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军旅生涯
秦箫来到部队,首先要接受的是新兵三个月的训练,这是从平民到士兵
胎换骨的训练。先是剃成短发,上
手机,接下来的就是漫长的100天的9大项目的训练。
秦箫对此应对自如,从起
号开始,5公里越野负重跑,之后就是队列训练,下午战术投弹
击科目,晚上背诵条例,期间还要整理好内务,也包括戴防毒面具,战备拉练什么的。其实经过很多的小说电视的过分夸大描写,新兵训练对新兵来说或多或少的都有了许多心理准备,因而,并没有很多人说的特别苦。其实苦与乐只是基于一种比较,是一种相对的感觉,当真的体会了新兵训练,才会意识到,他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至于苦乐与否,只存乎于你的内心对此的期望值而已。
秦箫的训练还是相当顺利的,他们新兵连的班长也对此很是欢喜。再者秦箫是在校大学生入伍,什么文娱拉歌比赛,帮助新兵记忆条例,都能使自己班的战友取得好成绩。最重要的是投弹比赛,其实新兵训练条例上关于投弹训练的要领写得很清楚,但是真正做好的却很少,书本教育不了动作不协调的新兵。其实实践与道理就是这样,然不要,人个每看一下动作要领不都能去参加奥运会标
比赛了吗?其实投弹就是一个力量与角度还有发力时间的协调,一个力度需要有一个出手角度,这个掌握不好,投弹成绩就会下滑,还有预备动作的必要
与全身动作的舒展程度,太僵硬的动作往往在投掷时使得发力不均匀产生阻力反而影响成绩。
秦箫把这些要领一说,亲自给每个战士纠正动作,并根据每个战友的身体素质量身研究一套的动作要领,连班长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全班投掷成绩全优通过。最后全班战友把秦箫抛到半空做了转体一百八十度
部着地的动作以示感谢。
新兵训练很快就接近尾声了,这时的秦箫已经
去了以往的稚
,满身腱子
,皮肤黝黑而健康,在镜子里看着自己,再想想以前自己的样子,感觉恍若隔世。这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是情感的巨大波动,而是直观地能看到的能触摸到的实体变化——自己的整个人都变了。
新兵连结束后,新兵会被分配到各个单位,从野战部队到后勤部队,到文艺兵甚至指挥部,上级会根据新兵训练成绩选拔分配。班长问秦箫愿意愿不去他所在的导弹营,只要做好每天基本的装备维护,应付每年例行的军演就行,即便军演,也只是电子模拟,很少能碰上实单打靶
击。秦箫觉得导弹部队是一个好去处,自己也可以准备一下文化课参加军区里的试考,考取军医大继续自己的医学专业深造。既然班长器重,他也乐意,不在话下,秦箫已经做好了这一切准备。
新兵训练营终于结束了,最后连长宣布全连所有士兵的分配单位,自然是成绩好的被各大野战部队抢光,成绩差的被分配到炊事班、保卫科等冷清的地方,有一技之长的被分配到军报编辑社,文工团之类的。但是念到秦箫候时的,最后的结果却是某团一营的侦查连!秦箫内心有种受骗的感觉,转头看了看班长,班长一脸无辜,表示我也不知啊,怎么会这样,我都跟连长说好了让你跟我去咱们导弹营的。
接新兵的卡车就在旁边一排排地整齐的停靠着,行李是收拾完毕一起出宿舍的,这个时候,生米已经做成
饭,就算是嫁错了婆家,也得上这花轿了。秦箫把心一横,野战部队就野战部队,大不了两年后复员回去继续上学去!
汽车颠簸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来到某团驻地,此时已是上午时分,阳光明媚,进了军营才忽然感觉到军旅生涯的开始。其实新兵训练营只不过是军旅生涯的一道开胃菜而已,况且这是野战部队,新兵训练营的强度同这里比起来就小巫见大巫了。不过秦箫内心倒也得觉不没能去成导弹部队而沮丧,唯一有点不舍的就是与新兵连的班长分开了。
下车后就看见横幅打着“
新兵入伍的标语”,此时一位年轻的中等身材的军官走过来,对他们喊道:
“集合!全体都有,立正!稍息!”
只听到宿舍楼那边传来一阵嘈杂,有人喊道“冬瓜们来了!”有人喊道:“有冬瓜切了!”
秦箫当然知道什么意思,一看这些老兵油子就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像对待牲口一样训练自己。
这时那个军官走到他们身后,说道:
“站都站不稳,你们新兵连怎么训练的!”说时迟那时快,飞起一脚就朝着秦箫的腘窝踢来,秦箫只觉身后的军官猛地一动,还听到军靴摩擦地面音声的,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被踢一脚。也不假思索,左腿一抬,一转身,左脚脚面正好踩在那个军官的小腿上,把这飞来的一脚拨开,然后左脚着地,作为支撑腿,右腿猛地抡起来,飞踢过去。由于新兵站成一排,这一脚是无论如何不能侧踢的,因为那会被旁边站立的战友挡掉,所以他这一脚是从上面直接抡了180度砸下来的,这个军官也到想没这个新兵竟然会这么高难度的格斗动作,一时竟忘了招架,左肩硬硬的吃了这一脚。幸亏这军官自己也是个练家子,吃了这一脚之后竟只是腿双微曲,卸掉大部分脚力,身子往右移动了两步,以免颈部受伤,但是即便如此,左肩也生疼。在众多老兵面前,还有宿舍楼上碰巧看到的士兵面前他也很是丢脸。
其实,往年暑假,秦箫跟洛川经常去城里的跆拳道馆练习跆拳道,洛川是黑带高手,秦箫也晋级到了红带。刚才的那一脚便是跆拳道的典型腿法360旋风踢,只不过秦箫将两步旋转加力省去,旋风腿的侧踢改成从上面
腿,虽说这样威力大减,但也处理得当,应势而为,不可谓不漂亮。
“排长挨揍了!排长挨揍了!”这一声喊叫仿佛空中出现了ufo,很多人有的甚至光着膀子从宿舍里跑出来看什么情况。
这个排长立刻脸红地用一口东北腔大喊:
“小兔崽子,专门看老子出丑,都给我滚犊子,我看见谁还在窗户探头我让他跑十公里越野!”顿时所有人都进了宿舍,整个宿舍楼又都雅雀无声。
出乎所有人意料,这个排长转过头不但不生气,反而起身掸了掸左肩的尘土说:
“好小子!不错!咱这回没选孬种!”
秦箫右腿落下之后已经觉得很难收场,整个动作发起的足够快,却收得极慢,怎么也不能把刚才的动作完全复原,可是听到这么一说,秦箫立正,答道:
“报告!孬种不当兵!”
“好!到我排里样么怎!我会往死里训你,就看你敢不敢来!”这个排长说道。
“报告!首长给咱脸,咱就兜着,去!”秦箫斩钉截铁地答道。因道知他这个时候做都做了,一旦服软,以后就没人瞧得起了。
那个军官立刻转头对着身后走过来的一个军官说:
“二排长,你可别惦记他了,人家已经答应过门了!”
另一个军官也说道:
“你老三这么能打都降伏不了,他就是敢来我这,也没人敢接啊。”说着呵呵大笑起来。
那个“老三”也哈哈大笑道:
“只是没碰见咱连长,要是连长在这小子可苦了。”
随即他便领着包括秦箫在内的三个兵回宿舍去了。
那个老三就是三排的排长刘东升,他们几个人经常以番号称呼对方,闲来无事也互相吹牛皮贬低对方的人,埋汰对方的兵。
排长把秦箫分到了一班,随后又去安置另外两个新兵的
铺。秦箫便开始整理个人内务,班长卢立江就在秦箫的上铺,这是军队的传统。他走近说:
“听说你把排长给揍了,你小子够行的,怪不得排长非要你来我们排呢,要没这两下子,他才不要你呢!”
“我本来以为我闯了大祸,到想没排长竟然不计较。”秦箫答道。
“嗨,他哪是没事找事,他是在挑好苗子,每次新兵来,他都这样,然不要咱三排能每次成绩全连甚至全团最优?”卢班长解释道:“他可是个兵油子…”
“谁是兵油子?啊,卢班长,说谁呢?”排长道知不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两人的身旁。
此时卢班长坐是不也,站是不也,只在一旁嘿嘿傻笑,秦箫急忙解释道:
“排长我们这是跨您老人家,您怎么听不出来呢?”
“兵油子是夸人呐,哎妈,我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夸人用这么个玩意儿夸的。”
“兵者,国之大事也,油者,草木之
华也,先秦大将苻坚草木皆兵,可见草木亦是兵也,兵油子就是兵中
华的意思…”秦箫不愧是秦箫,一句话就把排长给逗乐了。
“好小子,不但
能打,这小嘴还
能白活!行了,正事,你刚才踢了老子那一腿是不是用的跆拳道?”排长问道。
“是啊。”秦箫答道。
“连长知道了,要你过去。”排长说。
“是,我这就过去。”秦箫答道。
排长看上去很忧愁,低声跟秦箫说:
“连长很能打的,他是不是要跟你较量,我觉得要是那样的话,你可不要
来,再说连长是不也吃素的,要不我跟你去一趟,当面说清楚就行了。”
刘东升实在不放心,最后还是决定亲自跟秦箫去连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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