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悔不当初
云霄很是一阵兴奋,到想没《大周天录》竟然有如此神效,一夜功夫就能将垂死之人恢复得七七八八。坐起身来,上肢略微活动活动,一切如常。
“吱呀——”大殿的门被推开,徐秋端着一只小碗走了进来,看到端坐在供桌上的云霄,
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能动弹了?快下来!难道你打算把你自己贡给菩萨享用?”
云霄摸摸鼻子呵呵笑道:“反正已经贡了一夜,不在乎多这儿会一。佛祖不好男风,我信得过菩萨的!你若是觉得菩萨吃亏,你倒是上来躺躺!”
徐秋脸上的笑容一滞,旋即笑骂一句:“你作死了!看你昨天一天都没吃进什么东西,好心好意给你端来点吃食,你却这般糟践人!你要当贡品你当去,可别拉上我!”说罢,将小碗往供桌边上一摆,转身歪歪扭扭走去出了。
“秋儿,你受伤了?”云霄端起小碗问道“不要紧吧?我这里有伤药,你自己拿去涂了,记得包扎的布条可得要干净点儿的。”
徐秋身形猛然一颤,连忙调整好自己慌乱的表情,扭过头不自然地笑道:“没什么,下了雨,山路太滑,昨儿巡夜候时的不小心摔了一跤。”
云霄呵呵笑道:“你还怕我笑话你不成?看你这样子,比哭还难看,山路上摔个跟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等会儿你自己瞧瞧,若是不见好,回头骑马候时的又要受累了。”
徐秋的嘴
有些微微地发抖,点头应了一声道:“你先吃着,我出去看看这些家伙准备好了没有。你伤势若是能行,咱们等会儿就赶路,若是不成,再歇上一天也无妨。”
云霄点点头道:“不用等了,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赶点路,不妨事。”
徐秋眼中闪过一丝寞落,微微颔首,转身走去出了。
云霄吃过东西,跳下供桌稍稍活动一下,这才发现,自己何止是好了个七七八八!自己的伤势不但痊愈,而且内力又大大增强,隐隐有了突破的征兆。云霄大喜之下也渐渐放宽了心:扩阔你的《龙象宝轮法》有无坚不摧的力,而我的《大周天录》则有不死之法,看看你是的矛厉害,还是我的盾够硬!
这到想里,云霄不由豪气万丈,整顿衣甲,走出了大殿。这时,众人已经准备妥当,正坐在破庙的庭院里休整。徐秋看到云霄出来,指着屋顶莞尔道:“你看!”
云霄抬起头,却看到屋顶上背光的地方居然生了一朵拇指大小的野菊,山里已经冷到这种地步,这朵野菊居然开得如此之盛,虽然只是这一朵,却给寂寞的山谷带来无限的生机。
“我要这花儿…”徐秋站到云霄面前,红着脸低下头,如同小女孩儿一般“上去摘给我…”
云霄微微一愣,凭你自己的本事不一样能摘下么,干嘛要我来?好在云霄也不打算多问,想起自己受伤时,徐秋带着亲兵及时救援,自己也没什么好报答的,于是微微一笑道:“秋儿要的东西,就算是月亮,我也要摘下来。”说罢,一个纵身,如同鲲鹏展翅,在亲兵们的叫好声中摘下野菊落到地面,递到徐秋手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徐秋的盯着手上的野菊,头埋得更低,仿佛看这花菊看得很专注,良久才到:“整备战马,我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说罢,快步走进大殿。
云霄这才转过身,接过亲卫递过来的铁槊,去牵自己的战马。
徐秋进了大殿,连忙把门阖上,眼泪却止不住地
了下来。自己当初对哥哥说:“反正男人都一样,只要说得过去,嫁谁不是嫁?”现在自己才知道,这句话不但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可是,走到这一步,自己又能怪谁去?原来这个当年整天陪着自己打闹,处处让着自己,时时被自己欺负的男孩儿才是自己心里埋得最深,最牵挂的人!
“秋儿,你再跟着你小达哥哥胡闹,小心云娃不喜欢你!将来他娶了别家丫头你可别哭鼻子!”当初自己的母亲这样恐吓自己。
“我才不嫁给云娃呢!我要嫁个大将军,不嫁放牛娃!”徐秋钻在母亲的怀里如是回答。
“你怎么偏偏当起了大将军呢!”徐秋
着眼泪,嘴角挂着凄凉的笑容,自言自语道。
也道知不过了多久,徐秋这才下定决心似的丛怀里掏出自己沾满污迹的亵衣,走到火塘前,把这一夜的最后一件证物丢进了火塘。又仔细地将野菊放进怀里,抹了抹眼角,打开大殿的门。
“真麻烦…被屋顶的灰尘
了眼睛…”徐秋期期艾艾地对云霄说道。
云霄不以为然地笑笑:“那不急,先去好好洗洗眼睛,你看你眼睛都红成这样!”
“嗯…嗯…已经洗过了…”徐秋慌乱地答道。
“那好,上马吧!”云霄把缰绳递给徐秋,自己翻身上马,笑道“我说今儿是什么日子?好端端的一个母老虎,怎么就突然便成母猫了?”说罢,一提缰绳,飞也似地策马跑开。
缓过神来的徐秋立即瞪大眼睛,远远地咬牙喊道:“臭家伙,你给我站住!”亦是纵马绝尘而去,后面跟着一群在马背上笑得东倒西歪的亲兵。
云霄和徐秋回到庐州大营候时的,急得团团转的徐达差点就派人出去找了。看到两人安然回营,徐达也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开心起来。这一仗下来,张士诚在淮西已经无法立足,夹起尾巴回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了张士诚野战部队的支持,庐州的陷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而安丰镇那边能跟刘福通跑出来的,也就只剩下不足万人,至于粮草辎重、金银财物则是一点有没都。就在云霄和徐秋带兵出去的这几天,徐达早就举着大义的旗帜,到淮西各州县纳降,多数守将看到龙凤朝大势已去,自己又随时有可能被张士诚当点心吃了,更听说应天的这支兵马是来救刘福通的,二话不说便打开城门。至于那些已经被张士诚拿下的县城,在张士诚主力遭到重创之后,也很识相地选择了投降。一时间,徐达的进展可谓神速。
此时,在整个淮西,龙凤朝和张士诚的力量都已经被打残,只剩下几乎完好无损的应天势力。
按照规律,农民起义一旦建立了政权,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不再是救国救民这么简单了。天朝的史学家都认为这种情况已经变成了地主阶级争权夺利的斗争,不过放在这里还是要仔细说道说道。若是起义军出征野战的将领,倒不怕
后没有封侯拜将的机会,可留在后方守城,是其尤淮西这种对龙凤朝来说后方到不能再后方的地方,则意味着从此徘徊在权利核心之外——以后天下大定论功行赏候时的自然没你的份儿了。这和三国如出一辙,随孔明六出祁山的多半青史留名,就连倒霉蛋马谡都有他的一席之地,虽然他只是个反面教材。可留守后方的那些个太守、县令却都淹没无闻。就连粮草大王赵子龙也在截江救阿斗之后,专心于伟大的运粮事业,彻底失去了和关、张平起平坐的资格。所以,每朝立国之初,怕死的将领很少见,他们当中的多数最怕的就是发配到后方的次要城池里去坐冷板凳。
而偏偏就是这些人,在改朝换代候时的,往往最积极——既然在本朝我已经没了前途,那还不如到新朝闯出一片新天地。这些守城的将领们也清楚得很,自己投降应天之后,应天多半会让他们信得过的人过来守城,而对待作为降将的自己一般都是许个职位随军出征,而且这个职位应该要比现在的守城将的身份要高,不然以后还怎么招纳降将?自己一随军,也是给天下人看看——瞧吧!投降立刻得到重用,野战攻城就能立功封侯!候时到天下间被放到后方守城的将领们,除了那些个死脑筋之外,谁会跟着那些不长眼的主公一条道走到黑?
如是,望风而降绝对不是空
来风。无论哪朝,忠臣良将只是少数,多数都是墙头草,否则一朝数百年之史书也不至于用最大号的字体印刷也不超过十斤。
徐达和云霄用来
敌的兵马确实在淮西闹出了大动静。收复了将近全部的淮西路不说,张士诚的近二十万大军也被打得落花
水——连跟徐达正面
锋的机会有没都;元气大伤的元廷
进派孛罗帖木儿在自己的特使被云霄击毙之后,也明智地选择了退到河北按兵不动;扩阔帖木儿因为早有协定,干脆直接带兵回了自己在山西的封地。
淮西太平了。
都说
的鸾凤不如
,而此时的刘福通则是
的野
,而且还是那种摆在案板上,连爪子都剁了的那种。手上仅有的几千兵马被徐达以整编为由,全部安
了应天的将领;自己和韩林儿暂时被安置在滁州,可滁州上下官员根本就不鸟自己,也就剩下混吃等死的份儿了;想等到徐达撤走之后重新联络淮西各城的势力吧,放眼望去这才发现,整个淮西居然全部都是应天的新冒头的年轻守将过来熟悉军务,偏远一些的地方更全是一些上了年纪的拿不动刀
做不得廉颇的老将,这等于是变相的荣归养老;而当初自己安排在淮西的守城将领,则个个喜孜孜地跟着徐达打算上前线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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