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童言真满头满脸
漉漉的走回营业处。大厅里只剩下顾店的廖恩诚;廖恩诚正在接电话,没有注意到心情沮丧的她。
少了邱苹火辣辣音声的,营业处里多了些寂寥,想闪身走进厕所,好整理自己的仪容,却在洗手间门口被韩定以拦下。
韩定以将她拉进茶水间。“别动,我马上回来。”
她还摸不着头绪时,他已经从他办公室里拿了一条干净的
巾走回茶水间。
一边替她擦着头发,他一边心急的问:“你怎么了?才出去一趟就
成这样?”
“外面下雨,我忘了带伞。”她不敢看他过于探询的眼神,只能垂低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记得你出门时我拿了一把雨伞给你。”她从来不擅说谎。单纯的心思,从来不懂得掩饰情绪,她的脸色明明难看得可以…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啊…”她拧眉想了想“我忘在邮局里了。”
她没料到翁晓
会知道有她人个这的存在,更到想没翁晓
会打电话约她。纸是包不住火的,她只能坦然面对,借着要去邮局寄信之便,偷偷去赴翁晓
的约;她没敢让道知他,就是不想让事情太复杂化。
“邮局离这里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况且一路还有骑楼可以躲,你么什为还可以
成这样?”他将手里的
巾放在
理台上,专注的看着她。
“我懒得走回邮局拿伞嘛!”她强装笑意,好掩饰心虚。
“那这雨还下得真奇怪,就这里
了一大片。”他比了比她的
口。
白衬衫的领口一片
,映出衬衫里头的
无边,而衣肩、衣袖部份却只有一点点的
。她一看,整个人慌了!
“我--”她真的道知不该如何解释这种情形,
盖弥彰的将双手
叉往
前一遮。
翁晓
的那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又义愤填膺,她当时虽然故做镇定,却不免在心里掀起
涛。
“小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柔情的看着她不自在里的难堪。
“我不能说。经理,起不对。”她泛红的眼眶有着说不出的苦楚。
他握紧掌心,神色微变。“我不要你说起不对,你不懂吗?我不喜欢你这么客气,开口闭口经理、学长,我和你不只是上司和下属,我不要我们之间有任何的秘密,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照顾你,我和你--”他气恼自己说不出口的爱意,更心疼她的一脸委屈。
他想都没想的就将她拥进怀里。
“我明白,很多事不用说我都明白,只是我这样子做到底对不对?我是不是很自私?我一心的喜欢你,却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感受,我是不是在无意间伤害了别人?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本来就不想让道知你,我只要能偷偷的喜欢你,就心满意足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当个第三者!”眼泪如雨,无声落下,她没有怨怼,只是声声质问着自己。
他抱紧她发冷的身体,从她话里猜测出一些端倪。“刚刚是翁晓
找你吗?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摇头,没有多说。
“你不要把她说的话放在心里,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我和她之间早就有问题,绝对不是因为你才使我们闹到决裂的地步。”
“道知我。只是,若没有我,你就完完全全属于她人个一。”在翁晓
面前的勇气一下子如
了气的皮球。
“不是这样的!该死!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他着急、心慌、无措。她的脑袋瓜子这么简单,他要怎样才能扭转她的想法?!
她只是一径摇头,怎么都不肯说出两人的谈话内容。
他抬起她埋在他
前的小圆脸。“看着我,小童,你看着我。”
她睁开泪眼,定定的看着他。
“她骂了你?还是打了你?”
她泪眼婆娑,还是摇头。
“她要你离开我?要你知难而退?”
她点了头,哽咽着声音:“别再问我了,我没事的。”
道知他她不会说,善良如她,怎么会多说一句别人的是非。
他心疼她的眼泪、心疼她所受的委屈:看着她,他情不自
的以
品尝她的泪珠,一吻一滴、一滴一吻,将她的脸蛋珍惜的捧在掌心里。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那你要我怎么办?干脆我自己去问她。”
“不要!别去问她,我答应她不你诉告的,我不要成为你的负担,我不要你有为难,我只想要你快乐。”
“现在全世界只有你才能让我快乐。”
最后,他的
落在她
上,第一次,两情缱绻下
情的拥吻,不再
忌,而是全心全意的浓情
爱。
* * * * * * * *
韩定以的车子在黑夜中朝公馆方向前进。
即使工作不那么忙了,童言真仍然天天让他接送,虽有不妥,却难以拒绝韩定以温柔的霸道。
才离开营业处不久,他却在路边灿烂的霓虹灯下停了车。
“怎么了?”她问。
他笑容里有些神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心型盒子,执起她的手,将盒子放在她掌心里。
“送给你,真心的送给你。”
“这是什么?”
“打开来看看。”
在他眼神的鼓励下她打开盒子。一枚镶着小钻的戒指,闪耀着银白光芒。“这--”没有预期的心理,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向的威仪,如今却有着大男孩的腼腆。“前两天就准备好的,只是道知不该怎么送给你。是不要下午的事,我还没有勇气。”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他也猜得到翁晓
会对她说么什出样的话,这是给她支持的力量,也是他承诺爱情的方式。
她明白他的用心。那条原本就不属于她的项链已经被她尘封在抽屉里,眼前的戒指才是他真心的礼物。
她看着他,有着难以言喻的欢喜。
“你不戴看看?”他等着她响应。
拿起戒指,简单的式样正是她所喜爱的,微弱的灯光下,银白的戒环似乎有着刻痕。
“上面有刻字?”她嚷着,惊喜全写在脸上。
他打开阅读灯好让她看清楚。
她将戒指拿高高,看清了戒环上刻的字。
Love Vivien
Vivien是她的英文名字;她微
的眼眶中有种无法置信的感动。
“怎么哭了?不喜欢吗?”他很担心。
她猛摇头。“喜欢!我好喜欢!只是,我能收吗?”
“当然可以。难道你也要拒绝我?”
“不,我永远都无法拒绝你的。”她用手指轻拭溢出眼角的泪水。“你笑我笨也好,我就是这么傻,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你都是我心目中永远的超级偶像。”
“你真的很傻,傻得让人心疼。”他拿过她手里的戒指,将戒指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好象有点大。”她破涕为笑,幸福其实是一种简单的
足。
“我再拿去改。”对于她的接受,让他安心不少。
“改戴中指试试看。”她建议着。
他将戒指再次为她套在中指上,这次戒身刚刚好。
“这是礼物,也是一种承诺。你要相信我,定一我会解决所有恼人的事情。”
她双手攀上他的颈项,主动偎进他怀里。人生如果只能勇敢一次,她一定要把握住今夜。
她斟酌着说词,考虑着要如何启口。
“经理…”
“别喊我经理,我不喜欢这有距离的称呼。”
“…定以…”她喊着,却也笑了。“好绕口,真不习惯。”
“你早晚会习惯的。”他也笑了。
“我想…”在心里酝酿了几百几千的力量,临到嘴巴还是很难开口。
“想什么?”他紧紧的抱着她。
她不敢看他,红扑扑的小圆脸全是害羞的模样“想…”
“你到底想么什说?”换他有些心急了。
“以身相许。”怦怦的心跳声毫不保留的响彻整个封闭的车厢中。
“以身相许?”他的笑意里有惊奇,加上不解。
“我想报答你的提携之恩嘛!”她两只手抓着他的衣?,头颅抵在他
前,笑得很尴尬。
“你小脑瓜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大掌
着她的发顶,想更确定她的意图。
“就是…想和你…”这种事要一个女孩子开口说出来还是很难为情的。
她的喃喃细语弄得他心
难耐。他是男人,正常的男人,她娇媚的肢体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哈哈…哈…”他大笑特笑,笑声将暧昧的气息给吹走。
“笑什么啦!”她不依。
“真的要报答我?不后悔?”
她摇头。“我想在我们之间留下一场爱的见证,你愿意吗?”抬起羞红的脸,她问得很认真。
“跟我走!”他带着她下车,牵着她的手穿过热闹的街,进入一家五星级饭店。
思想纯真的她,肯主动对他提出这样的事,相信必定是经过深思
虑,更要有无比的勇气。
他满满的感动,无法拒绝她,因为拒绝她就等于伤害了她。
他感同身受她的想法。经过下午的事情,他能明白她的惶恐不安。他是别的女人的丈夫,他不属于她;他和她只是地下恋情的一种,是道德伦理所唾弃的行为。
她需要安全感,恳切的希望得到他的保证。以他的专情,不任意
搞男女关系,若他会和她发生关系,必定是全心全意的爱着她。
这是她的信念,是她唯一能要求的,他愿意给她任何她想要的东西,包括他的人、他的心。
* * * * * * * *
温馨的房内,小小的灯影蒙胧。
浓到化不开的氛围,不需要言语,两人的心已经紧紧纠
在一起。
接下来该怎么做?毫无经验的她,完全将自己交给她狂爱的男人。
他将吻细细柔柔的洒遍她每寸的肌肤,像在膜拜女神般的,仔仔细细呵护着她的感受。
怕她不舒服、怕她难为情、怕她意愿不,也怕她最终反悔。
她无法言语,虽然疼痛、虽然害羞、虽然内心仍在挣扎,但是她不后悔,她闭上眼睛,用心去体会,体会与他合而为一时的感动。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品尝着她的甜美,那种
足的快
,他终于相信有爱才能有
,如此
爱的结合下,才是人世间最美丽的事情,那是他以前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喜悦。
晨曦从窗
中透泻进来。
韩定以一个翻身,才发现枕边人不见了。
一夜的
蜷、一夜的
绵,只留下满室
,她人呢?
他一惊,连忙下
找人,却在梳妆台上看见她留下的笔迹。
定以:
谢谢你给我这么美好的夜晚。我很快乐,真的很快乐,我会用心去记忆,记住你和我最初的这一夜。
我不希望,因为我很爱你,所以你才爱上我;你需要时间考虑,也需要时间选择,毕竟你爱翁晓
的时间那么长,爱我的时间那么短。
或许分开了,你才能冷静看清这一切。别为我离婚,你要为你自己选择。
想了很久,带着你送给我的戒指,我决定暂时离开你。如果有一天,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爱我,你会知道在哪里找到我。
永远希望你快乐的小童
* * * * * * * *
沉淀了一整天的思绪,韩定以才来到童言真家中。
他并不冲动,也不鲁莽,他想要让她明白,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经过审慎思考。
童家人每个都在,唯独女主角下落不明。
童家二姊童言心一看到丰采翩翩的韩定以,一双眼睛不时的冒出色女般的馋样。法办没,她就是对大帅哥无法免疫。
童家小妹童言文上上下下打量着韩定以,精明的模样像是在审视某种买卖的物品。
童家妈妈是善良的好妇人,一听是女儿公司里的经理,连忙又泡茶又切水果的。
童家爸爸是忠厚老实的公务人员,拿下老花眼镜,愈看愈觉得这个很有派头的男人很面
。
童言心像是发现什么了大秘密,大声的叫了出来:“你--你不是我大姊相片里的那个男人?”
韩定以微笑点头。“没错,正是我。”
“天啊!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我还以为那是我大姊空幻想的对象,到想没还真有你这号人物!”童言心夸张的动作。
那一整排看了十年的相片,想不记住都很难。
“我和言真是学长学妹关系,现在又同在一家公司上班。”他一语带过,算是解释。“伯父、伯母,请问言真在家吗?我想见她一面。”他今天来童家最重要的是见童言真。
童妈妈有些惊讶“她去南部她同学那里渡假了,她没有跟你请假吗?”
“呃…她有请假,只是还有些公事我想当面请问她。”不得已,他只好撒谎。
“这孩子!一向以工作为重的,常常加班到三更半夜才回来,也没听她喊一声苦,今天道知不怎么搞的,说要去渡假,皮箱一带就跑了,连我和她妈妈也是下班回来后才知道的。”童爸爸微斥着自己女儿的不是。
“她的手机关机了,我有什么方法可以联络到她吗?”
“我姊在你们公司是在卖命,三天两头加班加通宵,难得她放假去休息,你还要拿公事去吵她,亏你还是她的学长,有没都好好照顾她!”童言文人小,说起话来非常老气横秋。
“这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在她的工作上尽量安排妥当,不会让她再这么累了。”童言文以后可是他的小姨子,韩定以于是赶紧认错。
“言文,怎么这么没礼貌!爸爸是怎么教你的。韩经理,你可别见怪,小孩子不懂事,讲起话来没大没小的。”
“伯父,您别这么说,叫我定以就好了。”童爸可是他未来的丈人,他得给童爸留下好印象。
“言心、言文,你大姊是去明茜那里吗?”童妈妈问着两个女儿。
“大姊不让我说,她说如果有人找她,千万不要透
她去了哪里,是其尤这个姓韩的。”童言文才不管什么大帅哥大经理的,她是唯大姊的话是从。
韩定以苦笑。“明茜是谁?她人在吗?”
“韩大哥,明茜是大姊的高中同学…”
童言心的话还没说完,童言文就
进来打断:“童言心!叫你别说,你话还多么那,一看到帅哥,你魂都飞了呀?!”
童言心反而像是小妹般被童言文斥责,她只能干笑一声,给韩定以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伯父、伯母,那我就不打扰了。如果言真有打电话回来,请告诉她一声,我找过她。”他不想让童家人为难,保持了泱泱风范,只要有明茜这个线索,那他就一定找得到童言真的下落。
离开童家后他顿时感到
惑无措,他早该料到的,不是吗?
昨夜她肯将自己献给他,在在说明了她已经决定的想法。
她的单纯思想毕记还是受到了翁晓
的洗脑。她不愿当罪人,不愿
他离开翁晓
;她宁愿委屈自己,选择离开他。
他的小童呀,这样的善解人意!可是他更气,气自己给她的承诺不够多,也气她不能够信任他。
十字路口上,他现在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先解决他和翁晓
之间荒谬的婚姻关系。
* * * * * * * *
位于彰化的某小村镇上,在风光明媚的乡间,有一所
你的小学。
放学后空
的操场上被夕阳照
出橘红一片。
范明茜念的是师范,学校毕业就自愿下乡当老师。每年童言真都会来这里渡假,一方面是和好友聚聚,另一方面可以趁机舒缓在大都市里工作的压力。
两人坐在溜滑梯的平台上,双脚就垂放在溜滑梯的滑道上,
着初夏的凉风,就这么打开话匣子。
“你怎么了?不太对劲哦!”范明茜瞥看着童言真。对于童言真突然的来访已是满心疑问,再加上看她一脸的闷闷不乐,就知道这个女人有心事。
“哪有什么?想看你就来了嘛!”
“是吗?:泛明茜对她的话很存疑“我看你还是从实招来,省得我浪费
舌
问。”
不用三两句,童言真就会被套出真话。而她倒也明白自己的弱点,什么事都瞒不过眼尖的范明茜。
“我辞职了,想休息一阵子再找工作。”
“你这种人会辞职,可见那一定是非常差劲的工作。”
“工作上还好啦,只是有些事情…”童言真
言又止。
“你人个这很少会不开心,一有什么心事就会写在这张脸上。”范明茜用手指比了比童言真的小圆脸。“不过,我倒是很少看见你这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童言真的
瓣强扯起一抹微笑。“有这么明显吗?我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哈,你这叫隐藏?那你真的一点都不会演戏。”范明茜总是爱取笑童言真。
“看来我只有实说实话的份喽!”
“快说吧!”
“明茜,你还记得韩定以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他!那个被你一念念了十年的男人,我想忘记都难。”
她笑了。和范明茜之间会建立起这么深厚的友情,其实韩定以的存在功不可没。他是她们之间共同的秘密,也是她们共同的话题和讨论的焦点。
“我遇上他了。”
这话题勾起了范明茜无限的好奇。“在大马路上?还是在餐厅里?说啦!人家都急死了。”
“他是我们营业处的经理…”
话题一开,童言真源源本本的将她和韩定以之间从相遇、相知到相许的经过说了出来。回忆很甜很美,她的心事也只能说给范明茜听,或许范明茜能帮她拿定主意也定不说。
她愈说范明茜的眼睛睁得愈大,最后住不忍惊呼:“小童,我真到想没你竟敢和有妇之夫上
!”
“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好吗?”她的脸蛋比
落夕阳还要
红。
“看你这么单纯,到想没你作风这么大胆新
!”范明茜嘴里还发出啧啧之声。
“等你遇上你爱的人,定不说你比我还饥渴。”
“也难怪啦!你爱韩定以十年了,管他有没有老婆,总之先下手为强。不过你还能忍到昨夜才对他下手,真的难为你了。”范明茜噗哧一声狂笑了出来。
“喂!你是老师,起码要有一点老师的样子,别把我说得像
女一样,什么对他下手?!你就是爱取笑我!”童言真不理范明茜的嘲讽,
股一动,滑下了溜滑梯。
范明茜也跟着滑下溜滑梯。“老师的样子是摆给学生看的,你又不是我的学生。不过我真到想没你和韩定以会有相恋的一天,我以为他只是你这一辈子永远的梦。”
两人踩着
落余晖往校门口走去。
“我也不敢相信,到现在还感觉轻飘飘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韩定以那家伙有说要跟他老婆离婚吗?”
“我没问。他只是要我给他时间,他说烦人的事情他一定会解决的。”
“你怎么这么笨!万一让他给骗了去,你就这么傻傻的跟他上
,拜托!道知我你很
恋他,可是也不要
到把身子随便给他,万一他只是玩玩?”
童言真明白好友是为她设想,才会口不择言。“他不会骗我的。我让他不要为了我而跟他太太离婚,我能够拥有过他,就已经很
足;我不要他为难,也不要为了我牺牲太多。”
范明茜弯起食指敲敲童言真的脑袋。“他不跟他太太离婚,那你怎么办?就这样一辈子当令人厌恶的第三者?”
“我不会当第三者,所以才离开他,离开建隆。”
“你--你是猪头呀!你这么爱韩定以,况且你不是说韩定以和翁晓
的感情不好吗?”范明茜心里也很矛盾,又希望好同学能得偿宿愿,又怕好同学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看样子,你是鼓励我和韩定以在一起?”童言真笑问说起话来有些颠三倒四的好同学。
“不是啦!”范明茜有些为难。
“那是鼓励我离开韩定以?”
“是不也啦!”范明茜摇摇手。
“那到底是什么?”
“厚!这是你的事,么什为要我替你决定?”
“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不然要你这个同学做什么?”
范明茜只能认栽!谁让她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帮着童言真追寻着韩定以;现在想撒手不管,好象有些虎头蛇尾。
“我觉得除非他和他老婆离婚,否则你别去?这趟浑水,最好就像从前一样,作作白
梦就行。”
“我也是这样想。”不愧是相
十年的同学。
“可是如果你不极力去争取,他是不会跟他老婆离婚的。”
“道知我。”
“那你…”
“走吧,待会儿你要请我吃什么?”
“先给我看看他送你的戒指。”
“没什么好看的啦!”童言真不好意思的将双手藏进口袋里。
“给我看一下啦!”范明茜拉扯着。
“不好啦…”
晚风中,夕阳拉长两人手勾手的身影。
相爱的人不一定适合在一起;在一起的人也不一定相爱。
童言真知道,感情的事无法强求。她很爱他,所以不忍为难他,她宁愿独自承受感情的痛苦,也不愿他再有任何的悲痛。
* * * * * * * *
夏天才刚到,彰化的天气就已经火热滚滚。
韩定以守在范明茜的住处前,忍着中午的高温,就是不愿错过任何会从屋里进出的人。
摩托车声由远而近,最后停在韩定以前方十公尺处。
一个男人载着一个女人,女人下了机车,拿下安全帽,笑开小圆脸“王老师,谢谢你载我回来!”
这是两层楼的透天厝,隔成套房的模式,分租给家在远方的老师们。
“童老师,你怎么这么客气,我也住在这里呀!”王老师停好摩托车,笑得很腼腆。
童老师?她什么时候变成老师了?这人个两眼中只有彼此,竟然目中无人到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王老师,搭你的便车,当然要说谢谢嘛!”
韩定以看着童言真,一个月不见的她,没有他想象中的消瘦憔悴,脸颊骨更见丰腴。看来她在这里生活得不错,他应该高兴的,可心里怎么却泛起酸酸的味道?
还是王老师先发现了杵在大门边的韩定以。“这位先生,请问你找谁?”
童言真这才看见久违不见的韩定以,她
边的笑容比今天的
头还要明
动人。
“他找我的!”
“你们聊。”王老师看这情形,只好先进屋内。
两人目光胶着,她爱的他呀,终于来找她了!
“你来起看过得不错。”
“是很好。你呢?”她拉着他的手臂带他进屋,然后走进二楼她的房里。
韩定以环顾简单的房间一眼,麻雀虽小,但五藏俱全。“不好,一点都不好。”
“随便坐。”她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搁在书桌上。
他在单人
上坐下。“不问我么什为过得不好?”
她在书桌椅上坐下。他的口气很差,脸色也很森严,难道是被
着来的?
“你少了邱苹,又少了个助理,日子当然很难过。”她笑得很皮。
他牵起她的手,狠狠的将她带入他怀里。“那个死没良心的助理,竟然不吭一声就一走了之,害我的日子过得暗无天
。”
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她只能附和他的话“是呀,那个助理真可恶,我看你不要跟她太好。”闻着熟悉的味道,一切的一切,是否可能让她得偿宿愿?
“那可不行!我的命运全系在那个助理身上,没有她,我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我看我还是委曲求全好了。”抚摸着她的秀发,紧紧的抱着她。他要真实的感受她的存在。
“原来你是委曲求全,难怪一张脸那么臭。”她比比他的脸皮,盈盈浅笑着。
“还敢说!你在这乡下快乐逍遥,又和帅哥老师同住在一起,丢我人个一在台北孤军奋斗,我很可怜的。”
“我闻到好酸的味道!王老师可是有未婚
的,人家好心的让我搭便车,你却摆一张扑克脸给王老师看。”
听到王老师有未婚
,韩定以脸上的线条逐渐放松,知道自己误会了,赶紧讨好的:“小童,我好想你,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到想没你也会有想我的一天,我以为子辈这都是我在想你。”她调侃他。
“原来这就是你给我的惩罚?”
“我只想让你有时间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事情也都已解决了。”
她没问他是怎么解决的,她只是安心的偎在他怀里享受初
般的温暖。
韩定以使出了下下策,雇用征信社去跟踪翁晓
,果然拍到了她和杜百圣在一起的证据。说起来,杜百圣可真无辜,他从头到尾都道知不翁晓
已经结过婚,这下莫名其妙成了第三者,还有可能吃上官司;爱上翁晓
,却使得杜百圣惹上无妄之灾。
韩定以要的是一张离婚证书,并不想为难翁晓
和杜百圣,因为韩定以也没有权利指责他们出轨的不是,毕竟他自己也是出轨里的一份子。
他给翁晓
一仟万的赡养费,虽然和翁晓
当初提的数目差距甚大,但她不接受也不行。好聚好散,否则她就会落到身败名裂的地步。
“解决了就好,这样你就可以无忧无虑了。”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这么真切实在,她最终还是将他给盼来了。
“我的烦脑才正要开始。”
“什么烦恼?”
“你什么时候变成童老师的?”
“明茜的学校有个老师去生产,她就介绍我去代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加上我是学中文的,学历上不成问题,我想才两个月的时间,而且能加减赚点生活费,所以就变成童老师了。”
“那你不就暂时不能回台北?”
“嗯嗯。”她点头。
“小童,我好想你…”一个月的分离让他真正尝到蚀心的滋味。
为了给她一个正正当当的恋情,为了不增加她心里的负担,更为了不让她有罪恶感,他忍着下来找她。
“我也是…”她响应着他的
,他的
正热切的吻上她的
。
“那你课就别代了,跟我回台北。”他的吻没停,尽把相思倾诉在
上。
“不行,我很喜欢那群小朋友,而且做人要言而有信。”
两具
绵的身子在房门被碰一声打开时,像是两颗相撞的球般快速弹开。
“起不对!起不对…我不是故意的!”门口站的是一脸愧疚的范明茜。
童言真从
上跳开,拉整着衣?,心里嘟囔着怎么会忘了锁门。
韩定以倒是落落大方的看着不速之客。
“韩定以?”范明茜惊呼着“你是韩定以?”
“范明茜?”韩定以猜测,这里除了范明茜,还能有谁!
范明茜惊吓的冲到门边,就像那年在海产店前看到他时的慌张,一溜烟人又不见了。
“明茜!明茜!”童言真跑到楼梯口,喊着不见人影的范明茜。
“她么什为每次看到我都这样惊慌落跑?我是不是哪里得罪过她?”
“你还记得她?”她有些不可思议。
“看了你们那届的毕业纪念册后才想起来的。”
“啊!”她双手掩面“那张大头照丑死了。”
那年她明明想剪的是青春活泼的妹妹头,谁知道剪完之后,竟变成厚重的马桶盖头,害她那一个月真想天天戴着帽子出门。
“难怪我对你高中时的长相一点印象有没都。”要是美女,多少应该会有一点记忆的。
她脑子转了几圈,才明白他的意思。“韩定以,你是在笑我丑吗?”
“没有、没有,你长得很可爱。”他憋红了笑意“真是女大十八变。”
“韩定以!”她不依的追打着他“你…你很可恶…”
他在小小的房间与她逗闹着。幸福在夏天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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