?待会儿你二少哥哥回了神,你要溜就太慢了。”
“可是,我真的好感动嘛!”
“好好,我先走,你就留在这里慢慢感动。”
“呀…不要…你等等我…等等我啦…”
——本书完
知《皇门》东主冷夜摩如何的掠爱夺情,请看《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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