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到邵家宅子四个多月,贝晓茵对于邵士辰的进步感到很满意,虽然她从未和他碰过面!偷看不算,但是从孩子们口中,从陈伯、陈妈嘴里,她可以清清楚楚地了解到他的进展。
而最令她兴奋的是,邵士辰终于开始进行装义肢的复健了,不过他说希望走得比较稳健,不同意跌倒候时的再让孩子们看,所以每个星期到医院两次,除了开车送他的陈伯之外,他都是单独人个一去的。
很辛苦,道知她,因为每次他从医院回来后,都会直接累到
上去,然后一觉睡到半夜,这时候,她都会悄悄替他备好方便自己热来吃,又不会走味的晚餐,而他也总是会全部吃光光。
“老爸说他很喜欢妈咪做的健康餐喔!”
“是吗?”贝晓茵漫不经心似的应了一声,嘴角的笑纹却掩蔽不了她的喜悦,整理资料的动作也更轻快了。
“还有,老爸说想和你聊聊。”
话声刚落,一整迭刚整理好的资料就全飞花落雪似的散落到地上去了,贝晓茵惊吓得一整个人冻结了整整三十秒钟之后,方才瞬间解冻,好像被凌迟的母
一样尖叫出来。
“你你你你…你么什说?”
而她的宝贝儿子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不但不安抚她,还乐得捧腹哈哈大笑,邵武舜更干脆,直接坐在地上拍地狂笑。
妈咪慌乱的样子好好玩喔!
“爸爸说…”邵文尧一边抹眼泪,一边又说了一次。“想和你聊聊。”
“么什为?”贝晓茵的嗓门仍然偏高,用双手拉都拉不下来。
“他说,不想和妈咪做陌生人,也不希望妈咪怕他嘛!”
“不是怕,是紧张!”贝晓茵先纠正儿子的语误,再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你们…告诉他啦?”
邵文尧耸耸肩。“他问,我们就说啦!”
“那他…”顿了顿。“怎么说?”
“就说不希望妈咪怕…呃,紧张他呀!”邵文尧很气客不的炒弟弟的笨
踹过去一脚,赶他起来“可是他一直找不到好机会和你碰面,所以才要我们来跟你说。”
“他…想和我聊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自己去问他!”
“我自己…呃,我考虑考虑!”
真的,她需要好好的考虑考虑,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一个月,也可能一年,然后,她才会有勇气见他,跟他"聊聊"。
法办没,虽然她爱他,但他还是陌生人,要跟陌生人讲话,她就是会害怕嘛!
可怎样也到想没,不过才相隔一天,她和他都在一种十分尴尬又暧昧的情况下碰面了…
通常,邵士辰做完健身运动之后会先去冲个澡,再到书房里工作,午餐也在里头吃,知道孩子们放学回来,他才会在儿子们的"要求"之下离开书房,"陪"他们到院子里去走走,放松一下。但这天,他在用午餐时不小心弄倒了果汁,淋得全身都是柳橙汁,黏答答的好不难受,他只好回二楼的卧室,想说再冲个澡,换件衣服。
料,刚冲完澡,门一打开,他就怔住了。
他进卧室里来候时的并没有人,现在却有人在打扫他的卧室,但不是陈伯,是不也陈妈,而是…
他忍俊不住笑出声来,因为那个正在换
单的女人,头上挂着MP3的耳机,正随着音乐摇摆着
人的小
,可能她听的是快节奏的动感音乐,只能瞧见她自得其乐地左摇一下、右扭一下,看上去实在非常滑稽。
噙着有趣的微笑,他支手撑着下颚,悄悄地大量那个虽然娇小,身段却相当曼妙的女人,算算,她应该有二十七岁了,但从她那娇小的身材和T恤、七分
,还有两条小女孩的麻花辫来看,一点也不像。突然,她的动作毫无预警地顿住,他以为她终于发现他了,谁知她只是环眼一扫,随即顺手捉起柜子上的手机放在嘴巴前方当作麦克风,仰喉高歌起来了。
“妈妈咪呀,肚子饿了就要吃饭,whywhy,因为不吃就会饿死,妈妈咪呀,肚子饿了就要吃饭,摊黑,没饭吃就只好吃龙虾吃牛排,yesyes,吃
了就不会饿死啦…”
ABBA的歌居然被她改成这样!
他不由得失声大笑,而那个有趣的女人竟仍一无所觉,继续对着"麦克风"表演她的即兴创作。
“whywhy,么什为吃
了又饿?妈妈咪呀,难道我是大肚王…啊!”听得正有趣,狞然一声起码一千分贝的魔音差点刺穿邵士辰的耳膜直达脑部,只见那个有趣的女人已然随着歌声舞动而正面转向他,然后一脸惊恐的往后跌坐在
上,并满眼尴尬的涨红了脸儿。
真可爱!
这是邵士辰对她的头一个印象,那张清妍秀气的脸儿不免了尴尬与慌乱,小嘴儿不知所措的张成O型,明明是很蠢的模样,看上去竟是那么的可爱。可爱的令他心头一阵莫名的悸动,突然产生一股想要品尝一下那张失措圆张的小嘴儿的冲动。
真
人!这是邵士辰对她的第二个印象,她的身材虽然相当娇小,但那半
出T恤外的
沟,窈窕纤细的
肢,修长
直的腿双!很
人的岔开着,真是
人到不行,
人到…
他低头往下瞄,那双尴尬的眼儿下意识也跟着往下瞄,然后,一声明显的
气声传入他耳际。
由于行动不便,他冲浴后离开浴室时通常都是
着身子的,连围上浴巾都不方便,最多用浴巾盖住下身而已,此刻,那条浴巾正很神奇的自行"漂浮"起来,不到十秒钟就形成一座小小的帐篷了。
轻笑着,他抬眸觎向那张原本赤红色的,此际却已更上一层楼,涨成紫红色的脸蛋。
“我…经常考虑过许多种方法来消除你我之间的陌生感,不过现在,我倒觉得有个方法是最方便的,也是最快捷的…”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并徐缓的推动轮椅往前进,知道伸手能够抚上她热烫的脸儿。“我想,不必我明说,你也应该猜得到吧?除非…”
他缩回手,又低头看,不过这回,他看得是那双只剩下小腿三分之二的脚,没有脚掌,只有一对丑陋的圆秃。“你嫌弃我的…”
“不!”他还没说完,她就叫来起了,还附带着摇头,坚决的、坚定的,更是毫不迟疑的。“我没有,从来没有!”
“是吗?那么…”
笑容又回到邵士辰脸上,而刚刚抚在她脸上的那只手,有回到她身上了,不过抚慰的地方不同,稍微往下掉了点距离,看准了目标,看气客不的一掌包住她的丰盈,顿时,他又听到她另一声响亮的
气。
“你不反对啰?”
反对?
反对什么?
“…”某人脑袋里早已是一片空白,连呼吸都静止了,哪有办法回答他,大概连问题都没听明白吧。
“很好,不反对就是赞成!”
声落,他马上把握机会探手攫来她的脑袋,迫不及待的俯首吻住她的
,打算先
足一下刚刚兴起的冲动再说。
嗯嗯,果然甜美啊…一个多钟头后,邵士辰的卧室成了媲美国际争霸战后的现场,满地狼藉,枕头
着T恤,七分
和浴巾
卷成一条麻花,
头灯上挂着丝蕾
罩,
人的小内
静静地躺在轮椅上,而凌乱的
铺间,脑后枕着右手臂,邵士辰慵懒地阖眼假寐,至于左手臂,则小时在纠结的
单之下,连接着一团"蛹茧"。
轻轻地,他左手臂搂了搂,那团客串鸵鸟躲在
单里不敢出来见人的"蛹茧"也轻轻地唔了一声,于是,他笑了。
“知道我睡觉时最爱怎样吗?”
“…唔唔唔。”道知不,"蛹茧"在被单地下回答他。
“赖
,我最爱赖
了…”
然后,他自己叙述自己,从他小时候记得的第一件事,到他高中毕业出国念大学,这期间,所有的大事小事,大麻烦小问题,他都巨细靡异地说了出来,甚至包括他几岁第一次梦遗,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偷看A片的。
于是,"蛹茧"逐渐恍悟,他是在对她介绍他自己,好让她多认识、多了解他一点,因此,她也很认真的聆听着。
“…老实说,我并不想到美国去念大学,可是为了摆
爸爸那种严厉的老式管教,我还是毅然离开台湾岛美国去,翌年,丝娜高中毕业,我并没有对她提出任何要求,她就主动追到美国去和我会合了…”
说道这里,他感觉到被单地下的她似乎不安的
动了一下,安抚地又紧了紧揽住她的手臂后,他自嘲地牵动了一下嘴角。
“其实,我从来没有爱过丝娜,只是我自己一直不了解。”
“咦?”"蛹茧"终于"破"了一天
隙,一双羞赧的眸子悄悄
了出来,疑惑地啾住他。
“我和她是在高中候时的认识的,当时我高二,她高一,我想,在外型上,我们是很搭配的一对,所以同学们都把我们凑在一起,久而久之,我们也就真的在一起了,不过起初,我也只是想交往看看而已,直到一年后,她把她的第一次给了我,那时,我才认定了她,决定将来结婚的对象就是她…”
他说的似是顺理成章,她却听得钻起了秀雅的眉儿,得觉总有哪里不太对。
“在美国的头两年,我们过得和你快乐,直到大三那年,一位模特儿公司的星探看中我们的外型,极力邀请我们…”凭良心讲,他对模特儿的工作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丝娜不断劝说他,甚至哀求他,他才决定把模特儿的工作当作是打工,趁那两年赚点未来的立业基金也好,所以,他唯一的条件是,工作不能影响到他的学业,谁也没料到,原是打工的工作,竟成了他往后立业的基础。
凭借着出色耀眼的外型,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和丝娜就在美国的模特儿界里大放光彩,一年后,他们的工作已拓展到欧洲、到澳洲,再半年,丝娜成为世界五十大名模之一,而他也成为十大男模之一,然后,一切都开始改变了…
不,他没有变,是丝娜变了。
“她变得…变得…”他揪着眉宇,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形容丝娜的改变,也或许是他无法用恶劣的词句去形容她吧,毕竟,他们交往了十多年,就算情意不在,也还有一份类似友谊的情分在。“总之,她不再是从前那个纯情少女了…”
事实上,丝娜变成一只名副其实的花蝴蝶,老爱周旋在众多男
之间,得意的炫耀她的美貌。
因为如此,他才会在大学毕业,模特儿的合约也到期之后,毅然决然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直接回台入伍服役,期待的是,丝娜也会跟当年追他到美国时一样,也追回台湾来等待他退伍,届时,或许她还有肯那个回复到当年的单纯。但是她没有。
“我很失望,她不但没有追回台湾来,甚至当兵将近两年,她竟然没有来看过我半次。”他低叹。“接着,退伍后又面临爸爸
婚的事情,说实话,我当时真的很气爸爸,也很气你…”羞赧的眸子再度消失在被单下,"蛹茧"又恢复原状了,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说法,或是停顿下来。
“倘若不是爸爸心脏病发,我绝不会和你结婚…”要让她认识他,就必须让道知她所有的事实,让她真正地、确实地了解到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为了
足爸爸的抱孙的期望,当时我是以和
女睡觉的心情和你同
的…”被单下的"蛹茧"瑟缩了一下。
“这点我必须向你道歉,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他惭愧的摇摇头。“真的很幼稚、很不成
,我相信必然伤害你很深,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的话,定一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突然,我感觉到她悄悄地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和你神奇的,他居然能够了解到她所要传达的含义。
不要紧,她不在意。他再次叹息,但这回是感动的叹息,不过他并没有多讲什么,只是继续往下述说。“后来你生下双胞胎,我自认已完成爸爸的期望,就感到米兰去和丝娜会合了,因为当时的她的新合约是和米兰的模特儿公司签订的,但我对模特儿的工作实在是没兴趣,因此就和季杰,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一起开创事业…”
"蛹茧"突然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什么,他轻笑着捏捏她的小
。
“没错,毕竟在那一行里,我曾经待过两年,眼光不错,关系也十分良好。而季杰虽然缺乏创业资金,还有必须清偿助学贷款的负担,但他又经商才能,和他合伙是最好的选择。往后几年,我也只为自己的公司担任模特儿…”
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也因此,在短短的两年内,他就品尝到了成功的滋味,再过两年,他就成为欧洲时尚界数一数二的大富豪了。
但在这同时,他和丝娜的关系也开始出现不和谐的状况。
“表面上,我们仍然十分恩爱,但事实上,她很不满我对她过多的关切,但我也对她…”他顿了顿,苦笑。“四处找男人的行径感到很不以为然,但为了当年她对我因不得已而结婚的体谅,而且,我想她之所以会如此,多半是为了报复我当时的背叛,所以,我决心要尽全力去容忍…”
但是,容忍总是有个限度,当超过限度时,争吵是必然的,于是两人之间的争吵愈来愈频繁,也愈来愈
烈,直到他们到瑞士滑雪出事…“我真的很意外,她竟然会那样决然地和我分手,毫不顾念彼此曾拥有的十多年的感情,不过…”他深思地低喃。“道知你吗?当我出院回公寓,把她送我的东西全部打包好请季杰送还给她之后,我竟然得觉不难过,也不会伤心,而是感到送了一口气…”
“咦?”"蛹茧"再度破茧而出,亮晶晶的眸子诧异地眨呀眨的。
“所以,我花了三天时间去思考,终于明白,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之所以会跟她在一起那么久,以为自己是爱她的,只不过是因为,她是我头一个女人,而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耶?”更讶异的低呼。他轻哂。“我想,在这方面我是很保守的,也可以说是一种洁癖,当她把她自己交给我候时的,我就认定了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所以我才会容忍她那么久,可是在内心深处,对于她的滥
,我也是有说不出的痛苦,想跟她分手,却又无法再次背叛她,因此,当她主动提出分手之后,我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停顿了一下,他老实说出一句很无情的话“我终于摆
她了!”
“原来如此,”"蛹茧"自言自语地呢喃。“我还一直以为你会躲在这里,是因为…”
“被她桑岛再也站不起来了?”他轻笑着摇摇头。“不,我不是,我会躲在这里是因为我必须先让自己的心情调适过来,毕竟,我曾经是顶尖的模特儿之一,惯于接受大家仰慕的目光,想不到一夕之间,我成了一个可怜的残废,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再是不也倾慕,而是他同情、是可怜…”
“你不要人家的可怜你、同情你,因为你不需要。”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没错,我不需要!”他断然道,旋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但那可真不容易,也或许是,我缺少一个让我再起来的动力,就在这时…”
他停住,侧过身去用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蛹茧"。
“你带着孩子们回来了,起初,我以为你是故意回来让我难堪的,但慢慢的,我了解到你是特意回来帮我的,无视往日我对你的无情,一心一意要帮助我再站起来,这份心意真的让我好感动,而且…
孩子们也对我说了许多关于你的事,虽然我早已不记得你的模样了…”
他歉然地紧了紧抱住她的手臂。“但他们的叙述却在我心中描绘出一个十分生动的你,温柔善良、俏皮风趣。或许在不知不觉之中,我就对他们所描述的你心动了,所以我开始急得想见见你,却没料到,我们竟是在这种状况下碰面…”
"蛹茧"一声。“别说了,好丢脸喔!”
“不,是好可爱!”他笑道:“在面对面的那一刹那,我够能就肯定自己确实对你动心了,因为你果然符合我想象中的你,而且你那时候的模样和怎懂得很
人,双脚岔开,好像在邀请我…”
"蛹茧"又不依的了一下。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他忍住笑意,安抚地低喃。“我只是想你诉告,如果你愿意原谅我过去的无情,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再试试看能不能一起走下去,好吗?”
静默两秒后,"蛹茧"才细声细气的回答他“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
“道知我,”他深深叹息。“你就是这点最让我心动!”
“但你不需要因为对我感到歉疚,或只是因为感动而…”
“我说的是心动。”他翻着白眼纠正她。
“可是你…你也曾经…”
“我已经是成
的男人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自以为是的小
头,绝不会再搞错自己的感情了,这次我很确定,嗯?”
“喔。”
“别光喔,”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点焦急,唯恐她会拒绝。“回答呢?”
“那么…”"蛹茧"呢喃,语声中透
出十分明显的喜悦。“我们就试试看吧!”
“真的?”他喜出望外的一把揪开被单,让"蛹茧"
出原形来,只见一张红扑扑的脸儿
出惊慌的表情,急着想再把被单拉回去,那模样
人得不得了,使他住不忍重重地啵了她一下。“你真可爱!”
不过在惊慌之外,他发现她好像还有点颤抖,于是故意漫不经心地说:“既然你同意了,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到我房里来住吧!”
果然,他一说完,她马上就惊诧得忘了颤抖。“耶?”
“好,就这么决定了!”他霸道的做了最后的决定,然后她戏谵地眨了眨眼。“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嗯?”
她怔了怔,继而惊呼一声,唰一下又用被单把自己包起来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直接的问我嘛!”
“我都把我自己的事全部你诉告了,就问你这么一件"小事",你就这么小气不肯告诉我?”
“…其实吗我和你的情况有点类似。”
“哦,怎么说?”被单悄悄落下一条
隙,
出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爸爸,他真的很爱你,你在美国念书,在台湾的他是很孤单、很寂寞的,但他从来没想过要你回来,只希望你能认真求学,将来才能闯出一番成就来,因此,他唯一能派遣寂寞的方法…”
“是你?”
“也可以这么,一有空,他就会拿出你所有的相薄,指着照片对我解释每一张的来源,然后又掺杂一些其它的琐事,而且重复又重复、重复又重复,好像怎么讲都讲不完,就这样,我也慢慢的在脑海里描绘出我想象中的你…”“嗯嗯,真的很相似呢!”
“然后,我住到你家之后,你头一次回国,我才发现你比我想象中更出色、更耀眼,当时我就…就…”
“爱上我了?”
嘤咛一声,乌
又缩回壳里头去了。
他微笑着,嘴里却发出一声叹息“丝娜对我十多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你的一见钟情…”他摇摇头。“姑且不论我是否爱过她,毕竟我们曾恩爱过十多年,到想没我一残废,她就急着离开我;而你,我从没给过你一丝一毫的关切,甚至没给过你好脸色看过,你却那么坚定的一心在我身上,小茵,我真的欠你很多…”突然,他感觉到她震了震,忙问:“怎么了?”
“…这是你头一次叫我的名字。”
闻言,狞然一阵心酸袭上心头,他猛然扯开被单,心疼地用力吻住她那微颤的
瓣。
“起不对、起不对,过去都是我的错,我保证,我会补偿你的,我发誓!”
她默然无言,只是任由他急切地用双
的碰触来传达他的心意,而两滴泪珠儿悄悄地自她眼脚滑落。
辛苦的等待,终于有回报了!
“小茵,我…我还想要…”
“…”“不反对吗?那我就…”
砰!“厚,老爸,你又在偷懒了厚!”
“工作时间不工作,竟敢…哇靠!”不过两句话,不对,一句半而已!最后面那个哇靠不算,接着,沉默降临,被某人踹开的门前,双胞胎哥俩好一模一样的瞪凸了眼,一模一样的搞掉了下巴。而
上,他们的老爸似笑非笑地啾着他们,至于那个"蛹茧"由于太急着想拉被单藏住自己,躲起了脑袋,却
出了一双光溜溜、粉
的大腿,差那么一点点就‘春光’外
了。
静默…再静默…又静默…继续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吐出了一口气,然后眼珠子被收回去了,下巴也找回来了,哥俩好很有默契的同时往后退,一脸做作的‘我很善良’。
“好吧,累了就休息吧!”
“嗯嗯,俗话说的好,休息室为了走更长远的路。”
“反正你的工作还有季叔叔顶着,慢慢来没关系。”
“我会请陈妈把晚餐送上来,你们…呃,你就不必下去吃了。”
然后,双胞胎消失了,被踹开的房门也被轻之又轻的关上了。
然后…没有声音。
整整一分钟之后,主卧室才霍然传出一阵轰然爆笑声,间或几声懊恼的抱怨与抗议。
他喜欢这种生活!
一切都改变了。自那天而后,一切都改变了,首先,贝晓茵被强制搬到主卧室去住,开始专职负起照顾邵士辰生活起居的工作,而双胞胎则从一楼的客房移居到二楼的房间,终于被解除‘凌
’老爸的任务。
“真可惜,我还想多玩玩老爸的说…哎呦!”
邵士辰笑
地从儿子脑袋瓜子上收回拳头。“你有
待倾向吗”
邵武舜齿牙咧嘴地拉开嘴角。“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吧!”
“没错,他最喜欢用蜡烛了!”邵文尧点着头赞同。
“你才喜欢用鞭子呢!”邵武舜一拳K过去。
“不是吗?”邵文尧反应急快的偏头闪过,笑嘻嘻的挤眉弄眼。“不然那天电脑的音箱坏了,你干嘛建议我去点
蜡烛,把烛泪滴在音箱上,说这样那个音箱就会发出音声的了?”
邵士辰一怔,继而爆笑。“你们这两个变态小子!”这是早餐桌上,跟以往全然不同的气氛,父子三人一边用早餐,一边闲聊搞笑,而贝晓茵而噙着
足的笑容,静静地看着。不是说她依然对邵士辰保持着不该有的陌生感,所以不敢
话,事实上,他们同房不到半个月,两人之间的陌生感就已消除殆尽了,一天几乎有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晚上又忙着做体能运动,谁还陌生得起来啊?
除非是死人。
只是,梦想多年的情景终于出现在眼前,她根本道知不要么什说,才能够表达出内心的感动于
足。
“在想什么?”邵士辰关切的问。
“没什么。”贝晓茵忙端起果汁喝了一口,以掩饰她的不好意思。
邵士辰笑笑,也没再追问下去,只是举起她另一只手,在她手背印上温柔的一吻;双胞胎不约而同翻个白眼,再相对做出恶心的表情,然后装作没看见,低头继续用早餐。
所有人,包括两个小表,都感觉得出来,邵士辰与贝晓茵之间的感情进展十分迅速,比云霄飞车还快。
另外,邵士辰也终于得偿所愿地成为周末亲子时间的一员,于是,一楼三间客房其中之一被改建成游乐室,里面不多不少正好放着四台计算机,到了周末,里面总是热闹非凡强强滚。“咯,老爸,妈咪带的这支小的就给你吧!”
“菜鸟?”
“放心啦,有穿加倍装,再吃加倍,十天就可以让你上九十等了啦!”
“三卡更快,顶多一个星期!”
“好吧,反正没事做,就三卡吧!”
然后…
没事干了。
“现在要干嘛?”
“等老爸你那支上九十啊!”“就这样呆呆的等?”
这样有什么好玩的?
“以前我们都会找人PK玩,或者吃王啊,那现在的大卡都在待人…啊,对了,强天快出来了耶!”
“那就是先赚钱啰?”
“没错,我们一人出一支来赚钱!”
“好,就这么决…”
“请等一下,那个,呃,要怎么赚钱?”
“厚,老爸,亏你是大公司的老板,居然道知不该怎么赚钱?”
“就知道你都是在混的!”
“…”邵士辰彻底无言,贝晓茵又笑得蹲在地上寻宝,双胞胎继续借机奚落老爸爸,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到了元旦,最大的改变终于来临了。
屋前,贝晓茵和双胞胎焦急地引颈翘望,好不容易终于等到熟悉的轿车缓缓驶近,车子一停下,双胞胎正待冲向前,却被贝晓茵一左一右拦住。
“让你们爸爸自己来。”
说着,后坐专车已被陈伯拉开,缓缓地,一双脚!铝制的义肢!先后落到地面上,然后,陈伯小心翼翼地扶出
车里的人,再把一双前臂拐
到那人双手上,让那人自己支撑着往前走。
才走几步到贝晓茵面前,邵士辰已是满头大汗,然而他却是一脸得意。“我会走了!”
贝晓茵没说话,直接他怀里欣喜地哽咽,而两个小表则是很夸张的咧开大嘴笑着,双眼却红通通的直掉泪。“就知道你行,老爸!”
“很好,有前途!”
邵士辰也开心的笑着,仰首眺向蓝天,冬季里,阳光却是那么的灿烂、如此的温暖,他不由得笑得更深了。
他的新生命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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