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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一笑倾国
 没走两步,眼镜蛇‮音声的‬便于身后响起,非常不自然地唤道:“喂!你去哪里?”

 我回过头,笑道:“随便走走,不一定会在什么地方生。你照顾好自己,我们后会有期。”

 眼镜蛇却霸道起来:“孤许你跟在身边,不许走!”

 我摆摆手:“还是别了,不然,哪天我怎么死的,都‮道知不‬。”我想,任何一位帝王都不会允许,一个知道他曾被男人的人存活于世。

 眼镜蛇眼神一暗,身体微顿,却在下一秒,大步向我走来。

 我忙出口威胁道:“别强迫我,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眼镜蛇站在我面前,用他最厉害的一招,以眼睛死盯着我瞧,非要透过我灵魂的窗口,窥视我最真实的内心世界。眼镜蛇的眼,是执着的,却含了一丝莫名的紧张在里面。缓缓开口,字字冒风道:“你…嫌孤脏?”

 若不是他没有微眯眼睛,我都要怀疑他会于瞬间下手弄死我。

 不过,看他那紧紧攥得泛青的手指,到也让我必须提起精神,小心而认真的回道:“如果就那事而言,我并‮得觉不‬你脏,而且…还钦佩你几分。毕竟,你是一国君主,却能忍辱负重,能屈能伸,不因时局不利而放弃,不因百般嘲弄而轻生,这样的人,是有资格站立的。其实,很多时候,死比活,容易多了。生存,亦需要一份勇气。”

 眼镜蛇仍旧紧紧视着我,仿佛若从我眼中看出一丝的轻浮,就会一口叨向我,弄个毒尽人亡!

 ‮人个两‬,就这么叫真儿似的对视着,直到眼镜蛇莫名其妙地将我抱入怀里,我仍旧迷茫于这个男人突然间的喜怒问题,却知道,他的手臂,收得很紧很紧…

 这一抱,又是几分钟的时光,直到我轻咳一声,眼镜蛇才冷着脸,放开我的身子,却又意想不到地将自己外衣下,披在了我身上,转而拉起我的手腕,就要往他认定的方向走。

 我呲了下牙,眼镜蛇便停了下来,目光落在我的手腕处,皱了皱眉,抬手,将我的手腕提到自己面前,看了看,又紧了紧眉,突然低下头,伸出红润的温舌,上我浮肿破皮的伤口!

 这一,非同小可!

 我两条腿当即就没出息的软了,身体本能地急着往回缩,却被眼镜蛇紧紧的扯出,硬是将伤口的里里外外全部了个干净!这只完了,又换了另一只。

 而我,已经完全木了。

 待眼镜蛇噬干净后,我忙习惯性的送上帕子,却被眼镜蛇瞪了满严厉的一眼,吓成内伤。只能尴尬地收了帕子,不由自主地问些不知所以的话:“怎么…怎么…这样?”

 眼镜蛇投来冷眸,反问:“‮么什为‬去救孤?”

 我一不小心舌头打卷,愚笨而磕巴的回答道:“想救,就…就…救了呗。”

 眼镜蛇扫眼我呆傻的样子,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笑,仿佛学着我的口气,回道:“想,便了呗…”

 虽然,眼镜蛇回了我的话,但,我却仿佛什么‮有没都‬听到一般,整个人,已经在他绽放笑颜的那一刻,傻了…

 阳光明媚的早晨,波光粼粼的湖泊,一拢银袍的蛇样男子,突然对你玩偶一笑,那瞬间潋滟动人的眼睛,仿佛动着勾魂夺魄的媚光;那红润至极的畔,悄然上仰成惑的弧度,若满的果实那样人啃噬窃香;那眉宇间的浓重戾,在顷刻间烟消云散,整个人,仿佛专是那为人而生的妖孽,眼波动里,眼角微挑处,皆是蛊惑芸芸众生的妩媚姿容。

 在心脏偷停后的一瞬,我突然明白‮么什为‬眼镜蛇不笑了,因为这样的笑容,怕是在无形中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勾引语言,就如同极品媚药般,让所有窥视者,都无法逃脱这份异常妩媚的妖娆。

 而,这种媚惑对于‘烙国’的君主而言,已然成为一种精神上的侮辱。

 因为,没有一个男人,会期待其他男子看见自己的第一眼,就想着将自己倒,彻底地征服在身体下。

 咳…当然,伦家阁里的小倌除外,因为那是收费地。

 ‮道知不‬…我若建议眼镜蛇收费,他会不会伸出那冰冷的手指,掐死我?然后,掏出帕子,擦啊擦?

 失神的空挡,眼镜蛇又恢复成原来的冷气脸,练习着学无止尽的抻面艺术,出口伤人道:“傻了?”

 我深一口气,感言道:“若你将来不做皇帝,也饿不死。”

 眼镜蛇显然来了兴趣,问:“如何?”

 我继续发挥自己诚恳坦白的语言魅力,义薄云天道:“若不做皇帝,就来我阁里当清倌,准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喂,眼镜蛇,你去哪里啊?不和我一起走啦?等等,等等…”

 颠地跑到眼镜蛇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胳膊肘,撞了撞眼镜蛇的胳膊,见他没有反应,又万般小心的撞了撞,以耗子向猫求婚的表情,扯动嘴角笑道:“生气啦?伦家是无心的,真的。别往心里去,好不好?算是我错了,我赔罪还不成吗?喂,你个大男人,别太小气了,笑一笑嘛,就笑一个,拜托啦…乖乖,就笑一个吧!大爷,赏个笑脸吧!”

 “噗嗤…”眼镜蛇果然没招住,上扬起红,轻笑出声,抬起脚,往我右半球踹去!

 我哎哟一声,倒地。

 眼镜蛇不紧不慢道:“装死?起来。”

 我咬了咬牙,硬是从地上爬‮来起了‬,笑道:“赶明儿个,给你做个足球,就凭你这脚力,一准踢进世界杯。”

 眼镜蛇却没有听我的调侃,脸色下沉,戾四起,指了指我腿,寒声问:“怎么了?”

 我晃了晃膝盖:“好像是伤疤裂开了。”

 眼镜蛇蹲下身去,挽起我的角,手指微微一顿,压抑着愤怒,沉声问:“怎么伤的?为甚不告诉我?”

 “呀!眼镜蛇,你不自称为孤了?”我诧异。

 眼镜蛇抬起头,用那双悍锐利的眸子使劲唰唰着我。

 我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道:“在‘赫国’皇宫时,摔的。本来快好了,这两天总被你当球练脚力,自然就裂开了。”

 眼镜蛇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恼火的光,站起,看向小红枣,命令道:“上马去。”

 我忙摇头:“您可别逗了,就小红枣那大腿,都没我的呢,我可不去残害现在的小红枣幼苗,将来的宝马良驹…”

 声音嘎然停止,原因无它,只因眼镜蛇的背影在我面前蹲了下来,阴沉道:“上来。”

 我想,这眼镜蛇以前被将军,现在又被我,怕是不妥,最好拒绝,免得他哪天寻思过味儿来,将我也咔嚓掉,就不妙了。

 犹豫间,眼镜蛇不耐烦地喝道:“你给我上来!”

 我这人,最怕就是领导命令,这不,下意识的趴了上去,被眼镜蛇托着股背‮来起了‬,听见眼镜蛇难得的唠叨:“你这个女人,还说会照顾好自己,腿都伤成那个样子,竟然还跑了一夜的路!活该你痛死!”

 我趴在眼镜蛇的后背,咧嘴笑着打趣道:“伤了才好,不然,哪里给我亲近主子的机会啊?”

 眼镜蛇微顿,继续道:“你…别叫我主子了,听你叫,‮得觉总‬怪味甚重。”

 我笑嘻嘻的回道:“那还是叫眼镜蛇吧?我觉得我起的别号,特有象征意义。”

 眼镜蛇没有继续纠正我,反道问:“你姓什么?”

 我惊讶:“你‮道知不‬啊?”

 眼镜蛇用鼻子哼了声:“别跟我说你失忆了,那个故事版本,我不想听。”

 没有想到,尖锐的眼镜蛇到是不玩虚的。我到也爽快道:“好!伦家就正式‮你诉告‬,我姓江,单名一个山字,够霸气不?”

 眼镜蛇没有搭我的话题,只是背着我继续前行着,口中吐出了三个字:“烙非篱”

 我点头赞美道:“不分离,也是一件美事。”

 眼镜蛇脚步顿一下,口起伏一下,牙齿磨了一下,道:“篱笆的篱!”

 我呵呵笑着:“更好,更好,一个篱笆一面墙,没有篱笆没有墙,自由自在,多好。”转而伸手扯了扯眼镜蛇的长发,问道:“说,我的名字够不够霸气?”

 眼镜蛇仿佛无奈地点了点头,道:“霸气。”

 我再次讶然:“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眼镜蛇脚步不停,却异常清楚的告诉我:“为了我的发,必然要好说话。”

 我因眼镜蛇的话,笑得前仰后合,直拍着他的肩膀道:“丫,满搞笑的。”

 眼镜蛇不语。

 我望了眼一望无际的山脉,问:“我们要去哪里?”

 眼镜蛇眺望向远处的朦胧,坚韧道:“回‘烙国’。”

 我问:“这么着急做什么?怕你的皇位跑了?”

 眼镜蛇回道:“燕将军还有个弟弟,若他不在,兵权必然要落入那人手中,到时,我仍要受制于人。”

 说到将军,谈到兵权,定然想到狮子,我不自觉地发出淡淡的叹息。

 眼镜蛇没有问‮么什为‬,半晌,却道:“我和他…不一样。”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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