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夜来女不为情
我一看那人在笑话我,我就不满地说:“我都要让人家撵出屎来了,你还笑,你还有没有人
呵?”
“嗨,好汉娶三
,赖汉子娶一个,还是人家的!怕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娶回家就是了,总不能让人家得个什么相思病呀!再说你弄了半天还没整明白,那天那人和你在江上救的人,本来就是人个一,你怎么个弄成俩人了?”中年人一说,倒把我说怔住了,可不咋的,我说觉得有点
呐,原来是她呀!
“那姑娘叫花如影,据说是江南有名的美人和才女,小兄弟错过了可是后悔好
几年啊!说好了,你要不要我可就抢先了!”大侠还在开玩笑,我可间时没陪他胡扯蛋,我扭头就想走,他一把拉住了我:“怎么,想把大哥甩了呀?你想去哪呀?是不是跟大哥说一声啊?也许我们能一路同行呐!”
“我们本来想去京城,可扬州那个吴狗官又调兵,又抓人的,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对了,我就是不放心你,你怎么也跑镇江来了?他们说抓个京城来的前明余孽,我还真怕他们把你抓去!你怎么弄个前明余孽的头衔呀?那可是不太好戴呀,皇帝老儿可就怕那个呀!”
“咳,楚王爱细
,宫女多饿死。皇帝怕前明余孽闹事,这些狗官也就动不动就拿这个大帽子
人,一方面可以邀功请赏,把自己的顶子染红,一方面可以随便草菅人命,没人敢么什说!唉,上之不慎,下必兴风呵!”大侠感慨颇多,一脸愁容。
我大笑起来:“大侠居江湖之远,尚忧其君,可庙堂之上人有几个怀报国之
志的?那个文字狱,他们个个心知肚明是冤案,却又都随声附和,不就怕丢官受戮吗?其实这也怨不得他们,朝庭之上草菅人命的何止一个吴贪官、张贪官、李贪官呀,那皇帝老儿难道就不草菅人命吗?”
我这话说得他一愣,但立刻恢复了无所谓的神态:“这到要请教一下老弟了,皇帝老——儿是怎么草菅人命的?兄台能不能略说一二,让为兄也明白明白!”
“咱们别的不说,就说他刚登基时处理的庄廷珑的《明史案》,其实那个庄廷珑也就是附庸文雅,求个文名,招江浙一带文人名士把明代朱国桢所著的《扎史》改名《明史》刻版刊印。那书是前明原著,又是写前明时期的逸闻杂事,当然要写当时关外最大的一支力量满人了。就因为里面提到了建州卫左都督的名讳,他就认为是羞辱了他的先人,下令杀了多么那的人,就连劝他不要
杀无辜的也要灭门九族,反而把个趋炎附势的吴贪官给捧为宝贝,你说他不是在草菅人命又是什么?那吴贪官视百姓如草芥,杀人害人以前明余孽为借口,其
源不正在皇帝本人吗?他吴贪官所仗侍的,不也正是皇帝曾经给过他的封赏吗?”
大侠脸色极其难看,摁著他那宝剑的手直哆嗦,半天才把手松了下来,轻声说:“兄弟说的不无道理,但谁看见辱及先人的东西也不会平静的,何况他是皇帝呐!”
我笑了笑:“这就是皇帝生气和平民生气的不同了!其实那说的也不一定就是辱及了他的先人,他家现在是皇家,可哪个皇帝家不是从默默无闻的平民起家的呢?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前明的朱元璋不也是街头泼皮出身的吗?他们朱家后人现在不也是个平民百姓吗?说他先人当过什么,那是事实,又不是瞎编的,何罪之有?难道就因为他家现在有人是皇帝,就得把历史也给改了吗?说说历史,怎么就是骂他祖宗呐?这不是草菅人命又是什么?他就是骂了,你把他杀了,那天下悠悠众口你都能堵住吗?你堵人之口,倒不如善待百姓买民之口,他怎么就不会像大禹治水那样,靠疏而导之,让天下人心服口服吗?”
大概那大侠头一次听到了他不同的观点,脸一红一白的,半天才说:“兄弟说的颇有道理,但一些文人学士用一些隐晦的文字煽动一些不满现实的人起来闹事,也是有的!”
我笑了,他这是有点强词夺理,我也不想跟他争辩下去,左右不干我俩人的事,何必斤斤计较?我也就平淡地说:“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个别靠文字煽动闹事的,也应该说是大有人在,汉末不是有个‘黄天当立,岁在甲子’的说法吗?但现在起码庄廷珑的《明史案》不是!他错杀了多么那人,不导而纠之,民心能服吗?贪官能不利用吗?”
我这一说,大侠的脸色也就好了许多,但我到想没的是,这一句话,却使后来仍有数百人人头落地,文字狱照演不误,这当然是后话,我当时也道知不这大侠是什么身份,要是知道,我今天非跟他辩个昏天黑地不可!
大侠的脸色
转晴了,他笑着问我:“现在兄弟还想到哪里去?”
我沉思片刻说:“先在这看看再说,过几天还得到扬州去,那个鱼
百姓的东西还在当政,我心里总不舒服,我想看看当今圣上对这大贪官到底是什么态度,要是顺民心,某什么也不说,过去家仇抛开,国事为重!他要是一味姑息养
,我就想把国恨家仇一起清算!”
大侠又一愣:“噢,你和皇家还有私家恩怨?”
我笑了笑:“这是某家的秘密,兄台就不要多问了!但有一点,某决不做损害国家利益的事!他如果是个好皇帝,我韦某决不给他半点为难!这就是我不离开扬州附近的初衷了!”
大侠怔了半天,然后也笑了:“那好,我就认下你这个小兄弟,咱们一起等,看看皇帝老——儿怎么收拾扬州这个烂摊子,看看他是不是姑息养
!某恰好在这有一个宅子,到也十分雅静,兄弟和夫人大可一起搬来同住,咱兄弟也好谈古论今,品茶饮酒,
诗做赋,岂不快哉?”
我想了想,虽然觉得他
中城府很深,但也绝无坏意,也就答应下来了。
大侠家确实很大,也很肃静,住进去以后,大侠给我们腾出个小套院,自然是我和雪儿住在一个房间,韩越自己住一个房间。
一住下来,韩越把我扯到一边,低声说:“你什么时候
了这么一个大哥啊?我怎么觉得人个这好面
啊?怎么跟我靶子上那个人差不多呀?他能不能就是那个康熙呀?我你诉告,他要是康熙,我可不管他是你什么大哥,照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是雪儿,怕也不能饶了他!”
我笑得差点没岔了气:“你是不是太神经了?他会是康熙?那我还是顺治呐!康熙能跑这来浑打
斗?他不当皇帝了?”
韩越想了想:“反正你小心点,别着了他的道儿!”
住下来之后,我们三人除了照常练练功,出去逛逛镇江外,就是千方百计地打听扬州方面的消息,日子过得也
潇洒的。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扬州方面还是毫无动静,而大侠也踪影不见,我心里十分焦急,这天夜里正搂着雪儿大梦沉沉,我被一只手给推醒了:“谁——唔——”我刚喊了一句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给捂住了嘴,耳边响起一个柔媚甜润音声的:“别出声,我是花如影,走,救人去!”
我立刻听出来了,是那个头戴面纱,死
打的女人,我奇怪地看看她:月光下的她一身黑色紧身衣,头扎英雄巾,身上背着一口宝剑,脸上还是紧裹着个纱巾。妈的,怎么这么臭
,晚上还裹着个纱巾么什干,是不是个恐龙啊?
半宿拉夜的她来捣什么蛋?而且钻进人家夫
的卧室来了,也道知不避避嫌
疑啊!
“么什干,你还替那个
氓招魂呀?你说你烦不烦,什么人不好爱,怎么偏爱个不死不活的废物!是不是来找打呀?”我说着,悄悄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你——,快穿上衣服!”姑娘双手捂住了眼睛,我这才想起来,我跟雪儿大战完毕,还没穿衣服呐!屋里虽然没亮,但我一晾白条子,还是能分清的。我急忙又钻进被窝里,伸手四下寻找着衣服,黑灯瞎火,还真的一时什么也找不到,到是姑娘给我找到了衣服,她忙递给我说:“给,快穿上再磨蹭人就危险了!你怎么这么麻烦呀!我你诉告,那个杨达学和我根本就一点关系也没有,我那是考验你呐!看你是不是真的像人说的那么侠肝义胆!”
我回身想去接衣服,我那东西却突然碰到了一个柔软,一个热热的柔软,是一只女人的手。不料她的手却拿着衣服伸进了被窝里,那一瞬间,她和我都愣住了,我只觉得头轰的一下,身体僵住了,道知不怎么办才好。
她也呆住了,小手摁在那硬起的***上,既没离开,也没再动,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的脸,暗夜里,只剩下四只发着亮光的眼睛,静静地对视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的手动了,用那柔软包裹住那个硬硬的东西,小手在那上面轻轻地捏了捏,然后松开手,笑着轻轻打了一下那东西,把衣服
给我说:“调皮!快穿衣服,救人去!”
我也立刻清醒了,急忙拿着的衣服,迅速穿来起了。
走出屋门,飞出院墙,我才轻声问:“你忙忙呵呵找我,咱们到底是救谁去呀?”
“救谁?镇江知府秦国忠,就因为我听了你的话,查清了吴家甥舅的问题,并且拿到他们千方百计寻找的一幅画。现在吴之荣已经狗急跳墙了,调集了一千兵丁,正在围攻我舅舅的家。为了免遭吴之荣的毒手,也为了保住到手的证据,我只好厚着脸皮来求你了!”姑娘边跑边说。
我当时就停下来了:“不就是一幅画吗?值得这么拼命吗?再说你舅舅一个官府之人,有兵有人,哪用我们山野之人去
手!起不对,我没兴趣去救那些当官的!更不愿为一幅小画去拼命斗狠!小姐,我回去了!”说着我扭头就往回走。
那姑娘身子一晃拦在我的面前,伸手就给了我一个嘴巴子:“你混蛋!你让我分是非、明事理、辨
忠,自己却不顾忠义是非,道知不惩恶扬善,你闹了半天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人!”
这巴掌打得我晕头转向,我气得大叫道:“臭丫头,救不救人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打我?救不救你舅舅家跟忠义是非有什么关系?跟惩恶扬善有什么关系?一幅画能扯得着那么远吗?”
“道知你皇帝已经查清了吴之荣的问题么什为至今还不动手清除这个毒瘤?道知你吴之荣么什为要对我舅舅家动手?他和我舅舅同是大清的知府,么什为会势不两立?”姑娘质问道。
我可没那份闲心管那些,我没好气地说:“是不那你的好夫君吗?现在怎么又成了冤家了?你们狗咬狗的事,我管那些么什干!”
“我不你诉告了吗,我根本不认识那个杨达学,上次是为了考验你才假扮的,他什么好东西啊,也配让我为他去打,去斗?是不要为你那层关系,我凭什么冒着风险去杀杀打打的?别不识好歹!我再你诉告,当今皇帝就是因为那二百万两帑银至今下落不明才没轻动吴之荣!我舅舅家遭吴之荣的围攻,也是因为我们拿着一幅画,那画的空轴里有一张图,是他藏银的地图,吴之荣想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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