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国几天后,严树伦发现风筝不但是家喻户晓的主播,而且还是目前人气超旺的“新生代美女。”
她的清新气质和甜美笑容征服了老老少少的观众,因此被观众票选为“最受
的主播”、“最受
的公众人物”甚至还当选为新一代的军中情人,媒体也给她冠上“甜心主播”这个可爱的称呼。听说有广告商看上她的超人气和良好形象,砸出七位数的代言费请她拍广告。不过风筝都一一拒绝了,她甚至婉拒任何谈话
节目或报章杂志的访问,似乎只想坚守岗位,好好地当一名专业的主播。
这天,严树伦到NCN电视台接受一个财经节目的专访,录影结束后,有人拍他的臂膀。
“哈罗!卑鄙伦,好久不见啦!”
他回头看到来人后,马上
出惊喜的笑容。“禽兽佑?原来你还活著啊!我们至少半年没见面了吧!”
姜佑勋笑咪咪地接招。“唉哟,老哥你都还没挂,小弟哪赶抢先一步啊?喂喂,说话文雅点儿,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科技新贵,是跨国企业的执行长,还是很多名媛淑女梦寐以求的金
婿,别开口就喊什么‘禽兽’的。你可以叫我姜大帅哥,或者叫我‘师
杀手’,明白吗?”
他和姜佑勋两人是同住一个眷村的死
,从国小时就打在一起、玩在一起。一直到他出国念高中之前,他们感情都好得有如亲兄弟。这些年虽然他在国外受教育,并进入科技领域,不过只要他人在台北,一定会找机会约佑勋出来聊聊,因为他非常珍惜孩提时代的友谊。
“禽兽佑”是他们那群换帖兄弟替姜佑勋取的绰号,他们总共有三人特别气味相投,做啥坏事都互
到底,虽然没歃血为盟,但感情比兄弟还亲。姜佑勋外号“禽兽佑”严树伦外号“卑鄙伦”还有一个罗子骥,绰号为“无
骥。”
虽然这些外号很难听,难登大雅之堂,不过当时正血气方刚的他们哪会管好不好听呢?他们常混在一起,分享属于年少时代的轻狂和喜怒哀乐。
许多年过去了,他们三人早就卸下年少的狂妄,各自在专业领域拥有杰出的表现,而且也更加珍惜这份历久弥新的友谊。
严树伦要去伦敦工作前,三个男人还特地排开诸多杂事,好好地聚会,彻夜喝酒狂
,胡言
语一番,最后醉得东倒西歪呢。
他回台湾才一个礼拜,正想过几天后约姜佑勋和罗子骥出来聚聚,到想没会在这儿碰见姜佑勋。
树伦问:“你怎么会在NCN电视台?你不是在KSS吗?”KSS也是一家规模很大的电视台,树伦知道禽兽佑在里面发展得很不错,一路晋升为红牌总监。
姜佑勋耸耸肩。“半年前你到伦敦后,我也被NCN高薪挖角,来这儿当新闻部的总监。其实薪水是其次啦,换个工作环境倒是
不错的,不同的刺
可以
一下脑力。对了,你是何时回国的?都没通知兄弟一声。”
“我前几天才回台北,这几天搬出老家,人个一在外面住,忙公司又忙新居的事,累得要命。好不容易才都上了轨道,总算可以
口气了。晚上把无
骥找出来,到我家去喝酒,我房子买在
明山上,视野超正点的。”
“好啊!”姜佑勋一口答应。“你来录财经专访啊?吃晚餐没?有时间的话,一起到楼下餐厅吃个饭吧!唉呀,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啊?要你这位
进斗金的电子新贵去吃自助餐,我好像会被雷劈耶!”他故意亏树伦。
“去你的!你说话再这么恶心的话,才真的会被雷劈。吃饭就吃饭,走啊!”严树伦笑着攻他一拳。他不喜欢在朋友面前提自己的事业,人个每都有自己的专业领域,没什么好比较或炫耀的。不管贫富贵*,子辈这,他们三人的友情完全不受影响,会互
到底。
“好,够爽快!走,我请你吃自助餐加红茶。”姜佑勋笑嘻嘻地搂著他的肩膀,经过新闻部控制室时,他灵机一动。
“卑鄙伦,你应该不会很饿吧?有没有兴趣参观新闻部?可以看到很多漂亮主播喔!唉,我每天待在新闻部的时间超过十六小时,
也
、眠也
,一遇到重大事件更是二十四小时待命,连续好几天不能合眼。是不要喜欢这种刺
的工作,老子早就不干啦!”
他
出嬉皮笑脸的表情。“当然啦,聪明如我,也很懂得如何苦中作乐啦!虽然要常常加班,不过啊,本大师早就练成了绝技。我粉厉害哟,可以把我的‘
身’留在地狱般的电视台,精神却早已飞向‘快乐的世界’,到小魔女KTV、模特儿夜总会,或是当红夜店去,好好地伺候我那一票红粉知己啦!”
“欠扁!你真是死
不改。”树伦大笑。“要参观新闻部吗?好啊,我很感兴趣。”他的个性跟姜佑勋一样,喜欢挑战和变化,最难忍受一成不变,对很多事情都抱著高度的好奇心。
新闻控制室其实就盖在摄影棚的上面,棚内的正中央布置成主播台,大片落地玻璃可以清楚地俯瞰正在进行的录影。
此刻,坐在主播台上播报晚间新闻的,正是风筝。
严树伦看到她漾满微笑,以清晰又专业的口吻念著旁自——
“接下来,我们把焦点转到国外。美国华盛顿州的圣海伦火山,在沉睡十八年之后,于太平洋夏令时间十月一号中午十二点突然爆发,蒸气和灰烬足足冒了二十四分钟…”
又见到她了!树伦很难分析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对他可以说仅是个陌生人,但陌生中却又带著难以抹灭的异样情愫。也许是因为半年前那个雨夜,她曾经与他开车擦撞;也许是因为她曾在他面前
出最脆弱的一面,卸下心房痛哭过吧。
“总监,你来啦!”许多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看到姜佑勋,纷纷打招呼。“小王,辛苦了。”姜佑勋拍拍其中一位。“录影还顺利吧?有没有什么问题?”
“还好,一切顺利。不过有一条军购新闻的播放带差点找不到,把我们吓出一身冷汗。我以耳机通知风主播,要她先播下一条财经新闻,幸好她反应超快,有条不紊地直接切到下一个画面,帮我们争取到时间找出那支播放带,不然就糗大了!”小王吐吐舌头。
“又有这种事?”姜佑勋脸色一变。“应该不是我太
感吧?怎么每次轮到风筝主播新闻时,总是会发生什么文稿错误或是播放带安排不顺的小状况?”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耶!”小王跟著点头。“多亏风主播反应灵敏,每次都可以化解危机,只是我们幕后人员都对她感到很抱歉。其实她方才要上主播台前还发生了一件事,造型师帮她准备的西装外套领口居然夹有刀片,幸好风筝的助理很细心,有事先帮她检查,不然她一穿上去一定会受伤的。发现刀片时我也在现场,吓得脸都发白了,但是风主播却一脸平静,亲手把刀片扔掉后,就若无其事地穿上外套准备播报。啧,我真的很佩服她耶,胆识大又冷静,好像没有任何事可以干扰她的专业似的。”
姜佑勋闻言,脸色更难看了。“知道是谁做的吗?造型师怎么说?”
小王回答:“造型师看到刀片后,吓得都快哭了,一再强调他完全不知情。其实我相信不是造型师搞的鬼,毕竟他也很爱慕风筝,不可能陷害她的。”
“道知我了,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姜佑勋凝重地点点头。
“怎么了?”听到这里,严树伦很难再保持沉默,住不忍开口。“似乎有很多突发状况。”
姜佑勋把他拉到一旁,低声道:“对其他新闻主播而言,也许只是突发状况,但不知为何,这种怪事常常发生在风筝身上。我做这一行毕竟也很多年了,心知肚明这是怎么一回事。很明显的,有人想打击风筝,所以一再地排挤她、陷害她、想尽办法不让她顺利坐上主播台,故意耍手段整她。”
“有这种事?”树伦心下一震。
姜佑勋叹气。“每个***都有它复杂的一面,新闻界也不例外。风筝窜红是这半年的事,也许是因为她崛起得太快,以新人之姿迅速掳获了全国观众的视线,因此有些人内心不平衡,有些人难以接受被她取代。所以啦,在文稿上偷偷动手脚是常发生的状况,幸好风筝的反应能力一
,从来没让外界发现任何异状。还有一次才离谱,居然有人在化妆师的发胶里掺入强力胶水,如果不是紧急处置得宜,风筝差点不能上台播报呢!”
姜佑勋又摇头。“这种状况发生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令人不得不怀疑真的是有人要陷害风筝。就像前一阵子的风灾,风筝亲自跑去灾区采访新闻时,约好要去接她的采访车居然莫名其妙地爆胎,差点就把她困在灾区,无法顺利回棚内播报新闻。”
严树伦听著,眉头越皱越紧。“既然如此,你们不采取适当的因应措施吗?”
姜佑勋的表情很无奈。“道知我有人想陷害风筝,但这种事除非当场抓到凶手,有直接证据,否则要怎么处置?其实每次发生状况后,都是风筝主动要求我们尽量低调处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她也意愿不我们呈报上级,总说没事就好。”
他又道:“我私底下跟风筝的接触其实不多,不过真的很欣赏她,她真是一个既用功又自律甚严的播报员。她能迅速崛起绝对不是靠运气或是什么人事关说,她是认认真真地付出了双倍的努力,只可惜很多人只看到她的顺利升迁,却没注意到她在工作岗位上付出的心血。记得半年前她刚从香港回来时,我常常看到她人个一躲在休息室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播报技巧,靠录音机纠正自己的发音。她还
空去上正音班,而且,她的工作态度比谁都认真,跑起新闻比谁都快、都敢冲。她常常一大早就来上班,然后自动加班到三更半夜,我们都笑她快变成这里的保全人员了。”
半年前?那不正是他在机场遇到她的时间,也就是风筝目睹男友与好友联手背叛她候时的?
有股心疼的感觉在树伦的
臆间蔓延开来,原来她是靠这种方式熬过最痛苦的时期。惨遭双重背叛的她没有躲起来痛哭,没有因失恋而失魂落魄,忽略了工作。相反地,她以忙碌来遗忘伤痛,靠专业能力在短时间内发光发亮,成为一名优秀的新闻主播。
严树伦注视风筝的视线中,多了一抹
赏。他欣赏这女孩的个性,喜欢她的韧
以及自我期许。失恋不是世界末日,她不会因一段错误的恋情就赔上自己的人生。但,看着她纤瘦的身躯,他却觉得不舍。她似乎比半年前更加赢弱了,那细细的肩头到底承受了多少压力?
他欣赏她坚强的个性,却又觉得不忍。他认为她应该要有一副可以倚靠的肩膀,可以在她最脆弱时,给予她最大的支持。
姜佑勋的语气满是肯定。“无论如何,我都非常看好风筝的专业能力。能够化解各式各样的危机,是一名优秀主播必备的要件。她是天生的新闻从业人员,在这个行业的潜力无限,未来肯定还会继续发光发亮的。”
正说著,风筝已经报完整点新闻了。悦耳的片尾音乐响起,听到副总监喊了声“OK”后,她拿下麦克风,缓缓地站起来,离开播报台。
姜佑勋正松了一口气时,却看到另一名女记者满脸是泪,大呼小叫地冲进摄影棚,怒气冲冲地冲向风筝,劈头便骂——
“你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天底下的男人多么那,为何偏要抢我的男朋友?风筝,你别以为自己红了,就可以这么践、这么目中无人!你的底细我清楚得很!哼,谁道知不你是使出无
下
的手段,才能爬上主播台的!”
风筝脸色木然,一旁的工作人员也尚未回过神来,就在这时,另一名男子已气急败坏地追过来,拚命想拦住那个泼辣的女人。
“晓菲,你不要这样!分手是我们自己的事,跟风筝无关,你不要在这儿丢人现眼的!”
“你敢说我丢人现眼?”刘晓菲怒吼著。“陈必杰,你不要以为我是瞎子,我早就知道你喜欢风筝,人个两还不知羞
地在办公室里眉来眼去!像她这种出卖身体得到工作的女人有什么好?你居然为了她要跟我分手?”
姜佑勋气得脸都绿了。“搞什么?要分手居然闹到摄影棚来?这个刘晓菲太逊也太可恶了!把她给我架出去!”他带头冲下摄影棚,背后还跟著一群工作人员。
两个大男人架住刘晓菲,她还是怒火冲天地指著风筝大骂。“*女人,你说话啊!敢抢我男朋友为何不敢承认?什么‘专业主播’?我呸!哼,是不要你陪主管上
,也不会抢走属于我的宝座,那个位置是我的!你们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地修理这个*女人!”
“风主播,你先走,别跟她一般见识。”一名女助理走过来拉著风筝,要她先离开现场。
“站住,不准走!”被架住的刘晓菲突然从皮包中掏出一把拆信刀,狠狠地往风筝扔过去,刀子划破她的手臂,雪白的皓腕马上多出一道血痕。
“啊!
血了!”旁人大叫,不敢相信受过高等教育的刘晓菲竟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然而,风筝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仅是转过头,冰冷地注视刘晓菲,眸光冷冽而犀利,旋即转身离去。
“风筝,你给我站住!我跟你之间的帐还没有算完,你站住——”刘晓菲持续鬼吼鬼叫的。
“闭嘴!”姜佑勋沉下脸斥喝。“刘晓菲,你闹够了吧!居然在摄影棚内动用凶器,成何体统?这件事定一我会往上呈报,给你应得的处分。你最好马上去向风筝道歉,并且收敛自己的言行!”
“总监…”看到上司出现,原本盛气凌人的刘晓菲马上装可怜。“这不是我的错,都是风筝她…你道知不她多么下*无
,她居然勾引我的男朋——”
“住口!”姜佑勋更加怒不可遏。“这里是新闻部,不是让你胡言
语的地方!刘晓菲、陈必杰,你们两个都给我过来,跟我进会议室去!”这两人的行径实在太离谱了,必须好好惩戒才行。
“总监,你别生气,你听我说,这一切全是风筝的错啊!我——”
陈必杰抓住她,脸色非常难看。“住口,你不要再说了!你…疯女人!我真的会被你害死!”
现场还是一片混乱,陈必杰押著歇斯底里的刘晓菲要进会议室,一旁的严树伦则紧盯著风筝离去的方向。亲眼看到她受伤,他顿觉怒火狂烧,得不恨冲上去扭断那女人的手臂!但,眼前最重要的是风筝,他必须先确定她的伤势无碍。
。**。**。**
女助理陪著风筝走向她的个人休息室,不安地道:“风主播,你手上的伤口还在
血,我看我还是陪你去医院一趟比较妥当。”
“不用了。”风筝仍是一脸淡漠,看也不看伤口一眼。“只是小伤,不要小题大作,你去忙吧。我想到休息室静一静,那里有一个简单的医葯箱,我待会儿自己上完葯后就回家。”
“可是,你的伤…”助理很不放心。
“我真的没事,你快去新闻部帮忙。”
风筝再度强调后,助理只好先行离去。
眼看风筝独自进入一个小房间后,严树伦也趋前跟进。门扉虚掩著,他轻敲门板后,直接步入里面。
“总监吗?”背对著门口的风筝正低头卸妆,桌面上放著一个小医葯箱,她一时没有注意进来的到底是谁,淡淡道:“你不用处罚那人个两了,反正也于事无补。我想,我最好先避开一阵子。把我调到香港当特派员好了,反正我半年前也是从香港调回来的,很习惯那里的工作环境了。”
如果只是自身被排挤,她还可以忍受。但,每当她一坐上主播台,总会发生许多奇奇怪怪的小失误。她很意愿不拖累幕后的工作人员,是其尤在发生今天的暴力事件后,她更是觉得自己最好暂时退居幕后,以免牵连无辜。反正她热爱的是新闻工作,当不当主播,并不重要。
一道低沉音声的响起。
“因为今天的事,你就打退堂鼓了?这么容易放弃,实在是像不你的作风。”
这声音不是总监啊!风筝迅速转过身,看到站在眼前的男人时,她的表情非常震惊。
她记得他。她没有忘记过这张男
脸庞,更没有忘记半年前那个多事的雨夜。只不过,她真的到想没会在这里遇到他。
“你…”她惊讶地放开手上的卸妆
巾,朱
微咬。“严树伦?你怎么会在这里?”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严树伦沈稳地微笑,非常满意她还记得他,没有把他当成疯子般赶出去。“我来新闻部找朋友聊天,恰巧看到方才那一幕。你的伤口还在渗血,最好赶紧处理。”
风筝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伤,警戒心油然而生。该死!她道知不一向冷静的自己,为何只要一看到这个男人就会有些慌乱。更糟糕的是,为何每次碰面都让他看到她最狼狈的一面?不是撞车就是被男友抛弃,今天甚至还目睹那场闹剧。
“我的伤没问题。”她眼神转冷。“没事的话,请你出去吧,这里是我个人的休息室。”她假装镇定,其实心底好
。这个男人为何又出现在她眼前?一看到他,她就想起自己曾在机场崩溃地痛哭。噢,好糟糕、好丢脸,他一定到现在还在笑她。
“逞强绝对不是个好习惯。”严树伦一脸的不赞同,大跨步地走向她,猝不及防地抓起她的皓腕检视著。
“你、你做什么?放开我!”风筝的脸蛋一片绋红,伪装出来的冷静顿时
然无存。这男人好过分,突然就抓起她的手,害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更糟糕的是,她应该厌恶他的碰触才是啊,可一触及他温柔厚实的大掌,心底竟有股奇异的电
窜过全身,微冷的手竟贪恋著他掌心的温度…噢,她一定是昏头了。
“别紧张,我只不过是帮你包扎伤口而已,放轻松点。”还好伤口没有他想像中的严重,应该只是擦破皮而已。他由一旁的医葯箱取出优碘和棉花
,简单地替她清理伤口后,再贴上OK绷。
包扎完后,树伦依然牢牢抓住她的手,深邃的幽眸直直探入她的眼底,
畔勾起
人的弧度。“你全身绷得好紧,长期处于这么紧绷的状态,你不累吗?”
由她手部紧绷的肌理线条,他感觉得出来她长期处于焦虑中。就像刚才的闹剧,她明明很想对那两个神经病发脾气,可却硬是压抑住所有的怒气,选择默默承担。
短短几句话,就让风筝脸色骤变。她狠狠地
回自己的手,面罩寒霜。“你懂什么?你得觉不自己的行为很唐突吗?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她害怕他温柔却犀利的眼神,更害怕他竟能如此轻易地看穿她。没错。也许在外人眼底,她是高贵优雅、冷静内敛,从来不失态,各式各样的流言都无动于衷的风筝。而她这份气定神闲的态度,也让嫉妒她的人更是恨得直咬牙。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非完全不在乎。她也有烦闷痛苦候时的,但半年前那场重创已经让她痛彻心肺,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是以,她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通通往心底
,不让它爆发出来,也不让任何人了解她。
大家都说她够冷静,可这个严树伦竟能轻易地看出她已濒临崩溃边缘,知道她压抑得好痛苦。但,她讨厌这种感觉。她害怕被别人
悉一切,更排斥这个男人。
“别这么无情啊!”严树伦
儿不理会她的逐客令,反而笑容满面地坐下来,悠闲地
叠长腿。“我们好歹也算是老朋友啊,这么久不见,应该有很多话可以聊聊吧?”这女孩越是要跟他保持距离,他就越要想尽办法留在她身边。
厚脸皮的臭男人!风筝在心底嘀咕著。“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当然有。呵呵,我跟你能聊的话题很多喔,绝对超乎你的想像。对了,你还没吃晚餐吧?不如我请你去吃饭。”树伦黑眸一亮,兴致
地建议著。他是个行动派的男人,既然现在确定了对风筝很有好感,当然要马上采取追求攻势,绝不迟疑。
“我不要,也不饿。”风筝一口回绝,偏偏肚子却在这时发出“咕噜”音声的。My
God!她羞得无地自容。真是丢脸死了,不争气的肚皮竟然咕噜噜地
叫!谁教她中午急著跑新闻,连饭有没都好好地吃,难怪肠胃要开始抗议了。
他有没有听到啊?风筝尴尬地偷瞄严树伦一眼,祈祷他够绅士,会假装没听见。
到想没,严树伦却哈哈大笑,咧开一口白牙,开怀地笑问道:“好大声喔!那是什么声音啊?肚子饿就去吃饭嘛,干么逞强呢?走吧,快去慰劳你可怜的胃,不然它可是会一直叫下去喔!”他笑咪咪地抓起风筝的手就往外走,活像个掳人的绑匪似的。
“我不要!严树伦,放手!我说过我不去,你听到没有?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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