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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两个出色的男人为一名相貌中等的女子大打出手,该名女子算不算幸福?在拳头撞击体‮音声的‬中,这名“幸福”的女子按住口以防心脏跳,不敢相信中古世纪幼稚行为会搬到现代上演。

 又不是争夺骨头的狗,赢的就可以叼走她,输的一旁黯然神伤,趴在墙角呜鸣低吼。她不喜欢被当成战利品,非常不喜欢。

 不过是求婚嘛!两人干么打得那么用力,神情认真地非要拚个你死我活,也不晓得看的人有多紧张,生怕出了人命。

 不管谁受伤她都于心不忍,和段竹马虽然像仇人一样争吵了二十几年,但感情早已像亲人一般密不可分,她不会希望他为她而有所损伤。

 而面对蓝凯斯,她心底是有些挣扎,既恼他骗了她却又放不开他,矛盾著不知该不该原谅他,她的心的确因他而受伤。

 “来,吃一口盐酥配红茶,是咱们校门口那摊最好吃的阿兰盐酥喔!”嗯!真酥脆,百吃不腻。殷玫瑰自备餐饮准备好好的欣赏眼前的好戏,当然也不忘分好友共享。

 “哪来的盐酥?”望着平空出现的纸袋,受不住惑的展青梅叉了一块往嘴巴。奇怪,刚刚她明明是两手空空的出现,怎么手上就多了包盐酥,还是校门口那家老字号出品的。

 “好吃吧!三十几年口味未变,我叫我家司机专程跑了一趟。”有钱人的生活真享受,随时有人可以使唤。

 “嗯!好吃,炸得很酥。”让人回想到求学时代的快活,相偕跷课翻墙。

 “人生得意须尽,美食当前焉有不心动的道理,管他谁死谁活,咱们开心就好。”哼!两个野蛮人,打死一个少一个。

 “嘎?!”口中的香酥突然失了味道,忧浮于展青梅脸上。

 一脸无所谓的殷玫瑰将她拉到安全地带继续看戏。“男人的体内都有野兽的基因,让他们打一架发就没事了。”

 “可是…”她会担心,心口揪得好紧。

 “拜托,你少杞人忧天了,他们的皮厚得很,一时半刻还死不了。”殷玫瑰唏哩呼噜的了一口红茶,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文雅。

 那一时半刻之后呢?“我不放心,他们实在太胡来,揍来揍去有什么好玩的。”

 “因为男自尊呀!恭喜你荣获祸国殃民的妖孽之名。”男荷尔蒙暴增嘛!冲冠一怒为红颜。

 虽然她身边的红颜无倾国倾城之姿,而且还有点智障。殷玫瑰心里不平衡的啐了一句,只因好友同时拥有两个好男人的喜爱,而她一个也碰不上。

 “呿,我可不想顶著祸水之名,想办法让他们停止吧!”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殷玫瑰笑得诡异地取出一包调味料。“真要他们罢手?”

 “废话,难道你要我家门口摆两口棺材。”等他们打累了,人也差不多挂了。

 奇怪,他们两人的体格看来不像街头型的,怎么那么会打,互有往来双双挂彩。

 “简单。”殷玫瑰弹了弹指头,将调味料撕开往好友口一抹,然后…“啊!酸悔子,你怎么吐血了?!”

 尖锐的叫声响亮又清澈,打得难分难解的男人怔了一下,同时罢手的跑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身边,一左一右地将“闲杂人等”挤开。

 被推了一把的殷玫瑰快气爆了,两眼火地试图扳开一人讨回公道,可是她势单力薄又被推出来,差点跌落在掉了一地的油炸品上。

 人家说新人送进房,媒人丢过墙就是指现在这个情况,她这红娘渺小又微不足道,毫无立足之地。

 火大了,她看见地上放了盆脏水,没有犹豫地端起就往三人身上一泼,这才有人注意她的存在。

 “你这疯婆子‮么什干‬?没事泼人家一身水。”嗯!还有酸菜的味道。段竹马气得破口大骂。

 居然叫她疯婆子,这笔仇她记下了!“我看两只疯狗在争骨头,想替它们排解排解怎样。”

 “你说谁是疯狗?!”‮是不要‬他不打女人,她会是第一个让自己破例的。

 她冷笑的发,上下扫瞄他一眼“谁应声谁就是疯狗,还需要人家点名吗?”

 “你…”段竹马恼极了,回过头想看看芳邻如何。

 但他怔了一下便为之黯然,当他为发生在己身的事发怒时,他的情敌已经占了上风,无视一身的意紧拥著心爱女子,神情紧张的追问有没有事。

 反观自己真的不如人,他输得毫无转圜的余地,在用心的程度他还差上一大截,少了那份细心和关注。

 看来他是爱得不够深,二十几年的守候全白费了,她感觉不到他的心为她而悸动,眼中的深情给了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

 青梅竹马的传奇终该告一段落,幕落了,戏也完了,场下观众离席。

 而他也只有退席了。

 “很难受吧!看人家卿卿我我一脸情深,心里头那桶打翻的醋很酸喔!”她最喜欢追打落水狗了。

 “少管闲事。”表情‮的看难‬段竹马心情非常糟,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吼一吼。“不好意思,兴风作是我的本,一天不管闲事就浑身难受。”真同情失恋的男人呀!忧郁的神情好感。

 殷玫瑰根本不管他脸色多嫌恶,拖著他往亲热的情侣走去。

 “她没有吐血,那是番茄酱啦!”急过头人会变傻,偶像也不过尔尔。

 “番茄酱?”沾起一口往嘴里尝,发际滴著水的蓝凯斯才松开脸上紧绷的线条。

 “真是好命的笨蛋呀!有两个男人将你当宝捧在手上,叫人好嫉妒呐!”真想将好友拳打脚踢一番。

 可惜会有两个男人为她出头,自己的细皮不起一人一拳。

 “你干么提醒我他们做过的蠢事,害我又开始生气。”看着两张挂彩的脸,展青梅心疼又无奈。

 “蠢事?”危险的低音轻轻的拂过她感的耳垂。

 展青梅想推开近在眼前的大脸,又怕碰到他的伤口。“还不蠢吗?为了一点小事打架不是成男人的行为。”

 “小事?”蓝凯斯冷哼地瞪了瞪胆敢抢他女人的段竹马。“难道你真想答应他的求婚。”

 她要敢点头,他马上抓著她去公证。

 “我才…”没答应。“等等,你凭什么对我恶声恶气,你如花似玉的未婚飘洋过海来看你,你还站在我家门口‮么什干‬?!”

 有罪的人还敢先怪罪人,也不想想他站在谁家的地盘,她随便吆喝一声,他马上会被活活打死。

 “婚约是我在认识你之前订下的,我‮道知不‬她会来。”他语气中没有一丝歉意的解释,好像这件事根本没什么大不了似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没出现你会继续瞒下去,等日子到了再请我去喝一杯喜酒。”她发挥泼妇的性格揪著他衣领大吼。“你太激动了,有些事不能说放下就放下,等你心情平静了我们再来谈谈。”他语气敷衍,看来是还没决定要怎么做才妥当。

 嗯哼!她很平静,平静得想勒死他。“没关系,你慢慢来,我结婚‮候时的‬会发张喜帖给你,我亲爱的老板。”

 “梅,不要无理取闹,我的身分不同于一般人…”得多方考量,采取最适当的解决之道。

 “去你的不同于一般人,‮为以你‬我展青梅没人要非要巴著你不可吗?”她气极地推开他跑向段竹马。“走,咱们结婚去。”

 “你敢?!”蓝凯斯又把她拉回来,将她抱得死紧。

 “‮么什为‬不敢,‮你要只‬一天不解除婚约我们就别见面,一个月内婚约仍在我就嫁人。”她说到做到,绝不是开玩笑。

 “你…”别我。他用压抑的眼神要求她。

 “青梅,他不娶你我娶你,我们两家的父母早就准备好了,就欠一个新娘。”败部复活的段竹马突然开口搅局。

 “好…唔…”真卑鄙,使下手段。

 展青梅的好音才发出,气得鲜红的瓣被一张薄吻住,咿咿唔唔的发不出声音求救。

 一旁的好友和“未婚夫”看红了眼不置一语,任由两人的争执益趋于火热,心里十分怨恨地拉开两只颈鸳鸯,‮得不恨‬天下有情人都成不了眷属。

 嫉呀!妒呀!好生不甘。

 “孩子们别玩了,快进来洗洗手要开饭了,外面的蚊子多不适合谈情说爱,家里有张备著,吃饭才有力气做功课。”

 展母明快的笑语让两人都脸红了,一语化解眼前的窘况。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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