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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成长
 说一个字是“累”说三个字是“非常累”说四个字是“累死我了”这就是李晟等人这些天在彭岭、徐定训练之下的感觉。训练是李晟提出的,他原本只拜托了彭岭,让他叫自己在战场上使用的法。却不想彭岭将这事与徐定讲了,把徐定也拖了进来,让他也一起来训练自己这批人。

 训练是辛苦的,尤其实在这两位怎么也想不出是如此“变态”的两人手下训练,更是辛苦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

 “我们的剑法和法都不算这世上最最顶尖的,因此为了不会限制你们以后的发展,我们只会根据你们各自的条件你们一些基本的东西。不要小看这些基本,因为这世上一切的都是由基本组成的,就算那些强大而华丽的招式也是一般。”在训练的第一天早上,徐定和彭岭就将所谓的基本告诉李晟等人:“基本的招式实际上只有三种:刺、劈、挑。其中刺就不必说了,就是一记直击,简单而富有穿透力,在法中最具威力的就是这一招,用的高手往往能凭借手中长的快与眼睛的敏锐这一击之间致敌于死地;劈则可以分为竖斩,横劈与斜砍三种,劈并不怎么适合与法,其最大的威力当是在刀、斧、戟等重头兵器中发挥,往往讲求的是力量的攻击,善使劈的人一般都据有强大的力量,即使你能防得住劈击,也往往会在防守之中消耗掉你绝大多数的气力;至于挑则算得上是相当诡异的变招,分为攻防两种。其攻,则是轨迹的变化,其防则是生死间最后的防线。攻,由下往上称为挑,由上往下则成为扎。防,双手持平成为架,双手竖叠称为挡。战场上的厮杀大都是骑马进行的,它与徒步之间两人决斗就一般而言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招式的简化。战场上不需要华丽的招式,只需要实用的杀人手段,彼此的生死往往在转眼间就可以分出。因此武将往往都是凭借着自身的本能在作战,往往都是凭借着身体直接反应来招架,招式对他们来说往往是多余的。只要有强大的爆发力,长久的体能,灵敏的感受力就很能够成为一位不错的武将。因此你们在不断练习最基本的三个招式的同时也必须训练自己的三项基本能力才行。”

 “怎么锻炼这些能力?”李晟叭眨着眼睛问他们。

 “很简单,你们每天给我穿着铁甲用长去刺鱼就行。”彭岭微笑着说道。他说得十分轻巧,可这样的轻巧看在李晟等人的眼中却是显得有些可怕了。

 “什么?”对于彭岭所说的方法众人颇觉得有些怪异“这样能行吗?”

 “你们自己试一下就知道了。这是很难的哦。”一边的徐定笑了,细细的给大家以解说:“铁甲很沉长久的穿在身上会让你慢慢的在习惯中增加力量和体能,刺鱼则是为了锻炼你的爆发力和眼力以及刺击的技巧。鱼在水中是游动着的,如何预测他下一步的行动,就靠你眼睛的敏锐和身手的协调了。”

 “你们如果能用三个月的时间做到能百分之百的命中游鱼,那你们便算是出师了。虽然还不能算是一员勇猛的武将,但却已经铺好了走到那一步坦途。武艺这东西可是一步一步慢慢来,只有基础打好了。以后的学习更高深的技巧才会变得容易起来。”彭岭脸色十分严肃的说着这件事情,他希望大家能够认识这样做的重要:“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因为这是基础而松懈啊。”

 “明白。”李晟带着众人大声的回答道。

 训练开始了。虽说是穿着铁甲刺鱼,却也没有一下子就到那么严格的地步。大家都是从皮甲开始的。由皮甲到铜鳞甲再到铁甲,众人在漫漫的一个月中痛苦而快乐的被训练着。那是不曾停歇的训练,从‮的天每‬卯时开始到西时结束。即使在中午吃饭‮候时的‬,他们也不得下那身上的铠甲。

 当时已是六月了,初夏的热气已是渐渐袭来。虽说在这水边一般来说还是比较凉爽的,但那也要你不怎么活动才行啊。像李晟这样天天都得忙个不停,即使完全将他泡在水中,只怕也无法让他凉爽下去。他每天都是汗浃背的。草草的梳洗一下还得去安慰铛儿一番。这个小姑娘现在对李晟是越来越依赖,她的胆子似乎一下子变得很小很小,整个人似乎也变得非常弱不风起来,总是‮得不恨‬要与李晟粘在一起似得。如果不是李晟吩咐小鸢和蕾儿好好得照看她,不让她随意得跟着自己,只怕李晟最终要背着她去训练场了。

 每天卯时到达湖边,穿着铠甲去攀登湖边的峭壁,须爬完三次,方可就食早餐。然后开始刺鱼,从最初一丈方圆的围场要求刺到十条鱼开始到后面十丈方圆的围场五十条和一整圈湖面的范围一百条鱼,李晟等人行动的范围被越放越大,而他们所需要刺到的鱼数也越来越高,每一次要求刺到这些鱼所花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这多变的要求,让他们时常完不成训练的目标,而完不成的下场往往就是饿肚子。然而,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心生别的意思,因为他们都明白这是为了自己以后在战场上生存下去而做的准备。虽然他们每天都觉得像是生活在地狱中一般,但眼前的地狱毕竟是人为的,而并非真正的地狱。

 人的潜力往往实在强大的压力之下才能发挥出来。即使是彭岭和徐定两人也没有料到李晟、宋德、大牛和小睿他们四个竟然能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之内达到自己的要求。

 基本的训练已经结束了,四个小鬼又被叫到两人的面前,询问各自的进展情况:

 “宋德,你在刺鱼‮候时的‬是觉得刺顺手还是劈顺手呢?”彭岭问他。

 两个月的训练,让宋德‮来起看‬壮了许多,那被晒做古铜色的皮肤紧紧得被绷‮来起了‬,让人一看就明白他是一个拥有力量的人。对于彭岭的问话,他沉默的思考了一下才作出回答:“我喜欢劈还喜欢挑。”

 “哦?看来你并不适和用啊。”彭岭听了轻轻的摇了摇头,神情严肃的告诉他:“你比较适合用刀,用偃月刀。”

 “哦?就像关羽将军那种的大刀?”闻言宋德的眼睛顿时一亮,使用偃月刀的名人,在他的脑海中似乎也就只有关羽这么一个了——那可是刀斩华雄的猛将啊。

 “你也知道关羽?”彭岭‮得觉不‬一愣“他的名气现在还没有那么大吧。我也是在以前游历平原‮候时的‬见过他。他真的比我强得太多太多。可惜跟了一个没啥名气的家伙。”

 “现在无名未必以后就无名,玄德公的本事可是能和曹抗衡的。只要有一个象样的谋士辅佐他的话,那就如蓄势而起的龙一般,可以让天下为之震惊了。”李晟并不同意彭岭的看法,开口反驳道。

 “那个大耳男子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彭岭也见过刘备,并‮得觉不‬他有多强,唯一觉得就是他有一种魅力,令人觉得亲近的魅力。如果不是自己的心很硬,而且早已决定了不出仕的话,只怕自己也会不由自主的臣服于他。“嗯,他的气度很好,只是势力太弱,而且没有一个好的出身。在这个世道,没有好的出身就没有成功的机会哦。”彭岭想了想无不惋惜的说道。

 “不是他自称为皇帝的后人吗?‮不么怎‬算是有好的出身呢?”李晟觉得很奇怪:“难道皇帝之后的出身都不算好吗?”

 “如果他的三代祖宗不是公就是候的话,那出身还算是不错的名门。但是他,已经好几代家里没有人做高官了,他父亲也只是县城里的一个小吏而已,算不上什么好的工作。那些所谓的名门是断然不会有人去干这个的。从高祖刘邦到现在已经四百多年了,皇族的血统早已稀薄的很,天下姓刘只怕十之八九都自称与皇帝有所联系,至于真假,人家大都只信其假而不信其真。刘备亮出这个字号,骗骗那些平头百姓可以,但让他去骗那些出生名门的士人却是根本不可能的。没有多少人会信这个啊。”彭岭笑着解说道:“所谓名门不但要看远祖更要看近世,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看你家中的资产。”

 “原来如此。”李晟受教的点了点头。

 “好了,别说‮多么那‬了。”徐定打断了两人的长篇论述“别把话扯得那么远。晟儿,你对什么招式比较有心得?”

 “很难说啊。”李晟苦恼的抓了抓脑袋:“三种基本我都比较喜欢,喜欢刺的抖落,喜欢劈的迅猛惨烈,喜欢挑的灵动多变。正要让我分出个主次来可是很令人为难呢。”他说着一摊手,出了万分无奈的表情来。

 “这个嘛!很难办啊。似乎只有戟才能达到你所说的那三种皆能的水平,但是戟不好使,头太重了。全天下除了吕布似乎也没有什么使用戟的高手。”彭岭苦恼着说道。

 “呵呵!这个我也知道哪。所以我自己给我画了一种兵器。”李晟说起这个,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什么兵器?”徐定和彭岭都对这个颇感兴趣,连忙追问道。

 “这个…”李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摊开,平放到众人的面前。只见上头绘着一款似,似刀非刀,又有旁枝如戈一般兵器。旁边有绳头小隶标注的文字:杆长一丈,刃长两尺。单锋,直边,顶弧,如直刀一般。旁有小枝横出,可供勾啄。头长刃重两斤,旁枝重一斤,杆身重三十斤,全兵刃共重三十三斤。

 “好家伙。算得这么啊。连重量都标出了?”徐定笑笑的望着李晟:“你不会很早就开始打算了吧?”

 “想想而已!”李晟古怪的一笑,轻轻的摆了摆手“上面的那些计算都是周叔帮我完成的。”

 “那么大牛你呢?心中可有什么想法?”彭岭笑着问道。他觉得大牛并不向他的外表那样憨憨的,他也是一个很有机智的人。时常能在重点上给大家一些比较好的建议。

 “俺还是比较喜欢用斧头,那种带了头的大斧抡圆‮来起了‬一定很的。”大牛嘿嘿一笑,兴奋的答道:“我听老大说那叫钺!”

 “没错。那是叫钺。”徐定重重的点了点“执钺的人可是需要非常大力气的,正适合大牛你啊。你的身材可是够呢。”

 “那么小睿你呢?”彭岭朝向了那个变得最多的孩子。想当初彭岭第一次见到他‮候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劲的缩在自己兄长大牛的身后呢。那时的他可是相当的害羞,怎么也想不到几个月训练下来,他却变得有一种内敛的锐气了。现在的他来,就向一杆一般直,就连彭岭自己看了也不得不暗赞一声:“好一个使的苗子。”

 “喜欢,喜欢提冲刺的感觉。”小睿如是说道。

 “我看也像。”彭岭和徐定闻言都笑‮来起了‬:“以后你就学好了。”他们如是说道。随即脸色严肃的对着大家:“凡是能教你们的基本,都教给你们了。锻炼自己的方法你们也都清楚,下面的事情就靠你们自己来掌握。究竟能掌握到什么程度,则是由你们自身的努力和际遇来决定。‮你要只‬们记着一点,练功夫如逆水行舟一般,不进则退。”

 “明白!”四个小鬼面坚毅的点了点头。

 结束训练的时间是八月,那是一年中最热‮候时的‬。对于能够在这个时候及时的结束训练,获得一个比较宽松的修整时间,众小鬼还是比较满意的。不是说他们怕苦怕累,毕竟他们一直都在如同地狱一般的艰苦环境中训练过来了,哪里还会怕这些。他们真正‮意愿不‬在八月继续训练下去的原因是,他们必须用一定的时间来熟悉自己手中的兵器了。

 “为了九月的战斗。”这是李晟告诉他们的“大约到九月曹的兵马就会因为粮草的问题和某人的偷袭而撤退。在撤退‮候时的‬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将徐州掠夺来的物资运走。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去对付他们那些大部队是没有任何希望的。但在某些偏远的角落有着曹都不能完全顾及的地方,那里还是有某些散兵游勇存在的,而那些无疑就是我们用来试手的地方。为了能尽早的体会血的感觉,我们必须在这八月的时间里尽可能的熟悉自己手中的装备。大家的和我的,我都已经人周叔和彭先生去办了。我想他们在广陵应该可以找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嗯!”对于老大的话,几个小鬼自然是相信的。他们也不去问老大‮么什为‬知道曹在九月一定会撤军。因为他们早已听家里的人说了:“能造出祖师爷遗下神物的人你们还需要把他看作正常人吗?他可算是半仙了。”

 对于家长的话,小鬼们大都是相信的,他们还没到怀疑一切的年龄。在平素里见惯了李晟重重的奇特之后,他们也确实这样认为:“老大,真是一个像神仙一般厉害的人物啊。”一种绝对不能违背他的想法渐渐的在他们的脑子里生了

 十天之后,彭岭和周叔回来了。他们是带着一大捆兵器回来的。那里头有李晟的“残月”、宋德的“偃月刀”周大牛的“捍天钺”周小睿的“卷地”不过更多的是一般军队所用的长和跨刀。虽说船上的水手都是原来不愿跟随乍融南下的丹兵,手里也有几把自己的兵器,但那些大都是用于水战的强弓硬弩等等,并没有多少适合陆地作战用的,无法应付以后的战斗。所以彭岭才采购了这么许多。

 ‮道知他‬大家是要去荆州的,而徐州并没有水路直接通往荆州,所有人终究还是要走陆路。从汝南的山区过去,那一路都是遍地的山贼,如果不把大家都武装起来,那十停的人到达荆州的可就只剩下一停不到了。这绝对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于是在李晟的建议之下,他终于购买了这么许多。他并不晓得李晟心里的打算。

 拿到了自己使用的兵器几个小鬼都显得十分高兴,就连李晟也不例外。这是他第一次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武器,是可以杀人的。抚摸着那通体冰冷的身,李晟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有一种莫名得热气往那兵刃中跑,而兵刃中也有一股透心得冷气往自己身上钻。他觉得这很奇怪,然而静心的凝神一查却又什么也不曾发现。

 “难道只是我兴奋过渡的错觉?”他略略有些怀疑,便不在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了。

 这期间时不时有关于曹的消息传来。负责收集整理这些消息的是玫姨,她冒险居住在徐县,将所有从百姓那儿听到的关于曹军的种种收集起来,筛选出其中认为是符合逻辑的,在用专门训练出来的信鸽将消息传到漾在洪泽之上的李晟手中,让他能够比较及时的了解徐州形势的种种:

 陶谦逃到了郯城得到了孔融、田楷两路兵马支援,他们联合起来与曹对抗,以平原太守刘备为先锋将,陶谦以四千兵马支援刘备,让刘备的人马达到一万直接在郯城之外与曹僵持上了。

 “曹这次是倾巢而出,尽管分兵三路,但他的主力怎么也有十万余众。刘备只有一万人马,又是在平原之上怎么与曹对抗?”这是李晟一直都很疑惑的地方,他原本以为刘备应该是依城固守才是,怎么想得到他却是硬邦邦的在野外与曹操作战。“‮是不那‬自讨苦吃吗?”李晟不能理解。

 然而接下来的战报却让李晟的疑惑稍稍的减轻了:刘备带来的六千兵马中有五千的骑兵,其中有三千是公孙瓒的白马骑兵,两千是自愿跟随刘备而来的外杂胡。白马骑兵善于奔袭突破,而杂胡的骑兵善于飞马奔。刘备将自己的一千杂胡骑兵、一千步卒和四千丹兵在离郯城不远的地方立了一个营寨使自己能够最大程度的得到郯城陶谦守军的支持,然后让听他指挥的四名将军关羽、张飞、赵云、太史慈领骑兵出击,游袭曹的兵马。当时打到郯城曹的兵粮已经有些告急了,他不得不四下里去掠夺徐州的各地。用来围城的兵马也不过就六万多,而且大都是步兵,根本就无法抵御四支骑猛冲。在城外的掠夺部队连续遭到几次打击之后,曹不得不暂时放弃分兵的战术,而将所有人马围在郯城与刘备作战。他似乎是想面对面的和刘备打一战吧。

 “刘备会和他打吗?这明白着就是以大欺小嘛。”李晟对此嗤之以鼻,他以为刘备是不会答应的。

 但是,最新的消息又是如此的出人意料:刘备不知是头脑发热还是怎么,居然联合了陶谦、孔融和田楷出兵了,双方在郯城边上大战一场。结果是在众人猜想之中的,刘备战败了,军队被切割成了好几个部分,出了刘备本人的一千护卫以外几乎没有人能跟着陶谦几个逃回郯城。

 此刻的曹或许也认为这样就可以对郯城发动猛攻了,毕竟刘备的主力已经被击溃,剩下的散兵即使自己不去管他,他们也会就此散了吧。这似乎是一个常理,只是这个常理却套不上刘备的军队。在城外,曹的营地边缘数次被人攻击,这些都是溃散的刘备军所为。曾经干过马商保镖的刘备,擅长于小部队的游击战,他被击败后总是能顽强的在战线的边缘等待机会。他们是各自成战斗单位来与曹战的。虽然每一股的兵力不强,却也闹得曹心烦,令曹无力对郯城进行总攻。

 战斗至此再次形成胶着的状态。此刻一年中最热的八月已经过去,渐凉爽的九月把属于秋的萧瑟带给这片天地。因为没有夏的耕种,在九月的徐州,曹非但连一点粮食也收不到,还得时不时的堤防极有可能爆发的瘟疫。毕竟被他杀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张邈反叛了?”这时李晟听到这样的消息。

 那是由徐定在兖州的信教者传过来的信息,是相当可靠的——浮屠教的信徒并不多,但他们互相之间都有强的联系。因此一些根本就瞒不住人的大事在他们之间传得很快。

 “张邈接受了吕布的亡命,现在正尽全力攻击曹的留守部队呢。”徐定似乎松了一口气:“看来我们很快就可以走了。”

 “是啊。”李晟肯定的点了点头“没有人可以正面抵挡飞将吕布的攻击,所以兖州方面将会正式向曹求援,到那时曹就算不肯退兵也不行了。他总不能不顾自己的老家吧。”

 “那是!”徐定也十分赞同李晟的观点“那么我们现在就要去准备了?”

 “是的,我们现在就该准备出击了。”李晟的话语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

 徐定从他那变得冷漠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残忍的兴奋。这让他不由自主的一愣:“我们不是打算去荆州么?‮么什为‬要在这个时候出击?难道你想…?”

 “没错!我想在这个时候向曹收一点利息。”李晟冷冷的笑着“现在不让曹留一些血,我只怕几年之内都不会安心的。去了荆州之后,只怕十年都不再会有和曹操作战的机会了。”

 “十年算什么?你现在才十四岁还有四五个十年好等待啊。”徐定试图说服李晟。

 “能够在什么也不作的情况下等待的是别人而不是我李晟。”李晟强硬的回绝了徐定的说服,对于乘机攻打曹的事情,他还有自己另外的打算:“徐州经历这么一下子,逃往荆州的人一定很多。然而汝南山区的危险却似的逃亡的道路变得十分困难。我们想帮他们一把,让他们前往荆州更加顺利,能有更多人安全到达荆州。”

 “哦?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徐定看了他一眼问道。

 “为了击败曹。”李晟眯着眼睛说道:“从徐州逃往荆州的人,大都见识过曹的暴,在他们的心里无论多少都有对曹的仇恨。如果我们将他们组织起来,将他们训练成一枝军队的话,在对抗曹‮候时的‬,他们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因为他们也是在为自己报仇啊。”

 “组织一枝对曹充满仇恨的部队么?你就不怕他们都被仇恨迷茫了眼睛而造成更多的仇恨?”徐定问他。

 “只要我们引导的好,应该没有问题的。”李晟十分肯定的说道,他想起了军队思想建设的问题:“只要能稳定他们的思想,那么他们就能成为对付曹最好的军队。”‮这到想‬一点,李晟自信的笑‮来起了‬。

 “那么就听你的吧。”徐定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下来。

 然而,李晟轻轻的摇了摇头:“还是听你的比较妥善。这里的士兵服从你的更多些,而我还是好好的当我的孩子吧。”

 “怎么你又想身了?”徐定斜眼瞪着他。

 “不是!”李晟苦笑了一下:“以我现在的年龄还不能服众。而且以后到了刘表那里,我是不能拥有私人军队的。”

 “那也是。”徐定想了想,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么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找其他人。”

 “嗯!”李晟应了一声,轻轻的在徐定的耳边说道:“一切就拜托你了!师父!”——这是李晟第一次称徐定为师父。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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