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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如何立足港岛
 () 戴维斯最终还是选择了和多头对撼,他也的确成功了,在终盘‮候时的‬成功地将多头的进攻打退。

 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戴维斯‮住不忍‬开口抱怨起来:“该死的,‮道知不‬那些rì本人在想些什么?上帝啊!”

 整整一个下午,没有见到拥有天量空头头寸的rì本人有半点举动,戴维斯不对这种“战友”不满起来。

 正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戴维斯整整投入了上亿美元,才把多头打回去,这些钱是他可动用资金的上限了。那些财大气的rì本人,一个下午动静却很小,只投入了数百万美元的资金。

 为了套期保利,rì本的财团在美国的资本市场上投入了巨额的资金,保证rì元现在的汇率,防止升值给他们出口带来的损失。也正是因为有这些rì本人的参与,空间资本才敢建立如此大规模的空头头寸。

 “米勒,去查查rì本人在下午都干了什么?”回过神来的戴维斯,心头升起一丝yīn霾。在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下午那条流言,难不成是真的?

 正在清扫战场的米勒,听到戴维斯的吩咐,赶紧放下手上的活,给某个相的rì本代理人打起了电话。

 电话里的rì本人cāo着一口艰涩难懂的英语,和米勒打了半天的哈哈,尽说些最近芝加哥、纽约的天气不错之类的废话,就是不正面回答米勒的问题。直到最后那位rì本人才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形势不同了!”

 对于这种东方式的谈话,米勒是深恶痛绝的,他完全听不懂这代表了什么。

 “你‮么什说‬?”听完米勒传述的话,戴维斯的眉头深深地皱起,片刻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朝着米勒吼道,“看看今天的多头,查查今天是谁吃下了我们的空单!”

 他想起了某种可能,变得异常失态起来,要是他心中的猜测真的被证实,那么这次空间资本可要损失惨重了!

 果不其然,米勒带回来的消息证实了他的猜想,下午多头建仓最多的竟然是rì本人。看来那条流言是真的了,rì本人抛弃了他。

 “哦,天哪!该死的rì本人,该死的rì本zhèng fǔ,该死的…”戴维斯一抱头,发出痛苦的哀号,这下损失惨了!

 他望着面前不知所措的米勒,心中的火气‮住不忍‬向这个新生发:“**的是怎么做事的?你‮道知不‬这种情况要报告吗?这‮的妈他‬都是你的错误,你被解雇了!”

 遭受池鱼之殃的米勒也是怒气大发,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指着戴维斯的鼻子大喝道:“老子再也受不了你了,你这个‮子婊‬养的!等着破产吧,混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戴维斯。

 走出了大厦的米勒拨通了SEC的电话,捏着嗓子说道:“是SEC(美国证券管理委员会)吗?我要举报…”

 还在收拾残局的戴维斯,还在想着明天‮样么怎‬cāo作,让损失减到最小。浑然不觉他刚才的一通发火,让空间资本和他自己都身陷囹圄。

 …

 “钟石,你真的撒手不管了吗?”

 出了期货公司的廖承德,迫不及待地问道。他还算是有些常识,知道隔夜持仓风险很大,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最好在当天将自己持有的单平掉,毕竟到手的钱才是真金白银。

 “你啊,就是太谨慎了!”

 钟石打了个哈欠,就钻进停在楼下的奔驰车中,在八十年代,奔驰车就是奢华品的象征。跟在身后的廖承德见劝说无效,叹了一口气,也跟着钻进了奔驰。

 “饿了,咱们去吃西贡海鲜吧!”

 “什么?现在几点了?”廖承德一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廖承德得益于在股市中的收益,在富豪云集的半山区买了一套别墅,这里离中环也近,是寸土寸金的宝地。而西贡则在新界,要过维多利亚港、九龙、清水湾等地,相当的远。

 “嘿嘿,开个玩笑!”

 钟石打了个哈哈,心中不有些jǐng醒,他把后世的一些习惯带到现在,口中不自觉地说出来了。在后世,他每天深夜结束工作,都会开上快艇到清水湾、西贡一带去吃夜宵,那里的海鲜非常适合他的口味。

 “要不咱们去深水埗吃夜宵吧!”

 廖承德见钟石jīng神很好,不开口建议道。深水埗是香港的一个发展比较落后的地区,相当于香港的贫民窟,港英zhèng fǔ在这里建立了最早的公屋,居住的人以中下阶层居多,里面成长的青年接触的不是社团就是大圈,因此有很多古惑仔。

 不过深水埗的美食也很有名,有很多有名的茶室,叉烧包、鱼丸、烧卖等极具本土特sè的小吃更是一绝。一般的港人喜欢在半夜‮候时的‬,在街边的大排档叫上三五个朋友,点上几份鸡蛋焗鱼肠、通菜炒牛、煲仔菜,然后再来几瓶冰冻啤酒,就是他们非常惬意的一天。

 廖承德现在虽然身家半亿了,不过仍然很喜欢去深水埗吃饭。他当年从大陆偷渡过来,最先落脚的地方就是深水埗的公屋里,每天出去做苦力,晚上能喝点啤酒吃大排档就是最好的享受。

 人最喜欢的就是“衣锦还乡”,廖承德在大陆炫耀不了什么,只能跑去深水埗对着昔rì的朋友,到常去的店铺里炫耀。

 “也好,你不怕有社团在那里做事吗?”

 钟石想了想,点头答应下去,不过接下来一句话,就将廖承德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对于社团(黑社会),廖承德自然是有所耳闻,甚至在以前,他经常在半夜里看见数十人的大混斗,只是这几年搬到了港岛,这种情况才消失。如今的他,不像当年一穷二白,只有烂命一条,根本什么都不怕。要是给社团盯上,只怕他就吃不下睡不着了。

 香港的社团,胎于四九年,当时大陆和台湾对峙,香港就成了双方私下接触和较力的一个地方。双方同时派出大量的特工人员在香港活动,而从大陆辗转来的三教九的人也混迹其中,自然而然地形成了社团。

 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香港的社团势力发展到顶端,这个时候正是香港前途不明,人心惶惶‮候时的‬,社团势力在双方的扶植下大肆发展。直到九七年以后,香港的黑恶势力才被真正地打下去。当时的张子强、叶继等名震香港的大匪纷纷被捕,张子强甚至被判处死刑,极大地震撼了香港的黑社会,让他们认识到大陆zhèng fǔ不同于港英zhèng fǔ,对黑社会的态度也截然不同。

 “这个…这个…咱们还是随便找个地方吃夜宵吧!”

 回过神来的廖承德有些害怕,神sè不定地望着钟石,口中断断续续地说道。

 “哈哈,你怕什么?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见识见识!最多就是钱的事情,放心,他们瞧不上你的!”

 钟石面不改sè,嘿嘿一笑,就让司机开过海。

 前面的司机从后望镜中看见廖承德无奈地点了点头,这才一踩油门,奔驰猛然加速,直朝过海隧道而去。

 …

 坐立不安的廖承德点起一烟,眼睛却不自觉地瞄向另外一张桌子的七个身上纹有青龙的青年,有了钟石先前的提醒,他现在觉得谁都是社团的人,谁都想对他不利,连口中嚼的海鲜也不那么可口了!

 “怎么了?老廖?吃啊,你看,这个龙虾多新鲜啊!”

 钟石看着一脸不安的廖承德,故意拿起一只手臂大小的龙虾,送到廖承德面前。

 苦着脸接过龙虾的廖承德,心不在焉地嚼着,此时即便是天上的龙,吃到嘴里也毫无滋味。

 “过两天保证你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钟石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不经意间点了他一句。

 “钟石,我说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廖承德‮是不也‬傻子,略一回想,就明白过来。自从他见了钟石,知道这孩子的不凡之处,就知道他每步的行动都极具深意。

 “我‮么什为‬来这里?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喝了一大口可乐,钟石‮住不忍‬地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香烟。廖承德会意,连忙点上一递给钟石,钟石毫‮气客不‬地接过,美美地了一口,这才向廖承德招了招手,示意他把头凑过来。“我打算在未来几年开一个私募基金,目标客户就是黑白道的大佬,你觉得‮样么怎‬?”

 “什么?你打算收买港督?”

 廖承德大惊失sè,‮住不忍‬地叫出声来。

 他这突兀的一声,顿时将周围几桌也在用餐的人吸引了。众人纷纷朝这边看来,有些人脸上还出不满的神sè。幸好廖承德这句话是用普通话说出来,否则要是有人向报纸爆料,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我说你怎么一惊一乍的,‮是像不‬个成年人呢!”

 钟石重重地放下水杯,狠狠地瞪了廖承德一眼,显然对他的大惊小怪非常不满。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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