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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章

 纵使那场遍礼已经是四个月以前的事了,但仍是让人津津乐道个没完没了。

 男方的亲友们都啧啧有声的叹着

 “该说他幸还是不幸呢?娶了一个财神婆进门。但看看她那个冷静的女强人

 架式,可怜我们那斯文内敛的遐尔怕是要给‘到底’了。”

 “是呀是呀!真不知那女人会怎么欺凌他咧。加上目前遐尔仍然没法办公,

 那女人要怎么在‘叶丰集团’里兴风作,谁管得了她!?”语气里像是代为心

 焦不已。

 “也不知遐尔在想些什么!”同声一叹。

 彷佛已预见一个大好青年悲惨的未来。

 女方的亲友们也叹声四起

 “好好的一个才双全的大美人,做什么去委身一个正在复健中,不良于行

 的男人呀?虽然那个叶遐尔是‘叶丰’的大老板没错,但相较于‘和康企业’就

 不算什么了;那个和达宇追她一年,又有钱又是十大黄金单身汉的,怎么也比叶

 遐尔好吧?”

 “是啊是啊!他也只不过算得上端正而已,站在水漾身边就不够看啦!拔况

 水漾可不算是高攀他喔,咱们水漾一手把摇摇坠的‘长明电子’经营成台湾百

 大企业,让各大企业拼命想挖她这个财神婆到自家公司坐镇,想也知道叶遐尔才

 是占便宜的那一个。你们都‮道知不‬,水漾离开‘长明电子’之后,直到今天‘长

 明’的各大股东还天天到‘叶丰’总部苦苦哀求她回心转意呢,连董事长都出动

 了。”愈说愈激动,彷佛“痛失英才”的人是他似的。

 “真不晓得水漾在想些什么。”皆是幽叹。

 一面倒的认定大美人的出嫁是此生最大的错。

 清晨七点,闹钟准备执行闹人任务的前三分钟。一只莹白玉手拍打了下闹钟

 的开关,杜绝了它造孽的机会。阳光自厚沉的窗帘中偷渡进来,给宁谧的房间

 带来一丝酥暖亮意。长长的一道光亮,斜迤到被上,轻轻吻上一只不经意滑出

 被单守护的白皙玉腿,映照出教人目眩的粉泽,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

 雪白的枕头上披泻着漆黑发丝,却不见人枕卧。乌丝的主人,正躺靠在一具

 坚实的上,理所当然的把温实的躯体当成她的枕头,好不依恋的摩挲着面颊,

 似醒未醒的挣扎着。

 倒是被当成枕头的人先被扰醒了。一双惺忪的栗眼眸在眨了几眨后立即清

 醒,边不自觉泛出笑意,以着一种忍俊的自持,他伸手盈握住她那只正搂在他

 侧摆动的小手。老天!他的可是致命的怕呢,往往只要手指一碰到,都可

 教他跳个半天高。当然,他眸中闪过一丝灼烈,在那些狂野情动的夜里,他怕

 的侧,也成了最狂的地带。不过,现在可不是。若让她的手再搁在哪儿,他

 非成为一尾跳虾不可,到时她也不得安宁了,怕不被他震到下才怪。

 水漾,他的

 四个月前成为叶夫人。他叶遐尔的夫人。

 一桩‮人个每‬都不看好的婚姻。

 结婚那天,他甚至是坐在轮椅上她入门的。

 没有人明白他如何娶到这么赫赫有名的女子。老实说,他也不大清楚。若说

 她相中了‘叶丰’的未来,他‮是不也‬叶家青年才俊中最出色最有才能的人,即

 使他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在四个月半以前,他从不以为他会‮会机有‬与她成为私甚笃的朋友,更别说

 是当夫了,连作梦都不曾想过。

 ‮道知他‬她。一个四年前突然在商界窜起的耀眼红星;美丽、有才华,并且有

 一双点石成金的玉手,让他们这些含着金汤匙的公子哥儿们趋之若骛并且灰头土

 脸的奇女子。

 美丽耀眼,使他们趋之若骛。

 能力卓绝,让他们这些刻意被栽培以接班的少爷们相形之下无能得灰头土脸。

 跑商界新闻的记者们拱她叫“财神婆”成串的男人追着她跑,不管是公子

 哥儿们,还是本身才华洋溢的精英人才。但他却从来不是其中之一。

 不是自视高,只是向来不凑那个兴,也不认为她会青睐任何一个男人除非那

 个男人比她强。

 但以目前商界来看,那显然是奢望。除非她往海外寻找。他们这些祖产丰厚

 的男,恐怕不入她眼吧。

 有的男人追求她;有的不追求,因有自知之明。但都无法不欣赏她,欣赏她

 的美丽与她冷静精明却不迫人的手腕。偶尔商界杂志上有她的报导,他也会忍

 不住详细观阅。但绝对绝对想不到,这么个远在天边的女子,如今竟会在他的

 上、他的膛上,成为他的子,世人口中的叶夫人。

 四个月半前,她来到医院,站在呆楞的他面前,轻柔的丢下一句:“请你娶

 我。”

 然后,一切动‮来起了‬。时间快速推移,如同火箭升空,在他犹不置信时,已

 然是如今这情况她成了他的子,入主“叶丰”代理了他总裁之位,让他在投

 入家族事业七、八年后,真正的息、得到休息似乎只是眨眼间的事。

 还是难以置信。他们都已在婚姻里。

 被他盈握住的手指动了动,他看向她,正好承接到她抬起头时的眸光。

 “早…安。”她咕哝。

 “还有点时间,可以再眯一会。”他半坐起身,‮住不忍‬轻着她美丽柔细的

 发丝。

 “不了,我要替你热敷呢。”再摩挲了几下,终于离了赖的行列,毅然

 决然的起身。

 随着被的垂落,她听到一声细细的气声。掩在长发下的角微微一勾,

 眼珠儿媚转向夫婿的面孔,一点也不意外看到他瞠目结舌的傻样子。

 “怎么?”她甩开长发,双手往上一撑,浑然不觉自己给丈夫的双眼吃足

 了冰淇淋。

 一袭黑色薄绸睡衣,并没有太惹火的设计。下摆长至膝,上身是肩带的设计,

 如果稳稳的穿著,并无春光外之虞。但人在睡觉时哪能稳稳的穿好睡衣?此刻

 的她不仅肩带掉了一边,前襟的衣扣也滑开了两颗,敞开了出无边

 无自觉。

 叶遐尔不免要再一次疑惑着他的子是否存心惑他,但望向她温雅美丽的

 面孔,又觉是自已多心了。她是水漾呀,一个冷静正经、大方高贵、举上得体的

 美人呀。她肯定是不晓得自己春光外了,也绝不可能展现根本不存在于她身上

 的娇俏媚态…因为她是水漾。

 “你的睡衣肩带滑落了。”他伸手替她拉回原位。

 她像是方才察觉,面颊上浮现些许尴尬羞怯的微红,轻柔道了声谢,在他

 上印了个浅浅的早安吻,道:“请等我十分钟,我梳洗好后再来替你热敷。”话

 完走向通往更衣室与浴室的门。俐落而确实的打理起自己,现代新女的行动力

 向来如此。

 叶遐尔望着合上的门发楞,然后出一抹愉快的笑。娶一个女强人的男人,

 生活注定悲惨吗?不,他不认为。如果他们知道水漾是这么一个在公事上冷静果

 敢、在私底下温柔体贴的女子的话。

 结婚四个月以来,虽是仍不敢相信自己娶了她,却是无一不庆幸她是他的

 

 这可能是商业联姻中,最美好的一桩个案了。

 说是商业联姻,当然不太符合详情。但毕竟从未恋爱过,倒也不知该怎么去

 按个名号。只能说是基于商业上互利的理由而结合了。

 到底…水漾‮么什为‬要嫁他?

 这仍是他心中(甚至是所有人心中)最大的问号。

 一个挤眉弄眼的鬼脸,出现在一张冷静美丽的面庞上。鬼脸的主人可以由穿

 衣镜中明确的看到自己的丑样。

 三分钟内刷牙洗脸,以两分钟换好今天的服装,剩下的五分钟刚好她抹上淡

 妆。正好十分钟。

 ‮么什为‬嫁给他?与其这么问,还不如问:‮么什为‬不该嫁给他?

 他,叶遐尔,一个年少多金又长相端正的男人。

 有人长得俊美帅气,却不见得端正。而叶遐尔并不算帅哥之,却是长得极

 之端正。五官恰如其分的分布在脸上,一双棕色的眸子里转着温文敦厚的色彩。

 身为“叶丰”的继承人,他其实没把这个角色扮得太好。他并不是个没有经

 营能力的人,但他却有着一副不够冷硬的心肠,这往往使得他的决策不够魄力,

 坐上总裁大位三年以来,只有守成,不见建树。

 而这,使得他的位子变得岌岌可危,各大股东们皆对稳健却牛步化的成长率

 感到不满。‮是不要‬他一直没犯上什么决策上的失误,恐怕早被推翻下台一鞠躬了。

 所有的名才俊一同站出来,叶遐尔绝对只是其中最不显眼的一名。

 他的眼中没有雄心的盛气,没有天之骄子的傲慢之气,只是一迳的沉稳。

 从来不是发光体,也就理所当然的黯淡。

 但她想嫁的可不是什么商场雄狮之的人物,而是一个身为在物的上

 社会,身为一个企业体之主宰,却没有恰如其分表现的男人。

 ‮么什为‬他力持平淡朴实?在他其实有能力做出一番大局面的情况下?

 她很想、很想知道。

 “OK!”将口红丢回原位,她再次调整了下发髻,使其更加一丝不苟,绝不

 会松出凌乱的模样,方才走出更衣室。

 七点十五分,佣人准时敲门,送进两份早点。

 这半个小时内,是她替他右腿热敷按摩的时间,同时可以解决她的早餐。

 她早上只喝一杯鲜榨苹果泥汁,而他则是中式的豆浆、蛋饼,顶多再加一碗

 稀饭。都不是好胃口的人。

 “这种事让看护来做就行了,你大可不必每天亲手来。”半年前的一场车祸

 意外,让他右小腿骨折,肋骨断了两,外加轻微的脑震,昏了两天才醒过

 来。如今正在复原中,已能拿拐杖走路,多亏了水漾细心的照顾。若非她一手揽

 过他身的公事,他车祸造成的习惯性头痛怕是要时时刻刻追随他了。

 医生建议他最好能让脑袋休息一阵子,暂时别做耗费脑力的事。但公事怎么

 等得了人?‮是不要‬有水漾,他一时之间还找不到合适的职务代理人哩。

 叶氏亲族里有诸多能人,但还得考虑到各门各派的平衡,以杜绝猜忌争夺的

 事件发生,这担子不是说丢下就能丢下的。

 幸好有她。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何要委身于他。

 这几个月来,她对他是尽心尽力的,也使得他益加陷入惘之中。一个这般

 好条件的女子,何苦嫁入这样一个亲族众多、纷争不断的大家庭?

 一个目前行动不便的丈夫,一个争权夺利的家族,她不会太好过的。

 ‮住不忍‬舒服的叹一口气,她的热敷工作告一段落了。伸手轻拍了拍她手背,

 表达感谢之意。

 “最近在公司运作上,没有遇到太多阻力吧?”他问。

 水漾喝了口果汁,勾出了自信的微笑,微耸了耸肩。

 “不是大问题。”

 “那…”他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嗯?”漂亮的眸子瞅住他。

 “‮道知你‬我是支持你的吧?”他相信她懂。

 “我明白。”她笑,倾身在他颊边吻了下。“虽然我无法置信你哪来的信心。”

 空降入一个大企业体主事,只靠‮人个一‬的力量就想成事,根本是异想天开。

 纵使是被媒体捧成“财神婆”的水漾,到底也只是凡人一个而已。

 与其说水漾是“财神婆”倒不如说她是财神婆这名号的代表人物,事实上

 得再加上四个名字才是完整的“财神婆”

 “叶丰集团”大楼于四年前竣工,可以说是金融区内最崭新亮丽的大楼,共

 有十八层高,空间大得足够“叶丰”所有相关企业全部进驻。产物保险、保全事

 业、软体开发…等共十来种。

 集团本身近几年以开发渡假村、饭店来转型逐渐没落的建筑事业,并涉足银

 行业。由于地点好,集团总部的一、二楼属“叶丰银行”的范围,每来此办理

 金融业务的人不绝,目前正在评估再开放一层楼的可行

 身为代理总裁,水漾管理的正是“叶丰银行”与旗下所有开发部门、饭店。

 其它子公司业务的推展,则由每月一次的会报中听取,并不在她手的范围。

 十来种相关企业,同时也代表各个山头林立,互别苗头、互相竞争,采的

 朱门恩怨中使得这楝大楼暗汹涌,员工们可以嚼的舌就更多了。

 九点整,水漾一如往常的准时踏入十八楼。她的贴身秘书吕依芳立即拿着行

 事历跟在她身后报告:“九点半,各大饭店业绩会报;十二点,宏大开发的董事

 长在‘罗圆’请吃饭;三点半,银行征信部呈贷款评估报告书;五点半,银行

 董事等你指示。今天的行程终止于七点半。”

 水漾将自己抛坐入宽大舒适的办公椅,吁了一口气后,顺手拿起桌上由各大

 报纸财经版剪贴下来的重要新闻。幸亏有吕依芳每天替她整理出重点,否则她

 本‮间时没‬浪费在看报纸上。

 她目光快速浏览各个标题,一心二用道:“征信部报告与董事会议合并一起,

 我不认为那需要浪费我太多时间。‘柯星建设’想用那块山坡地贷款五十亿简直

 是痴人说梦。不必由征信部评估,我就可以直接告诉他谢谢、再联络。”

 吕依芳托了托鼻梁上的金框眼镜,虽然仍是一板正经的面孔,可掩不去她眼

 中忍俊的笑意。

 “咳!纵使是如此,你好歹也要摆出不贷款给‘柯星’是你深思虑后,不

 得不做出的沉痛决定。不然你怎么对董事们代?”

 水漾嫉妒的扫她一眼,将剪报丢在一边,探手按了二楼经理室的电话。

 “芸双,替我卖出‘思科’五百张,买进‘大华’一千张。”

 “确定?‘大华’还在跌呢,不等更便宜一些吗?”那边传来赵芸双媲美专

 业总机的娇脆清亮嗓音。

 “再跌也有限了。我预估收盘前会涨。”

 “那可不,‘大华’与‘长野’的合作案大概要定案了,但没有人确定是哪

 一天,我倒是预估明天才会涨。”

 “那”水漾敲了下桌子思索好一会。“先替我放空好了,如果确定今天收盘

 前可以身的话。”

 “那就对了。放心,绝对OK,拜。”

 吕依芳看了下手表,九点十二分。有几分钟可以嗑牙,她先把待会开会要用

 的资料呈上去,绕过大办公桌,依偎在水漾身边,一双明媚的杏眼眨呀眨的,标

 准的三姑六婆架式。

 “干啥?”水漾横她一眼。

 “知道吗?‘叶丰’十大黄金贵族中排名前五名要回国了。”这可是她在茶

 水间听来的喔,保证可信度百分之百。有趣八卦当然要与好朋友分享喽。

 “哪里凑来的十大贵族?还黄金打造的咧。”她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无可

 无不可的允许吕依芳哈啦下去。

 “贵族呢,表示他们出身良好;至于黄金,则是说他们的工作能力与刽造财

 富的能力。‮道知你‬,世家子弟不代表有工作能力,而若是两者兼备的话,岂不正

 是未婚女心目中的王子人选。‘叶丰’大楼里一大串叶、纪两姓的亲戚占住主

 管的肥缺宝座,加加减减共有五、六十人不止,而其中,有六个与你老公同辈的

 亲族工作能力之强,简直要功高震主了。五男一女,年龄平均三十岁上下,那五

 个男的可以说是又帅、又有钱、又有能力,你老公未婚前也只不过争到第六名”

 “黄金贵族里排名第六?”水漾问。

 吕依芳回她一个“当然”的眼神,继续道:“他们背后可都是各有势力的,

 ‮你要只‬一个决策错误,随时有人要拉你下马。”想了一想,她弹了下手指。“你

 应该见过的不是吗?他们至少有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吧?”

 “没印象了。”水漾不记得自己是否见过几个类似帅哥的人物,婚礼当天她

 见到的人不下两百位,哪还记得什么阿猫阿狗!

 “怎么会?他们听说长得很出色耶。”

 水漾不以为然,反问:“那你说说,婚礼那一天你又记得几个师哥了?”

 “你还说!那天我只吃了一道开胃菜就被抓到‘长明电子’加班,累得几乎

 没死,是谁造的孽呀!?”

 没有翻老帐本的兴致,水漾皮皮一笑:“好啦!事实证明‘豪门无帅哥’的

 定律是成立的,你也就别学那班小女生起哄了。他们全回来只代表一件事:也就

 是随时准备与我们大斗法。你啊,皮给我绷紧一点,以后没有太平日子过了。”

 九点二十七分,准备起身往会议室走去。

 “我们一伙人几时享受过太平了?”吕依芳跟在她身后嘀咕不已。

 走在前方的水漾闻言一笑,由她去抱怨友不慎这类的陈年老调。一前一后,

 俐落的步入已开启的电梯中。

 在求学过程中,水漾的唯一目标是当秘书。

 所以她升学的管道从商职到商专,然后是技术学院,并在十八岁那年进入“

 长明电子”当工读生,以取实务经验。

 在专科毕业那一年,她前往美国参加五月份所举办的专业秘书授证‮试考‬,也

 就是CPS (世界公认的专业秘书授证)。

 那一年同时有来自台湾的四名考生,在人不亲土亲之下,水漾与她们互相

 换考古题,并一同来个考前大猜题,互通有无、截长补短之下,竟幸运的都上榜

 取得授证书。回国后更成为好友,即使分居北、中、南,也不使她们的友谊因距

 离而淡去。

 后来二技毕业后,水漾只“如愿”当了半年秘书,便被“长明电子”的老董

 事长韦明拔擢为业务主任,然后一年后又跳升董事长特助,最后更是“长明”改

 造计画的推手。当时流言漫天飞,都说她是祸国妖姬、狐媚惑主、韦老董事长的

 爱妾什么的,‮人个每‬都等她这个不到二十五岁的女人弄垮“长明电子”

 结果她趁着“网路热”方兴未艾时,狠狠的替“长明”赚了一笔,更拉来了

 她四个好友来助阵。

 那些当年拥有秘书证书的女子,也只有吕依芳真正当了秘书,其它如赵芸双、

 邱丽韵、林书艾者,都各有所擅,步向职场的不归路去了。

 两年内,水漾至少替“长明电子”赚进了三百亿的净利,然后再经由赵芸双

 的操作,再从股市翻转出一倍,凑个六百亿当作告别“长明”的小礼。

 拍拍股,不带走一片云彩,倒是分了不少红利。四名娘子军在水漾嫁入叶

 家后,全跟了过来。‮是不要‬仍感怀着已逝的老董事长的知遇之恩,水漾岂会拨出

 林书艾这名大将每周挪三天去“长明电子”替他们培育接班人才呢。谁在乎那些

 股东们三不五时上“叶丰”当哭孝子啊。

 偏偏那些老人家竟还天真的认为天天上门闹一闹,水漾就会心软的回“长明”

 继续当个钞票印刷机。

 真是天真得无可救葯。

 别人都猜今年二十七岁的水漾有更大的野心,就是真正的当家作主,拿下一

 个财团然后改名为“水丰”总比拼死替别人赚银子好吧?

 每年替别人赚个上百亿,而年薪千万,再加上年终分红,了不起一亿好不好,

 又哪比得上那上百亿呢?所以她会离开“长明”不意外,没有人愿意一辈子替别

 人生金鸡蛋的。

 但她又何苦选择家族内斗最凶的叶家?多的是大财团想娶她当媳妇的不是

 吗?

 何况那叶遐尔也不过比普通再好一点而已。

 光要一一收拾掉那些派系,再突破那些掌权人士的掣肘,恐怕得花去她好几

 年的时间了。而她甚至没有获得任何一派的支持,等于说她是孤身一人面对全部

 的反对力量了。而那个行事向来低调温和的叶遐尔怕是无法对她的劣势有任何助

 益。

 叶家的家风向来只有四个字:胜者为王。

 最强的人才有资格掌权。也因此,数十年来,斗争总是不绝。虽然因而创造

 出“叶丰”的企业实力,但也使得血亲之情然无存,一切以利益的前提。

 天晓得水漾何苦委身在这种家族中发展才能,她可以得到所有最好的,但她

 不知哪筋走岔了,竟然不!

 不是自找苦吃,也大抵是自狂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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