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仙都是这么疯狂的
这消息过于爆炸,未希听得头皮直发麻。
她一直也无法成功地在心里转换身份,在她心底里,她依然还是那个十八岁的女学生,常常计算着银行存款的利息,数着手指头等着大学报道的
期。十八年来她独自长大,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长腿叔叔,现在道知她那是浮黎。
居然忽然告诉她,她有个爸爸,是天界的主神?!
“我那个…爸爸,是亲的吗?”她欠揍地问,听到门外传来两个男人更加欠揍的笑声。
“是不是亲的我怎么知道,”胡畔黑着脸“去问你爸爸!”
未希
要炸开的脑袋,在小凳子上坐下来“我只是怀疑哪有这么心狠手辣的爹,居然这样罚我…”
胡畔停止切菜回头看着她“如果你不是这么笨,这惩罚其实一点也不重!你的头发和眼睛天生就是黑色,你的法力也没有被削弱。”
“那…他把我贬下来几十年,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天上一
,地上十年,你没听过?对于他来说还不到一星期,他气还没全消,想你这惹祸
干吗?!”
“不是天上一
,是上一年吗?”
“那是谣言,实际上是十年!”胡畔切完了菜,又开始用力刮一条鱼的鳞。
未希看着她的费力的样子住不忍笑话她“你现在是神仙了呀,用得着这么费劲吗?变出一桌菜不就行了!”
胡畔停下来,呆了半天才说“你能这么快就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很好。”她用力刮鱼鳞,好象那条鱼跟她有深仇大恨。新最快。边刮边低声说“无论怎么选都是错的…”
未希看见她地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住不忍也
下泪来。
外面门响,游奕愉快音声的响起来“今天赶上超市打折。人类地生活真
啊!那小丫头醒了?”
秦淮无情地嘲笑他“人类?人类会象你一样把采购的东西放在另一个空间里,自己空着手回来?”
游奕立即反
相讥“为以你你就很象人类么?你手下地员工有几个曾经见过你的?没听过关于你公司的传闻吗?说你是个鬼老板!”
秦淮毫不在乎地笑着说“哎。你的头发和眼睛变回出生时的样子,怎么智商和性格也跟着变了?”
“他地天
终于得到释放了吧。”浮黎淡淡地说。“哈!”游奕象是好不容易才抓到浮黎话中的把柄,一下子兴奋起来“你是不是太久没得到释放,憋得心灵都扭曲啦?现在那小丫头回来了…”
“咣!”他脑袋上被拍了一锅铲,未希怒视着他“究竟是谁扭曲了?!”
“一家人果然会护短啊…”游奕
脑袋嘟哝。眼睛不断往厨房里张望,从回来到现在,胡畔都还没跟他说过话呢。他好不容易才在浮黎的徇私帮忙之下想起从前的事,又是好不容易才把她带回到现代来…
未希看着他贼兮兮的神情,把锅铲往他手里一
“酒吧老板是吗?去炒菜!”不由分说把他推进厨房,“啪”地拉上门。
游奕握着那把还带着手温的锅铲站在厨房里,看着因为他进来而停止动作的胡畔,厨房里静悄悄,只有正在控水的盛菜篮子发出滴哒的水声。
“我能帮什么忙吗?”游奕有些尴尬地问。
依然很安静。胡畔没有说话,只是肩头微微颤动起来,游奕握着那把锅铲呆呆地看着她。直到一声细细地
泣声刺痛了他的耳朵。也刺痛他的心。
他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拥住她,声音轻得好象在叹息“别哭…”
“明天如果主神同意了。萧夜枫要多久才能恢复?”胡畔问。
“很快…”
“你地话一变少。就一定是有事瞒着我了,”胡畔回身看着他“把极恶果从小巫身体里取出来。要费一番功夫吧?”
游奕笑了笑转开目光“那是浮黎的事,你不用担心我。”
“游奕,”胡畔把他地头扳回来让他望着自己“道知你我想问什么了对不对?你是用什么造出我现在这具身体地?”
离得太近了,游奕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想吻她的**,低声说“和浮黎地法子一样,用灵魂的一部分…”
“浮黎的法子?灵魂?”
“强大的灵魂是可以实体化的,这样造出来的身体非常完美。”游奕笑得没心没肺,好象说的不是他自己。
胡畔的身子轻颤起来“
离出一部分灵魂…是不那很痛苦吗?”
游奕搂紧她笑着说“那都是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形下进行的。忘记从前的事情也是对我惩罚的一部分,但是你的灵魂在人类的身体里无法稳定存在的,我跟浮黎约好,一旦有一天你的灵魂发生问题,他就
出我的一部分灵魂为你再造一个身体…”
胡畔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要抖得那么厉害,牙齿却还是不停地相碰着“那浮黎又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说他也做了和你同样的事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也用灵魂造了一个身体出来啊!哇…”游奕摸着头,那把他才放下的锅铲刚才竟飞起来打了他一下,浮黎那小子原来一直在偷听他们说话,这会居然威胁他不许说出来。
“神仙都是这么疯狂的吗…”胡畔喃喃低语。
未希根本想不起天界的主神——她的父亲是什么样子,胡畔更是从来没见过主神。两人都有些兴奋,昨夜几乎一夜没睡,天一亮浮黎和游奕就带着她们“出发”了。
说是出发,过程却实在太短了点,只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已经置身一座花园里。
花园不大,几株
花将谢未谢,
黄的花朵旁生出些新绿来,小小的花园里
意盎然。
“这是哪个国家?怎么在过春天?”未希东张西望。
“主神喜欢春天,他的花园里永远是春天。”游奕好心地解释了一下。
未希点点头“在品位之中透出些变态…”
浮黎低声警告她“那是你的父亲。”
“我根本就不记得他,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我!”
“不记得我了?我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女儿!”一个听起来很有磁
很年轻音声的忽然从
花后面那间房子里传来,很窗子开着,窗边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边说边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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