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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站住,本宫有话要问你。”

 这场喜事算不算完满成功?

 经过城公主的大闹后,一干宾客如上回一样用完喜宴才离开,心里不约而同猜想着,玉二小姐这回算是嫁人了吗?还是又摆了大伙一道。

 成不成亲他们倒是不在意,玉壶山庄向来是大家的话题,二小姐的不守礼法‮是不也‬今开始,见惯自然不怪她的率而为。

 倒是城公主的任叫人吃不消,听说不请自来地住进玉壶山庄东厢雅房,气焰嚣张的要所有人伺候她一人。

 着秦关雷不让其与新婚子接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他陪着她,形影不离好似一对鸳鸯。

 到了夜里怕他违的潜入新房与玉禅心同宿,因此她要侍卫重重包围新房,不准人半夜进出,好断了他的痴心妄想。

 一个城公主搞得玉壶山庄飞狗跳、乌烟瘴气,下人们是苦在心里不敢说,战战兢兢地伺候着随时会让他们丢了脑袋的娇娇女。

 只要秦关雷不回京她也赖着不走,夜夜使唤苦不堪言的奴仆当是在宫里,吃、穿、用都要最好的,奢糜的花用当然由玉壶山庄支付。

 包括她带来的侍女、侍卫,一律照宫廷俸禄给付。

 不过三、四光景已花掉十几万两银子,而她仍不知节制地要人运来江南最新鲜的鱼虾,以为别人的付出是理所当然,她可是大唐公主,天下是她李家的,她自然可以予取予求。

 “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没瞧见本官在这里吗?”狂妄民女不知死活。

 停足一睨的玉禅心没什么好心情应付她。“这个‘你’是指谁?公主有赏花的雅兴,禅心不敢打搅。”

 “你明知道本宫指的是谁,你再给本宫装傻试试。”光秃秃的一片桃树干哪有花可赏,她分明睁眼说瞎话。

 “禅心本就愚昧不堪,听不懂公主在‮么什说‬。”抿着嘴,玉禅心似笑非笑的冷视着。

 对于一个想来抢她夫君的公主何必客气,别人不敢惹恼凤颜不代表她也一样,公主在她眼中,不过是众多沙粒中一粒微小不足道的小细沙。

 也许刺眼了些,但不造成影响,聪明的人懂得用水冲洗不到,越越糟。

 既然这一粒无端飞入杏眸的小沙,只是暂时让眼睛不适罢了,若和她计较就显得自己太过不智,她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城公主傲慢地抬起下颚。“听不懂本宫就明白‮你诉告‬,三世子是本宫看上的驸马,你最好识趣点别来搅和。”

 “我不认识什么世子不世子的,禅心的相公不叫驸马。”他是该死的秦关雷。

 竟然隐瞒世子的身份未曾告知,害她以为他不过是家道中落的贫穷贵公子而收容他,继而委身于他没去探究他的身家背景。

 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感觉十分难受,像是捡到一枚金子却是镀金,受骗的滋味充了她的口。

 如果早知他的身份,她决计不肯与他有所牵连,当时之所以产生成亲的意念,是为了堵住爹亲唠叨不休的嘴,二来她也该生一个继承人好为未来打算,她可不想一辈子背着玉壶山庄的责任终老,总要将香火传下去。

 嫁给无牵无挂的落难者她还能掌控全局,因为他的天地只有玉壶山庄,若她不松手他是走不进外面的世界,所以她可以不放真心的利用,他永远也离不开。

 但是一名世子。

 唉!她叹息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安南王府的世子怎么可能永留在玉壶山庄,他早晚要回到极其繁华的长安。

 一想到此,莫名的心痛让她更不舒服了,他对她而言似乎变得重要,而她讨厌为‮人个一‬牵肠挂肚的感觉,彷佛手脚受了牵制不由自己。

 她是不爱他的,她想。

 “好个虚伪的刁妇,本宫再一次警告你,安南王府三世子秦关雷是我城公主未来的驸马,以你的平民身份是入不了朱门。”她不转弯抹角直接挑明。

 玉禅心状似无心的冷笑。“拿桶红漆来,全城尽是朱门。”

 只有她挑人,没有人挑她,皇亲国戚她亦不放在眼里,一扇朱门奈何得了她?

 “你敢把本宫的警告当是耳边风,你不怕我下令处死你?”可恶,从来没人敢给她脸色看,简直春日里掷李。

 反、反、反。

 坊间传闻唐三代后女主天下,掷李等于反李,反李家天下。

 “无所谓,我会拖着相公陪葬,让他死也与我相守。”一人独上黄泉道多寂寞,她会多找个人陪。

 十步远的梁柱后立了一位隽雅男子,一听见她的话失笑的摇摇头,怎么他的小娘子老是与众不同,说起话来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死也不离开变成死也离不开,相守到死说是死也相守,感觉就是威胁强,毫无原意的感人。

 “你这人心肠好狠毒,连死都要拖着别人,本宫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城公主冷了口气大骂她冷血。

 “彼此彼此,公主不也是张狂之人,恬不知的抢人丈夫。”比起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禅心如此直接的羞辱让一旁的秦关雷冷汗直冒,公主并非寻常人等,一旦得罪了她将难以收拾,甚至惊动了皇上天威大怒,一道圣旨就够全庄不平静。

 “你…你想与本宫作对。”好大胆的民女,真当她城好欺负。

 “公主仗的不过是皇上的宠爱,有朝一你失了势还能如此耀武扬威吗?”那种凄凉她大概没见识过。

 “父主不会不要我的,你少危言耸听吓唬我。”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点怕。

 身处皇宫内院,‮道知她‬不得宠的皇子皇女有何下场,有的被忽略,有的遭草率许配年近半百的王侯将相,想见父王一面难如登天。

 “你该庆幸生在帝王之家,否则什么都不会只会摆架子,实在没有生存价值。”买了一只卖不出的破碗有何用。

 “谁说本宫什么都不会,你少瞧不起人。”城公主‮气服不‬的反驳。

 玉禅心轻笑地勾起发丝把玩。“你会背四书五经吗?”

 “那…那是文人的功名路,本宫又不考状元。”她是公主耶!不需要背诵四书五经。

 “民妇可是倒背如。”她故意背了几段嘲笑她。

 城公主狠瞪了她一眼,她让她觉得自己很笨。

 “公主的琴、棋、书、画如何呢?是否精通?”看她的十指短而无茧,可见她不常接触四艺。

 “啊!本宫…本宫…”她几乎是说不下去。

 “刺绣、针线总会吧!这是身为女子都该会的技能。”玉禅心的神情渐讥诮。

 “…”她是不会又怎样,宫中自有人会做。气弱的城公主挡不了她的字字诮意。

 “四书五经全不会,琴棋书画无一精通,连女人家的刺绣、针线也全然不晓,那么公主生来何用,与废人有何两样?”

 玉禅心笑脸亲和斜眄她一眼“如果民妇如同公主一般不济事,早已羞愧得捡石埋身,怎么敢丢人现眼自以为高人一等,除去公主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还能嚣狂跋扈吗?”

 “你…你…哇…你太过分了,把本宫批评得一无是处…呜…本宫…本宫…”

 城公主气哭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转身跑开,吓坏了伺候的侍女们,连忙拉起裙摆随后追去,生怕伺候不周会犯上杀头之罪。

 此时的玉禅心是快意不已,笑声轻快无垢,看人痛苦的表情她特别愉悦,‮是其尤‬轻松的出向来无忧的公主泪,成就感犹胜于赚得十箱黄金。

 公主是千金之躯难道她就不是吗?没有谁贵谁的道理。

 或许有皇上撑后台是硬了那么一点,可她也非省油之灯,若是一口气联合王家旗下商行,纵是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亦为无米为炊而苦恼。

 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为重呀!

 小老百姓的心机可不输文武大臣,世人最轻的商可是国之根本,没有商人的存在国之将灭,谁说她少了筹码在手呢?

 士、农、工、商。

 她居于最轻的,也是最不可或缺,无商不立国呀!

 ***

 “娘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一天不惹事就不痛快吗?”

 语气烦忧的秦关雷由身后揽住她,脸上的笑容尽是无可奈何,人家的娘子是循规蹈矩、安分守己,而他的小娘子只一句话就能惹起是非。

 天子脚下虽是人人丰衣足食,安乐度,但是皇上除了是一国明君外,还是个十分宠溺女儿的父亲,与其为敌实属不智。

 刁蛮的公主的确令人退避三舍,他与兄长原本要以较温和的方式她回京,被她一搅和恐怕将生出事端,公主不会是就此的罢罢休的人。

 一时的能言善道也许堵得她哑口无语、涕泗滂沱,但是一等她想起自己尊贵的身份时,所有的轻视将会化为利刃反扑。

 到时连他都保不了她,毕竟对方是正得宠的城公主,皇上爱女。

 “‮么什为‬我会笑不出来?安南王府三世子是我的夫,我半夜做梦都会笑醒。”玉禅心说得轻柔无波,宛如以夫为天的温良子。

 但是秦关雷怎会听不出她其中的暗讽呢!无奈的表情转为苦笑,她绝对不会不恼他隐瞒身份的事。

 “我并非故意隐而不宣,是你没问嘛!我怎好自鸣得意地炫耀家世。”他说得极为无辜,彷佛他的家世不太能见人。

 世子的身份让他无法看清人心的真伪,四周的人只顾着奉承、讨好他,看能不能借着他的尊荣沾点光,从不探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身处于名与利的争夺中他早生厌了,所以中秋之时一时兴起的提议,想知道自己阮囊羞涩时是否还会有佳人倾心,好友们也没有异议的加入,而他便佯装穷得连病马都得卖了换钱。

 ‮到想没‬他落魄的穷酸样反而受她青睐,啼笑皆非的情况下,他更加不敢吐实情,就怕她冷子一起踢破了他的用心,娘子没过门先当了碎心汉。

 怪不得他呀!谁叫她不是一般寻常女子,而是洛城的一尊玉观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非常有趣的借口,你认为娘子我是三岁稚童吗?”这番胡话他用来唬弄别人还差不多。

 试探人心的实话他可没胆说出口,她铁定翻脸。“别把那些小事往肚里兜,横竖我们成了夫。”

 她冷冷一哼。“一纸休书我还不需要他人代笔,惹恼了我大家别当夫。”

 他根本‮道知不‬悔过,想顺水推舟没那么容易。

 “我的好心儿你饶了我吧!我没说不代表你不能查,我以为你早知晓我的身份。”他以退为进的说。

 谁‮道知不‬玉壶山庄的两位管事有通天本领,大至天上的明月,小至狗儿身上的跳蚤都能一把抓下来,何况是区区的他。

 不过这些日子的琐事不算少,他们尚未拨出空两人就先行议婚了,因此东窗事发也来不及补救,将就将就的顺理成章。

 “你好沉的心机吶!耍得我团团转。”玉禅心笑得甜如酿,两眼微眯。

 心头微微一颤的秦关雷赶紧转移话题。“不要与公主正面为敌,使着迂回的手段她不是你的对手。”

 “你直接说我阴险狡诈不就得了,何必文诌诌的用迂回两字。”恼他,气他,怨他,但是恨不了他,她都快不认识自己。

 “娘子的慧黠无人能及,谁敢说你狡猾来着,我第一个不饶他。”

 恋上‮人个一‬的风情,同时也恋上她所有拗子,他无可自拔。

 她没好气的一瞟,低低的轻笑“你最好别再瞒我任何事,否则我让你见识真正的狡猾。”

 “不恼了?”他问得提心吊胆。

 “哪‮多么那‬闲工夫挑你一人,公主的事自己摆平。”他不爱她火她就不,看他怎么灭。

 秦关雷先喜后忧,两个女人都让他烦心。“二哥已先行回京禀明皇上,我想她待不了多久。”既然他已成亲即无接受赐婚之埋,皇上是明理之人,应该不致强人所难。

 “你不想当驸马爷,加官晋爵享永世清福?”她故意语出揶揄。

 “饶了我吧!我还想活得久一些。”抚着额,他头痛的呻

 “真的不想?人家可是枝头上的凤凰,攀上了你一生富贵。”旁人求都求不得。

 秦关雷略加使劲地揽紧她的,意在告诫她别小看他。“高处不胜寒,我怕摔下来。”

 “是吗?”玉禅心毫无畏惧地直视他的眼,冷然的气息蒙上一层薄

 “我若真娶了城公主为,我家那个刚正不阿的爹肯定将我扫地出门,永不认父子之亲。”爹亲口瞩咐兄长转达的话他牢记在心。

 面浅笑的她偏着头调侃。“你有个明事理的好父亲。”

 “哪里,哪里,岳父大人才叫为夫的佩服。深谋远虑。设想周到。”姜是老的辣。

 他怎么也‮到想没‬岳父大人居然为了抱孙心切,命人挖了一道暗道,让他们趁公主不注意时“暗通款曲”不因重重监视而有所阻碍。

 女儿狡猾,爹亲诈,果然是一家人。

 “少在那吹捧,你打算几时回京?”洛虽繁华,但不及长安。

 他的家在京城。

 表情微敛的秦关雷不爱她倏然轻拢眉头的轻愁。“你一定不跟我上京是吧?”

 “玉壶山庄需要我。”她轻慢的一笑,眼底阴影染上涩意。

 人还在她身边她竟感到孤独,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陷进自己的算计中?

 “我也需要你,你是我的。”总会想出一个折衷办法,他放不开她。

 玉禅心轻摇螓首。“这世上没有谁缺少谁就活不下去,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换了不足惜。”

 “心儿,你别说出让我想的话,你不只是一件衣裳。”她简直可恶。

 “那你说我是什么呢?”绕呀绕,绕出一条线头来,看谁自愿受缚。

 要一个大男人说出如此风花雪月的心里话着实为难,他耳微红地看向一旁。

 她笑得狡绘。“那么你要把心留下来吗?只给我一人。”

 “我的心只有你能拥有,你是我的小娘子呀!”他不知话中有诈的深情凝望着她。

 美人计通常用于多情人身上。

 “相公待我真好,愿意留下来代为打理玉壶山庄。”那一脸狡猾让他一愣。

 “嗄!”她在‮么什说‬?

 “爹爹一定很欣慰我为他找了个好女婿,你真是我的好夫君呀!”线头上挂着倒勾,他咬上了口就松不了。

 他如坐针毡挽回劣势。“我没说过要留…”

 玉指轻点上他的,眼中有着懊恼的秦关雷是有口难言。

 “相公不要娘子了吗?”瞧她双眸晶亮,哪像语气中的楚楚可怜。

 “我要…”呃!该不会又上了她的当吧?

 果然她眼一垂的勾起角。

 “既然相公亲口允诺了娘子,后可不能不守诺言哦!”得意是她此刻的表情。

 “我…”

 秦关雷还没来得及问明白所谓的承诺是指什么,娇美的容颜已泛起诡异色彩,让他有大势将去的无力感。

 “咱们夫同心守护玉壶山庄,相信夫君定不负妾身的托望。”玉壶山庄不只是她的,也是他的。

 “你…”他苦笑地自嘲误陷美人恩。“你这个无恶不做的小狐妖呀!我真是让你去神魂。”

 “相公好眼力,看出我的原形了。”她故作沮丧的悄然拉开两人的距离。

 “可恶的小狐狸,我非宰了你为民除害。”他气结的做出要呵她的动作。

 知夫莫若,聪慧的玉禅心早料到他会不甘被骗,咯咯的笑着跑离他,笑声十足的得意。

 “好呀!你别跑,待会逮到你就笑不出来了。”他实在装不出凶恶的表情,嘴角不住的上扬。

 两人在光秃的桃花林中追逐,欢乐声高耸入云霄,叫神仙也羡慕人间儿女的鸳鸯倩。

 殊不知一双充满怨恨的恶毒眸子正紧追着成双俪影不放,

 狼狈的玉芙蓉正开始复仇的计谋。

 ***

 “你要替本官除掉她。”

 夜深人静,城公主暂居的别院出现一位蓬头垢面的女子。足踩着一双覆着泥沙的绣花鞋,面容瘦削地显得沧桑。

 原本她被侍卫阻隔于外,但因对环境的熟悉而得以接近公主,一经洗净后还以本来娇容。

 此人不是别人,她是前被一辆破马车强送回夫家的玉芙蓉,但是却不受夫家接受,而以不守妇道为由遭休弃,落得无家可归的窘境。

 一时走投无路的她原想去投靠三餐不济的耿西宁,只是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一见到那间看来不甚牢固的小竹庐后心生怨怼,越想越不甘心地想再煽动他为自己出一口气。

 当她说出恶毒的诡计时,呆若木的耿西宁简直不敢相信地刷白了一张脸,半晌说不出话的跌坐在竹椅中,久久不能回神。

 最后他心灰意冷地将曾经爱恋的佳人请出竹庐,语重心长的要她以后别来了,他不想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像上一次以悔婚为名状告官府一事,若非大夫人和二姨娘出面求情,他不敢想象禅心表妹会以什么骇人的手段对付他,一次惊涛骇就够他吓出一身冷汗了,夜不安枕恶梦连连。

 之以的计划落空,对玉禅心更加积怨成仇的玉芙蓉将一切的不顺心归究于她,处心积虑的要抢回属于她的那份富贵。

 徒步走回玉壶山庄,门房却以二小姐有令,不许她进出而关上大门,叫她瞪着门板咬牙切齿,难堪得无以复加。

 不只是玉壶山庄回不去,她变卖了首饰换得银两居然也没法住进洛城中任何一间客栈,因为他们都怕得罪一手遮天的玉禅心。

 城中经商之人无一不畏惧无心观音;甚至私下传这么一段:宁可不拜佛,勿犯玉观音。

 由此可见四处碰壁的玉芙蓉会有多不甘,更急于要找到对她有利的靠山,因此她潜伏着,为着就是见上城公主一面。

 因为她们的目标都一样——

 毁了玉、禅、心。

 “公主是尊荣一身的天之骄女,晦气的事就由民女代劳,民女保证做得干干净净绝不拖累公主。”

 玉芙蓉的野心因城公主的到来而变得更大,攀附其权贵何愁富贵不来,她或许还能借机结识高官呢!

 ‮定不说‬以她的美能飞人后宫,成为一国之君宠幸的枕畔人。

 “‮么什为‬找上本宫,本宫看来是心狠手辣的人吗?”她的提议令城公主颇为心动。

 “公主切莫多心,民女当公主是良善的菩萨才不愿你沾上污血,低的鄙事自有民女承受。”玉芙蓉说得字字卑躬,奴颜讨人心。

 城公主展眉一笑的享受侍女的按摩。”你打算怎么除掉他?”

 “下毒。”

 说起自己的计划,玉芙蓉的眼中迸同等毒的目光,像只濒死的毒蝎子奋力朝人一螫。

 “下毒?”听起来有点惊心。

 “相信公主手中有来自大内的奇花异毒,毒越强越难解才能一劳永逸。”由她出面恐怕连砒霜都买不到。

 撇撇嘴,玉芙蓉神情阴郁得叫人害怕。

 城公主有些许迟疑“普通的毒不行吗?”太过诡异、少见的毒很容易让人查出拥有者是谁。

 “她身边有两大高手会及时为她毒,普通的毒奈何不了她。”她试过,可惜失败了。

 “这样…”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痛下杀手。

 城公主虽然骄纵蛮横,但是害人的事不曾做过,难免犹豫不决下不了决心。

 玉芙蓉见状,赶紧推她一把。

 “公主不想失去三世子吧?有那女人的存在你很难唤回世子的心。”原来他还是个世子呢!当差一步就能飞上枝头。

 一提到此事,城公主心口一股气升了上来。”好,我给你来自西域的仙人,只要一滴就能夺动魂。”

 想她城从小到大被众人捧在手心呵护,没人敢说她一句不是,那个冷得像冰的民家妇竟敢批评她一无是处,只是个皇室废物。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吶!怎能容许一名百姓对她出言无状,她若不严加惩戒,将来岂不人人都可欺到她头上来。

 一条民的命算得了什么,与蝼蚁一般随人捏,相信即使父主知晓此事也顶多在口头上训示一番,她依然是他最宠爱的十六公主。

 一赌气,城公主拿人命当草芥,扬高的视线没瞧见玉芙蓉眼底的厉。

 有公主当靠山有何惧,一旦出了事推给公主去承担,她一介百姓能有多大作为,不过是奉公主旨意行事罢了,罪不及她。玉芙蓉打着如意算盘。

 玉禅心呀玉禅心,我要你把玉壶山庄吐出来,等你死了以后我会好好的安葬你,你给我乖乖上黄泉路吧!

 玉芙蓉恻恻的笑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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