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是一种如何美妙的滋味,彷佛天堂的玫瑰花在一瞬间盛开在身边,四周充斥着令人陶醉的香味,宛如奉劝着窃花者珍惜眼前。
梅的香气直透鼻翼,柔软
瓣是这么的热情,宋沐风几乎要融化在她意气用事的热吻中。
贪婪,竟是他此刻唯一的念头。
软柔的吻带来他的贪心,他怎么会愚蠢地白白浪费六年的光
,割心割肺地想将人间至宝送给别人,以为自己做得到无悔的守候。
他想独占她呀!包括她的身和心,以及任意游
的灵魂。
她是危崖上的一株红梅,那么他便是贪而无餍的蜂鸟,不仅要
食她的花
,还要蚕食一树梅叶,最后裹腹以红梅果,丝毫不放过一丝一毫。
以前的他傻得太浪漫了,苦在心里甘为跑腿的披萨小弟,只为见她一面而去讨好大厦的其它住户,成为唯一能自由进出十三楼层的特例。
想见她的冲动
过男人的自尊,堂堂年收入近百亿的蓝天集团第一继承人还是逃不过情蛊的折磨,他告诉自己只要再见她一次。
然后一次又一次,渴望的心累积成金字塔的地基,一层一层地往上堆积,
罢不能的一再警告自己是最后一回,他终会放手。
但是,他输了。
输给自己的情感。
压抑六年的情感此刻宛如爆发中的火山不可收拾,难以停止地
出岩浆燃烧整片大地。
不曾拥有就不会有贪念,一旦握在手中有谁肯放手,他真的放不开了。
不管前方有多少巨石阻碍通行,他已经不甘于守候,就算是伤痕累累他也要一块块搬开,化身为沃土滋养生命中的那株红梅。
“天哪!我没脸见人了,三个月内最好别出门。”不然得戴深
垃圾袋。
嘟嘟哝哝的沈恋梅无头苍蝇似的猛向前头钻,疾步快行如同后头有恶鬼追着。
头晕脑
是因为发烫的双颊,烧红的脸蛋和
绽的梅瓣没两样,自然散发耀目的光彩。
她的美是无庸置疑,
肩的小可爱搭配极短的低
牛仔
,细跟的白色凉鞋上缀着两朵梅花,每走一步便若隐若现的小
平滑腹部,瑰
肚脐眼引人不少遐思。
不经意显
的风情
拨着毫不知情路过的行人,那惊
的一瞟她根本无心理会,让自身的美丽漫过一条又一条的街,勾引无数男人悸动的心。
突地,一件男人的大西装往她肩上一覆,长及膝盖地盖住瑰丽美景。
“你想走到哪去,不累吗?”宋沐风刻意伪装的冷漠有些许的不悦,目光冷芒如箭地瞪退觊觎视线。
沈恋梅哎呀的扶着额头惨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想到自己的大胆,她又住不忍的呻
出声,遗传果然是瞒不了人,母亲的“
”血统还是渗入她的骨髓之中。
“是你强拉着我往外走,没给我拒绝的机会。”笑意藏在镜片后,表情淡漠的宋沐风忍住抬手拂动她秀发的冲动。
“你是装了滑轮不成,这么大的人我哪拉得动,你少造谣生事。”绝对不是她的错,她是受害者。
淡淡的笑波漾上他嘴角。“我说过你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像你突然冲上前吻我。”
而他也拒绝不了她。
“噢!别再提醒我做的蠢事,我已经后悔的准备找块地来挖。”就着矮墙一坐,她双手抱膝将头搁在膝盖上忏悔。
“挖地?”
“把自己埋了,免得天理不容。”轰地,她想到那个吻。
身体一阵热是走太快吧!绝非他坐在身边的缘故。
循规蹈矩一向不是她的行事准则,而她也必须承认并非乖宝宝那一型,大学没念完,消磨了两年时光自动休学。
她不否认爱唱歌源自天
与母亲无关,十五岁起就在PUB驻唱的她不算清纯,形形
的人瞧多了差不多也麻木,她怎么也想不透自己怎会攀上他?
就因为他长得像披萨小弟,让她倍感亲切不生戒心?
“天理不容不是这么用,我刷过牙了。”至少没口臭。
“你在嘲笑我像花痴是不是?”虽然很像但是她绝无此意。
她是真的真的很怕麻烦的人,是其尤男人这种大麻烦,丢给她都觉得烫手。
沈恋梅愤慨又无奈的表情让宋沐风很想发笑。“不,你的
很甜。”
叫人沉沦地忘我。
她一瞪。“现成的便宜不占很可惜是吧!所以你毫不反抗地接受侵略。”
他真笑出来地推推眼镜。“呃!我是没理由反抗,毕竟很少有美女这么大方的献吻。”
以他此刻的严肃打扮颇具有防御
,妄动的人心不在少数,但是付诸行动的没几人,他的严峻令生人止步,心脏不强的女人近不了身。
而她是少数中的少数,不在设限中的异军,他拒绝得了身边女子的
惑,唯独对她是未战先败的竖起白旗,甘心臣服。
原本以为只能心痛地看着她投入别的男人怀中,到想没有朝一
这份幸运会降临在身上,他不紧紧把握岂有往外推的道理。
人心是自私的,他何尝能例外。
“你还说,没瞧见我脸烫得足以煎颗荷包蛋了。”太丢人了。
是瞧见了,但是…“你很美。”
“不用你说我也很清楚,我打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哎!我干么对你和颜悦
,你离我远一点。”沈恋梅作出隔离三尺的手势。
这人有毛病呀!越坐越近,也不嫌热。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打算过河拆桥?”一个吻
足不了他。
他变得贪婪无比,想向她索取更多的吻,甚至是…她的心。
“我…我是滥芋充数嘛!谁叫你就站在我身侧。”顺手一拉错不在她。
要怪就去怪变态的“夏小姐”年纪一大把还不忘狩猎男
,专挑比她小的男生下手。
“滥芋!”她的意思是若她身边站的是雍宇她也不挑剔咯!
“你…你在生气吗?”神经再
也不难看出他正在冒火。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在生气?”不,他一点都不生气,只要对象是她。
“两眼。”除非她是瞎子才会看不出来。
沈恋梅的坦白让他即使有气也无处发。
“要是你身边站的是凸牙暴眼的大
狼你也不介意?”但是他介意,而且介意得要命。
脖子一缩,她像挨训的小学生吶吶一说:“吻都吻了你想样么怎,反正就是你嘛!”
“你就不怕吻错人?”他声音略微低沉地
含妒意。
“吻对了也没奖品好拿呀!你何必气得脸红脖子
,像我背着你偷人似。”她一脸不解。
他的确嫉妒得发狂,镜片下的双目狠狠瞪着她。“你不怕男朋友吃味?”
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最爱去吻另一个男人,他无法想象他若不在现场她会去吻谁。
光是这么想他就很想杀人。
“我哪来的男朋友,而且我爱吻谁就吻谁。”不过是两张嘴贴在一起嘛!然后心跳加速罢了。
心头涌上一阵喜悦,他故作淡漠的一睇。“你会没有男朋友?”
此言像在讽刺她长得这么美居然没有男朋友,肯定是她有问题。
“喂!你少用暧昧的眼神瞄人,我非常正常没有同
恋倾向。”不
男朋友犯了哪条法?
她喜欢清静不行吗?
“很难理解。”他指的是她公然和另一名女子“出双入对”并且拥吻。
就说会被“夏小姐”害死,一世英名全毁了。“她有病我管得着吗?不然我干么吻你给她看。”
同
恋?双
恋?三角习题?
明天报纸上的头版绝对会出现这几个标题,而她逃不掉的荣登必然女主角宝座,这是“夏小姐”的阴谋。
她太卑鄙了,不配当个母亲。
不过,她是好演员,完美演出不用彩排,顺利的为自己造势增加曝光率,以她为主的话题至少会在影剧版发烧一个礼拜。
宋沐风身一倾的盯着她的
。“颜色淡了些,我帮你加深。”
“嗄!什么意…唔…思。”
突然放大的脸孔叫她一时傻了眼,来不及深思话中含意就先失声,含化在纯
刚的男
口舌之间,嗯嗯唔唔地蹦不出下文。
“没人瞠大眼睛接吻,你到底在瞪我还是监视我吻得好不好?”害他笑爆了肝脾吻不下去。
罪恶感呀!
沈恋梅慢半拍的闭上眼,之后忽觉不对连忙张开眼,适时推开他靠近的狼吻。“你吻我!”
用后知后觉来形容她不足为奇,哪有人被吻了好儿会一才惊觉自己吃了亏,省了慌乱的直接手指一比加以控诉,脸反而不红了。
这叫负负得正吧!一吻抵一吻互不亏欠。
“我是吻了你。”利息。
“你这人有没有羞
心,怎么可以随便
吻人。”道知不口水里有多少细菌需要消毒。
宋沐风左手食指往上一推镜框,像是听了一则笑话。“我记得是你先吻我的。”
“那是…呃!那是…那是临时起意的意外,你记那么牢么什干?”她也吻得很委屈。
“法办没,我人个这一向很小心眼,不让人占便宜。”她除外,但他不会告诉她。
**
六年前那场旅行改变了宋沐风的一生。
轻装简从的他一路由日本、环球旅游到台湾,原本预定以单车环岛一圈再前往越南、柬埔寨,最后去泰国看场人妖秀再回美国。
岛国的热情和风情叫他
连忘返,短短的两个月根本不够,但是他仍尽量的利用时间去发觉不一样的美景。
那一天,是他停留在台湾的最后一
,出发到机场前骑着单车去买了一份刚出炉的披萨,
低的
球帽和身上的运动服像极了披萨店的制服。
披萨盒尚未掀开大快朵颐,身后突然伸来一只贴着蝴蝶图样的手,问都不问一声地拿了就走,当他是送披萨的小弟。
依他的脾气哪肯善罢甘休,楞了一下反手抓住“小偷”肩头
讨回公道,但是他的呼吸在下一刻停住。
称不上是少女杀手,但有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身为蓝天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他要女人有何难,多得是自甘荐枕的拜金女、千金小姐。
优渥的环境宠坏了他吧!有一段时期他是放
些,只要姿
不赖、体态优美的长腿美女绝不放过,来者不拒地玩着成人游戏。
反正是你情我愿的男
女爱,在美国开放的环境下,
和吃饭、喝水一样普通,看上眼不妨来场
战,下了
互不相识。
过尽千帆皆不是,伊人在***阑珊处。
初时一见她,他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半晌挤不出半丝声音,像是被一道急雷狠狠劈中,呆立不语的注视着将近一百七十公分高的清丽少女。
若非她忽地惊呼忘了给钱,恐怕天崩地裂、海啸狂卷也难以唤回他
失的神智。
头一回他发现失去宋家大少爷光环的自己价值是三百元,其中一块钱是小费,整付不用找,刚刚好是传他手上失踪的披萨价钱。
从那天起他就不再是自己,不管家里如何催促、威胁就是不肯回去,生
似地种在台湾这块土地。
道知他他的世界颠覆了,由不可一世的世家子弟跌落平民百姓家,不依靠蓝天集团的金援自行创业,乎是于有了星光企业。
星光,代表微不足道。
无法与
月争辉。
她有太阳的热情、月亮的明媚,小小星光只能坚守星空,凝望着
与月的光芒带来温暖,聊慰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孤寂。
化身披萨小弟是他唯一能接触她的机会,六年来不间断地以不亲不疏的态度出现她左右,他的心因一吻而生了波动,再也不甘蛰伏。
“当我的女朋友吧!”
翼手龙飞过头顶都没能让她那么惊讶,沈恋梅的眼中反映出他的急切,他苦笑地伸出手阖上她掉了的下巴。
“这年头疯子特别多,走了一个又一个。”她喃喃自语地当没听见他音声的,径自往忠孝东路走去。
她要去庙里求个香火袋保平安,以免老是遇上疯子。
“听清楚了,我要你。”是一生一世,至死方休。
沈恋梅反应迟顿的喔了一声。“先生,你挡住我的路了。”
“宋沐风,沐浴在微风中,你未来的依靠。”微风缕缕,轻巧的拂掠她的人生。
“幸会,幸会,我是沈恋梅,再见。”她根本没把他的宣示放在心头。
常被搭讪养成的习惯,她太明白自己的长相所带来的杀伤力,老是有不怕被谋杀心、肝、肺的义勇军自愿冲锋陷阵,她的回答一律是十一个字让人家锻羽而归。
所以她不常出门,而且讨厌逛街,拥挤的地区她绝对会避开,没兴趣参加所谓的联谊和聚餐,独来独往不受拘束。
若非她住进联合女子出租大厦,认识了十一位和她个性相近的住户,否则她几乎是个没有朋友的人。
“现在说再见太早了,我们去约会。”一旦他下了决定便无转圜的余地。
就是要她。
“约会!”
“用不着大惊小怪,男女朋友交往中的约会是必然程序。”宋沐风说得有点冷血,故意显出蛮横的霸
。
“谁大惊小怪了,我们几时成了男女朋友?”怎么没人知会她一声。
她不是惊讶是惊吓,哪有人随便说说就成定局,一下子就由陌生人进展到男女朋友关系,坐航天飞机也没那么快,起码还得倒数计时。
“我说了就算。”宋沐风刻意表现出商人的果决和明断,不拖泥带水。
出狐疑目光的沈恋梅用手指戳戳他脸皮,看是不是假人皮。“有没有人说你和某人很像?”
真是像到恍若双胞胎,不过一个看来可爱、开朗,一个沉稳、严谨,个性差如云泥。
“不用岔开话题,你想上哪里约会?”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
不像自己还能像谁呢?
“等…等等,你不要拉我的手啦!你真的很像我认识的某人。”若说他像低下阶层的披萨小弟算不算是羞辱?
他举起两人
握的手说:“是牵手,执子之手,与汝白首。”
“恶…”太…太文艺了。“你别文诌诌的咬文嚼字,明明是你抓着我的手不放,哪是心甘情愿地手牵手。”
好霸道的男人,和善解人意的披萨小弟一点都不像,害她甩都甩不掉。
宋沐风把她的嫌恶目光收入眼中,看来真实的他不比虚构人物讨喜。“话太多的女人通常是某方面未获
足,你是吗?”
他隐含的暗示沈恋梅置若罔闻,她现在最关心的一件事是摆
麻烦。
“我们没那么
,拜托你有多远走多远,狭路相逢也不必打招呼,我不想
朋友。”是其尤令她心脏缺氧的朋友。
耀眼的阳光洒落在行道树上,金光点点透过叶
映在花砖,明明暗暗的光线差显得调和,任由来来往往的脚步践踏。
西装革履的尔雅男子,穿著大胆的冶
女子,互叠的手心怎么看都像一对叫人会心一笑的情侣。
明亮的天空和和
的风,正是情人们出游的好日子,爱情至上哪管工作顺不顺心,面包填不
饥渴了六年的灵魂。
两只麻雀停在枝桠上互啄羽
,白云的颜色带着轻快,消防车呜呜的穿过车道而去,心火的焰度仍灭不了。
“你想赖帐?”他们比想象中热。
么什为她觉得今天特别冷,三十四度西耶!“我没欠你钱吧?”
“名誉损失。”他说来颇有回事。
“名誉损失…”那是什么鬼玩意。
“你让我在大庭广众下失去名誉,你得负责赔偿。”解释清楚好叫她认赔。
额际开始泛疼的沈恋梅发现他和夏恋秋一样病得不轻。“不过是一个吻…”
“你想说而已吗?”肚里的蛔虫都没他猜得准确,他不慌不忙接下她未竟之语。
“本来就是嘛!这种事是女孩子比较吃亏,你哪有损失什么。”名誉一斤值几
钱。
得了便宜还卖乖,进了一吋奢望一尺。
“一亿。”宋沐***焉不详地让人猜。
“什么?”
“今天约定和人签订的合约是一亿美金,你说是谁吃亏。”其实尚在评估中,他故意说得严重。
“抱歉,我很穷,你别跟我要。”她要赶紧和他撇清关系,免得被卖了。
“现在推卸责任已经来不及了,是谁迷糊地拉着我就往外走?”他一脸严肃地吓她。
“我拉错人了嘛!我以为拉的是‘夏小姐’。”都是她可恶的妈惹的祸。
没事
搧风点火,在家里恶心也就罢了,还拖着她一起丢人现眼,让她忙中有错地没拉对人。
而他未免太奇怪了,人家一拉就跟着走没半点主见,凭她的力气拉得动一个大男人吗?没有他的全力配合再等上一百年也不可能。
搬了猪公砸扑满,怎么看怎么古怪,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力吗?
“你和她很
?”他道知不那“夏小姐”是谁,他一向不注意影剧消息。
不过他心里不太舒坦两人的亲密,她居然没有防备地让个包藏祸心的女人夺去一吻。
“不干你的事。”沈恋梅守口如瓶地不透
两人的关系。
并非为了保护“夏小姐”如
中天的事业,而是她受够了歌
和媒体的騒扰,不想徒增是非地引来更多的话题包围。
她只想做个普通人,过平平凡凡的生活,安乐闲逸地当爱唱歌的梅,而非夏恋秋的独生女。
媒体的穷追不舍叫人心寒,不进演艺圈大放异彩的原因便是在此,她希望保有平静的空间不受打搅,黛安娜王妃之死就是最好的教训。
否则以她的歌声和外型闯
星海有何难,如摘片叶子般简单,让经纪人和唱片公司赚翻天。
“身为你的男朋友,我有权知道你们的关系。”宋沐风不满意她的疏离态度。
沈恋梅轻斥了一声,表示你别把梦当真。“我可没承认你是我朋友。”
他随便说说不算数,她是有格调的前卫女子,一个吻算什么。
但是,若加上随后落下的吻呢?
那就数不清了。
“你是我的女朋友。”
他发出宣言。
**
望着被挟持的红梅仙子,一朵悬岩低空的白云上传来啃红萝卜音声的,一撮小白
左右摇晃的十分惬意,轻笑声充满看好戏的快乐。
“好可怜喔!人间的男人怎么这么别扭,有话好好说干么强仙子所难。”
嘴巴说着好可怜,那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可是笑瞇了,前腿抓抓耳朵搔搔
,牠开始数数儿,牡丹、芍葯、兰…
嗯!去了八朵客花了,牠快功德圆满,只剩下梅花、茶花、荷花和丁香。
呜…太好了、太好了,牠可以回广寒宫喝桂花酒,看吴刚哥哥砍柴,真是太幸福了。
喀喀喀!还是种在泥土里的红萝卜香脆可口,不像仙土栽培的仙果都是差不多的味道,叫牠啃来老是不对味。
“这月老太懒了,一段姻缘牵了六年还没成!一定又是跑去和南极仙翁拚酒了。”有人怠职,牠小兔儿要上禀玉帝。
“玉兔,你说谁偷懒了?”一
玉拐杖当头一敲。
疼呀!牠的兔脑袋。“嘻嘻!月老爷爷,好呀!又来牵红线了。”
“少嘻皮笑脸,你刚才的话我全听见了。”一字不漏尽入仙耳。
小兔子一蹦一蹦地赶紧磨蹭撒娇。“人家只是不明白这一对认识最早,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姻缘天定,不是不到,时候未到。”月老满口玄机地抚抚白胡须。
“时候到了吗?”真叫人着急呀!
月老卖弄关子不直言。“我很忙,南极仙翁正温了一壶桃子酒等我去喝呢!改天再聊。”
“喂!月老爷爷,怎么说走就走,还没告诉我结果…”
只见一朵祥云逐渐离去,白云上方有只小兔子直跳脚,一高一低地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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