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锦衣上门
于是,弹劾云霄的奏疏越来越多,除了少数脑袋还算清醒的人之外,不少人已经开始畅想着扳倒云霄之后自己应该获取多大的声望。
而云霄却对这种事儿不闻不问,他心里甚至冷笑不已:居然还有人弹劾自己从来不上朝!自己连个实职有没都,如果每天去上朝,那才应该说事儿呢!何况自己不用上朝那是龙椅上的那位在敕封诏书上说得明明白白的!留京听用!也就是说,自己就算自己想要上朝,没有文官之首的李善长点头,他也没资格去!这些个言官直接这么弹劾,不是再打朱元璋和李善长的脸么?
于是整天哪儿也不去,在家里跟女人们胡天海地。朱元璋原本还等着云霄上表抗辩呢,结果云霄却装傻充愣,这让朱元璋大失所望,他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折腾一下这些个文官儿呢,结果一大
子抡下去,硬是没从云霄身上砸出半个
来。无奈之下的朱元璋只能让
骧,这个镇抚司的一把手跑过来问云霄的意思。
这
骧是不也省油的灯,既然是拜见老上司,自然要懂规矩,于是带着一群昔日的袍泽呼啦啦一同前往云霄的府上叩拜。
自从飞字营
出来之后,
骧的镇抚司就一直归朱元璋直接管辖,出于避嫌,
骧一直没有主动来拜谒过云霄和柳飞儿,只是进场遣人过来送些时鲜蔬果和一些恭祝的话,感谢两人对自己的栽培之恩。在旁人看来,以云霄和柳飞儿的年龄,再把持飞字营三四十年不成问题,
骧这个配角只有老死飞字营的命,谁知道两位正主儿居然急
勇退,躲在家里享受生活去了,而且还在皇帝面前极力推荐了
骧,这
骧算是
了天大的好运了。
骧自己也这么认为。自己当初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荫官儿,当时连百户都不是,到了飞字营也才是个卫队队长,郎山一战之后被云霄看上直接拔到了跟韩清平起平坐的位子上;后来更是直接将韩清调走,让他独自拿下飞字营的日常大权;后来就更不得了,飞字营膨
得越来越大,就在飞字营到达顶点候时的,两位正主儿就撒了手。原本
骧还以为这个飞字营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交给沐英的,毕竟人家是皇帝的干儿子,还是侯爷的徒弟,哪有不帮衬的?结果呢?沐英却以前将军的身份跟了傅友德,而飞字营和云字营却直接交给了无亲无故无权无势的自己和韩清,这让人个两聚在一起候时的时常唏嘘不已,感叹自己遇上世间最好的老师兼上司。
这一次得了朱元璋的旨意,可以正大光明地拜访自己的老上司,这让
骧如何不上心?不但
骧上心,就连手下那些变成了指挥、千户、百户的老部下也一同嚷嚷着要来看望老上司。
于是,让应天百姓包括文武百官在内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地场景出现了:镇抚司大队人马出发,上到镇抚,下到在京的旗总,呼啦啦全都进了云霄的府上。锦衣卫设立的时间还不长,可是深得云霄真传的
骧早就将各种对付鞑子细作的手段用上了各种钦命案件,凡事进去的人,出来之后不是疯了就是傻了——不过没关系,反正都是要砍头的,疯的傻的都一样——光是被
骧亲自
刀剥皮的贪官就不下百人,这一手绝活儿也是云霄教的,
骧最得意的就是这个。
此时的宦官还没这个狗胆专权,也没什么所谓
佞,锦衣卫的主要任务除了打探紧要军情、监察百官,剩下的也就是向朱元璋汇报各地的吏治、民风,还有一些家长里短以及的天每物价等等。所以,此时的百姓们对锦衣卫的印象还算不错,毕竟大把大把揪出了许多贪官杀得解气,还把咱们百姓的那些
蒜皮的小事儿告知当今万岁,这也是百姓们的荣耀,镇抚司的巡街小旗一出现在街道上,地痞
氓立刻跑了个干净,就连平
里当大爷的差役们也都立刻怂了,该会钞的会钞,一个铜板都不敢少了的;可官员们,是其尤那些
股后面不干净的,则是对锦衣卫又恨又怕。而这一次,除了知情人,所有人都吓得不轻。镇抚司倾巢而出啊!这得是多大的案子!就在不少人心怀揣测候时的,云霄府上却是热闹非凡。
虽然是官面上的谈话,可
骧等人全都站在恭恭敬敬地站在院子里。云霄和柳飞儿从后院走出来候时的,让所有官僚寒
直竖的镇抚司全体高层齐刷刷单膝跪地,高声道:“参见大帅,夫人!”
云霄连忙含笑着,将众人一一扶起,口中笑道:“老子都许久不上战场了,怎么还叫老子大帅?”
骧站起身道:“帅爷永远都是咱的帅爷,没有帅爷栽培,锦衣卫也没有今
的风光;当初咱们兄弟跟着帅爷打拼候时的,总觉着没准哪一天就战死了,谁还能想到,咱们也有衣锦还乡的一天!这些,都是帅爷和夫人给的!”
“没错!”“没错!”众人纷纷应和道。
骧继续说道:“帅爷退隐之后,兄弟们时常想来拜谒帅爷,可咱们现在是替万岁办事的,贸然来拜反而惹人闲话;近两年咱们抓贪又得罪了不少人,少不得有人那这个来做文章。兄弟们死不足惜,就怕给帅爷、夫人惹来麻烦…”
云霄坦然地笑了笑,拍拍
骧道:“我若是计较这个,当初就不会把飞字营交给你们了!这两年你们干得很好,那些当官儿的虽然恨你们,百姓们却夸你们呢!”
骧恭敬道:“那还是帅爷和夫人的底子打得好!”云霄淡淡笑笑,挨个儿指过去:“你是镇抚…铁头都当上指挥了!现在还能用脑袋开砖么?哟,二两三两兄弟两个都是千户了!我记得你们两个刚成了家,娶的是山东一个参将的两个丫头是不是?飞儿替我送过去的贺礼还堪用吧?啧啧,小
也是千户了哈!你这副身板还专管刑讯?自己没被刑具吓着吧…”
一席话,说得在场众人热泪盈眶,有的人已经呜呜地哭了出来:“到想没,帅爷和夫人还能记得咱…”
柳飞儿含笑上前道:“都还站在外面做什么,进去说话!”
众人一起走到正厅分宾主坐下,
骧这才拱手道:“帅爷,皇上命属下前来问问帅爷,那些个文官儿上了多么那弹劾奏章,帅爷是不是真不打算过问?”
云霄笑了笑,淡然道:“大哥是什么意思?”
骧朝皇宫方向拱了拱手道:“皇上有意借这个机会除去几个仗着往日从龙之功就蹬鼻子上脸、不知进退的文官儿,主要也是怕太子爷将来受他们的气…”
云霄点点头道:“嗯,我估计也是这样。标儿
子柔,现在就已经有人上表说‘太子儒雅有余而进取不足,仁厚过甚而临事犹豫”这口气,哪里是在劝解,完全是在挑拨嘛!将来标儿少不得要受老臣的气,大哥敲打敲打他们也是对的,只不过,一下子弄倒太多是不也什么好事…”
骧有些迟疑道:“难道帅爷觉得眼下还不是时机?”
云霄一愣,旋即笑道:“这个还真不好说,实际上大哥真有这个想法的话,直接让你们锦衣卫动刀子还不是更好?没必要借着我的事儿来发作吧?”
骧恍然,若有所思道:“那帅爷以为,我等应当如何去做?”
云霄苦笑摇头道:“什么都别做,!这里面怕是有文章,你们搅进去可能落不到好,你们现在这儿吃顿饭好了,回头带上我一起面圣便是。”
骧拱手感激道:“谢帅爷指点!”
吃过午饭,云霄便和
骧等人一同出了门,径直去了皇宫。这一下街面上的议论就更多了:侯爷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万岁居然出动了全部的锦衣卫来拿侯爷?没儿会一,就连相
不少官员都遣人过来打听消息,柳飞儿苦笑不得地挨个儿解释过之后,总算渐渐平息了下来。但是,这种平息也仅仅限于亲友内部,而在街面上,种种谣言却是愈演愈烈。
不少整
盘算着扳倒一两个大员并且以此晋升的文人顿时来了精神,二话不说立刻闭门不出,躲在书房炮制新的弹劾表章。
送到宫门口之后,
骧便带着锦衣卫自行离去,云霄人个一走进了宫门。朱元璋正和马秀英在花园说话。要说新朝初立,宫室还没有完全营建完毕,地方有些紧巴,朱元璋能去溜达的也就这么个地方,云霄很快就被内侍带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哈!老五,不用行礼了!”朱元璋一把扶住准备行礼的云霄,笑眯眯地说道“你小子终于肯出来了!”
云霄颇有些郁闷道:“我也到想没啊…”马秀英在旁边笑道:“是啊,换作谁都舍不得出来呢!多么那娇
美眷…”
云霄一窘,讪讪道:“大嫂怎么也开起这个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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