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态决定一切
“主子,咱们回房吧,您脚伤还没好,还要多休息。”
柳贵人没说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于是四个丫头用老方法把柳贵人给搬了回去。
“主子,奴婢现在给您重新上药,您忍着点。”
雪竹小心的解开柳贵人脚上的棉布,她的脚踝仍旧是肿的,摸上去发硬,而且一点也活动不了,也道知不伤势是不是又恶化了。
想了想,雪竹还是决定暂时不上药,而是去打来一盆热水,给柳贵人泡脚。
“当啷”一声,柳贵人的右脚踢翻了盆子,溅起的水弄
了雪竹的
子。
“烫。”
“奴婢该死,请主子恕罪,奴婢重新打盆热水来。”
“不要了。”
“主子,用热水泡一下可以促进淤血
收,帮助消肿,伤才能好。”
“伤好了又怎样?”柳贵人冷笑“别以为乔贵人不在了,别的人就会机有了,萧贵人可在旁边等着呢,有她在,别人一样没会机有。”
“主子?”
雪竹有点吃惊,怎么过了一晚上柳贵人就大变样了?莫不是精神受什么刺
了吧?
“别以为我道知不,皇上会知道昨晚上的事肯定与那姓萧的
不了干系。雪菊,去过厨房了?他们怎么说的?”
“回主子,昨晚上是萧贵人的丫头去厨房拿了一点酒菜,不久之后就频繁的有丫头过去要酒要菜,那个时辰还不到宫
的时间。”
“听见了?筵席开始的时间还不到宫
候时的,只要说让自己的丫头去厨房就可以把人打发出去,我就不信那姓萧的这么长的时间里她没有在宫里安排自己的眼线。”
“主子英明,可是主子又是怎么知道乔贵人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萧贵人?萧贵人并没有侍寝几次啊。”
“那又怎样,一开始笑得
的不见得能笑到最后,姓萧的比姓乔的更难对付,她们家与皇家的关系更久远,而且听说这萧贵人下得一手好棋,最是
于算计,姓乔的没她会算,输了也不奇怪。”
“主子担心,萧贵人打
其他贵人的手段会更加的恶劣?”
“何止是恶劣?卑劣都有可能。不过这是在后宫生存的法则,她不卑劣,那就是别人卑劣,就看谁的手段更胜人一筹罢了。”
“主子英明,可是为何…”
“怎么?怕了?还是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与昨晚相比相差太大,不太正常?”柳贵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房里的四个丫头。
“奴婢不敢。”丫头们立刻惶恐的跪下。
“别怕,我只是想通了,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我不要成为别人向上爬的垫脚石。”
“小姐,您能想通这点真是太好了,奴婢们也放心了。”雪梅拍着
口,眼里噙着泪花。
“有什么好?一旦相通了就觉得这个世界没什么意思了。”
“啊!小姐,您千万别想不开啊。”雪梅和雪兰大惊失
,立刻扑上来,防止柳贵人做么什出不妥当的行为。
雪竹额上滴下一滴汗,这柳贵人转
转得也太极端了吧。
“么什干,么什干,想以下犯上吗?通通都闪开!”柳贵人柳眉倒竖,乍一看,还颇有威严。
“小姐…”雪梅和雪兰两人泪光闪闪。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柳贵人烦躁的踢了踢腿,又牵到了伤处,痛得她龇牙咧嘴。
“主子,还是用热水泡一下吧,搽上药几天就好。”雪竹拾起翻倒在地上的水盆。
“好吧好吧,动作快点,痛死我了。”
雪竹重新打了盆热水,柳贵人再也不嫌热水烫脚,一泡就是一刻钟,直到热水变温水才罢休。
擦干水之后,雪竹拿了块干的布巾垫在大腿上,把柳贵人的左脚放在布巾上,挖了一坨药膏抹在伤处,开始给她按摩。
“呀~~~!”雪竹才刚用劲,柳贵人就痛得仰倒在
上,到想没眼前这个体形瘦小的使唤丫头竟然有那么大的手劲。
“那是我的脚,不是你们乡下的
麻绳,轻点!”
“主子,不
不活血,不然搽了药也没用,忍着点,马上就好。”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柳贵人肯乖乖配合,哪有放过的道理。
雪竹向身后三人使了个眼色,在这方面已经默契无比的三个丫头立刻上前,把柳贵人牢牢的按在
上。
“啊~~~!轻~点!”
雪竹下手很重,似是决心要把那硬硬的脚踝给生生的
成软面。柳贵人痛得抻直了脖子,脖子上的青筋一
的清晰可数。
那三个丫头更加不敢放手,就怕她们一下没抓住的话,柳贵人会发生什么意外。
当然,意外不至于,雪竹前世好歹也是拥有职业证书的推拿师,可不是什么大字不识一个的山野村姑,别看柳贵人痛苦难耐,但其实这个酷刑根本没有维持太长时间,桌上的茶尚未凉下来按摩就结束了。
雪兰和雪菊瞪大了眼睛看着雪竹,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还真到想没这小小的丫头竟然还有这样一手本事。
雪梅倒没多吃惊,她以为这也是雪竹为了照顾病中的母亲而向大夫学来的技术。
“好了,主子,奴婢现在给您包扎起来,您好好休息,晚上还要再上一次药。”
“啊~~~~,还要?!”柳贵人软弱无力的躺在
上,声音都发颤。
“主子,您的脚已经耽误了治疗,不能再拖下去了,越拖越严重,候时到受的苦更大,您也不想整天呆在房间里看不到外面的阳光吧?”
“好…好吧,晚上再按摩一次。”柳贵人妥协了,健康最重要,健康的身体是一切的本钱。
“主子请只管放宽心,只要好好调养,您的脚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柳贵人又一哆嗦,后遗症?她可不要!
于是,柳贵人乖乖的接受治疗,再痛再苦她也咬着牙承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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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乔贵人那错误的行为而让芳菲院所有贵人们都受到了
足的惩罚,一个月不能踏出芳菲院半步,能自由出入的只有下人,而皇上也再没点人侍寝,似乎已经将这个院子给忘到了脑后。
贵人们的日子也都不好过,还是青春年华的少女,哪受得了这样的孤独寂寞,刚开始几天大家表现还都正常,那两派人泾渭分明,各过各的,可没几天,两派人马又针锋相对起来,逮着点机会就要讽刺对方几句,整个院子成天吵吵嚷嚷的,真是一天不吵架就浑身难受似的。
那时候,柳贵人因为雪竹的悉心照顾,伤势渐好,甚至可以拄着双拐人个一从屋里走到院子里。不用再局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柳贵人的心情也逐渐恢复过来,情绪不再反复无常。
见到柳贵人出来,那些闲极无聊的贵人们自然就会围上来与她说话,询问一下她的伤势,安慰两句。
可是聊着聊着话题就偏了,转到了皇上身上去了。
“都是那个姓乔的不好,害得我们这么惨。这要是过了一个月,皇上不记得咱们了怎么办啊?”
这样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再细想又不太可能。
“不可能的,咱们都是今年新进来的,皇上的瘾还没有过足,不会那么快失去兴趣的,咱们现在都是被那姓乔的连累的,以后还有翻身的机会。”
“反正我是无所谓,记得也罢,不记得也罢,我只要过我的太平日子就是了。”有贵人故做潇洒的挥了挥手中的锦帕,好似不以为然。
“那到是,反正你也没有侍寝过,记不记得真的是没有太大区别,定不说皇上早已对你已经没有印象了。”立刻有贵人予以嘲讽。
“你…”那贵人立刻就白了脸,锦帕在手里被拧成了绳,刚才那云淡风轻的气质
然无存。
“你们就算侍寝过了又怎样,15个人里真正被宠幸的只有那姓乔的,等满了
足期,谁知道皇上又会点谁的名呢。”不能让对方的气焰太嚣张了,另一边的人立刻支援自己的姐妹,予以还击。
“就是就是,承过恩又怎样,一旦不再需要,还不是个可怜虫。”
“唉,至少我们不曾辱了自己进宫的使命,这一生多多少少还有一次,龙
还真是舒服啊。”
这下,那些没有侍寝的贵人们脸都绿了,这可是戳到她们的痛处上了。她们别说龙
是什么样子了,就连从芳菲院到皇上的寝宫该怎么走都道知不呢。
“要我说,皇上不记得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大不了大家以后都住到冷宫去,我是无所谓,到了30岁还可以出宫与家人团聚,其他的人就老死在宫里吧。”
柳贵人似乎是累了,说完这话就站起身拄着双拐在雪梅和雪兰的搀扶下一拐一拐的回屋,而她身后的那群贵人们却都个个的大变脸色。
“该死的,一个破瘸子,说的话这么狠。”
“理她干嘛,不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哼哼,说的到是好,30岁后出宫,也不嫌丢人。”
“就她那样的,就是会机有也轮不到她。”
“也道知不她用的什么药,身上臭死了,活像七、八天没沐浴似的。”
“得了吧,跌打药是那味道吗?根本就是七、八天没沐浴嘛。”
“哦呵呵呵呵…”刚刚还互相攻击的两派人又集中火力开向了越走越远的柳贵人了。
清脆的笑声随风肆意飘散,走在前面的柳贵人虽然没有回头,可她拄着拐杖的手的指关节却明显泛白。
“小姐,别与她们治气,她们不知好歹不值得我们做好人。”得进了屋回了房,雪梅和雪兰连忙劝慰自家小姐。
“谁管她们死活?”柳贵人斜了一下眼睛,似是气愤又好像不是。
“那小姐是…?”毕竟是从小伺候自家小姐,柳贵人是生气还是高兴,雪梅和雪兰还是看得出来的。
“我是讨厌那跌打药的味道,当初我就说了那味道是臭不可闻,可你们偏偏要给我抹上,这下可好,让人笑话了吧。”
“小姐,跌打药膏的味道都是那样的,她们那是存心气你呢,奴婢就不相信,她们这一生也不会用到这个药。”
“不行,你们去内务院多领些香料来,我就不信盖不掉身上的这药味。”
“可是,小姐,香料都是按月定量发的,这个月的已经发过一次了。”
“不碍的,就是多花点银子的事,好药拿不到,一点香料还拿不到吗,去吧。”
“是,小姐。”
雪梅和雪兰伺候柳贵人躺下休息,然后雪兰在旁边守候,雪梅则去内务院想办法弄点香料,但这毕竟是不符合规矩的事,而且柳贵人既不是受宠的嫔妃,是不也高级的嫔妃,至于最后能弄来多少就看银子的魅力有多大了。
雪竹去了趟针工局,拿来了给贵人做的新衣物,同时还见到了被贬到针工局去做工的乔秀女,如今的她当然没了当时的风光,虽然看在她秀女的身份上没人刻意为难她,但日子终究不那么好过,每
要赶工为宫里上上下下的人制作衣物,有一点没做好都要受到管事嬷嬷或主事太监的骂。
雪竹看她这狼狈模样也替她可怜,原本可以飞黄腾达,哪晓得一步错,满盘输,也道知不有没有连累到她的家人。不过想那乔大人就算知道了也肯定无力营救,毕竟已经是皇上的人了,除非死,否则是出不了宫的。
唉,与其同情她,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的主子安全上位,希望等
足期满了之后,柳贵人的伤势也完全恢复了,那样她也可以去制造她的“偶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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