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异玉
看见承焕两眼发直,左金莲道:“恩公你身体十分虚弱,还是吃点东西吧!”
承焕的怀里像是钻进去二十五只小澳子,百爪挠心,曾经两情相悦的人个两现在见了面却不敢相认,心里怎么能好受啊!承焕忍痛要把碗接过来,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承焕的手上包着厚厚的布巾,怎么得也不方便,左金莲将汤匙递到承焕嘴边,道:“恩公,你身体不便还是我来吧!家里也没个丫鬟我有伺候不周的地方还望恩公不要见怪。”
承焕拗不过,一口一口地吃着粥,眼睛时不时瞄左金莲一眼,心中有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自己跟自己都说好了不再打搅她的平静生活,难道说自己就没这点毅力吗!再则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自己能给左金莲什么呀?残缺不全的爱还是痛苦
身的身体,罢!罢!罢!一切的一切就让它烂到肚子里吧!
一碗粥刚吃一半,外面就进来了四个人,当先一人是个老者,承焕一看是左壮左老先生,后面的是左存礼,再后面就是陈文豹和左定方这俩孩子。
左存礼快走几步来到
前,握着承焕的手,道:“恩公,你醒啦!哎呀!可把我急死了,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别着急,就在我这藏着,等曹天娇过了这个劲自然就没事了!”左存礼今天早上上朝回来就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也没放在心上,他人个这比较清高孤僻,所以连李贤的晚宴他都没参加,可当他到家就听儿子左定方说家里出事了,来了个贼人把姑妈都吓死了,贼人满身是血已然昏过去了,家里人正要报官呢!
左存礼一听,心中就是一动,忙道:“让我看看!”等他来到承焕倒地之处一看,不就是在城外救自己的壮士吗!倒不是左存礼记
好,而是承焕现在这出跟那天在城外没什么两样,加上刚才听的传言是以左存礼一眼就认出来了,赶紧吩咐家里人不要声张,连大夫都没敢找,自己和妹妹左金莲给承焕好一顿收拾,承焕换衣服候时的左金莲自然是不能参加的。
老头子左壮听说救自己儿子的壮士昏倒在自个家了,那能不好好照顾吗?因此左家上下这通忙乎,直到觉得承焕没大事了才安静下来。
承焕想起两句话,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之前自己因为念着左金莲的情谊冒死救了左存礼,到想没时隔几天自己就被左家人给救了,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
承焕的眼睛有些
润,道:“左大人,大恩不言谢,我会记着你的恩情的。”
左存礼赶紧道:“恩公这么说不就见外了吗?我才知道恩公竟然是李贤李大人的侄子,我对李大人是很钦佩的,再说了,你得罪的那个曹天娇乃是一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人,么什说我也不能让她得逞啊!恩公大可放心在此养伤,曹天娇绝对不会知道您在这的,另外我修书一封告诉王鸿,让他转告李大人他们,让他们也大可放心。”左存礼这么处理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承焕不担心别的,那曹天娇乃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她要是知道自己藏在左存礼这,还不得把老左家灭了啊!心下盘算着怎么离开这里,嘴上道:“左大人,您别一口一个恩公叫着,我心里别扭之极啊!您就叫我承焕好了!”
左存礼连声道好,指着屋子里的人给承焕介绍,承焕都认识啊!不得不装做头次见面的样子跟大家打招呼。左壮见承焕确实没事了,道:“承焕那,我就这么叫你啊!你就听存礼的,在我家把伤养好,我早上可听存礼说了,那姓曹的小姑娘满城的在找你,她的所作所为我也略有耳闻,该躲候时的就得躲躲啊!硬碰硬咱们可惹不起人家啊!”左壮对曹钦家族的势力心里明净的,是以好心地劝着承焕。
左金莲在旁也道:“是啊!你一身的伤痕就是走也不好走啊!就在这住下吧!”陈文豹和左定方俩人也一并劝着承焕。
承焕知道左存礼说的有理也明白这会出去就是找死,可让他这么天天面对左金莲,他真受不了这个折磨啊!想着想着就觉得心口一疼,嗓子眼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左金莲赶忙擦拭。
左壮一看,道:“承焕看来还有内伤啊!这不找个大夫看看怎么能行呢!存礼,你快去前街把万和堂的老先生请来给看看。”
左存礼一合计这么干可不行,那不弄的人尽皆知了吗!道:“爹,找郎中来恐怕不行啊!万一被人知道了不但承焕性命不保,就是咱们一家老小都得死于非命啊!”承焕把翻腾的气血
了
,道:“左大人不必去找大夫了,我这是老毛病,就是找来郎中也没用,能挨过去的。”承焕知道这是体内烈火寒灵相冲撞的结果,是以告诉左家人不必焦急。
听说是承焕的老毛病,大家略为安心,左壮忽然想起一事,道:“存礼,门达不是说咱家那个玉佩对练武的人治疗内伤有一定的疗效吗!你还不快去取来让承焕试试!”
左存礼一拍脑门,道:“你看我,急着一把什么都忘了,我这就去拿!”
承焕一听门达这二字,身体不由僵了僵,他偷眼一看左金莲,却发现左金莲的眼中竟然
出一丝迷茫之
,道知不这是为何。
时间不长,左存礼兴冲冲拿回来一个锦盒,道:“承焕,这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啊!前些日子听人说居然还有医治内伤的功效,这东西在我们家传了几辈子了我们居然道知不,你说怪不怪。”左存礼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丝绸包,一层层打开,最里面有一个掌心大的小靶,打开小靶,就闪出一片红光来,承焕定睛一看,里面有块比指甲略大一些的玉佩,通体血红,心中不由吃了一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血玉吗?传闻血玉是普通的白玉置于死人之口
食死人的全身
血后转变为红色的,异常珍贵,传说只
传于世而真正的血玉却没有人见过。
承焕看了看,道:“这就是血玉吗?”
左壮道:“应该是吧!在我们左家之手就
传好几辈了,往上追溯更是没有头,说是能医治内伤,姑且一试吧!”
承焕就见这块血玉红光
动,似要滴出血来相似,道:“这,这如何使用呢!”承焕也希望这东西能让自己的伤势快些好起来。
左存礼沉
一声,道:“放在嘴里吧,应该是这么用的。”边说边递给承焕。
承焕拿在手里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只见血玉通体刻有数条腾飞的龙纹,最下面刻有一行小字:九龙真玉佩。想来是此玉的名字了。承焕把九龙真玉佩放在嘴里,片刻就感觉到嘴中升起一团和气,通达全身四肢百骸,烈火寒灵倏然窜动不已,都想将这股和气据为己有,承焕凝神静气,双手抱
企图让翻腾的气血平静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可把左家老少吓坏了,只见承焕气
如牛,眼睛半开半闭,面现痛苦喃喃道:“冷…好冷…”一会又脸色火红道:“热…好热…快拿水来!”
承焕如此痛苦不堪的嘶吼挣扎着,一直到暮色渐增的黄昏时分才略为好了一些,人也昏沉地睡了过去。
等承焕再次有知觉候时的,感觉浑身轻飘飘地舒服,舒服的让他不想睁开眼睛起来,就在这时,听见身旁有人说话,仔细辨听,是左金莲和她嫂子王氏。
王氏把***调的亮了一些,道:“金莲,你都在这呆一天了,快些去休息吧,你身体现在这么差,不能太劳累的。”
左金莲幽幽一叹,道:“多谢嫂子关心,我没…啊!”左金莲刚想说没事就捂着小肮闷声呻
着,脸色变的十分苍白。
王氏赶紧把左金莲扶到
边坐着,道:“你看你,我都说多少次了,小产对身体很不好的,当初就跟你说别把孩子打掉,现在晓得遭罪是什么滋味了吧!”
承焕听的真切,脑袋嗡嗡直响,左金莲打掉孩子,天那!那…那该不是自己和她的孩子吧!承焕马上出了一身冷汗。
左金莲苦着脸道:“嫂嫂不要大声,莫让别人听见啊!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把孩子生下来啊!毖居生子,咱们左家的声誉不都败在我的身上了吗!爹娘会怎么看我这个女儿,哥哥会这么看我这个妹妹,文豹会怎么看我这个娘亲啊!”王氏知道左金莲说的是事实,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也是的,怎么会和那个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来呢!明知道是没有结果的还玩火自焚,虽然没身败名裂可这身子骨不都糟蹋了吗!惫有,你都把孩子打掉了怎么还会答应门达的亲事呢?你们俩根本不合适啊!”左金莲略微好了一些,道:“之前我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可孩子那时候都三个月了,再怎么瞒也瞒不住任何人的,我也想把亲事推掉,可嫂嫂也知道,门达把事情弄的人尽皆知,就是想退婚也退不了啊!别人会怎么看咱们家啊!再说了,爹和娘又极力撮合,我就是想反对也反对不了啊!”王氏和左金莲的对话让承焕头大如斗,他到想没左金莲会怀上自己的孩子,更到想没左金莲曾经想把孩子生下来而答应的门达的婚事,一切的一切让承焕默默淌下滚烫的泪水,打
枕巾,事情的前因后果居然是这样,承焕觉得自己心里最软的地方被
上了一把尖刀,很疼!
王氏跟着长叹一声,道:“金莲啊!嫂子虽然替你瞒着家里人,可你是不也小阿子了,凡事应该心里有数,快去休息吧!”
承焕真想把左金莲叫回来跟她把事情讲清楚,让她把婚事退掉,因为承焕知道左金莲是不喜欢门达的,说白了是门达把事情弄的
哄哄,令左金莲顾及家里的声誉不得不答应他,可自己真的应该这么做吗?承焕扪心自问,答案却是模糊的。
王氏对这个救了自己丈夫的人轻年自然是感激不尽,送走左金莲回来到
前一看,见承焕泪挂双耳泣泣然,这是怎么啦!轻轻摇着承焕,道:“承焕,承焕?你怎么了?”
承焕实在是憋不住了,痛哭失声,吐出九龙真玉佩,道:“我…我就是…就是和金莲在一起的人啊!”王氏整个蒙怔,道:“你…你不是烧糊涂了吧?我,我是见过那孩子的,才十四五岁啊!”惫是老法门,承焕把怎么在婬尊手里救了左家一门的事细细道来,讲完了,王氏也傻眼了,这…怎么会这样啊!
承焕无比懊悔,道:“我…道知我对金莲不住…”
“啪!”寻思过味的王氏给了承焕一个嘴巴,泣道:“道知你金莲有多苦吗?你倒是风
够了一走了之,什么后果都要她人个一承担,你把她都害惨啦!背了孩子想生下来又不敢,打掉孩子不但让她伤心
绝,身体都作践毁了道知你吗?”王氏算是找到出气筒了,把苦水完全倾倒出来。
别说一个嘴巴,就是捅承焕几刀承焕都得觉不屈,通过慕容碧未婚怀子一事他对左金莲的遭遇理解的很深刻,知道左金莲受的苦不是他所能想象出来的,承焕看着王氏,道:“大嫂,我并道知不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放心,之前我是道知不,现在道知我了一定会给金莲一个
代的,我会弥补的!”
王氏听了更来气了,道:“弥补,你说的倒轻巧,金莲已经跟别人结好亲了,岂能说退就退的,为以你这是过家家吗!”
承焕咬牙切齿道:“大嫂,我既然知道了这些那就不会允许金莲再嫁给别人,别说她现在还没有嫁,就是嫁出去了我也会把她抢回来,我现在就去找门达。”
王氏被如凶神恶煞的承焕吓了一跳,见承焕要走,道:“我去找金莲,看她怎么说!”说着赶紧去找左金莲。
承焕心想,自己先去把门达那头安排明白回来再和左金莲讲清楚不迟,想到此他起身把外衣穿好,忽然发现
上有一个透明的石子,正是九龙真玉佩的形状,玉佩不是红色的吗!难道玉佩中的血红被自己
收了,好象是,要不自己现在怎么感觉这么好呢!承焕伸手把玉佩揣到怀里,出了房门几个起落踏出左府。等左金莲姑嫂来到这候时的已经不见了承焕的踪迹。
承焕哪知道门达的住处啊!纯粹两眼一摸黑,先找个人问问锦衣卫的衙门口在哪吧!承焕见虽然入夜了可街上的夜市还开着,是其尤将近除夕人比往常更是多了三成。
锦衣卫的衙门谁道知不啊,一问一个准,承焕晓得地址后向锦衣卫衙门行去,边走边体察身体的状况,外伤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手上和前
还隐隐作痛,但内伤却已经好了八成,只要承焕不同时催动烈火寒灵就不会受那气血逆冲之苦,这让承焕欣喜若狂,也就是说他现在的武功已经恢复到全时的六七成左右,怎么能不让他兴奋呢!摸着怀里的九龙真玉佩,到想没它竟然有如此功效,自己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对左金莲一家的感激也无以伦比。
用不多时,承焕来到锦衣卫衙门,向留守值班的锦衣卫打听门达的住处,门达乃是锦衣卫的千户,职位不低,他的住处其他锦衣卫都知道,又见承焕是个漂亮小憋,印象就给人以好感,因此没费劲就打听到了门达的住处。
来到门达府第候时的已经快要过二更天了,承焕一看也不能像白天似的登门造访啊!得了,给他来个夜入民宅也好,承焕抬腿一纵飘入门府。
门府房屋的四角都挂着灯笼,明亮异常,承焕道知不门达住在哪个房间,因此无没头苍蝇一般挨个屋里撒摸。
承焕来到一处房间前面时就听见头顶响起衣袂破风之声,抬头一看,一个黑影在上方飞过,落到了前面的院子里。承焕心中一动,蹑足潜踪也跟着翻进了前面的院子。
这个院子独门独院只有一间房,房里没点灯因此院子显得
黑,承焕见看见那个黑衣人在门上敲打了那么几声,门里有人道:“进来吧!”黑衣人一闪身溜了进去。
承焕看了看左右没人,猫
藏到了窗下,夜晚之间干这个勾当多半是见不得人的事,承焕也想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谈的是什么事。
房间里面人个一道:“门堂主,我是奉少主的命令来的,这是信物,请过目。”承焕一惊,门堂主,难道是门达吗?他什么时候又成什么劳子堂主了!
门达咳嗽了一声,道:“信物不假,收起来吧!道知不少主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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