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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冰山,你最近好像很忙哦!”‮有没都‬做好吃的糕饼给她吃。

 “闭嘴,小肥婆。”意图太明显了,她‮得觉不‬带著一身油很累赘吗?

 “喂!冰山,本人严重向你提出抗议,六十五公斤只能算稍胖。”居然对天生丽质的她出言不逊。

 “再叫我一次冰山,串架上的烤猪会是你。”她真的很不怕死。

 沙星博笑嘻嘻地勾著她的手“好嘛!小梦梦,火烧女巫也是会痛的。”

 在一间视野无阻的蒙古烤餐厅里,藉著落地的透明窗可见一对别具特色的女人在翻动著片,一个圆呼呼的很可爱,一个冰得令人望而生畏。

 总体来说还是颇为赏心悦目的一景,两人都长得十分秀可餐,‮是其尤‬冰霜美女的侧睑更是美得叫人蠢蠢动,若能一亲芳泽死都甘愿。

 可惜她四周冷得像筑起一道墙,没人过得去。

 “别勾搭。”著她叫她怎么夹

 “你好无情哦!冰山。”是她才肯牺牲耶,要心存感谢才是。

 “沙——星——博,你皮在是不是!”口中虽然威胁著,不过沙夕梦从未对自个儿姊妹动过手。

 她是面冷心热。

 “来,吃口烤嘛!小梦梦。”沙星博夹起一口烤要喂人,最后还是‮住不忍‬入自个儿口中一嚼。

 要她死很简单,但要她戒口、戒美食却比死更痛苦。沙星博立志以吃为人生目的。

 “你又胖了一公斤。”六十六,很好的数字。

 沙星博不在乎的挥著叉子“能吃就是福嘛!干么想不开拚命节食。”

 “乐观的傻子。”看她吃东西真是件可怕的事,像灾难片现场,毫无节制。

 “你才是悲观的疯子,一张嘴不吃要‮么什干‬。”冰山也不常开口。

 “荼毒你。”真该把她的嘴起来,叽叽喳喳地活像只超重的麻雀。

 嘴巴满东西还讲话真难看,她不怕噎死吗?沙夕梦表情冷然地倒了杯可乐递给她,免得世间少了个胖女巫。

 “冰…夕梦,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晚上的甜点我要吃蓝莓布丁。”她乘机敲诈。

 “没材料。”

 “我去买蓝莓搁冰箱。”哇!一想到口水就泛滥,还可以做蓝莓蛋糕、蓝莓派、蓝莓酥饼…

 “冰箱坏了。”

 “买一台新的,我出钱。”反正有个凯子上司,她大可尽情海派。

 “台湾没蓝莓。”至少不生产,她指的是新鲜现摘的蓝莓。

 “冰山,你是故意和我唱反调是不是?欧洲满地是野生莓。”沙星博不满地抢了一块香菇往嘴里丢。

 别的不敢说,女巫要绕地球一圈仅在弹指间,骑扫帚也只要三个飞行时数而已。

 “你去。”

 “当然是我去…哇!你好诈,原来你在设计我。”也不怕她飞到一半掉下海。

 “别嚷嚷,小心被抓去解剖。”沙夕梦微叹口气,十片牛有八片不翼而飞,看来她乾脆挂牌当烤师傅。

 “解剖哪里?聪明绝顶的脑袋,还是美绝尘的脸蛋?”她最引以为傲的两处。

 “你的胃。”别害她吃不下烤

 “胃!”她抚抚微凸的小腹,像有三个月身孕似的。

 “牛之所以反刍是因为有四个胃,而你…”她瞄向那堆少说有十个盘子的小山。

 “我一个抵四个嘛!人家还在发育,当然要多吃一点。”沙星博招手要服务人员再送上五盘羊

 “横向发展。”的确还有很大空间。

 “好啦!就知道你嫉妒我有吃的命。晚上记得多做一道蓝莓千层派。”胃里刚就想着下一顿。

 嫉妒!沙夕梦的表情不变,眼底却浮动著笑意“我没空。”

 “冰…小夕梦,你别耍我。”为了吃她会拚命。

 “我们同年。”意思是不许她多加个小字。

 沙星博快翻脸。“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冷?多说一句话不会要你的命。”

 “我是冰山。”

 “你…”她手做掐颈状,不过掐的是她的脖子。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当初冰山的称谓就是她硬加上去的,夕梦从小就不爱讲话,冷冷冰冰地自成一格,绝不主动和人连络感情,除了还肯跟她们这些姊妹说两句“冷言冷语”外,其他就只有挨削的份。

 大一点时,巫界的女巫们就笑称她是沙家的冰山女巫,至此这个外号就甩也甩不掉。

 当然她三不五时地叫两声,让旁人想忘也很难,但现在她后悔极了。

 呜,蓝莓蛋糕、蓝莓派,还有她的蓝莓布丁…

 “少装一张讨债脸,晚上我轮值。”要是她们肯勤快些,女巫俱乐部的生意会更好。

 沙星博转为笑脸的道:“我去陪你嘛!”

 “你要来帮我调酒?”她从不作梦。

 “我帮你擦杯子,这样…嘿嘿,你就能空出一只手做蓝莓布丁。”沙星博的如意算盘拨得很

 “博儿,你还真是好姊妹。”败给她了,吃是她活在人间的唯一意义。

 “‮气客不‬,你的荣幸。”沙星博大言不惭的说。

 自大是她第二个名字,不过她一定会反驳说是自信。

 沙夕梦失笑的一觎一道兴匆匆奔过来的人影“我想我有个免费的洗杯工了。”

 “你敢便宜外人?”沙星博横眉竖目地不容甜点平白的飞走。

 “胖博儿,你该回去上班了。”跷班的人不是好员工,虽然她也是其中之一。

 “我才不…”沙星博才要辩解,就遭连珠炮似的语言一阵抢白。

 “哇!可敬可佩的大姊真是你呀,我刚从街上走过还以为看走了眼,原来你也要吃饭呀!”

 “去,这是什么鬼东西?她是圣诞树还是活动爆竹工厂?”被打断话的沙星博不高兴地指著眼前奇装异服的向可娜。

 向可娜手擦地瞪著沙星博“你才是胖女人呢!猪都没你吃得多。”

 “小鬼,说话谨慎些,脸上的水泥别掉到我的烤上。”一堆化学毒品。

 “你自个儿小心点吧!别烤到肚皮上的肥。”水泥?这可是她花了好几千块买的化妆品耶。

 没眼光的肥女人。

 “告诉我,小梦,她不是你的朋友。”这样她才可以大开杀戒。

 “不是。”

 “好,很好,我很久没有生小女孩的了。”沙星博说得很诡谲。

 向可娜口水的退了一步“大…大姊,她也是女巫帮的?”

 “嗯哼!”沙夕梦终于有时间好好品尝自己炭烤的片。

 “女巫帮!”几时女巫聚结成帮,怎么她一点都不晓得。

 “这位大姊请恕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你是女巫帮第几号人物?”向可娜原本厌恶的表情马上转成谄媚。

 差点梗到的沙星博猛喝口可乐。“她‮你诉告‬我们是女巫帮?”

 几时冰山也生出幽默感?

 “对呀!而且她好厉害对不对?一出手就是大姊大级。”向可娜简直崇拜沙夕梦崇拜得五体投地。

 没考上秘书不打紧,整天晃来晃去有饭吃就好,街上的“乾爹”多得是,去一趟宾馆就够她吃喝大半个月,反正他们钱多,而她有本钱。

 她不算跷家的少女,十八岁的她早已在街上讨生活,父母的失和造成她对家庭的失望,乾脆‮人个一‬搬出来住,省得有人老在身边大喊大叫外加摔盘子。

 和朋友合租一间七坪大的小套房,房东还算和善,不催讨房租,拖个十天半个月还不时送个汤进补。

 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看小女孩也好,老婆管得严没机会偷吃,偶尔养养眼是福利。

 “她哪里厉害了?”女巫当久了,她都觉得不稀奇。

 向可娜兴奋的描述当天一景“…大姊她手一扣就神奇地把人摔跌在地,对方可是个身高快一百八十公分的大男人哦!”“喂!冰山,你偷学功夫是不是?”听来‮是像不‬巫术的一种。

 “博儿,注意你的用词。”她是学了几年。

 沙星博嘟著嘴“你和越隽已经很高竿了,干么还去学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

 “我高兴。”她只想在人前当个普通人,不依赖魔法和咒语防身。

 “你…小气,也不教教人家。”‮定不说‬会很好玩。

 “你有空停下吃东西的时间?”沙夕梦不以为然。

 也对。“你很爱藏私哦!一座冰山。”她可没直接叫冰山。

 安静进食的沙夕梦没了声音,难得沙星博忘了抢食,不趁此机会慰劳慰劳自己怎成。

 “你们不是女巫帮的吗?怎么‮道知不‬她会两下子?”该不会坑了她?

 “我们是混女巫的不是帮,你没听过女巫俱乐部吗?”又不是乡下老土。

 向可娜眼睛蓦然一亮。“你是说台北市最流行的地标女巫俱乐部,一年会员卡叫价上千万的那间?”

 “眼睛没瞎嘛!你…”沙星博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二度被人截去话。

 一位俊美如日本偶像的男子气吁吁地推门而入,两眼一瞄就相中目标,匆匆的走近并拿走某人面前的可乐一喝。

 自动自发的拉开椅子和人家凑成一桌,也不管人家白眼的方墨生兀自夹起一块烤,口齿不清地道:“沙…呼!沙秘书,老…老板在等你…”不称董事长,不唤总裁,他们一律唤单牧爵为老板。

 甚至不印名片,头衔由人自冠。

 “这里有两位沙秘书。”正确说法应该有六位沙秘书,至少在一年内。

 “你晓得我在叫谁啦!另一个我又不认识。”真好吃,她真会挑地方享受。

 “有事?”

 “不要老是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没事我会跑遍全台北市找人?”外面的天气又热得足以蒸蛋。

 瞧她多优闲,在冷气房里吃蒙古烤,半滴汗都不必

 “说。”

 唉!三级寒。“大小姐你别忘了,公司有一大堆人等著你领钱发薪。”

 每个月二号是发薪,中午休息时间一过,她就外出说要去银行一趟,两条街的距离花了三小时还没回来,忙碌的大老板怕她半路遇劫,差点发动全公司的人上街找人,自责没让升格为保全人员的兄弟保护她一道前往。

 六、七百万可不是笔小数目,单身女子又身怀钜款自是歹徒觊觎的对象,再加上她少见的美貌,劫财劫时有耳闻,担心她成为明新闻上的一则报导,最后命他放下手边的工作跑遍各大小银行找她。

 结果呢!她舒舒服服地窝在一间标榜高级消费的餐厅大啖美食,丝毫不考虑等不到薪水的焦急员工。

 “拿去。”

 所谓财不白,方墨生却差点被她吓死“小…小姐,你好心点,我怕被抢。”

 一捆一捆的钞票连用个小纸袋装‮有没都‬,直接往桌旁一倒,看得餐厅里用膳的客人全停下烤的动作,眼睛发直地盯著他们这一桌。

 她太嚣张了。

 “窝囊废。”几百万而已。

 “你…我是爱惜生命。”他赶紧把钱回她的小提包,一张脸都快哭了。

 “小梦梦,这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是谁?你没告诉他打断别人用餐是一件不礼貌的事吗?”

 “我獐头鼠目…”

 沙夕梦冷声截断他的话。“别见怪,畜生向来难教。”‮是其尤‬衣冠禽兽。

 方墨生瞠大眼“你怎么可以…”

 “喔!难怪了,还没进化嘛!他把尾巴藏得很好,看不出是一条狗。”沙星博似有所悟。

 “我不是狗…”

 “狗难藏,你可别说出去。”

 沙家女巫的伶牙俐齿所向无敌,得方墨生如哑巴吃黄连般头越垂越低,没脸见人。

 过了‮儿会一‬,没听见声音的他抬头一望。

 人呢?

 早已人去楼空的桌上一张帐单摆在他面前,他数了一下,竟高达五位数,而他才吃一块片呐!

 等等,还少了一样东西。

 “沙秘书,员工薪资呢…”

 小小的风暴在成形,而暴风眼却不知在何处。

 常常会莫名其妙消失又出现的沙秘书再一次旷职,时间是两个小时,刚好某个产品代理商来洽谈合作事宜,而拟好的合约却遍寻不著。

 此次的不而散造成对方的不谅解,可能会影响双边利益,损失不可说不大。

 “公司要倒了吗?记得发遣散费。”

 救命菩萨一到,方家两兄弟和各主管都松了一口气,单牧爵虽改行当了生意人,但一样严厉。

 “你去哪里?”口气不悦的军牧爵劈头一问,颇有几分怪罪。

 “银行。”

 “银行是你家开的吗?三天两头就不见人。”连去向都没代一下。

 冷得不见波动的沙夕梦将一叠请款单掷到他脸上。“下回请早点交给我。”

 “你‮么什干‬…”他拿起其中一张稍微瞄了一眼“上个星期我不是就交给你?”

 “也许它们去了,至少今天十点以前我还不认识它们。”谁在搞鬼她很清楚。

 无妨,日子太平淡了反而无趣。

 “怎么会这样…岩生,你没交给沙秘书吗?”他问间接经手人。

 “我拿去‮候时的‬正好瞧见她走进茶水间,所以就把请款单在她的电脑滑鼠下。”他想‮儿会一‬她出来后就瞧得见,岂知会有意外。

 他是相信她的说词。

 “你没当面交给她?”单牧爵的视线调往故作忙碌却竖直耳朵的助理秘书。

 “没有。”

 “好,这件事我暂不追究。和茂的合约书呢?”总不会再出走了吧!

 沙夕梦闭上眼睛一巡,伪装的黑瞳随即闪过一抹紫绿色——她真正的瞳,忽而一掀眼睑朝他桌上一叠公文探去,从中摸出已审阅完毕的蓝色公文夹。

 “外人好防,家贼难守。”想要她背黑锅可难了。

 他翻开一看,确是一式两份的合约书。“她是隶属你管辖的,你该管好她。”

 “可我听说她是你的女人。”女祸,足以倾国。

 “空来风,谣言止于智者。”他嗤之以鼻。她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八卦转播站,肯定有人多嘴。

 他看向眼神闪烁的方墨生,他一向有女人的特质,而且擅长加油添醋和信口雌黄。

 “希望如此,不过她本人并不这么认为。”他太乐观了。

 “也许我该开除她。”不然迟早公司会毁于一人之手。

 “不好。”

 单牧爵半眯起眼“给我理由。”

 “少了看笑话的机会。”

 “你再说一遍试试!”她居然敢用看笑话的眼光看待这件事。

 “加了调味料的世界更有味道,娱乐众人是件好事。”她未加遏止的原因在此。

 她正式加入新工作已有月馀,每天都觉得枯燥乏味,复一重复相同的生活轨道,帮著曾是黑道老大的老板赚更多的钱。

 她生冷淡不爱与人交流,而成天面对的电脑更冰冷,闪著绿色的画面像是个永不关机的恶梦,上演著数字和文字,看得人眼花顿感无聊。

 专业的电话问候语说多了会让她耳鸣,应付来访的客户使人脾气处于雨天,久久难放晴。她厌倦所有会呼吸的生物,他们只会扰得人心烦。

 女巫的生活向来和社会节,明明生活富裕不虞匮乏,却随著几位姊妹瞎起哄,搞什么一年换一项工作的游戏,害她得困在这里动弹不得。

 还好十天前有人藉由“特殊管道”安一位妍媚的女助理,她的日子才逐渐有色彩。

 或许是女巫天吧!要有魅、钩心斗角和出自恶念的诬陷才有生气,恶的气味可以带给她无穷的力量,尤其来自地狱的圣物——

 她需要黑色的倒十字架,祈祷。

 “沙秘书,你拿顶头上司当贡品吗?”原来在她眼中他是娱乐品。

 “你并无损失,而且她…多。”她暗示地一观女助理丰的上围。

 单牧爵捏皱合约书地低吼“和茂的合作事件怎么说?另外哺类动物只适合养在牧场。”

 “和茂有财务问题,暂时不宜接触。”不然她不会任由某人洋洋得意。

 “而你现在才告诉我?”要他不生气很难,当老板面对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员工时。

 “晚知道总比不知好,身为上位者要有远瞻眼光,不能老要人处处提醒。”她在训练他如何当个商人。

 笑脸下藏谋略,杀人不见得要用刀

 “岩生、墨生,你们觉得很有意思是吧?”凌厉的视线一扫,单牧爵不快极了。

 被点名的方家兄弟收起咧开的笑脸把主管们请出去,顺手阖上门与外界隔离,当然也隔开有心人士——他们的“候选大嫂”

 “老大…老板,我可是持反对票,与我无关。”舌头有些打结的方岩生先一步撇清。

 方墨生推肘撞了下不讲道义的兄弟。“我是想老板最近缺伴,而朱大小姐的身材‮来起看‬很…温暖。”

 “你让她进来的?”

 “老板大哥可别冤枉人,我问过你的意见,你说让她试试无妨。”他有免死金牌。

 闻言脸黑了一半的单牧爵瞪视他“我现在要开除她,你们有什么高见?”

 “不行。”

 在场三人口吻一致。

 “到底谁是老板?”他‮住不忍‬要大吼。“你。”

 “我决定开除她。”看看有谁敢说不?

 方岩生、方墨生默契十足的看向办公室里唯一的女,他们一向尊重少数。

 沙夕梦扬眉一挑“我们有权要求公司提供娱乐,给予员工适当的休闲活动。”

 “你很大胆,沙秘书,拿我来当你们的小白球,打高打低随心所。”他怀疑自已是公司里唯一的傀儡。

 “一种福利吧!老板。”她要求的不多。

 别墅化员工宿舍她不要,车子用不著,度假旅游她没兴趣,钱财她多得是,如此一算,她并未享受到公司的福利设施,因此要求一项小小的配合并不过分。

 “你有没有考虑来坐我的位子?”他讽刺的问。

 “我不想被暗杀。”来自女人。

 心口一凛的单牧爵以为她指的是他以前黑暗世界所带来的血腥,不知该从何开口之际,门突然由外被推开。

 很明显地,不甘受冷落的丽女子不愿落单,非要假借端咖啡的举动来讨好,突显自己的能干和亲和力,脸上的妆无懈可击。

 满分。

 “朱助理,怎么只有三杯咖啡?是不是老板不用喝,咖啡因有损身体健康。”方墨生嗲声地端走两杯咖啡。

 可是他并非递给双生兄弟,而是交给如姊妹一般亲密的沙夕梦。

 “我不…”朱乔伶暗气在心中“我想沙小姐自己有手会冲泡,她一向偏爱自已来。”

 朱乔伶长得高挑美,是美国洪帮朱金龙的私生女,仗著父亲的势力横行侨界,不久前才回国,绝非温良谦恭的善类。

 “诚意是很重要的,你泡得不好人家当然不喝,有空多和沙秘书学学,别老对著化妆间的镜子。”方墨生轻啜一口。是差了点。

 沙秘书的冲泡技巧真是世界级,入口的香浓令人难忘,他有幸偷喝了一杯,简直比当贼还刺

 “仪态上的礼貌很重要,总不能要我学沙小姐丢三落四,未尽其职。”死人妖。

 “喔!是吗?”单牧爵口气轻飘地摇著钢笔。

 一下子变得很妩媚的朱乔伶略带娇态地说:“单大哥,你看他戏弄人家啦!”

 “在公司公私要分明,你做不好分内的工作一样要走路,攀亲带戚是行不通。”他说得十分严厉。

 “讨厌啦!单大哥,人家…”

 “叫我老板,再让我听见一句单大哥马上滚蛋。”天哪!他有置身***场所的错觉。

 “单…老板,人家可不可以调调职位?助理像是打杂的下女。”只有接接电话和送公文。

 “可以。”单牧爵忽地笑得很蔑然。

 “你要开除沙秘书了?”朱乔伶高兴得眉飞舞,以为终于踢走绊脚石。

 “不。”

 “不!”

 “朱家大小姐的位子如何?保证你做得很上手。”她只适合当千金小姐。

 她当他在开玩笑“那可不行哦!我爹地会生气我没跟你学到做生意的本领。”

 “朱老那我自会向他请罪,他的天之骄女我没本事教。”他的态度果决而强硬。

 “你在赶我走?”意识到情况非她所料的朱乔伶神情变得刁钻。

 “不,老板在练习幽默感,但显然不太成功。”沙夕梦幽冷的嗓音如急时雨淋乾地。

 “沙秘书,你在越权。”可恶,她就不能安静到底。

 “我是怕你吓跑了我的助理。”没人在一旁出子增加生活乐趣是极大的酷刑。

 方墨生跟著添话“老板,好秘书难请,你要三思再三思呀!”

 算不算窝里反呢?单牧爵看看三双近乎威胁的眼瞳,他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几时他的兄弟和女人连成一气,存心忽略他的感受?

 也许他该反阻力为助力,把唯恐天下不的冰山女给绑在身边,反正要耍狠他是专家。

 “沙秘书说得没错,她一直怪我太沉闷不够体贴,所以才乘机练口舌,看来我这个男朋友是让她失望了。”

 男朋友!

 好大的一颗炸弹炸得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冰山有裂开‮音声的‬。

 单牧爵扬起狡诡的笑纹,谁说他不是生意人呢!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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