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 心存忧虑
此时,已是夕阳半落时,嵩山的上天,彤云如织,在夕阳的光线照
之下,一朵朵
织成万千之景的云彩幻成一片片的
云霞光。
楚云飞与雷子雨两人在离嵩山不远之处的一地坳谷中举头遥望,对此时的景象心里顿生感慨。
此时武林
象已生,而谁会想到一向给人武林泰山北斗,一向以正道自居的少林,也许已被妖魔所控?
在红光映红的反照之下,两人脸上均是一片红光,將两人本已奕奕的神采更显精神。
“天一黑,我们就进少林。”雷子雨沉声道。
楚云飞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在担心。”
雷子雨听着稍稍一震,亦是叹声道:“我明白,我也如此。”
楚云飞无奈的苦笑了笑,道:“雷大哥,如果无尘真如想象中是天宫的魔爪,你会出手吗?”
雷子雨轻轻的抚了一下伴随自已多年的刀,轻声反问道:“你呢?”
楚云飞“唉”了一声,將剑解下,跟着盘腿坐下,將剑横放在膝盖之上,用手轻轻的弹了一下,道:“想起当初与无尘见面之时,对他的为人以及武功,我是对他心里既敬又佩,为少林出此天才而高兴。以为正道大派终出一杰出人才而喜。可到想没,今天我们可能就要与他兵戎相见,也许是一个你死我活的结果,怎叫人不心伤?”
他虽没直接回雷子雨的话,但雷子雨知道,今晚两人进入少林查探,如发现无尘确是天宫中人,两人一定会对无尘出手。
一旦查证便除掉无尘,这是大家之前商量的结果,目的是打
天宫的布置。以无尘的成就,无论是哪派,培养出这么一个天才都不容易,天宫亦当如此。
以种种现象看来,无尘定是天宫苦心培养出来,是天宫在外界控制十大门派的重要领军人物,一旦无尘被除,天宫必会自
阵脚,要想再派人个一出来主持现在的十大门派可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事情。
不过两人此时心里确还有一个忧虑。如果当以武功来说,无尘武功虽然高绝,但绝高不过两人连手,现在担心的是无尘的师傅玄真禅师。
玄真禅师虽然没排在绝顶高手榜之,但两人却都知道,他的武功绝不在绝顶高手之下,也许比之楚云飞的师傅剑圣可能还高,这是武林公认的事实。
也许,武林传言会言过其实,但怎么说空
来风,未必无因,能教出无尘这么一个弟子之人,武功可想而知。
况且玄真禅师德高望重,受人敬仰,就算两人连手之下能胜过他,但两人能对他出手吗?
而且据公孙无止的分析,玄真禅师对无尘的所为,一直不见有任何的行动,也有一种可能就是玄真禅师也与十大掌门一样,被人下了慑魂丹。毕竟无尘是玄真禅师的徒弟,想对他葯那只是一件轻易而举之事。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变得更加棘手,试问两人怎忍心对一个慈悲为怀但却被人暂失
了心
的得道高僧出手呢?
可是一旦玄真禅师对两人出手,以他的武功,两人除了全力出手外并无其它办法,如此一来谁也不敢保证天下还有谁能在楚云飞与雷子雨两人连手全力的一击这下能全身而退了。
就连智深如海的公孙无止对两人少林一行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于是曾对两人说过,最好是能在不惊动玄真禅师的情况下引出无尘。
可是,谁又能保证进入少林而不惊动玄真禅师?
这也正是楚云飞与雷子雨两人此时心头的一块石头,脑中迟迟无法想到更好的办法。
这时楚云飞脑中突然一闪,想起一件事来,于是对雷子雨道:“对了,上次你与无尘將残剑诀送进少林后,我跟着上少林之时,在少林门遇一老僧。且以少林门人对他的态度,此老僧身份极高,但不知这老僧是否就是玄真禅师本人?”跟着又將这老僧的形象详细的描述出来。
雷子雨听着沉忖半晌,然后道:“如此说来,这老僧当是玄真禅师不疑了。因为以他的年纪绝对是少林玄字辈才对,而少林当中玄字辈好像就仅有玄真禅师一人了。不过…?”
说到这里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似乎想不通什么,楚云飞忙问道:“不过什么?雷大哥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雷子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道:“如这老僧真是玄真,据他对你所说的话,似乎他对武林之事早有预料。这样一来,也许他对无尘早有所知,天宫如想通过慑魂丹控制他可就不容易了。”
楚云飞听着脸上一喜,但想了一想,神情又是一暗,道:“如果真如此,似乎是喜事一件,但细想之下,事情恐怕更加难办了。因为玄真禅师如在清醒之下对无尘的所为而不加阻止的话,那代表他对无尘的所为是默认了。”
雷子雨听着又是一叹,跟着神情一凛,决然道:“那只能是他自已晚节不保了。”
楚云飞看着他坚决的神情,直了直身子,道:“不错。就算他以前再怎么德高望重,但现在如助纣为
,我两便当他与天宫中人一同视之。就算他的武功再怎么高明,我也要与他战上一战。”不过心里却是稍稍感到腕惜,对那老僧在少林门前的指点可是历历在目,心里一直感激不尽,如这老僧真是玄真,又助纣为
的话,自已就要对他出手,心里可真不愿。
雷子雨岂能不知他的心思,只好他苦笑了一下,道:“现在一切只是我两猜测而已,什么事都等今晚查探之后再做决定。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就利用这点时间好好调息一番,等天黑在行事吧!”说完便坐了下来,与楚云飞盘腿而坐,双眼紧闭,自行打坐起来。
虽然对玄真的态度两人心里还是忧虑重重,但此时知道多想亦是无益,于是便收敛心境,暗运内功心法,运功调息起来。
这一番打坐下来已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天色终进入大黑,这时,突然一声悲鸣的嘶叫声从少林方向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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