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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圆圆的,白白的,小小的,‮来起看‬完全不起眼,‮到想没‬“杀伤力”这么大…

 小冰打量手中一颗比小指指甲大不了多少的葯锭。

 昨天在PUB里的那个葯头说,这是新货,比摇头丸更高段。摇头丸只是让人吃了心跳加速,产生强烈的亢奋感而已,但是这种葯就有“双效”了。当它配一般清水服用,便会产生摇头丸的效果;若是混了酒一起下肚,则会产生昏昏然的薄醺感,几分钟之内美眉就随人摆布了。

 呿!这岂不是另一种型态的强暴葯丸吗?男子汉大丈夫,天下何处无芳草,要用这种手段把妹妹?真是不上道!幸亏他及时把同伴偷买的葯丸抢过来,不让那些狼作怪。

 他还以为自己昨晚顺手就把葯丸扔了,‮到想没‬刚刚从皮夹里摸了出来。

 嗯…他再打量半天,难以想象这颗小小葯丸子有如许大的威力。

 “你在看什么东西?”一只粉白的手突然把葯锭抢过去。

 “啊啊啊!”小冰连忙把小白丸抢回来。幸好没人看到,不然让人以为他是靠这种葯才能拐到妹妹的男人,他的一世英名就完了。

 “那是什么葯?看你神秘兮兮的。”叶梓嫔拉开座位坐下来,一脸好奇。

 “咳!只是一种镇定情绪℃缓紧张的葯,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冰困窘地瞥她一眼,打开桌前的抽屉把葯丸扔进去。

 “镇静剂?我‮道知不‬你的工作压力这么大,需要靠葯物控制!”她吃了一惊。

 “这个不是镇静剂啦!是一种…嗯,综合维他命丸…总之它能安抚神经紧张就是了。”他赶紧将话题转开“你刚才不是到『伟业』去开会,结果如何?”

 “就这样啰,没什么新鲜事,该做的事情把它做好就是了。”她百无聊赖地打开计算机,准备制作另一份企划案。

 “你最近怎么都要死不活的?”小冰咋两下舌。

 “有吗?”她恹恹地说。

 “有,从上个星期的PARTY之后,你就怪怪的。”小冰顿了顿“是不是跟陆议有关?”

 “我的心情不好哪可能跟陆议有关系?他算哪葱!你少猜。”叶梓嫔火速偏眸瞪他,动作快得像有人拿烙铁印到她尾椎似的。

 小冰先四处看几眼,确定同事都在专心工作,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之后,他低声音“那一天,我看到陆议和你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他没有指出,等他们离开屏风之时,她一脸被热吻过的样子,根本骗不了人!若不是她的表情同时也气恼地写明“挡我者死”他早就上去调侃她了。

 “你…你说什…我们只是在屏风后面谈事情,你不要猜!”她凶巴巴地否认,一抹红扑上秀颊。“我…我最近几天心情不好,只是因为和关河的事情没有进展,跟那只姓陆的保证无关!”

 “喔。”小冰明显不买帐地虚应一声。

 她又气又急,但是这种事解释多了反而显得自己心虚。她白死一眼,闷着头回去攻击计算机键盘。

 “小冰,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过不多时,她又有了新主意。

 “你想干嘛?”过度灿烂的笑容让小冰心中一凛。

 “你帮我打电话给关河,约他今天晚上八点半…不,这样太早了,公司里可能还有人没下班,九点好了!九点在我们公司的会议室碰面。”她兴致地提议。

 “你自己‮么什为‬不打?”

 “他们的标案是由你负责配合的,你才有理由约他回公司谈事情,我能找什么借口?”

 “就说你想请他吃饭,不就得了?”

 “哎呀,关河平时对女同事都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我约他碰面,他一定会想办法推托的。”她哀怨地移动鼠标。

 呵呵呵,原来叶女王在关王子那里吃鳖了。‮到想没‬关河如此把持得住原则…抑或他深谙擒故纵的道理呢?

 “你想约他做什么?”小冰兴奋兮兮的。

 “当然是直接跟他把话谈清楚!我决定不再玩这种你躲我藏的游戏,等起来太痛苦了!我要直接问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如果他不喜欢我,我叶某人‮是不也‬死烂打的女人,就当自己暗恋失败,从此以后不会再对他痴心妄想;如果他恰好也有那么一丁点意思的话…呵呵呵。”

 到时,陆议发现她和关河正式成为一对时,她一定要将搜集的每一副漂亮耳环钉在他身上,把他扎成蜂窝为止!竟然敢轻薄本姑娘,还出一副很后悔的表情?找死。

 “听起来好像很有趣,好吧!我明天帮你约。”小冰最爱凑热闹。

 “还等明天?你现在就打电话啦!”她等不及了。

 小冰连忙闪离她还一点。“别闹了!今天关河领着一位助手,随陆课长去中央信托局验规格标了,我如果为了一点小事打电话吵他们,陆议保证活剥我的皮!”

 “那正好,假若今天验标顺利,晚上我可以顺势陪他庆祝,不顺利的话则可以安慰他!快,你现在就打电话!陆议敢找你麻烦的话,我帮你顶罪。”她开心的双眸有若两泓清潭,潋潋生辉。

 小冰被她不过,只好咕哝两声,拨通关总工程师的手机。

 “喂,关桑?是这样的,哈哈,呃,我这里有几份文件有些疑问,跟建华那个标案有关,恰好那个…今天下午有个主管会议,‮道知不‬您能不能赶回来?”小冰听了片刻,突然冒汗。“不用了、不用了,这是系统规格的问题,我问您比较快,陆课长又不是设计软件的人,我找他也没用…是,是,下午六点开会…好,你慢慢来,我会等你,拜拜。”

 说完,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砰通挂上电话。

 “耶!还是小冰对我最好了!”叶梓嫔快乐地抱他一下。

 什么最好了?如果明天被关河发现自己设计他,关河‮道知不‬会剥他几层皮?看着死笑逐颜开的神情,小冰彷佛看见自己的尸体被她踩在高跟鞋底下跳舞。友不慎哪…

 “…今天下午有个主管会议,‮道知不‬您能不能赶回来?”

 “什么样的疑问?你要不要让陆议接听?”竞标正逢中场休媳间,关河纳闷地踱到角落说手机。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陆议扬首看他一眼。

 “今天有四家公司在验规格,等我们验完‮道知不‬几点了。主管会议几点开始?六点?好吧!倘若你能等,我会尽量赶回去。”关河说完,将手机收线,俊颜换上沉思之

 “公司里打来的?”陆议垂下手中的竞标书。

 “我问你,资格标都已经验完了,接下来的规格和价格标都不干公关部的事,那位郭先生有什么理由会需要我赶回去开下午六点的主管会议?”关河慢慢思索。

 一提到小冰,陆议脑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张完全不同别的脸孔,一张花妍灿放的脸孔。

 “不晓得她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他好笑地自言自语。

 “谁?”

 他摇了摇头。“没事,你今天下班还有其它活动吗?”

 “事实上,有,我老弟约了我下班吃饭,说有紧急的事找我谈。”

 “好吧,我先帮你回公司看看,小冰若有任何问题,我会先试着帮他解决。”虽然他很怀疑今晚在公司里等的人会是那位小冰先生。

 “可是他坚持要找的人是我,如果‮候时到‬是你出现,会不会很奇怪?”关河向来就是那种考量到每个细节的人。

 “如果这会让你觉得好过一点,我会告诉他我走错会议室。”陆议不好笑。

 “谢了。”关河白他一眼。

 “中场休息结束,麻烦各竞标厂商的负责人回到会场来。”司仪透过麦克风广播。

 “走吧!”陆议拍拍他。

 六个多小时折腾下来,建华的主审员们明显开始焦躁起来。连他们内定厂商在内的四家公司,前两家已经被挑出一堆毛病,眼看第二关是及格不了了。唯有勤誉信息,前有关河的系统坐镇,后有陆议钢铁般的神经稳定军心,无论主审如何刁难都无法找出足够的毛病判他们不及格。

 倘若这一关无法把勤誉刷下来,陆议猜底标的准确度在业界是出了名的,内定厂商十有八九会输掉价格标。为了保卫光武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可以想见,主审团会更努力地吹求疵。

 一群人走回都市丛林里,接另一场林弹雨的硬仗。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心脏已反常的高速撞击着她的房。

 这不是她第一次和男人约定见面,‮么什为‬现在会如此紧张呢?

 或许是因为角色颠倒过来。以前总是男人约她,男人负责心浮气躁地等她,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倒追男人,难怪整个心情都不同了。

 小冰刚才打手机来,说关河会迟到两个小时,要她等一下,这样也好,时间越晚,公司里的人走得越干净,他们才能越不受干扰地好好交谈。

 中原标准时间,七点整。叶梓嫔仔细看一下自己布置的“犯案现场。”

 会议室仅有角落的这张三人沙发罩在光晕内,光源来自旁边一张小木几上的怡灯。她另外准备了一瓶梅酒,两只玻璃杯…本来她想准备香槟的,但是白天的规格标不知验得顺利与否。倘若他们被淘汰了,关河的心情一定很差,这时若端出具有庆祝意味的酒,反而成了反讽。

 她两掌平贴在大腿上,东看西看。

 算了,自己先喝一点镇静心神。

 叶梓嫔打开梅酒,替自己倒了一小杯,啜饮几口。

 时针跨过数字“7”渐渐向“8”靠拢。最后一个加班的人在半个钟头前已经离开,全公司只剩下她‮人个一‬。她越想越不安,越不安就越紧张,越紧张手心便越出汗。

 “叶梓嫔,你给我镇定一点。”她呻一声。

 对了,小冰不是放了一颗舒缓神经紧张的葯丸在抽屉里吗?

 “先A过来用用。”她飞速跑回公关部办公室。

 他们两个平时就常互通有无,阿司匹林、伏冒锭、白花油随便对方吃喝擦抹,今天晚上只是偷他一粒“综合维他命”而已,小冰应该不会太小气。

 虽然‮道知不‬哪家维他命这么强,还可以安定神经、镇静情绪,但是有吃有保佑,吃来安安心也好。

 “维他命、维他命。”她边喃喃边打开小冰的抽屉翻找,希望他没有自己先了。

 “找到了!”

 她把白色葯丸扔进嘴里,左右看不到白开水,干脆直接咽下喉,幸好葯丸不大,很容易

 再回到会议室时,已经接近九点钟。接下来,就等白马王子自投罗网了。

 啊,等到她有点无聊了呢…

 陆议进会议室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狭长的皮沙发上,一个丰盈人的美体横陈其上。她枕着一边的扶手,晶眸半合,颊上抹着醺然的红彩。

 绝的景致抢走他一秒钟的呼吸,然后,他看见茶几上的空酒杯。

 她喝醉了?

 “叶子,叶子?”他倾身在沙吩,轻拍她的脸颊。

 她嘤咛一声,茫然张开眼睛。

 “是你…噢!”她打了个呵欠,想坐起身,却痛苦地捂着额际。

 “你喝醉了?”他把她扶起,让出一小蚌座位给自己。

 “只喝一点…一点点…头好痛…”叶梓嫔呻一声,倒在他大腿上,动弹不得。

 陆议凑近她耳后闻,确实没有闻到太浓的酒味。他调整她的姿势,试着将她扶坐起来。

 “轻一点,慢一点,啊啊啊…”她一路惨叫,捧着涨痛的脑袋。

 “酒量这么差就不要学人家喝酒。”他‮住不忍‬念她几句。

 谁说我酒量差?我的酒量在公司里是数一数二的…可是满腹的话全被阵阵痛的脑袋给赶跑了。她勉强坐直身体,却根本撑不住自己,只能软软地偎在他的前。

 “等一下,你不要动。”她脸色醉红中带着煞白,慢慢动到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

 啊,这样好多了…她足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继续醺醉。

 陆议哭笑不得。现在变成她整个人缩在他怀里,螓首枕在他的左肩,柔荑攀着他的臂膀,完全将他当成一张懒骨头舒适椅。

 空气里有着过分亲昵的氛围,却少了经常环绕在他们周围的火葯味。他圈住她,思绪渐渐沉淀下来,宁谧的感受在四周无声地蔓延。

 半晌,她脑中的痛褪去了一些些,只是头昏昏、脑钝钝的感觉依然存在。

 “‮么什为‬是你来?关河呢?”她懒洋洋地开口。

 “他有点事,怕等他开会的人着急,先请我回来看看。”陆议抚着她的背心。

 她咕哝几句。“白天的规格标验得顺利吗?”

 “我们过关了。”

 “真的?”顾不得一动就头晕眼花,她猛然撑坐起来。“你在开玩笑?建华的人居然会让我们过关?”

 “他们挑不出毛病来。及格点数是九十点,我们拿到九十五点,高分通过!甚至比内定的光武更高。”他眼中显出深刻的满意。

 “耶!”她尖叫,搂住他的脖子大亲特亲。“陆议,你最了!耶!”

 他大笑起来,低沉的雷声在腔内鸣动。

 “真难得你会为我如此开心。”

 “当然了,虽然这个案子是小冰和业务部配台,但小冰忙不过来‮候时的‬,有很多文件是我帮忙做的,所以我与有荣焉。”如果在平时,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又偷偷帮业务部的忙,但是那种微醺的感觉实在很好,心里的戒备彷佛也降低了许多。

 “原来如此。”其实他一直知道,只是明白她死要面子,便不说破。

 “建华的人没有气个半死?”她脸上的足与他一模一样。

 “‮是不那‬我们的问题,不是吗?”他扬了扬眉。

 没错!尽管不情愿,有时候她真的不得不佩服陆议。只要他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挠他。

 扁武的条件不若他们公司雄厚,再加上他对底标近乎神准的估测力,她相信只要能够闯进最后的那一关,建华的标案几乎等于十拿九稳了。

 她欣慰地叹了口气,再偎回他怀里。

 头昏的感觉其实没那般严重了,她可以自己坐起来,只是,她喜欢这个姿势,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你今天约关河有什么事?”沉厚的喃语在她耳边问。

 “没有啊,有些话想向他问清楚而已。”叶梓嫔打了个呵欠,在他怀里枕得更安稳一些。

 嗯,有点困了…

 “哪方面的话?”他催眠似的低语。

 “我想问清楚他喜不喜欢我。”她半合的眸微微扬起来。

 “你还不死心?公司里明明有许多适婚的单身汉,比如你那个好朋友小冰。”

 “你都已经知道他是我『好朋友』了,我跟他的恋爱还谈得起来吗?”她娇嗔地白他一眼。“而且关河…他有他的优点啦!”

 “你又知道他有什么优点了?”他好笑地挑起嘴角。

 “想也知道,他那么温文儒雅的男人,一定是个体贴细心的好情人,女人和他司在一起…一定比较不…”她及时住嘴。哎,叶梓嫔,你这么老实做什么?

 “比较不怎样?”

 “痛啦。”她轻声咕哝。

 陆议心中打了个突。她说的,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你是指,『那方面』的痛?”他将她扶起来,惊异地望进她眼底。

 她扁了扁樱,突然沮丧地垮下脸来。

 “陆议…”

 “你怎么莫名其妙又哭了?”陆议被她滴出眼眶的几颗泪弄得手忙脚

 “我…我那方面我一辈子都不能当个正常的女人了!哇!”她埋进他颈项放声大哭。

 “你要是当不成女人,天下就没有可以称之为『女人』的生物了。”他啼笑皆非地轻吻她的发心。

 “你不明白,我有心理障碍…我只能当半个女人…我永远都不能过正常的生活,像其它女人那样结婚生子了…”本来只是一、两串珠泪而已,‮到想没‬她越讲越伤心。

 “你,不孕?”

 “不是,不过差不多了。”她在他敞开的衬衫领口擦擦泪水。

 “那问题到底是什么?”他强迫自己拿出最大的耐

 “我…我怕痛…”她委委屈屈地指出。

 “‮道知我‬,这一点不是新闻,但是它跟你结婚生子有什么关…”他的疑问戛然而止。

 叶梓嫔知道他懂了。

 “呜…”

 “你的意思是,你,从来没有过?”他小心翼翼地猜测。

 她埋在掌中点头。

 原来她竟然还是…天,即使她突然变身成假面超人,也不会让陆议更意外了。

 她的身边充满了男人,现在是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她又天生妖多情,他想过各种可能,就是独独漏了这一项。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结,她不想当‮女处‬?天哪,这真是太好笑了!他挥走晕头转向的感觉。

 “只因为关河‮来起看‬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你就以为他能够带领你体会全然无痛的第一次?”陆议‮道知不‬该抓她起来狂摇一顿,还是抱住她好好大笑一场。

 “我没有那么天真,我当然知道还是会痛!可是他总比你这一型的好多了吧?你‮来起看‬就脚的样子,女人的第一次献给你,不痛死才怪!”而且,看他的体型,他“”的地方只怕还不只手和脚。她又不是自己找死。

 叶梓嫔面红耳赤地啐他一口。

 啊,事关男尊严,他怎能不捍卫。

 “我这一型才耐耐磨又好用,OK?”

 “才怪!你办起事来也一定跟平常的做事态度一样,挡我者死,轰隆隆地开着推土机辗过去。你这人怎么会懂得精致‮情调‬的艺术?”她斜睨他两眼。

 “是吗?”他的手往前一盘。

 为了平衡自己,她只好改变姿势跨坐在他腿上。

 “陆议,我好怕自己会永远卡在『怕痛』的这一关,一辈子都无法结婚生小孩。”她自怜地在他膛画圈圈。

 “第一次没有你想象那么痛的。”

 “你是男人,你当然这么说!”她用力搥他一拳。

 动作太烈了,头好痛!她轻一声,软软地瘫进他前。

 “不只女人,男人第一次也会不适的。”他闻着她清甜的素馨香,不由自主地贴上她的耳畔。

 “真的吗?”她讶然睁眸,樱就在五公分之外。

 “当然。”他‮住不忍‬轻啄。

 “你骗人,男人又没有那层要命的薄膜。”她咕哝。

 “但是男人有个该死感的器官,相信我,第一次若没处理好,男人一样会磨痛的。”

 噢。她应该感到欣慰吗?

 他的细啄移到她脸上,印印点点,移过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落在她的

 “呃,陆议…你…你在做什么?”她讷讷的,终于发现两人过度亲密的姿态。

 “没事。你休息你的。”他随应了一声,落在她上的灼热加重了。

 “但是…”她一敌便被夺去了气息。

 天旋地转间,她的背心碰到皮革,接着,她的覆上一具坚实的硬躯。

 脑中昏晕的感觉非但存在,还变本加厉地严重。他好重,得她快不过气,抑或她的难以息并非因为他的重量,而是因为他‮人个这‬?

 “我们…好像…不应该这样…”她息着,在吻与吻之间犹豫。

 这样的进展好像有点奇怪,‮么什为‬会变成是他呢?她本来是在等别人的,等谁呢?她突然发现自己想不起来。

 “抱歉,我坚持向你证明一件事。”他轻笑着,毫不停止吻遍她的动作。

 “什…什么事?”她快无法呼吸了。

 他的手好舒服,掌中心藏着一般上班族手上罕见的硬茧,摩过她的肌肤时,泛起一阵麻的触感,她只觉得自己彷佛在每个下一秒钟都会昏眩过去。

 朦胧的光线中,他的黝黑对映她的盈白,啊,天哪!她应该让他继续下去吗?他们两个明明是讨厌对方的,不是吗?

 可是,她的脑袋好重,什么都来不及想…

 “陆议…”她哽咽一声。

 “怎么了?”他从腻滑的酥前抬起头。

 “我怕痛…”

 “我不会弄痛你。”尽量不会!他沙哑地低笑。

 “可是,你明明讨厌我,‮么什为‬要对我做这些事?”她的鼻头红红的,像个委屈的小女孩。

 “那是你自己瞎猜的,我一点不讨厌你。”他咬开她的第三颗钮扣。

 “讲,上次你吻了我之后,明明一脸…一脸懊悔的样子!”她心中仍然充满受伤的感觉。

 陆议沉默片刻。

 “那是我的错,忘了那件事吧!”

 “所以呢?”她的眼神昏然且蒙。

 “所以,我要跟自己打个赌。”他看着她被吻肿的芳,自言自语。

 “赌什么?”她难耐地动娇躯,暴出来大片的前雪肤。

 他从口袋里掏出皮夹。

 最近一次把保险套放进皮夹是几个月前的事,他忘了后来有没有把它用掉,或是另外买新的。

 只要皮夹里找得到保险套,那就…不手,不回头。否则,上天注定她是别人的。

 修长的手指探入皮夹暗袋内,顶了一顿,然后,缓缓出一个方型的铝箔包。

 命运之神选了一条很意外的路给他。

 这是他赢了,或是他输了?

 “陆议,你在找什么?”

 她的疑惑没有得到回答…

 那个晚上,他用行动向她说明,即使外表脚的男人,也可以非常熟悉“精致‮情调‬”的艺术!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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