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骑了把扫帚,啊哈要到天的尽头,没人陪伴我,啊哈我也不寂寞,青山绿水,鸟语花香,风光…”
窜改歌词的走调曲子在半空中飘扬,让不知情的路人以为这是唱片业者的宣传手法,为提高销售量不惜成本地砸下大钱来个空中相会。
不过,不知是不是播送系统故障,怎么听起来像杂讯,有人会买才奇怪,难听得要命。
其实仔细瞧、用心瞧,再用望远镜调大倍数使劲瞧,就会发现有一抹小黑点瞬间飞过眼前,像是乘著扫帚的女巫呼啸而过,扫帚尾还吊著圣诞老公公的大袋子。
是的,没错,就是女巫。
刚从香港采购一大堆用不著的高贵用品,一向不用护照的沙芎芎照往例“飞”回台湾,手中挂著一笼烧卖和凤爪,边吃边哼歌快乐无比。
人生得意须尽
,像她多懂得宠爱自己,有钱就买个痛快,尽情地给他刷到卡爆,心口才会舒畅。
女巫是不怕缺钱啦!指头一弹就有新台币,可是没有成就感,感觉来得太容易,心很虚,不太快乐,人丧失生存意义。
所以她的口头禅是给我钱,其馀免谈。
她爱钱,但攒钱和花钱的速度成正比,正是所谓的过路财神是也,左手收钱、右手散财,半点不留身,叫人看了气馁。
而她并不是只把钱花在自己身上,只是单纯的有购物瘾,不管用不用得著,一眼瞧上了就买,然后再一件件地送人,看了也高兴。
有钱好办事,没钱请自便,条条大路通钱途。她挖钱的本事让人发指,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公器私用的假借“女巫俱乐部”敛财,负责主持地下二楼颇为赚钱的星相馆。
自个儿姊妹不计较,只要她少卖些爱情灵葯,也最好别拖她们下海就好“代班”的日子能省则省,因为没人像她爱钱成狂成痴到如此无可救葯的地步。
她们只想当个女巫而非钱奴才。
“主人,你可不可以别再凌
我的猫耳朵?”扫帚前头立了个银白猫影抗议道。
沙芎芎没有人的良心,一掌往白墨神气巴拉的后脑拍去。“你懂不懂什么叫天籁?没音乐涵养的笨猫。”
“别打
我的
,要梳理很麻烦。”它在
边抹抹涎
往后脑一抹。
“你敢反驳我的话,活得不耐烦呀!”她用力地以指背叩它脑袋。
“疼呀!真
鲁。”白墨喵喵地发出不平声。
“你在嘀咕个什么劲,小心我把你丢下去。”肯定在埋怨她不仁。
它往下瞄一眼吐吐猫舌,非常优雅地
前足。猫有九条命不怕死,不过才一万英尺高而已,摔…摔不死。
大概吧,猫科动物一向聪明、俐落,应该不会有死亡之虞。它在心里向黑暗之王祷告著。
“主人,顺风了,你该施展隐身咒降落。”为了自保,它还是谦卑些。
猫的猫格不值钱,尤其对一个嗜钱如命又花钱如水的主人而言,只要价码令她满意,它一定有新主人可跟,而且吃可憎的猫食。
若是不谨慎开口说了人话,无穷的祸患将会降临高贵猫身,不是变成神猫就是解剖猫,两者都非它所愿,它有猫的尊严。
“白墨小乖乖,我有说要回家吗?”这时候回去很无趣。
原本料定进不了沈氏企业和长虹企业的博儿与宝宝跌破众人眼镜,硬是踩到狗屎地顺利当上秘书,害她不能清闲地赚大钱,得去找份月薪两、三万的小秘书工作。
想想真是可怕,两个瞎了眼的上司,一
的人才不去录取,偏偏把笨蛋弄上机要秘书位子,实在不高明。
“主人,你不把那堆垃圾运回家里安放,可怜的扫帚哥哥会哭。”白墨看看挂在扫帚尾的大包包。
“你说我精心挑选的东西是垃圾!”她的巫猫不该有同情心。
它随即抖抖猫耳朵昂起首“你忘了买只粉红鼠。”
意思是大夥都有礼物,唯独缺了它。
“嗯哼!猫不需要宠物,晚上机伶些自己捕,鼠血可以拿来作法。”情绪猫不可取。
“就会利用可爱的纯情猫,人家的爪子用来抓老鼠会钝。”它才不屑做低鄙之事。
沙芎芎面
恶意地磨磨它的利爪“猫抓老鼠是天
,要我拿你的爪子来炼葯吗?”
猫不捕鼠等于废物,向来投机的她绝不做不利己之事,即使是一只四足畜生。
有法力的巫猫很适合丢进锅炉煮。
“主人,台湾到了。”它一点也不伯她的威吓,它的“前辈”大唯会罩它。
大唯是一只金猫,随莎宾娜由十七世纪到十九世纪,扣除两世纪的隔阂,实际上至今已有百来岁,具有幻化成人形的力量。
“到了!”真快,还不到三十分钟呢!
一排排高楼由空中鸟瞰全缩成小小玩具盒,密密麻麻的蚂蚁车队来回穿梭在路上,黑色长带如无尽处地绵延,反照出太阳的光芒。
沙芎芎稍微降低高度念咒隐身,温暖的风吹拂她深具魔魅的长发,扬在脑后飞舞。
她已近得在楼与楼上空移动,每块帷幕玻璃窗后上班族嘴脸一览无遗;有的认真、有的打混偷懒,办公室的不伦恋情正光
上演,便宜了她这个窥探者,笑声连连震动了城市的鸟雀,拍拍翅膀冲向云霄。
暗巷中进行著见不得光的黑暗
易,小女孩背著厚重书包等公车,街边老人推著板车沿街捡拾纸箱、空铝罐,化缘的和尚托着钵,狂舞不已的街头小子…
这些是寻常的台北街景,
警指挥著一处车祸现场的车辆转往他处,不安好心的沙芎芎故意
低身子扬起一阵风,风沙遮掩了视线使得交通更紊乱,频频传来大小不一的碰撞声。
她,笑得更开心。
“主人的心态真是要不得,我会被诅咒。”白墨眸中闪著紫光,和主子的眸
相呼应。
“放心,我会解救你这只没有用处的骄傲猫。”沙芎芎
笑地轻刮猫
。
低空飞行的她飞过城市来到市区边缘,远远望向那幢曾经温暖得叫人起
皮疙瘩的女巫之家。
曾经,在人个每找到秘书工作之前。
白墨的猫眼一瞟不作声,眼神似在说:我不相信你有善骨。
“哈哈,我可是你的主子耶!宠物被下了咒解不了是件丢脸的事,有损女巫颜面。”
原来如此,就说她不是善巫。它趴在帚杆上,不理会她的自言自语。
“小乖乖呀!我要去上班你会不会很无聊?”她飞呀飞,飞进自个儿房间的窗口。
一歇,卸下。
手一扬,帝尾的大包包摊平,各式各样价值不菲的抢购品一件件如展示品飘浮在她眼前,光彩夺目。
她手一点,一件套装上身。
“还好吧!你穿套装不好看。”灰扑扑地像野地里的灰鸽子。
“嗯!是有点不搭我美美的发型。”沙芎芎身一转,落地镜中随即出现一抹粉绿色身影。
“上回的亚马逊河树蛙也是这种颜色。”烤起来很可口,除了含有剧毒。
“噁!别提醒我恐怖的丛林绿,这件给笨宝宝好了。”她手一甩,一件苹果绿的连身裙便挂进沙悦宝的衣橱里。
想到前年的探险旅游可真是件悲惨之事,不是她悲惨,而是居住在亚马逊河
域的部落们,遭遇她这个灾难无故降祸来。
起火烤
未熄酿成巨灾,无数生物在大火中来不及逃生,活生生烧成炭,不少食人族就此葬生火海中,死伤难数。
导水灌溉一片荒地,结果上
枯竭,人畜无水可饮活活渴死,下
却因泛滥成灾,沙地顿成河泽淹没村落,悲戚的哀嚎声传不到她耳中便断了气。
诸如此类的“小事”让山林的守护精灵头疼不已,不得不现身请她离开,结束她不到三天的探险活动。
“主人,粉红色在你身上很可笑。”不捧场的白墨嘲笑她可笑的粉晶链表。
抬起手臂一瞧,沙芎芎眉头一皱“是蠢了一点,刚好配博儿的胖手腕。”
她又一甩,腕表失去了踪影,躺在沙星博发霉的面包上,黑芝麻到处跑…呃,是蚂蚁
窜。
“紫
高领
衣很适合冰山,你认为呢?”白墨似人般地评鉴起风格。
“你说得对,移动冰山冷冰冰…”她花了一番工夫用手指点点点,飘浮物越见稀少。
珍珠手链给越隽,美男相片式的怀表给小雩,银色匕首是夕梦的最爱,还有…
这些林林总总的东西花了她快一百万,可是真正用在她身上的不到十万元,只是看了不买心会难受,卡一刷的快
无与伦比,她爱死了购物的乐趣。
钱呀钱呀!你真可爱,完全抚慰女巫一颗贪婪的心。
唉,女巫俱乐部年底红利还没到手,下个月的开销要往哪里攒钱?难道真要去当个小秘书苦一年吗?
不不不,先找个利润高的兼差工作再执行一年之约,反正晚上的空档较好兜转,看要当公关小姐还是地下赌场老千,收入都是秘书的数倍呀!
沙芎芎往
上一躺,慵懒的食指轻轻画了个圈,一份刚出炉还在印版的当
晚报已在她手中摊开,随便一翻求职版
…年轻貌美尤佳,月入数十万免经验,包吃包住包分红,出入有名车接送,有意者请洽杨小姐,电话…
“主人,你不会想去卖吧,”
巫多难听呀!
巫的猫不就变成
猫。
它不要。
她按下电视开关,一面扫描报纸版面。“我拿你去配种,肯定能大赚一笔。”
“吓!”白墨冷
口气跳上柜子“我还小,未成
。”
“这种羞人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和你同龄的猫儿都成祖了,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小。”这只看不出
别的怪猫。
因为它不许人瞧,说是攸关猫的尊严问题。
“我是洁身自好,和主人一样清心寡
。”好猫伴难寻呀!它喵叹了一声。
大话猫。“少来了,谁的品味那么低瞧上你,一只不像猫的猫。”
“主人,你侮辱我,我要求道歉。”白墨愤怒地弓起身子
直竖。
电视正上演著一成不变的连续剧,沙芎芎不耐烦的以脚指头按遥控器一台接过一台,结果还是动物奇观好看,比人有趣多了。
“别吵,自己拿开罐器去开罐鲔鱼吃,没空里你。”嚣张的笨猫。
“我、不、要、吃。喵…喵…”它连续发出十数声喵呜声。
“白墨,你被我宠坏了。”眉毛一挑,她轻快地念了两句噤言咒。
它当场消了音,张口发不出半点声响。
猫是骄傲、
感的小型豹,当它忘了自己是宠物猫时,怒气会使其失去优雅,毫无顾忌的纵身一扑,爪子张得十分吓人。
可是人与猫是有别的,尤其对方又是个女巫,此举无异是自寻死路。
只见沙芎芎手臂一扬,无形的墙撞扁了猫鼻子,成自由落体似地笔直滑落“砰”地一声跌在
上,下巴正好
住遥控器转到介绍湄公河的旅游节目。
几道似曾相识的身影忽而掠过眼前引起沙芎芎的注意力,她倏地坐直身子盯著黑
人群梭巡着,她明明看到三姨和二舅母呀!难道眼花了?
但是她们早就往生了,不应该出现在节目中。
当下沙芎芎拨了通电话去询问此片的拍摄
期,相互比照后心生疑问,真是她看走了眼?
于是她拿出塔罗牌一算真伪,牌面的意义让她一头雾水,既是生牌亦是死牌,也就是说生死不明徘徊
两界。
“怪了,怪了,我第一次排出如此混乱的牌,你说我的法力是不是退步了?”她可是屈指可数的名星相家呐!
白墨不敢真抓伤她的玉脚
呀
,紫瞳瞪得比平
大一倍,傲然地
高猫首。
“我忘了你是哑巴猫,问你还不如去问一头猪。”她拧拧鼻,摇手恢复它的声带。
“猪没有我的智慧。”它不满的喵叫数声,不甘与猪相提并论。
“嗟!是不要我点开了你的智慧,你和一般的野猫野狗有何分别。”就会顶嘴。
白墨委屈地趴伏在她大腿上“主人伤了我的心,我太失望了。”
“失你的大猫头啦!去去去,我要回巫岛一趟,也许能问出个端倪。”好久没见到莎宾娜
了。
“我也要去。”它马上精神抖擞地摇著猫耳朵。
巫岛耶!所有巫界成员的圣岛,在岛上修练一天胜过一年的努力。
“心受伤了就好好养伤,不要像颗老鼠屎黏著不放。”她故意出口讽刺。
人和猫计较有失风度,可是她习惯了,谁叫它不像正常的猫。
“主人,没有白墨的一路陪伴,巫岛会显得更遥远。”它很怕主子心一狠不让它跟。
(此处图档缺省)
她自忖没欠过她们钱,
出讨债的表情真好笑。
“少给我装疯卖傻,别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晓。”没头没尾的劈头两句,艾琳娜以充满怨恨的蓝眸直瞪著。
她在么什说鬼话?不懂。“说清楚好吗?我哪里得罪娇贵的法国公主?”
艾琳娜有皇家血统,源自路易十四一代。
“你还敢用嘲讽的语气问我,自己做过的丑事太多了是不是?”可恶的混种东方女巫。
“别在我面前端公主架子,礼让不是忍让,沙家女巫的脾气都不好。”沙芎芎不高兴了。
话不讲明白只一味指责,谁知对与错,要她平白背黑锅可不成,她修法不修涵养,真惹恼了她,巫界规矩她照犯,一条一条丢在水沟里生臭。
称句公主是客气,同界女巫不好
恶,她当是月儿梯呀!顺著往上爬。
“别人怕你七天圣巫我可不怕,有胆抢我的男人就要付出代价。”她生气地抛掷出火球。
小儿科。沙芎芎打了个呵欠手一反甩,火球顿成空气。“我几时抢了你的男人?”
加之罪呀!所以她最讨厌男人了。
气得涨红脸的艾琳娜指著她破口大骂“你敢不承认偷人!很多人都看见你和他卿卿我我地逛香榭大道。”
“你说谁?”沙芎芎迷糊的眨眨眼,想不出曾和某雄
生物挽手逛大街。
偷人?多严重的指控,凭她的姿
一勾眼就有十大卡车的男人扑倒在她裙摆底下,何必多事去和人争长短,岂不累人。
何况男人这种生物看多了会倒胃口,她还没胖到像博儿的身材需要节食,所以能避则避,绝不沾身。
人在红尘中,不染是与非。
“你还在装蒜,沙家的女巫最会摆无辜表情骗人,你这婊娘养大的。”艾琳娜不分青红皂白的扬手又是一个更大的火球。
不快的沙芎芎不避不闪的以指尖挑风化解。“你再任
试试,休怪我不顾莎宾娜
和你祖母五十年的
情。”
非心善,巫留三分人情。
“少找藉口掩饰你的心虚,敢做就要敢当,别让我看轻七天圣巫的能耐,只会勾搭别人的男人。”她快速的骑扫帚冲撞。
一旁的两位好友罗莉亚和宝拉见状,立即左右相随地攻向一迳冷静应对的沙芎芎,她们全是被宠坏的贵族千金,而且存在着
深蒂固的种族歧视,以自己的肤
和血统自傲,瞧不起有
人种的出身,甚至犹当自身仍是辉煌的法国王族,所有人都该卑恭行礼,以亲吻其手背为最大荣耀。
“胡闹!你们为了一个三两重的男人做出有辱巫风的行为真叫人不齿。”那三两
就重在
下一点。
“废话少说,今天不教训你誓不为巫。”五、六个火球夹带雷电齐发。
台湾上空晴空万里,却有不明闷雷霓光忽而一起。
反正你的巫术也不怎么灵光。“为以你受得起我一击?天真的小公主。”
“你敢嘲笑我不够成
!”艾琳娜气愤地
起三十六D的傲人上围。
“身体成
不代表、心智也跟著长大,
大通常没脑,营养全跑到那两团
了。”扫帚一弯行,沙芎芎行起防护咒语。
差点掉下去的白墨紧抓著帚尾不放,飞行中不怕
只担心有巫找碴,既要保持稳如泰山的优雅气度,又要提防巫法误伤,当只尊贵的猫可不轻松。
主人的容忍度有限,一抓狂它就倒楣了,不抓紧些跌下去可会粉身碎骨,九条猫命也难回天。
“你嫉妒我。”挑衅屡败的艾琳娜千篇一律使出火球的攻势。
幼稚。“你到底在玩火还是来寻仇?三年前看你用这招,三年后依然没长进。”
“沙芎芎,你欺人太甚,我可是皇室公主。”她凝聚全部精力
合出如人般大的火球一推。
越来越无聊了。“你能不能有点创意,别污蔑了你的身分。”
沙芎芎口中念出一道悠扬咒语,火花顿时一迸变成雪花,在落地前已叫太阳蒸发,化成薄薄雾花。
“可恶。”艾琳娜眼神一使,罗莉亚和宝拉同时与她出手,三道力量汇集成更巨大的焰火。
“三个不自量力的笨女巫,比我家的宝宝还要令人同情。”沙芎芎轻轻一挥,焰火瞬间如烟火般散开。
震动了一下的白墨抓抓主人后背“她们可能是蓝姆斯阁下的爱慕者。”
“兰丝若!”不会吧!一群眼拙的笨蛋。
“你能否认蓝姆斯阁下具有颠倒众生的容颜吗?”天使面孔的恶魔。
“是不能,花生百态叶千种呀!”沙芎芎不由得轻笑出声,让艾琳娜三人以为她在嘲笑她们。
“抢人家的男人很得意是不是?你这个没格调的烂女巫。”同样心系一人的宝拉住不忍开口一瞪。
“我希望你们指的不是兰丝若。”那就太爆笑了,巫史上一则大笑话。
“兰丝若是谁?”听起来像是女人的名字,难不成是另一个情敌?
三人忧心又愤怒的互视一眼。
“正确说法是气度出众、长发飘逸的蓝姆斯亲亲。”沙芎芎笑得甜蜜的说。
“蓝姆斯亲亲!”
三人同时
火地一吼,爱恨
错地直瞪著她,怨妒中尚有一抹属于少女情窦初开的神采,即使她们已非纯真女孩,过尽千帆。
“喔!原来你们瞧上我的小甜心呀!”沙芎芎故作小女人娇态地扬扬小指头。
白墨看得紫眸都快翻白了。做作的主人。
“蓝姆斯才不是你的小甜心。”
“蓝姆斯是我的爱人。”
“蓝姆斯是属于全天下女人,你不许独占。”
啧!有越多了,有竞争才有残杀,她最爱看女人争风吃醋的丑态,尤其对象是…
友谊是多么的脆弱,一句话引燃导火线,三人互相指责对方不该扯后腿,人人都有权利选择所爱,各凭本事去拴住爱人的心。
最后不知是谁先出了手,吵得不过瘾乾脆来打一场,你掷我扔地火球
飞,奇异的景象引起地面的人仰头一眺,以为是某家广告商的噱头。
原本置身事外的沙芎芎可不想任由她们毁掉台湾这个小岛,她还想终老此处呢!
她
瓣一动轻喃几句,漫天的火球顿时变成一个个造型讨喜的可爱动物气球,飘浮在整个台北市上空,带来一连串的惊喜后缓缓落地。
大人、小孩人手一个笑不阖嘴,直问是哪家厂商的巧思。
“沙芎芎,你当我们是小丑耍吗?”愤怒不已的艾琳娜用帚尾
拍打她。
沙芎芎一侧身闪过了。“
大无脑也就算了,你们连眼睛都瞎了。”
“你…”“好心点告知你们,蓝姆斯全名是兰丝若·蓝姆斯·艾达,她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而且没有同
恋倾向。
她只是帅得有如中古世纪的城堡王子。
“你…你胡说…”不可能。
沙芎芎妖魅地抛个飞吻“不信的话你们大可去问她,试试她的罩杯是否为三十四D。”
懒得和一群糟糕女巫周旋,沙芎芎扭转帚头往巫岛方向前进,打算趁她们怔仲之际先溜为快,嫉妒的女巫和蛇一样难
。
是概大她自信过度轻忽了,一阵怒吼的狂风由后方袭来,艾琳娜三人不约而同地使出同一位魔法师刚传授的风咒,愤怒使其失去自制力,倾著全力冲向同一处。
原本是件小事,对沙家女巫而言是轻易可化解的小咒术,谁知没抓牢的白墨突然往下掉,捞不著它的沙芎芎只好督促扫帚快速飞行下降,一个不小心扫到风咒的边缘,抓住猫尾的那一刻顺风而旋——
眼前一个黑
深不见底,突然,人与猫没入黑暗中。
远远传来两道惊叹声,之后就是…
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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