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危险人物
对于实力和自信都在增长中的左林来说,任何新出现的威胁都会变成他的能力提升的试金石。他可不是這个城市里其他的那1300万人中间的任何一个。
想要试探一下跟踪自己的人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不过也没必要将别人扯进来。某个傍晚,他决定走着去燕北斋那里,而在路上,他要稍稍了解一下,那些个会来盯着自己的人是谁。
燕北斋在市区里的住所在思南路上,是那种有着青砖搭的外墙,有着绿意森森的院落,有着原汁原味的老上海风度的庭院和别墅。现代化的设备虽然一应俱全但都藏在了不起眼的地方,乍看上去,那栋小楼和燕北斋当年在這里生活候时的的样子没太大区别。只是周围喧闹了不少而已。
从巨鹿路的会所走到那里,也就20分钟左右。转上了淮海路之后,盯梢的家伙不得不靠的更近一些,不然随时可能跟丢。左林平时很少光顾那些大的购物中心,但今天他则饶有兴致地钻进了一个又一个商场,看似随意地浏览着。自动扶梯是一个非常好的用来缩短和盯梢者之间的距离的好地方,对方总不可能故意在电梯上反方向走吧,那样可就太着痕迹了。在一个自动扶梯口,左林停了下来,把玩着边上柜台上的zippo打火机。他能明显感觉到,盯梢者的紧张。盯梢者的身体紧绷着,像是一个普通的购物者一般从左林身后走过,朝着几步外的柜台走去。那种极度防备的姿态,仿佛左林随时会跳起来给他一刀似的。
乘着两人
错而过的瞬间,左林已经完成了想要做的事情。他手指一弹,将一枚耳桃粘在了盯梢者的皮带扣的凹槽里。
耳桃的花朵和果实都是一枝双生,果实只有一粒米那么大。双生的两枚果实完全一模一样,而且互相之间有着神秘的联系。用特殊的工艺烘干之后,耳桃的果皮会变得坚硬,而果皮里包裹着的两片子叶,则会变成两片薄胜蝉翼的瓣膜。這种瓣膜会在人说话的通常的那个频率下振动。所谓的特殊联系,就是说,一枚耳桃内的瓣膜振动候时的,双生的另一枚耳桃内的瓣膜会进行同样的振动。耳桃,早在电磁原理被发现之前几百年,就被一代代的德鲁依用于窃听了。一枚耳桃放在需要窃听的目标那里,另一枚耳桃放在自己耳朵里,在一个相当广阔的范围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挠双生的两枚耳桃的共鸣。
左林也是第一次用這个东西,用去一对耳桃足够让他心疼好久。這可不是他能够凭着自然之力培植的植物。催生耳桃的植株不难,但快速的生长会让双生的两枚耳桃联系不那么密切和准确,经常会出现串音或者共鸣失衡之类的现象。最好的耳桃,要在完全恒温恒
的环境下,以极为平顺的速度生长。一株耳桃树一年能够结出数百对果实,可是,经过筛选,经过干燥工艺之后能够被保存下来用于窃听的,通常只有不到5对。孙老当年在山里,用自然之力辟出一小块土地维持着基本恒定的生长条件,足足养了4年,才制作出7对耳桃,其中三对送给了左林。每一对耳桃都放在一个独立的指甲大小的铅盒子里,然后浸没在蜂蜡中保存,不让光线,振动等等因素对耳桃造成影响。左林虽然有种子,却没有环境载植耳桃,孙老留下的那三对东西,用一对少一对。
虽然耳桃不像电视里的那些窃ting器有着多么那功能,但至少目前,它是世界上最隐秘,最不会被发现的窃ting器,也是不使用外部电源能够连续工作时间最长的窃ting器。
现在在商场里,到处都是人语声,可不是听监的理想环境。可是,到了晚上,当這个家伙坐在开着空调的汽车里候时的,他所说的任何话都会传进左林的耳朵里,清晰无比。
完成了耳桃的放置,左林就不再多绕路了,从地铁战里的季风书院里买了几本书后,他就径直赶赴燕北斋的住所。
燕北斋的住所已经成了這些日子左林固定吃晚饭的地方。他到达候时的,燕北斋还在公司里处理事情没回来,而燕映雪则在庭院里的水池边上给她收留的动物们洗澡。這个小小的庭院容留了4只狗,9只猫和新加入的一只狐狸,看它们和睦相处,任燕映雪将它们
圆
扁呼来喝去,左林总是怀疑燕映雪是不是天生能和它们交流而不是需要修习动物系德鲁依的诸多技能。
“左林大哥,”看到左林来了,燕映雪将满身堆着肥皂泡来起看可怜兮兮的小狐狸往水盆子里一扔,就朝着左林飞奔而来。她身上穿着粉红色的T恤和深蓝色的背带工装牛仔
,那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背带牛仔
在
前的兜里,还有一直来起看才几个月大的小猫咪扒拉着口袋的边缘,向外眺望着。
“雪雪,怎么那么开心啊?”左林一把抱起燕映雪,还小心翼翼不要
到那只小猫咪。
“我把第四段背出来了哦。”扯着左林的耳朵,燕映雪自豪地说。
暑假是给孩子玩的时间,也是给孩子补习的时间。燕映雪补习的东西比较特别而已。学习德鲁依的语言的过程,同样是了解這个自然世界的过程,作为字母表使用的典歌,每一段都会提到各种各样的动物和植物,提到那些或许现在已经不复存在的神奇的土地,那些在以往伟大的德鲁依游历的过程中碰到的人和事物,还有他们与這个世界上其他拥有神奇力量的人成为朋友和敌人的经历。当年,孙老几乎走遍了整个世界,几乎亲自踏足于典歌提到的每一个地方,也曾花了很大的精力研究典歌中提到的历史事件,所以,传授给左林典歌候时的,孙老将整个典歌的故事讲得波澜壮阔,精彩无比,夹杂着许许多多的自己的看法。
德鲁依的世界距离中国人有些远,左林复述的那些故事,对于燕映雪来说虽然精彩,但听过也就罢了。就象当初左林学习德鲁依语言候时的那样。
传授典歌的过程,同样是教授燕映雪认真地观察世界,了解世界,用另一种眼光审视世界的过程。左林每天都会不厌其烦地给燕映雪讲述各种各样的生物的一生,却又带着燕映雪用最细致的眼光观察庭院里相处得有些习以为常的生物,和他们的天每变化。
“大哥哥,雪雪有些奇怪,么什为我背诵典歌候时的,好像感觉到周围的树啊,鸟啊,还有這些猫猫狗狗都在发亮?好像它们那个时候都会盯着我看。”燕映雪凑在左林的耳朵边上,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低声下气地问。
“那说明,雪雪你学得很认真,学得很好。典歌也是可以用来练习自然之力的歌哦。”左林一阵惊喜,到想没燕映雪那么快就能达到自然共鸣的状态。這表示她不单单能正确背诵典歌,更代表她对典歌的理解,她对于這个世界万物的理解都进入了一个新的高度,她开始能够发现那些无处不在的能量,
收那些能量,容纳那些能量了。自己当初学了足足一年,从头到尾学完了两种语言,背全了典歌才达到這个状态,而现在,燕映雪才一周多,才学到第四段就已经有這样的成绩了。燕映雪,才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燕北斋一直到晚上9点多才回来。這个时候,早就住不忍饿的左林和燕映雪不但吃完了饭,连晚上的课都快上完了。左林本想问问,燕映雪的母亲是谁。如果燕映雪只是单纯喜爱自然加上嗅觉敏锐,还可以解释说是家庭的环境加上一些机缘,但身体对于自然之力的
感反应可就解释不通了,這种能力多数是遗传的。燕北斋身上看不出這种特点,不然,当年孙老应该会将他当作自己的弟子来教,而不是仅仅传授了一些皮
。那就只能是燕映雪的母亲给了燕映雪這样的遗传。
可是,今天的燕北斋出人意料地兴奋。他眼里闪着傲人的神采,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站立的姿态仿佛都比平时
拔了几分。平时总是懒散随意的燕北斋不会无缘无故這样。可是,看燕北斋身边那些保镖,情绪却像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在发展。原本跟着燕北斋的4人现在变成了6人,增加的那两个家伙来起看比原先那4个的身手还要好一些。躲在别墅里暗自跟随燕映雪的金晓华和那几个保镖
头接耳了一阵之后居然在房间里也开始配
戒备。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左林這样想,看来提出关于燕映雪的母亲的疑问有些不合时宜,左林问:“燕老,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燕北斋挥了挥手,说:“挡了些人的财路,扫了些人的面子,這种事情经常有。”
“燕老,最近這段时间我没事,我也跟着你走走看看样么怎?”左林想了一下说。如果他在燕北斋身边,应该不太会出问题吧。看那些保镖如临大敌的样子,显然不是燕北斋所说的没事。
“呵呵,你跟着我学生意?明年吧,你现在要试考,要帮我管雪雪,就算不用训练,也闲不下来。我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90岁了,什么没见过。”燕北斋的口吻里,对于将要出现的危险颇有些嗤之以鼻。
燕北斋虽然年纪不小,但性格却愈发老辣和倔强。遇到强劲对手,不会让他退缩,反而更让他振奋起来。而且,既然他不肯说,那些保镖也不会多嘴。左林也只能将這个疑问存下去。
晚上回到了巨鹿路的会所,他才想起来盯梢自己的那个家伙的事情。将双生的另一枚耳桃放进耳朵之后,他就躺在
上开始看书。天知道等在车子里的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开口说话。
好在没有让左林等太久,大约12点候时的,像是用录音在纪录当天的监视情况,那个家伙说:“目标按照常规
程进行活动。从地点a向b转移为步行。与目标有短时间的接近,目标对于敌意没有身体反应。完毕。”
过了不久,那家伙又打了个电话:“老宋,快1点了,还不来接班?…好吧。盯了几天了,没什么反应啊,這土包子真的是CIA说的危险人物?我怎么就没来出看啊?…算了,看在钱的份上,再盯两天就再盯两天吧。”
听到這里,左林取出了耳桃。他大致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自己在缅甸那里的表现有些太积极了。精通丛林作战,有物药方面的知识,精通弓箭等武器,近战中对于杀人没有不良反应…等等。因苏拉回去之后不会么什说,可他手底下的兵都是普通人,自然会有意无意中将他的情况传出去。而CIA自然会对這样的目标进行甄别和核实。来起看,CIA没有派出自己的人,而是将這类机密级别不高的工作转包给了情报代理人之类的家伙。
危险人物?对自己的這个评价实在是不样么怎啊。
不过,這样倒是很符合左林的状态。刚刚学会了第一种变形术的左林,现在经常会想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再玩上那么一次,那种兴奋有时候会
倒内心的任何其他想法。现在的左林,从這个方面上来说的确是危险的。甚至现在,左林已经脑子里无数次转过是不是变形为狼去折腾一下那个家伙的念头无数次了。
盯盯梢就能从人个一身上发现什么吗?或许对于很多人是的,可是,对于一个德鲁依来说,用自己的能力掩饰身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碰上危险候时的从追击中逃脱几乎是个传统了。在城市里本来就没什么用自然之力的办法,加意小心之下,想要发现左林這个危险人物到底有多危险就成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或许没发现真相反而会引起更危险的测度,但有时候,还是不用把对方的想象力估计得那么高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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