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兴师问罪
从下午开始,歌舒乐天的眼皮就一直不停地跳。
他按住左眼,右眼跳了,按住右眼,左眼又跳。
整夜在忙着安排装运商队的货,等一切准备妥当以后尽快上路离开女儿国。本来他是想多留几天,一者,如果能和卫东楼有进一步接触的话,那以后在女儿国还怕没有生意做吗?二者,歌舒乐天觉得公子东楼本人也是一个值得结
的朋友。然而傍晚候时的,百灵火急火燎地来跟他说她闯祸了,这臭丫头,歌舒乐天真想看看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她也当土匪好多年了吧?怎么一点也没有防人之心,别人么什说就信什么,这女儿国的魔法葯物能随便
用的吗?听闻楚连城到骊山去寻解毒之法了,歌舒乐天心下一动,当即就开始招呼商队收拾行李准备上路。
这女儿国的规矩道知他一些,骊山
地擅闯者死罪,虽然他相信楚连城不一定会被人发现行踪,但是为了防备有意外状况,也必须马上准备离开女儿国才行。
拌舒乐天
着
笔尖在羊皮上写了几个字,可怜的百灵自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窝成一团不敢来惹他,缩着手脚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给歌舒乐天磨墨铺纸张,心里想问楚连城会没事吧?他会不会有危险?但是看到歌舒乐天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她又缩头缩脑地不敢问。
拌舒乐天看到她这个样子更是来气,等到她终于住不忍问:“歌舒乐天,楚大哥去哪了道知你吗?么什为不准我去找他?”
拌舒乐天顿时发作,空出一只手就给她来了一颗脑门栗,骂道:“骊山谁都能闯的吗?外围有团团重兵把守,寻常没有人敢去的,楚连城她武功高强,自保有余,我们去找他反而坏了他的事,惊动了守兵反而不妙,你啊!”他作势要掐她脸,百灵不敢反抗,道知她歌舒乐天也是因为担心楚大哥,所以才对她特别凶恶。歌舒乐天最终还是放弃,哼了一声就放过她,他把
笔搁在架上空出手将羊皮纸一卷装进了竹筒中。
之所以要尽快离开女儿国是因为骊山天泉就像他说的一样,是女儿国
地,历来只准国君一人起居,寻常人不准进入,就算王后或者王夫未经国君许可也不能随意进入骊山,骊山是历届女儿国国主批阅奏章修身养
之地,万一被人发现有别国之人进入骊山,按照女儿国的规矩是要被当作
细处置的!拌舒乐天虽然担心连城安危,此刻也只能静等消息,他做好一切安排,把羊皮纸卷起装进投递的竹筒,差个人出去送信了,才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棱,盯着已渐渐有青光的天际看了半晌,才说道:“备马,去西城医馆。”
百灵忙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天将要亮候时的,他们一行人来到医馆门外不远处,一看情况便知不妙,只见一个个鲜衣亮甲,雄赳赳气昴昂的红衣女兵团团包围住医馆,歌舒乐天忙挥手止住了大家继续往前。下马于附近找了一处地方观察动静。
…
小童从门内探出头来,骨碌碌的眼睛眨了一眨,看到无数女兵和宫廷的仪式队。他把舌头一吐,脑袋一缩,连忙转身跑进院里去通风报信。
团团重兵一下子将医馆整个儿包围来起了,将整条街封锁起来,不准闲杂人等进入。
两个丰姿绰约,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从华丽的八人大轿中被宫女搀扶着走下来。
那些女儿国的百姓们远远地在远处瞻仰着女王的风采,直到太皇卫昔和卫玲珑一起进了这间普通平凡的医庐。她们进入大堂,挥手叫侍卫退下,正埋着头在磨葯的老大夫慌得放下手中的葯杵赶上前见驾。
“老夫子,说说吧,我们想知道昨夜来过这里的女人回来没有?她从哪里来?是什么人?要到哪里去?”两张岁月痕迹并不明显,还很精致的脸上挂着吊儿朗当的神态,眉目修美,鼻梁高
,她们是两个非常美的美人,然而却像恶魔一样可怕和八卦,她们虽然穿着皇族正统的服饰,然而举止仍是像女儿国其她女人一样的
鲁和彪悍。女儿国太上女皇与所谓的护国王叔翘着二郎腿,坐在堂中打量,对面则是在站在葯柜里面笑得讪讪的老大夫。
他本名孙河,好歹也是三朝元老,出生于女儿国世袭名医兼巨儒之家,兼任过皇太傅,太史丞,因此现在的国君对他很尊敬,就连面前这位太上皇对他也是很礼让的。孙河这些年退出朝堂大隐于市井之中,突然见这两位女魔头造访,便觉得自己的头发胡子又一把一把地往下掉,他真是看到她们人个两就头痛不已!他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正想要编个什么故事搪
。
突然葯柜被推开了,一只蛤蟆的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白玉堂捂着嘴巴嘿嘿地偷笑着:“当然是东土大唐而来,要到西天取经而去的。”好在它只是在心里面想想,知趣地没有发出声音,否则这一来更加要吓死孙河了!白玉堂嘴里叼着一片晒干的雪莲花的花瓣,喀崩喀崩咬着,蹲在角落里面观察动静。只因为刚才那领头的女兵冲进来就说了一句话令它感到危险,她说:“把这地方包围起来,连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所以白玉堂心想,它这只比苍蝇个头大不少的蛤蟆崩计想跑也跑不掉,那就干脆呆在这里先看看情况,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再说它找到的这个葯柜里面全是好东西,有冬虫夏草可以吃,还有不少人参和雪莲,最近身体虚,趁机要大补。它相信楚连城一定没事,因为她武功高强人也机灵,而且她一定会回来,因为她不会丢下他。怀着这种强大的自信心,白玉堂一点都不受外界那些騒
的影响,它吃
喝足顺便还用蛙爪扒拉着几味名贵葯材进行打包,孙河目瞪口呆地看着它在他的脚下走来走去,由于他站在医柜里面,而这只白玉蟾蜍就在他的脚下范围之内活动,因此它的异常没有被除他之外的其他人发现。
白玉堂自顾自地跳上那块它随处找来的白布手绢上面,在满满的葯材上面踩了两脚
得结实一点,然后抓住手帕两边的角捏到一起,吃力地打了两个结,把包袱系到它自己的背上,正准备站起来,结果那小包袱对它来说还是太重了,啪嗒一下,它四脚朝天地摔了一个跟头,郁闷地挣扎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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