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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站住,你想对沙皇做什么?”

 也的深沉是最好的掩饰,一道幽暗的身影由医疗室窜出,一身的黑色装束与夜相融,行动快速的穿梭在甲板与甲板之间。

 那是生与死的极限,挑战命运转轮开始的那一刻,沉沦或堕落不再是一种理由,那是对自己的肯定,救赎绝望的灵魂。

 黑影在月光的照下拉出一条巨大的影兽,忽左忽右的惊吓海上的水手,倏地的出现又意外的消失,快如闪电。

 莫名而起的影子动作已经够快,敏捷的身手轻易穿过来回巡逻的警卫,足音轻得不似人的脚步点足一跃,让人以为是风掠过耳边。

 但是他没发现有个以逸待劳的人影尾随其后,足尖一样轻盈没让他发觉,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目标近在眼前,他只要一颗子弹就能完成任务,接收他丰厚的酬佣…一想到那曼丽的脑体毫无遮掩的敞开,他的嘴角不得意的勾起。

 只是当字珠似冰的女音由背后响起,他的笑容也为之冻结,徐徐转过身面对抵在他口的红光。

 “是你?”真是惊喜呀!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你很意外是吧?亡灵。”可是她比他更意外,她一直不希望是他。

 “叫我的名字,小甜心,我恋你成狂呀!”他夸张出吊儿郎当的笑脸,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调戏美人儿。

 “我不是你的甜心,你的痴狂也与我无关。”表情冷漠的伊莎不屑他的真情告白,举高的口不曾有过犹豫。

 “真是狠心又绝情的小亲亲哟!枉我对你深情一片,你翻起脸来还真叫我心痛。”他一手捂着心像受伤甚深,眼底深幽的凝视着她。

 看来多年没见她又变得更动人丽了,丰纤臂,眼媚绛的让他觉得不虚此行。

 看到美丽的画面总叫人心情特别愉快,如果她冰冷的脸能稍稍带点甜美的笑意就更美满了,就算当牡丹花下死的风鬼他也甘心。

 “不用再装模作样了,亡灵,我不会上你的当。”他的诡计多端她早已领教过。

 亡灵笑眯眯的用托搔,一点也不为她的冷漠所伤。“我哪有装,这就是我最真的面目了。”

 有点痞子作风,他的个性是能屈能伸,放在水里便是水的样子,处于火中便跟着炽热燃烧,与所处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最擅长的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管当时的身份是谁。绝对完美得让人看不出破绽。

 “收起你的嘻皮笑脸,别以为我会轻易受你蒙骗,把身体转过去背向我,不要有任何迫使我扣扳机的举动。”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哇!你干过警察是不是,说话的语气真像条子。”唉!他不想把身体转过去耶!他会看不到她。

 亡灵笑笑的倚靠柱子,表情闲适的不像遭受威迫,仿佛他是来度假却遭遇不讲理的恶婆娘,勉为其难的配合她说说笑。

 “把放下,双手举高,嘻皮笑脸对我没用,你该想的是什么样的死法较风光。”她会成全他最后的心愿。

 他状若思索的托着下巴,完全没有按照她的要求有所动作。“要如何做才会让你对我另眼相待呢?你喜欢衣舞还是猛男秀?”

 “你在我开!”如果他一点也不爱惜生命的话,她又何必给他机会。

 伊莎面不改地朝他开了—,击中他身后的圆形桅杆。

 脸色肃了肃,勾起的桃花眼衍生怒气。“伊莎·贝尔。你的法退步了。”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亡灵是死物,不再是个人。

 “下次瞄准点不要浪费子弹,我的心脏还卜通卜通地跳个不停呢!”凭你的小小伎俩也想吓我,你想得太天真了。

 “苏曼,你未免太猖狂,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留着他是要带他回T组织对质,揪出地帝的狼子野心。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敬爱的主人,就算是组织里的最高权威者,她也要尽她最大的力量加以抗衡。

 “啧啧啧!原来你还记着我的名字呀!没忘记我们的一夜情。”他故意说得暧昧,存心把她冰山底下的火焰给出。

 “什么一夜情,狗嘴吐不出象牙。”她愤怒的又朝他开了,只不过这次被他轻易的闪过。

 “好吧!‮道知我‬你脸皮薄不好承认我们之间的情,我改口一夜风好了。”

 反正他们睡过一觉是真,没必要害臊装羞。

 狈嘴当然吐狗牙,谁看过狗嘴吐出象牙过,又不是怪物或外星生物,一张大嘴什么都装,不以为然的苏曼摇摇头,取笑她的小心眼。

 他们的确有过一夜之缘,伊莎为了一个她不能爱的男人醉倒长堤,他路过因惊她的美丽而带回家,两人因此有了体上的关联。

 他错在太自负了,以为没有一个女人能不为他的魅力所惑,在与他有过一ye情后必会放不开他,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成为他众多女人之一。

 但是不爱他的伊莎在事后转身离开,毫不眷恋地走得洒,甚至将那事视为辱绝口不提,当是一个错误刻意遗忘,不管他是否用尽心力的寻她。

 她的蔑视令一向自傲的他对她产生兴趣,千方百计地想得到手,越是难以征服的猎物越引人入胜,他由一开始的猎捕行动到变得痴,对她誓在必得。

 “下。”伊莎啐了一口痰,不受影响的盯着他。“对沙皇不利就是我的敌人,你要有所觉悟。”

 “说得我心口好酸呀!你让我喝了一桶醋,难道我对你的情深似海还比不上你放在心底的那‮人个一‬!”尤其人家心里根本没有她。

 先有天后潘拉,青出于蓝是可爱的兔子妹妹,完全无她的立足之地。

 “你…你在‮么什说‬?”她心慌的摊开眼,不让他看出深藏的心事。

 但她的无措却给苏曼一个大好机会,趁她没注意‮候时的‬移到她视觉上的盲点,轻轻一扣擒住她握的手,再顺势捉住她另一只手往小肮一放,形成一个情人式的拥抱。

 “我的意思你清楚得很,我的女人心里只能放着我不能有别人,有我无他。”

 他要消灭盘踞她心口的男人,连一丝丝阴影也不能留下。

 伊莎惊悸的微微颤抖。“所以你要杀了他?”

 她才是罪魁祸首吗?

 因为她才牵连她最在意的人,只为他容不下他。

 “顺便嘛,反正酬劳合理我就接了,免得便宜了别人。”原本不想让她知情悄悄地接收她,这下他得多用点工夫“说服”她合作了。

 基于职业道德,人是非杀不可,否则难以取信未来的金主们。他对杀手这行业还眷恋不舍,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

 而她,他同样不放手,一条绳子将两人缚在一起,她非低头不可。

 “他给你多少,我加倍付给你。”伊莎挣扎着要摆他的箝制,懊恼自己一时大意落到下风。

 “很难。”她总不能变出两个她来服侍他吧,一个他已经觉得非常满意了。

 “我不信有多难,在于你接不接受而已。”她愤怒的说道,企图手肘撞击他的身体好挣脱。

 眼眸一闪笑得精锐,苏曼将嘴凑近她的香颈。“不要玩小动作,小心伤到自己。”

 他将她拉近贴着他男活跃的精力所在,提醒她他可以随时随地的享用她,不会有任何顾忌。

 当然她能配合是最好,不愿他也无妨,反正女人的身体他知之甚详,不用她的心甘情愿他也能自得其乐,从强占的过程中获得足。

 “你无。”

 “多谢称赞,如果你想在这里让我要了你的话。”他一向很随和,从不拒绝美女的要求。

 要是有人刚好从旁边经过可不是他控制得了,享乐主义的他不会因为他人的打搅而中断做快乐的事,贯彻始终是做人的基本。

 “你…”忍下气,冷戾的眼低视地面。“你要‮样么怎‬才肯放过他?”

 “放?”苏曼低沉的笑起来,像是听到一则好笑的笑话。“换作是你,你会放过自己的敌人吗?”

 “沙皇不是你的敌人,他是…他是…”她竟说不出所以然,脑子呈现一片空白。

 “是什么呀,我的小美人儿。”他毫‮气客不‬的掠夺自己的战利品,在她上印上一吻。

 表情骤变的伊莎恶狠狠的瞪他,为自己的受制于人感到懊恼不已,她非常后悔没一了结他的生命,让他反过来控制她。

 这对沙皇十分不利,她必须想出办法拖延他的时间,不让他‮会机有‬达成目的。

 “你不用让你的小脑袋瓜太过疲累,等我把他的尸体抛下大海时,我会很有风度地允许你为他送行。”

 永远的再见。

 “你不会成功的。”她会用她的命来保全沙皇。

 苏曼笑得轻狂地捏捏她的脸颊。“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成不成呢?你会‮会机有‬两滴泪哀悼自己的初恋。”

 “你这个混蛋…”她气得提起腿想攻他下盘,却反而被他往舱板一

 “等我杀了他再来好好地陪你玩,你不会寂寞的,我很快就来。”一说完,他朝她颈后一劈。

 伊莎虚软的身体瘫挂在他承接的手臂,失去意识的她被放置在逃生用的小艇,上头还用一层油布轻轻覆上,保留空气流通的细

 一转身,那带笑的丹凤眼蒙上一股杀气,手握致命的武器走向他将狙杀的目标。

 一扇门阻隔不了亡灵的进出,他只是一缕比云雾还轻的魂魄,不难穿透有形的钢墙。

 取出由船长处盗制的磁卡,他往横沟上一划,号称不易破解的密码锁咔地一声,手一推便由外而内的滑开,轻得不需要使劲。

 “你在找我吗?朋友。”

 船首处立了道人影,笑容可掏像来欣赏月,毫无紧张神色的着风,一头红发恢复成原先的黑,金眸散发冷的温度。

 源自中俄混血的优点,伊凡·凯恩·亚历山德罗维奇有着父亲的黑发,母亲的金眸,以及两人同样高挑的身材,他的外型可中可西。

 逃了这么些年,他一直避免让自己走回头路,以为放着不管会让自己被淡忘,继而成为一则不再有任何影响力的传说。

 谁知到头来他还是免不了要正面战,将过去的阴影全摊在阳光下,任由强光暴晒烧灼皮肤,一点一滴烧出他鸶的一面。

 这是所谓的宿命吗?人为了自由注定一战。

 “看来你早就做好准备等着我现身,心机真重呀!沙皇阁下。”是他低估了对手的实力。

 “何必这么正式的称呼我,叫我一声Kin或凯恩就够表现出你的诚意。”他的城府相较他也不遑多让,肯屈就一个多月的无照密医。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会,没有剑拔弩张,更无刀光剑影,平静的像天空出现两个月亮,光芒柔和得叫人不敢相信。

 但是从他们眼中却能瞧出对立的冷芒,笑意不达眼的互相子,谁也不愿轻易出手的等对方有所行动。

 你防我、我防你,没人愿意轻信对面那人没有暗藏冷箭或预留退路,在无绝对的胜算前他们宁可先观望,找出其弱点加以击败。

 他们的想法一致——只能赢,不能输。

 因为这关系着他们身后的女人。

 “我看不好吧!堂堂的沙皇让人当小丑玩总是怪怪的,我于心不安。”他们的情还没好到互称名字。

 “死人哪来的心,你就让亡灵入土为安,不要死不瞑目的四处飘。”他的弄臣也扮演得有模有样,专门取悦一群无知的少女。

 说他无心,他可真有心呀!“人在死前遗愿未了无法安心,不然你来达成死人的愿望先死上一回。”

 “死都死了遗‮多么那‬废话,一口棺深埋土中不就一了百了,何必死了还跑出来扰民。”死人有死人的世界,不该捞过界。

 眼一瞪的苏曼觉得他不上道了。“你要是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就不用我出马,别硬把责任推给别人。”

 “这倒也是,听来像全是我的错。”他该好好检讨检讨,别留个尾巴让人收拾。

 “本来就是你的错,没把手下约束好,害我左右为难。”他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我以为你要杀我。”眉头—皱,凯恩的眼中多了一丝困惑。

 “我是呀!”他还是想杀他。

 “那我们现在在‮么什干‬?”不像要一决高下的敌人。

 “聊天。”话一出,他愣住了。

 “‮么什为‬会变成这样?”套句小兔子的话,真奇怪。

 苏曼突然冒火地的一吼“我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我也一样。”他不是个令人满意的聊天对象,火气太大。

 “那就少说废话,我们拔吧!”先杀个你死我活再说。

 肩一耸,凯恩两手一摊的道:“我没带。”

 “什么,你没带!”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存心耍他吗?

 忽地,苏曼神色一冽,感到周遭过度的宁静,静得叫人不安。

 “他们有就好,随身携带危险物品不是好国民应有的态度。”而他向来奉公守法。

 凯恩话语刚落,起码有一百支对准苏曼,似乎全船的高层人员全部出动,只为逮住来无影去无踪的亡灵。

 怔愕了一会,意会到自己走入人家布好的陷阱,低咒的苏曼非常不满的丢下,双脚盘膝的坐着等人发落。

 终打雁终被啄瞎了眼睛,他认了,谁叫他过于自信以为是简单的任务,不知天高地厚硬向地帝讨来差事,他才是那个最愚蠢的人。

 “你作弊,不公平。”他输得很窝囊,没有杀手应有的发挥。

 “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有人生来就拥有—切,譬如我,有人汲汲于功利却始终不得志,沦为拿钱办事的人,例如…”

 “不要说我,我可不是三的杀手。”他是一时大意失了手,绝不会有下次。

 不过他得先活过今晚才有下次。

 “失败者没有资格自夸,一次的失利一也会变三。”顶级的杀手不会让自己有失手的机会。

 “你…”哼!尽管摆出胜利者骄傲的嘴脸吧!“你的小兔妹妹还好吧!没被你可怖的吃相吓得直抖?”

 “多谢关心,她睡得很安稳,绝对比现在的你舒适。”一想起那张累极的小脸,他的心变得柔软了。

 不想让凯恩过得太惬意的苏曼勾起一抹笑。

 “我是比你更关心她,想想她在无人保护的情况下,要是有人图谋不轨的潜上船,你想第一个倒霉的人会是谁?”急得跳脚吧!我看你如何能面不改

 “你是什么意思?”果然如他所料,脸色一变的凯恩浮现焦急神色。

 “如果你是那个人的话,你应该不会只派一个杀手来执行任务的,斩草不除的后果他可承担不起。”要嘛一举奏效。永除后患。

 苏曼原意是口头说来吓唬他,借他疏于防备时开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想活命天大的谎也得撒,管他会不会成真。

 但是当他看到凯恩一惊的神情,他的心也七上八下的感到莫名心惊,不自觉地绷紧神经观察四周,查看有无异样。

 若真被他料个正着,那么他藏在救生艇上的女人也有危险,他‮道知不‬他们有没有盯上她。

 桃花眼眯成一直线的望着船尾,他的心底有着不安,不知该不该冒着被发现的可能唤醒她,未陷入昏状态的她该足以自保。

 “提姆,带几个人到我的舱房前瞧瞧,遇有可疑人物立即逮住。”宁可错捉一万也不能有个万一。

 “是的,我马上带人去…”

 “等一下,还是我自己去,你负责看管他。”没亲眼见到人他无法安心。

 “沙皇…”

 安赫斯夫正想劝阻他不要以身涉险,轰地爆炸声由游轮最上层发出,火舌四窜的由某一间特定舱房漫向四周,威力惊人的震撼整艘船体。

 一时间大家全愣住了,难以置信守备森严的游轮居然会被人安置炸葯,而他们毫无所察的在炸葯上走来走去,一点也没发现到它的存在。

 障眼法!

 忽地,凯恩和苏曼都僵住了,心里浮现相同的想法,亡灵不过是牺牲短打,地帝利用他来分散众人的注意力,其实真正的用意是炸沉这艘船。

 他们都错了,低估他对权势望的执着,杀尽所有人也要确保万一。

 “糟了,小兔。”

 “完了,我的伊莎。”

 两个像疯了似的男人拼命往人群冲出的方向挤。心焦如焚的拨开重重人墙急找寻心爱的人儿。

 爆炸声又起,这次在船尾,整个破裂撞向船底,造成大量海水灌入船身,豪华游轮开始明显的倾斜。

 哀嚎的尖叫声,恐惧的哭泣声,还有到不知所措船客们的奔跑身影,大爆炸引发船体连锁反应的小爆炸,火光四让人根本‮道知不‬该逃往何处。

 几个较有经验的水手赶紧放下逃生艇让众人逃生,一张接一张惶恐的表情争先恐后的登艇,然而其中并无白小兔的踪影。

 她似乎在船上蒸发了,让人遍寻不着。

 “还没找到兔子妹妹吗?”苏曼虽然不喜欢凯恩,但对惹人怜爱的白小兔是出自真心的关怀。

 “舱房的炸成两半,但是我没看到她。”这该松一口气还是更加担心呢?

 看着几无完整的房间,凯恩的心跳差点停止,以为他终究来迟了一步,没能及时救她出险地,绝望地想向天怒吼。幸好他理智尚存的仔细搜查,没发现任何烧焦的残肢碎才稍微安心,爆炸前她已经离开房里。

 问题是她现在在哪里?处在处处危机的凯萨琳女王号上,整艘船根本没有一处是安全的,零星的爆炸威力还是能将人炸个粉碎。

 他不敢想像被船板住的人有一个会是她,万一她正在某处着血等他救援…凯恩神色痛苦的抹抹脸,不敢再想下去。

 “真糟糕,游轮‮来起看‬快沉了,恐怕撑不了多久。”他很想帮着找人,可是苏曼看着昏睡不醒的伊莎,心里天人战的挣扎着,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你带她先走吧!不要再耽误了。”能走一人是一人,他对她也是有所亏欠的。

 “你疯了,要走一起走,让‮道知她‬我没带你走她真的会一要了我的命。”

 到了紧要关头,恩怨先放一边。

 “我不能放下小兔自己走,我必须找到她。”不管是生还是死,也都该伴着她。

 原来他对她的爱已经这么深了,连死亡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这个固执的疯子“你不要犯傻了,到处都是死人,没几人顺利逃生,也许小兔妹妹她已经…”

 砰!被击中下巴的苏曼倒在凌乱的货物上,他上的血冷视为爱疯狂的男子,突然间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

 如果他活得下来的话。

 “她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她憨憨傻傻的老是那么天真…”眼眶红了,凯恩的眼底有着不出的泪。

 “你不走叫我怎么跟伊莎解释,她会以为是我害死你的。”该死的,他竟然得说服自己的情敌离开。

 不久前他还巴不得一穿他的眉心,让他停止呼吸地不再是他的绊脚石,亡灵的绳索将拘提他到地府永远囚

 ‮到想没‬这会儿他却是想救他,不是为了伊莎的缘故,而是真心希望他活下来,当不成朋友也能继续当敌人,他不想他死在他面前。

 “告诉她我在第一次爆炸中已经死了,尸体支离破碎什么也没留下。”让她彻底死心也好,省得她无法接受别人的感情。

 太过执着只会缚住自己,她该海阔天空的展翅飞翔,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你想她会相信吗?”这点他可不敢打包票,这个女人也是个疯子。

 凯恩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我把她交给你了。”

 “…交给我?”‮么什为‬这句话听来如此沉重。

 望着冲入火悔的背影,苏曼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为了这个结果他伺机要杀他,结果他却轻松的给了他所要的,让他感到莫名的心酸。

 当他坐在逃生的小艇随波逐越飘越远,只见曾经风光一时的凯萨琳女王号却一寸一寸的沉入海里,终至没顶。

 他想,他们‮子辈这‬再也没有重逢的机会,他会永远记着有一个叫凯恩的男人在那艘船上,陪着他爱吃胡萝卜的小女人。

 天亮了,平静的海还是一样湛蓝,像母亲推动摇篮的手,轻轻的推动逃生艇,那海一波波的拍打着。

 便大的海洋底下藏着无数的故事,却没人去挖掘。

 因为说以事的人不在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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