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天堂?地狱?
“这怎么可以?你是赞助人,我是设计师呀!” “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我们留在这里没有什么意思了啊。”云峰像个小孩子似的。 他用了 “我们”这个词语,听起来他们的关系很亲密,心蕊不
有些动心了。 “走吧!”他拉了拉她的手 她顺从地跟着他向门口挤去。这儿的确不太需要他们了,人们自己在径自的攀谈着,来来往往地穿梭着,捐款处自有杨济慈、沈卓、黎华等志愿者在照料着的,她么什为不珍惜这与云峰难得一次的单独相处的光
呢?也许,就在明天,这种时刻就不再会有了。 他们刚刚走到门口就碰见了林志邦。 “走了吗?”他问 心蕊还来不及回答,云峰就抢着答道:“我们回家去。”他一面说着,还一面更紧地握住心蕊的手。 林志邦有些诧异地盯着他们牵着的手,呆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心蕊有一点难为情,但更多的是喜悦。回家!和云峰回家!这是多好的感觉啊! 云峰不知为何没有去取车,而是拉着她的手径直走上人行道。 他们漫步在星空下的街头,呼吸着夜里所独有的清凉空气,谁也没有说话。人个两的心里都是一片宁静和安详,人个两的手始终相互握着,并肩而行。这,与那些擦肩而过的一对对情侣们何其相似! 心蕊没有喝酒,却有一种沉醉的感觉。那温暖的夜风吹得她浑身软绵绵的,心思恍惚的有如行走在云端雾里。偷眼望去,云峰也是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眼里燃烧着一股灼热的火焰,他这是怎么了?心蕊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种样子,她不
有了一些不安。今夜,又会发生些什么呢? 她暗暗祈祷着,真希望这条路就这么一直延伸下去,他和她就这么永远手挽着手地走下去,直到白发如霜该有多么美好啊! 但是,世界上哪里会有那样长的路呢?尽管他们走得很慢,枫情苑还是到了。 心蕊不由得有几分若有所失,悄悄地叹了口气。云峰似乎能够了解她的心思,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像是某种安慰。她因此而感动得微微颤抖起来,她绝没有想到他会和自己如此心灵相通,如此的亲密无间!她环顾四周,心里很是依依不舍,这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了,而此时此刻,亦是她这一生之中最为幸福的时光了。可是,这一切将很快就成为回忆,将不复存在了。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剩下的就只有对这些情景苦涩的追忆而已。这到想里,心蕊更加难过起来,泪水模糊了双眼。 陆云羽的房间还有灯光,看来还没有休息。他们也不敢在客厅里多作停留,忙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卧室,关好了房门。因为陆云羽的关系,这些天来心蕊都得须必与云峰共处一室。他们每夜都是近在咫尺,却又各自为政。心蕊总是躺在那张大
上有一大半的时间未曾合眼,她倒并不担心云峰会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危险的却是她自己,老是心跳得无法入眠。 “这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吧!”她对自己说。 和平
里一样,她先去了舆洗间梳洗,云峰在沙发上坐着等待。当她出来时,却立刻觉察出今天和以往的情形有了点不一样了:室内回
着轻柔的萨克斯曲子《回家》,云峰道知不何时去拿了一瓶红酒上来,已经倒好了两杯,正在等着她出来。 看到她,他立刻递上来一杯酒。“为你今天的成功,我们应该干一杯吧!” 他们轻轻地碰了一下杯,相对而饮。云峰接着又倒满了酒,他们又笑着一饮而尽。转眼间,半瓶酒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也许是因为了酒
的作用,心蕊开始变得有些多话起来。她叽叽呱呱地讲了很多往事:乡下的童年、父亲的逝世、没有圆成的大学梦…说着、说着,她就住不忍哭泣来起了。那些往事总能让她无比伤感而又脆弱。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去多想了。”云峰温情脉脉地揽住了她。“现在,一切不是都好起来了吗?” 好起来?心蕊更感伤了。现在的她即将失去自己最心爱的人了,还会好得了吗? 他把她的头轻拥入怀,柔声地安慰道:“不要伤心啦!你还有我。” 她靠在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那股强烈的男子气息,竟有了一种幸福的错觉。一颗心失去控制地
跳起来,跳得她头昏目眩了。 “休息吧!”她慌乱地站起身来,避开云峰的目光,迅速躺到
上就拉过
毯盖严了全身,借以掩饰自己颤抖的窘态。 云峰还在直盯盯地看着她,不肯稍稍移开一下那灼人的目光。她在这样的注视下羞得满脸通红,于是,她伸手就去关灯,想在黑暗之中遁形。 可云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别关灯!”他说:“让我看看———看看今夜的你。” 然后,他就掀开了她身上的
毯,用一种欣赏而赞美的眼光看着她。心蕊的睡衣是十分保守的,但此时,她却有了一种赤
的感觉,她羞得忙闭紧了眼睛…虽然她看不见什么,却明显地感觉到云峰的身体正向自己
了下来。她屏住了呼吸,几乎快窒息了,一颗心都快跳出了来。突然,云峰的吻就落在了她的眼睛上、眉毛上、最后停留在她的嘴
上,由轻柔而变得如饥似渴起来,越来越热烈了,似乎要把完全她
掉。而她,发现自己正以最大的热情在对他作出反应… “噢!不可以这样!”她呻
着低喊。脑中闪过了“这算什么?”的念头。开始清醒了一点,试着想挣脱云峰的怀抱。 “不要!不要拒绝我!”云峰反而抱得更紧了,并更狂热地亲吻起她的脖颈来。 心蕊愈来愈浑身发软了,根本无力反抗云峰的攻势了。 “我要你!”云峰狂野地“我要你!” “上帝呵!”她祈祷般地低叫了一声,彻底放弃了任何抵抗。 她不再去管这是对还是错了?明天,又会如何?她也不去计较多么那了。这一刻,她愿意、愿意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不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事情吗?毅然决然地,心蕊关上了
头那盏灯。 在黑暗的笼罩下,没有了任何语言,没有了任何思想,只有那超越了一切的漩涡… 当一切都已经结束,云峰沉沉地睡了过去。心蕊却毫无睡意,这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心理上极度的兴奋。想想看,这怎么可能呢?她已经完成了一个女孩向一个真正女人的蜕变,而且,这个男人竟然是陆云峰啊!她在脑海里反复地重演着今天晚上的情景,回味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他的每一句话…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甜滋滋的。渐渐地,心蕊的意识就模糊来起了,她也飘进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云峰已经不见了人影,只剩下心蕊独自躺在
上。她的脸可怕地发起烧来了,想到自己已经完全是云峰的
子,她偷偷地笑了。同时又有些不知所措了,悄悄地转头看去,还是没有发现云峰的身影。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不在场,反而让她感觉自在许多,他们之间经过了那样的事情,她真道知不该如何去面对他了?他们又将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是老板?是情侣?还是丈夫? 心蕊自然当云峰是丈夫了,在她的心中,他一直都是自己的丈夫的,这纯粹是感情上的一种认同,与那种关系没有太大的联系的。可这件事情的发生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影响的,心蕊本来以为她将要离开云峰了,心里早已是充满了离情别绪,但万万没有料到他们的关系居然有了这样一番天翻地覆的大改变!她的心重新又满是希望和喜悦了。 怀着对新生活的热望,心蕊步履轻快地下了楼。 云峰还是不在,想是去上班了。陆云羽已经在饭厅里吃早餐了,因为居然这次是自己弄的早餐,她心里就很不高兴了,看见心蕊就噘了噘嘴。 “你看,这都几点了?”她责怪地说。 心蕊没有回答,只是柔顺地笑了笑。她的思绪还停留在那奇妙的恍惚之中,现实的一切反而如梦境般不真实了。 陆云羽扔给她一张早报,头版上登的正是昨夜那场 “天使”服装秀的报道。虽然有一点影
心蕊与 “云峰服饰”在沽名钓誉,但总体上还是赞赏之意要多一些,这表明了此次计划已经是成功了。而她自己在昨夜,不也是还获得了另一种成功吗?心蕊不
是喜行于
了。 陆云羽显然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开始训导起她来:“你能这样出锋头,该感谢的是云峰和我们陆家,就凭你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没那个本事的,你要弄清楚哦…” 电话铃忽然响来起了,吓了两人一跳,陆云羽的话也就被打断了。 “我去接!”心蕊一下子冲了过去,手不住地颤抖。 “喂!是心蕊吗?”电话里响起杨济慈愉快音声的。 心蕊住不忍有些失望了,她原来以为是云峰的电话。“济慈阿姨呀,您有什么事吗?” 杨济慈兴致
地告诉她,昨天晚上几小时所得的捐款比这几个月的总合还要多一倍。“照这样下去,实在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呢!” 这个消息的确令心蕊高兴。但是,她的心中更多的是不安。云峰怎么还没有一个电话来呢?事情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了。 “哦!”陆云羽忽然想到地说:“云峰他出差去了。” “出差?!”心蕊大吃一惊。“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陆云羽不耐烦了“他一大早就提了个箱子往外走,我不问他,他还当没看见我呢!” 最初的一刻,心蕊简直就不相信这是真的。在这样一个时候,云峰没有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没有任何
代的跑到什么地方去么什出差!他这是什么意思?!猜疑混杂着不安在心蕊的心里纠
着,翻腾着,整个人都痴了,呆了!连陆云羽在说些什么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见。 陆云峰这一去就是两个星期。 心蕊从李城那里了解到,他的的确确是因为公事去的,到米兰参加一个国际服装
易会。理由是
冠冕堂皇的,但心蕊不免就有一点疑惧,一来是这样的
易会完全是用不着他亲自去的;二来,在他们经过了那样
情的一夜之后,云峰的态度似乎不应该是如此匆匆离去才对吧!他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了什么呢? 在分开的这一段日子里,云峰也曾来过几个电话。但内容不是那边的天气如何,就是
易会的情况如何等等泛泛之语,并不曾触及一点私人的话题。心蕊又怎么好意思么什说了,只有静静地听着,内心的疑惑与恐慌正在不断地滋长。好在,这期间她也很忙碌,下一季度的服装要用心思去设计;还有好几场服装秀要去观摹;而捐款的事还在继续。回到家,她不仅有家务事要做,还得面对陆云羽的各种挑剔和唠叨。这些都令她无暇去顾及、去考虑什么了,所以,尽管她心底不能安稳下来,但眼睛总是倦得不肯睁开来,也总能昏昏地睡过去的。而有些问题,是似乎只要不刻意的去纠
,也就像是真的不存在似的,难怪那个斯佳丽的 “明天再去想吧”的符咒是十分有用的。 心蕊也就靠着这一句话,看似平和的度过了这本来应该是混乱不堪的十四天。 请大家不要忘了给枫林的第三部书投票啊!我的希望可都寄托在它身上啊!投票加收藏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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