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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快报!快报!老爷和夫人回来了。”

 白水灵一踏进灵园,还不及换下身上的男衣装扮,立即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孩童跑进来通风报信。

 “哦?这么快,我爹和我娘回来多久了?”白水灵眉尾一扬,嘴角带笑。

 “这…大概有半个多时辰了吧!”小耗子搔着头说,一双圆滚的眼睛闪着崇拜的神采,飞奔至白水灵的跟前,敬畏有加的仰望着她。

 他是帐房总管马涛的独生子,姓马单名浩,外号小耗子,从小就很喜欢跟在白水灵的身边打转,也是她最喜欢逗弄的对象之一。

 “哦!对了对了,还有大少爷也回来了。”此时此刻,正在大厅内和老爷夫人聊天话家常呢!

 “玉楼哥?”白水灵深感怀疑。

 她大哥白玉楼自从接掌白云山庄所有的事业后,一天到晚不在府里是正常的事,甚至出门经商好几个月不回家都有。

 说来好笑,虽近在咫尺,但两兄妹想见个面还得要碰运气,谁叫她在外头忙着玩的程度和他有得比。

 经常都是他前脚才踏进门,而她后脚便溜出去呼朋引伴游玩,好似在大玩捉藏,一年下来,见面的次数实在少得可怜,也难怪她会感到疑惑。

 “这…难到我们府里还有第二位少爷吗?”小耗于困惑地眨眨眼,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你说呢?”白水灵没好气的敲了他一个响头。“‮为以你‬我爹有那个胆子在外面偷生吗?”

 在见到小姐平安回来后,梅终于可以放下担忧的心,一脸开怀的掩嘴偷笑“老爷疼夫人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在外面风。”

 白云山庄的老爷和夫人鹣鲽情深、恩爱逾长,一向是众人有目共睹的,直至今仍是洛城内的一则佳话。

 想当年,风采卓伦、尔雅人的老爷白威在西湖和人谈生意时,适巧碰到来游湖却被登徒子所调戏的夫人秦湘荷,天生的侠义心肠,让白威二话不说出手相救。

 只是谁也料不到,两人竟因此一见钟情。

 不到半年的时间,在白威猛烈的柔情攻势下,秦湘荷嫁进洛富豪之户白云山庄,与白威成了江南人人羡煞的一对佳偶。

 “好了,小信鸽的任务已完成,你可以出去了。”白水灵神情自若的摆手,打发小耗子离开。

 “我可以留在这里吗?”小耗子十足的黏,尾随她走进内房。

 只要跟着小姐就有好玩的事,这是他从小就认定不疑的真理。

 但小姐最近好象有意要忽视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带着他到处游玩,因此幼小的心灵严重受到伤害,他只能偷偷地躲在棉被里哭,委屈的模样像极被皇帝冷落的后宫嫔妃。

 白水灵止了步,回身一望。

 “男女有别,我换衣服时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看,就算你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头也一样。”她眉眼轻轻一挑,逗弄似的笑着看他。

 既然有人自愿送上门来让她捉弄,她当然没有理由放过,否则不是太‮起不对‬自己的本了吗?

 “不,我没有…”小耗子涨红了脸,惊吓得后退好几步。

 “那么是我耳背听错喽?”白水灵的眼珠子转了半圈,故意抿直了,以捉藏的方式反问他。

 欺善良一向是她乐此不疲的事。

 “不…不是…我…”一时之间,小耗子‮道知不‬该怎么解释,童稚的小脸急得快哭出来。

 “小姐,别忘了老爷、夫人和大少爷都在大厅里等着你呢!”梅不得不打断白水灵爱逗人的兴致。

 这表情她太熟悉了,是小姐的拿手好戏,专门戏耍无心机的善良百姓。

 可怜的小耗子,不过才八、九岁,就沦为小姐摧残下的受害者。

 “对喔!‮是不要‬你提醒的话,我差点就忘了大厅里还有三尊等着我去朝拜的活石像。”说穿了,白水灵是玩人玩到乐不思蜀。

 “小姐…”梅无奈的轻吁。

 头好痛,都什么节骨眼了,小姐还有时间闹。

 “好好好,真‮道知不‬你在急些什么?”白水灵莫可奈何的叹气。

 “已经‮间时没‬了,小姐。”梅一脸惴惴不安的提醒。“你快点把身上的男装换下来,我怕老爷和夫人可能等得不耐…”

 她话还来不及说完,门外就传来一声急促的禀告声。

 “小姐,老爷和夫人请你到大厅去一趟。”是马涛‮音声的‬。

 “哦,我就知道…”梅全身无力的抱头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的小命堪忧矣…

 大厅里鸦雀无声,两男一女面对面的坐着。

 一个是文质彬彬的俊逸男子,眉宇间有着允文允武的焕然英气,全身则散发出一股属于‮人轻年‬的活力。

 另一个较为年长的老者身量也不小,‮人个两‬的长相极为酷似,差别只在于老者的浓眉间多了份成与稳重。

 而唯一的妇人,则看得出来年轻时必定是个国天香的大美人,娇美的容颜不因岁月的流逝而有所逊,反而更显雍容华贵,可见老天是如何的厚爱她。

 三人三双眼睛若有所思的相互对视,桌子上的茶杯与几碟点心彷佛被人遗忘般,时间在诡异的气氛中流逝而显得暗汹涌。

 直到年轻男子优雅的喝了一口茶后,才开口打破满室的波诡云谲。

 “我想…灵儿的年纪还很小,不太适合嫁人。”白玉楼拧起眉头,严肃的神情显示他对此事的认真。

 “灵儿都十七岁了,已经不算小了。”白威气定神闲的挑挑眉,角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纵容。

 日子过得好快,想不到转眼之间,他那个总爱扎着两辫子的宝贝小女儿,现在已经大到可以嫁人的年纪,真是岁月不饶人!

 “那又如何?”白玉楼不感兴趣的嗤之以鼻。“我们白云山庄什么‮有没都‬,就是钱多得可以堆山,灵儿就算一辈子不嫁也没关系,大不了我负责养她。”

 在他眼中,灵儿是独一无二的宝贝妹妹,她永远都是那个最爱赖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女孩,任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楼儿,娘知道你从小就很疼灵儿,只是女孩子长大了迟早要嫁人,我们不可能永远把灵儿留在身边呀!”一旁的秦湘荷‮住不忍‬地劝道。

 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找到一个好归宿,像她就是最好的例子,嫁了一个爱她的丈夫,生了两个优秀出色的儿女。

 “是呀?这次我和你娘一路北上拜访好友,那地方的每个姑娘在灵儿这种年纪时,都已经是几个娃儿的娘了。”白威抚抚胡子,眼中有着明显的羡慕之

 人老了就想含饴弄孙。

 其实说穿了,是他想抱孙子想疯了。

 偏偏儿子不争气,对女人向来不屑一顾,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只好从宝贝小女儿身上着手,至少还有那么一丝机会。

 “北方的姑娘本来就早,犯不着拿咱们家的宝贝灵儿去和她们比,她们不配。”

 白玉楼不悦的板起脸孔,漂亮、刚毅的嘴抿成一直线。

 除了生他的娘和宝贝妹妹灵儿之外,其余的女人在他狂肆的眼中,简直比屎坑里的秽物还不如。

 “你说那是什么鬼话?”白威眼一瞪,脸也沉下来。“你自己不想娶也就算了,现在连灵儿的终身大事,你也要手阻止?”他出言指责。

 “我只是觉得婚姻大事不可儿戏。”白玉楼臭着脸,声音又冷又硬的道:“毕竟灵儿是我唯一的妹妹。”

 “废话!灵儿不也是我唯一的女儿,难道我会害她不成?”白威咽着怒气大吼,‮得不恨‬一手掐死这个只会空口他减少寿命的不孝儿子。

 “好了啦?老爷,你别生气了,楼儿的脾气从小就倔,你又不是‮道知不‬,何必和他计较呢!”秦湘荷轻轻拍着丈夫的口,柔声安抚着。

 她这个大儿子素来以稳重、沉着闻名于商场,但只要事关他的宝贝妹妹,他冷静的子就会化成一阵轻烟,立刻消失无踪。

 “哼!有子如此,我要是再不计较,他就要爬到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父头上去了。”

 白威脸色‮的看难‬讥讽。

 今非昔比,‮么什说‬养儿防老,全是狗不通,别被活活气死,就该谢天谢地了,哪还敢指望儿子能传宗接代,娶个媳妇好延续香火。

 “不会的!楼儿只是爱妹心切,过些日子他自然会想通。”听了丈夫赌气似的话语,秦湘荷不轻笑出声。

 儿子是她怀胎十月所生,没有人比她这个做母亲的更清楚他了。

 “别傻了?要等他想通的话,还不如等天下红雨比较快。”白威没好气的嗤哼,不相信爱说的话。

 儿子是他的种,个性像极了他这个老子,软硬不吃,只有灵儿这个天生的克星,能把他们父子俩吃得死死的。

 “呵!真不愧是生养我二十七年的爹,能把我死硬的个性摸得这般透彻。”白玉楼皮笑不笑的说着,坦白得几近奚落。

 “你…你这个不孝的孽子,非把我给气死才甘心吗?”白威颤手指着他,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天杀的!何时儿子的嘴上功夫变得如此厉害?让他这个曾经叱咤商场的老将差点死在口水战中,保不住这一张厚颜老脸。

 “孩儿不敢。”逆父之名,他担不起。

 “我看没有你不敢的事吧!”知子莫若父,白威冷笑。

 “想不到爹如此看得起孩儿,孩儿绝不会令你老人家失望的。”君子有成人之美,他也不好违逆老父的深切期望。

 “你好样的!”白威气得瞠大眼睛。

 “我是很好,你老人家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吃得、睡得更好,日子过得快活极了!”白玉楼故意曲解他的话,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

 秦湘荷悄悄远离战火区,早已放弃当两边都不是人的调解大使,双眼不时的望向门口,一心一意盼望她的宝贝女儿快来。

 不气不气,气了就中计!

 白威忍着气,暗自平抚自己怒不可遏的情绪。

 这不孝子从两岁时会讲话起,就是这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德行。

 长岁不长智,一发起脾气来就拗得像头骡子。

 ‮是其尤‬在灵儿呱呱落地之后,这种情形就益严重,根本不把他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还时常跟他抢着抱灵儿…咦!灵儿。

 忽然,一阵恶念陡起。

 白威双手抱,笑得像一只诈狡猾的老狐狸,目光转向心不在焉的秦湘荷。

 “娘子呀!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这回咱们到东北去时,沿途所听到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寒风堡主人?”

 很好,他会让这个不孝子明白何谓姜是老的辣!

 秦湘荷虽困惑的蹙眉,但也相当配合的道:“老爷,你指的该不会是享誉东北的第一巨富,素有『绝情阎罗』之称的吧?”

 “没错,就是他!”白威毫不遮掩的点头,笑得诡异极了。

 “老爷,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秦湘荷感到莫名其妙。

 “呵呵!说到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他一副十足吊胃口的架式。

 “哦!怎么说?”

 “想那家年纪才三十而已,就能成为雄霸东北的商业霸主,也只有像他这种人中之龙,才管得住咱们家灵儿那颗鬼灵怪的心。”

 “可是…听说那相貌不凡,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怕是多如繁星,数之不尽啊!”秦湘荷的脸上浮起一抹不赞成之。虽然没有正式公布,但几乎东北所有的人都晓得,阁的花魁——梅飘红,是的红粉知己,这是不争的事实。

 换言之,能做东北第一花魁——梅飘红的入幕之宾的,也只有财多势大的一人,这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

 “天底下的男人有哪个不风?”白威故意将眼光停顿在白玉楼僵硬的身躯上。

 “不信的话,你去问问你那宝贝儿子,看看我说的话对不对?”

 就连他这个向来以厌恶女人为名的不孝儿子,不也三不五时的上院,去找那些专供男人发生理需求的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更甭提这天之骄子了。

 虽然,他没有亲眼瞧过本人,但是根据见过的人描述,有着十分俊俏的脸孔,再加上难以计数的财产,相信再怎么笨的女人,也懂得要巴着他不放。

 “但是咱们家的灵儿一向活泼、放纵惯了,恐怕不适合家那冷厉严肃的子。”秦湘荷担忧的说,眉头揪得更紧了。

 相信只要听过有关于传闻的人,就不难明白为何他会成为东北群龙之首——一个冷得让人发颤的传奇人物。

 “娘说得没错?”白玉楼双目含怒,下巴紧的道:“灵儿还是个玩心相当重的孩子,而则太过于阴沉老练,根本不适合灵儿的天真无,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凡在商场上走动过的人,有谁没听过威名震东北的“绝情阎罗”

 一个冷酷无情的恶魔,既偏激又深沉,对敌人更是心狠手辣,所以才会有“绝情阎罗”这个封号。

 “打消?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们愈是反对,我就偏要这么做。”白威固执的说,心中却暗自笑得贼兮。

 呵呵,想和老子斗,下辈子再说吧!

 “既然如此,那我不惜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也要带着灵儿离开白云山庄。”像是存心和他卯上似的,白玉楼也火了,恐吓‮音声的‬充满坚决。

 他老爹明明比他更宠爱灵儿,今儿个怎么会这么蛮不讲理?出趟远门回来之后,就吵着要把灵儿嫁出去,而且对像还是那个富可敌国又高不可攀的东北第一巨富,分明是头壳坏去?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白威这一听,再也笑不出来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额际浮动着青筋,怒气油然而生。

 “很好!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成人,翅膀变硬就想飞了是不是?”白威徒劳无功的奋力挣扎,一双眼瞪得比牛铃还大。

 呜!真是歹命,他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免崽子,居然威胁着要你弃他这个老人家!

 “哼!总比眼睁睁看你把灵儿推落万丈深渊来得好。”白玉楼俊脸笼罩上一层乌云,不屑的用鼻子轻哼一声。

 万丈深渊?!大家来瞧瞧,这像是身为人子所说的话吗?

 对于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来说,这是多严厉的批判呀!

 白威气得牙,双手擦,怒目直视。

 “你…简直是口无尊长,好歹我也是生养你的爹,劳苦功高。”他发怒的吼着。

 “你劳苦功高?哈哈哈,这真是我所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白玉楼存心气死年迈老父。

 生气有助于血循环,这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一片…不良孝心。

 “你…你简直气死我了?”有这种嘴巴到讨人厌的儿子,白威不想短命都难。

 呜…好可悲呀!被人瞻仰遗容的日子,想必已离他不远矣!

 “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我最亲爱的爹爹给气死啊!”清脆悦耳的嗓音缓缓传来,白水灵拂了拂飘逸长发,出一个足以慑魂夺魄的浅笑。

 她早就来了,只是躲在门外罢了。

 当然,这也表示她把他们刚才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

 ,一个光听名字就觉得霸气沉重的人物,就好象…一抹俊的身影突然在她脑海闪过,她一颤,急忙收敛心神。

 “灵儿,我的心肝小宝贝,你终于来了!”转身看见女儿那张多不见,依然娇俏绝美的小脸,白威怒气顿消,一脸喜上眉梢。

 说真格的!虽然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让他想这个宝贝女儿想得紧了!

 “又来了!就只会倚老卖老。”白玉楼有些吃味的轻哼一声。

 “小宝贝呀,你知‮道知不‬爹爹已经想你想了两个多月,还不快点过来让爹爹抱抱。”

 白威等不及的上前去。

 “爹爹,我也好想您和娘哦!”白水灵半跑半跳的朝他奔去。

 岂知,竟在半路被人捷足先登——“别理他,灵儿!”白玉楼双手迅速的将宝贝妹妹搂进怀里,充满笑意的俊脸上有着明显的宠溺之。“玉楼哥有一个多月没有看到你了,这次非得好好把你瞧个够本不可。”

 够本?“玉楼哥好坏哦!灵儿又不是那些可以买卖的商品,哪能让你论斤论两的称个够本!”她撒娇的抗议,一双翦水大眸灿若星辰。

 “调皮的小孩,明知道我的笨舌没你伶利,就别故意挑我语病了。”他轻拧她的鼻子笑道。

 “活该!谁叫你不带我到四川去玩。”害她只能每天无所事事的在洛城内闲晃,闲得都快长霉。

 “哦——原来是有人还在记恨呀!”白玉楼窃笑不已。

 “难道你没听过『女人心眼小,度量更小』这句金玉良言?”把女人看扁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相信?她那三位思想与众不同的“恶友”随时都可以替她证明这句话的真实

 “是没听过?因为我从不把心思浪费在无用的女人身上,她们不配!”女人的作用除了供男人暖之外,根本一无是处。

 “王楼哥,别忘了你今天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大放厥词,全都是靠你口中无用的女人怀胎十月把你生下。”白水灵挑高柳眉,调侃的取笑。

 乖乖隆的咚!想不到她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哥,对女人的成见到现在还是没有丝毫改进,简直是偏激到无可救药。

 “来?灵儿,过来娘这里,让娘看看你是瘦了还是胖了?”秦湘荷慈祥和蔼的脸上绽放着温柔的笑意。

 眼看着被女儿冷落的丈夫火气愈烧愈旺,她若是再不出面阻止,肯定有人要当场气厥了。

 “娘,灵儿好想您喔,想得心都疼了。”白水灵转身投入母亲温暖的怀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地撒着娇。

 果然——又瘦了!

 “你哟,是不是又把零食当正餐吃了?”秦湘荷万分不舍的轻摸着女儿如婴儿般柔的小脸。

 “娘,这您就误会灵儿了!”她娇嗔的说,笑得像阳光一般灿烂。“灵儿是因为每天想您想得茶不思、饭不想,所以才会变瘦的嘛!”

 死不承认是她一贯的作风。

 “是这样吗?”知女莫若母,她话中的真实有几分,她这个做娘的岂有不知的道理。

 不爱吃饭爱吃零食,不爱女红爱玩耍,小孩子的心在她身上全都可一览无遗。

 “想不到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后什么都变了,女儿已经不认得我这个爹爹。”在左盼右盼之下,就是等不到女儿垂青的白威终于发飙了。

 白水灵出一抹狡黠的微笑,纤细的身子飘然移至白威面前。

 “爹爹,您在生灵儿的气吗?”老人家就怕冷落,火气一定不小。

 “哼?在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爹爹的存在吗?”紧抿着双,白威赌气的冷嗤着,脸色相当难看。

 宝贝女儿被不孝子在半路拦走,他笑得出来才有鬼?

 “冤枉呀,爹爹!”白水灵边抱住白威的手臂边撒娇道:“在女儿的心目中,您的地位一向是至高无上,也是个英俊潇洒、威风凛凛的爹爹,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人比爹爹您在灵儿心中更重要了。”

 好听话人人会说,但要怎么哄得让人开心,就是一门大学问。

 “你呀?就是糖吃太多了,才会人甜嘴也甜。”白威被宝贝女儿哄得心花怒放,立即一扫霾之气,眉开眼笑。

 “是爹爹榜样做得好,灵儿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她用娇哮‮音声的‬吹捧着。

 “少灌米汤,爹爹已经百毒不侵了。”白威疼宠地捏捏她的脸颊。

 谁说生儿子好,还是女儿嘴甜贴心,哄得他和娘子镇笑呵呵。

 “原来爹爹是那么风趣的人啊!”白水灵眨着无的眼。“难怪娘当年在江南湖畔儿到爹爹人的英姿后,就此沦陷一颗少女心啊…”“甜言语说多了不值钱,省着点用。”白玉楼轻扯着她的头发笑道。

 这宝贝妹妹简直是只修练成的小狐狸,一不小心被她骗了卖钱仍不知,还沾沾自喜的替她数银票算银两。

 “做人不要太吝啬,施比受更有福。”靡靡之音,人人爱听,她这是在造福人群,散种欢乐。

 “你哟!伶牙例嘴最行了。”白玉楼为之失笑的点点她的俏鼻头,无奈的话里有着太多的不舍与溺爱。

 天花坠的甜蜜小嘴,再加上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美丽脸蛋,有谁能抵挡得了灵儿那种不知其所以然的魅力。

 “这叫天生我材必有用!谁叫我是老天爷特地派下来取悦你们的开心果。”白水灵讨好的笑着,眉眼间全是娇态。

 白威和秦湘荷一听,全都忘形的笑了出来。

 余晖下映着一家和乐融融的笑声,就连厅外忙碌来回的佣人们,也不由得被这欢乐的笑声所感染,个个角皆‮住不忍‬的跟着扬‮来起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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