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章 巧笑知堪敌万机 两心
“我可不可以坐着看你写字?”杏儿的嗓音微带着讨好的娇笑。
恩,他写字的神情好专注,好好看喔!她光是远远瞧着,就已经被吸引了。说明啊,看帅哥养眼,纯养眼而已,此吸引非彼吸引,杏儿在心里对自己解释道。
“不可以!”没有商量的余地。
小气!她噘噘菱
,再度转移心思。
“那我可不可以喊你小天?”叫相公还没有叫小天亲切呢。
“不可以!”简直可笑! “那我可不可以说故事给你听?”这个总可以了吧?谁不爱听故事啊。跟他说二十一世纪的故事,保证让他惊奇地瞪大眼睛,马上就想去,嘿嘿。
“不可以!”同样的话说了太多遍,封天炀只觉得他的头皮已经开始微微发麻。
怎么,对听故事有没都兴趣吗?没关系,她虽然不会弹琴,但是唱歌还可以,呵呵,给他唱个二十一世纪的流行歌曲,保管他精神振奋。
“那我可不可以唱歌给你听?”不屈不挠地问着,她仍是笑得“甜”得可以。
她笑得脸都快
筋了,他怎么还是一点反应有没都啊?真这么无动于衷? “么什为什么都不可以!”杏儿住不忍只有叉
,气鼓鼓地怒问道“你人个这,还真是难伺候得紧耶!”
他看了一眼她那标准的“茶壶”姿势,又埋下头道:“我不难伺候,你只要尽本分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好!”“那么,什么是我该做的事情?”她现在又没有工作,以前还为她下下厨,现在热情也退了,她有其他该做的吗? 封天炀终于将目光自帐册中移开,眼神缓缓地巡视屋内。他爱静,所以落云轩除了余风和按时伺候的丫头,上本基没有其他人进来。现在他让她接替了丫头的活来伺候他,可是目前他身边这唯一的存在却摆明了是个废物。
书房里的摆设并不多,都是价值连城的花瓶等古董珍品,有些当铺里高档的货品也暂时存放在这了。这会,如此珍品都覆上了一层灰,如果他没有看错,他甚至见着了角落里多了些蜘蛛网,上头还有几只正快乐地织着网的八脚虫儿。
她不过专门了伺候他十
而已,再这样下去,他岂不是得趴在垃圾堆里看帐册了?定不说还会看到耗子和蜘蛛在他脚边打架,还得由他出声调停呢。
杏儿的目光随着他转了一圈,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嫌这里不够干净吗?哎呀呀!”她笑咪咪地摇摇葱白的
指“这个样子才是最真实自然的原貌嘛!这才叫活得真实,毫无虚饰。你道知不在大城市里,这样的动物想看还不一定能看到呢!”
大城市?她的语言还真不一样,他蹙紧了眉头,淡淡地出声:“如果我想要活得真实,那我身边又何必需要丫鬟?”
“丫鬟陪在你身边,可以做其他的事啊!”杏儿笑着道。
“例如?”
“例如我可以为你端茶送水,我还可以说故事为你解闷啊!”边说话边将两只藕白的手臂架上书桌,肘子
着他的帐册,小手托着脸蛋,侧偏着头,眯着眼直对着他笑。
最近随着他们接触的增多,她渐渐不再刻意去装善良温柔,她也做不到天天傻傻的装温婉贤良,就像现在她连下厨都懒得下了,毕竟这么装让人个两都累,现在的他们就如弦上的箭,不得不发,谁都意愿不先屈服先后退,如今都
出了真本
,谁能先让对方爱上自己就各凭本事了。
“我不闷!”他恢复了他惯有的面无表情。
“你不闷我闷啊!你整
摆着一张冷脸,笑都不笑,看得出来是故事听得太少,缺乏想象力所致。”嘿,她能被他的冷脸吓倒才是怪事。
心里叹气,后悔极了自己提出将她放在身边做丫鬟,这到底是谁在折磨谁啊!封天炀下决心,将来一定要将这新仇旧恨全部从她身上讨还回来。他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先是推开她的手肘,再将帐册推到一旁去,却有点儿弃械投降的味道。
“好,我先听故事,听完故事,你还我清静,而你,乖乖地去扫地擦东西。”
她立刻笑着点头,双眼晶亮。
“不过,你不能敷衍一下随便听听啊,听完了之后我还要试考的,如果试考不及格,不,试考不过关,那我就不擦桌子,最好养十只蜘蛛在你的帐册里搭房子,嘿嘿!听到没,要仔细听啊!”她一脸得意,又努力严肃地警告。
封天炀垂下眸子,不想让她看到他眼里的笑意,她实在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敢那警告他,果然够胆! 她却不放过他,更加欺身到他身边,不害臊地将自己的脸蛋凑到他面前,她用手扳正他的脸,让他没差点动手挥开她。一看之下,她马上雀跃地拍掌笑了出“呵呵,你笑了也,你看吧,我就说听故事有效,我还没有开始讲呢,你就开始会笑呢!”
封天炀马上闪过懊恼的的神色,竟然让她瞧见了他刚刚的表情,真该一把挥开她的,可是看她如花的笑脸和亮晶晶的眼睛,他却什么都没做。
她靠得极近,全心全意只贪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没有别的意思。
可是当她察觉到两人近在咫尺之后,想到还是自己主动靠近了他,瞬间刷红了脸。她的目光被他深幽的眸子网住,一时间竟挣不开来。
两人气息
,他能清楚地闻到她身上的淡香,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浓烈的男
气息,两人谁有没都先动。渐渐地,她眼中的笑容淡了,她的大眼睛加深了
惘,封天炀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以掌背轻触起她柔软的
颊。
他想收回手,心里暗提醒自己这是个要恨的女人,即使要碰她的脸蛋也应该是狠狠的捏才对,可是他做不到,他竟然只是轻轻地碰触着她。
他不是没有过女人,可是没有一个女人有让他想这样去摸一摸的
望,她的脸颊比他想象的更加软
而富有弹
,触了之后会让人无力收回手。如果她肯动一下尖叫一下就好了。可惜她偏偏不但没有像以前一样挣扎,反而像一只臃懒猫眯一样,微眯着眼睛,似在享受着主人的轻抚。
这叫什么?喜欢吗? 仿佛有一道魔咒笼罩了两人,他们就在这样的气氛里看着彼此。
噢,他此刻的眼神能称之为温柔吗?杏儿脑子有点暂时罢工的意味。
他的手指滑过她的
颊,滑过她贝壳般的耳朵,最后停留在她小而丰润的
瓣上。她有如被催眠似的,感觉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他这表情代表他喜欢上她了吗?他想么什干?吻她吗?如果现在他要吻她,她想自己是愿意接受的,至少不会给他一巴掌…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的手指却已经咻地离开了她的
,他眼中温柔的光芒早已不复见,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出于她的幻想,他的嗓音听不出半点曾经情绪波动的异样。
“说吧!”他冷着眸子。
“么什说?”他的神思收得快,她却还一只脚踏在云端,听见他突然开口,她有种突然从云端掉下来的狼狈与困惑。
她这才回过神来,清清嗓子,开始讲起她早想说的故事来。
“你有想过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吗?”呵,他肯定想象不到几百年后,人们过的是怎样截然不同的生活,那时科技是多么地发达,是这时代的人做梦都想不到的吧。
看他兴致缺缺的样子,她进一步问道:“你总是知道小鸟是在天上飞的吧?”他瞪了她一眼,她的故事如果是这类白痴一样的问题,他现在就会将她赶出去。
仿佛看到他黑瞳里的怒
,她连忙保持距离,一本正经地说起来:“你肯定想象不到未来的人是怎样地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也就是几百年后,人们可以实现在天上飞的梦想,因为那时候有一种东西叫飞机,它是交通工具的一种,样子就像一只大鸟,它一次可以载着几百人飞上蓝天,从这个地方飞往另外一个地方,飞机的速度很快,比如从杭州到达北京只需要一个时辰而已,呵呵,神奇吧…”
看他看眉头都没动一下,难道自己形容得还不够吸引他吗?于是她抿了抿小嘴,更加卖力地说道:“你不信啊?你诉告,还有许多你没见过的交通工具呢,比如说从封家堡到凌水山庄这种距离,根本就用不着搭飞机,只要乘汽车就好,最多两个多小时,恩,如果乘地铁的话也许一个小时就好。呵呵。”最后的话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她一边说一边在算计。
看她讲故事那么努力还那么投入的样子,他的表情终于有了点松动。呵,这女人,想象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她那天马行空的思维,一般人还真跟不上,什么飞机、地铁,还真够她掰的…
“嘿嘿,样么怎?哪像这时代的马车,乘坐起来实在在颠簸,上次我回凌水山庄可真累死我了!”她的思维一下又从二十一世纪拉了回来,唉,这古今的对比可太大了,那个先进的世界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道知不是否还有回去的一天。
“二十一世纪真是你们这些人无法想象的世界啊!如果有一天,你能够去有飞机有汽车地铁的二十一世纪,你愿意去吗?”她皱着眉头认真地问他。
她的表情变化多端,上一秒还在兴高采烈地吹嘘,下一秒眉间就布满愁云。这真是他见过最最奇特的女人,文静时如一潭清幽的湖水,神秘而美丽,让人舍不得去破坏她的平静美好,动起来如一只撒泼的野猫,道知不会想么什出出人意料又烦人的花招…不可否认她还真有着让人不敢苟同的想象力啊,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她是一个长得漂亮的白痴,他也信了! 所以,明知她就是这样一个疯女人,他又怎么可能去爱上她呢!哼,他扬起一撇嘲笑,这个赌局他是赢定了,输的那个人——自然要承担起可怕的后果! “如果可能的话,你愿意去几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纪吗?”看他没有反应,她耐着
子再问一次,其实连她自己都道知不还有没有那个机会。
他不回答这白痴
的问题“故事完了吗?”
“厄…你还要听吗?”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小脸上布满了失望。
“如果还是这样无聊的故事,那就不必了!”
“无聊?拜托也,你有点想象力好不好?这怎么会是无聊的故事呢?如果人们没有这样的梦想,没有这样的想象,那么又怎么可能会制造出飞机、汽车呢?这么伟大的发明创造你竟然嗤之以鼻,真是没文化,噢,你这样的人在现代肯定当不上科学家!”她说起来既认真又很气愤的样子,真是不可理解。
他说她的故事无聊,她竟会如此生气,真有意思!他脸上的狂妄嘲弄让她心里燃起了一把火。
“道知你吗?在二十一世纪,到了晚上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人们用的不是这么微弱的烛火,而是明晃晃的电灯!电灯,再大的风也吹不灭的电灯!噢,你见都没见过的!”她生气地指着桌上的火烛,加大了声音“人们晚上可以在家看电视,也可以到外面看夜景,四处灯火辉煌,非常漂亮。哦,电视,电视你想都无法想象吧,一台四方的机器有人在里面唱歌跳舞演节目,遥控一按就可以消失的~~~”
她的大嗓门也提起了他的怒火,他受不了她此时看他的目光——那种反而他是白痴似的目光,他一拍桌子,站来起了,道:“够了,不想再听你
七八糟的想象!”
“
七八糟?哼,我看你十成十是想不出来的吧?那我你诉告,二十一世纪的人类还能乘着宇宙飞船登上太空呢。”突然她想到宇宙飞船啥东西他绝对想不到的,这不是在对牛弹琴吗?她停下来,万分懊恼地咬着下
。
“不么怎吹了!疯子!”他毫气客不地
出了打击的利箭。
“我才没有吹!我说的都是真的!”她极力申辩。
“真的?这样的话骗鬼鬼都不信!你还真以为你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不成!”
“我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如何?”杏儿肯定地说。
“疯子!”哼出这两个字,变拿起帐本,投入其中,摆明了懒得理她,请便! 杏儿气得双颊更红了,一甩衣袖,步子踏得重重地走出门去。
…
此刻的两人都已经忘记了听完故事要打扫的事情,更忘记了如何赢得这场赌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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