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篇:两性演说在继续
后来是怎么结束的?她的印象反而不深刻了。她只知道齐磊陪着她一起发怔。当她也把头纱取下来时,布雷德和欧
全傻了眼,连韩伟格都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若是她和欧
相识时没有别着面纱,答案早就该水落石出了。或许,命运之神自有他一套独特的幽默感吧!
她和青梅没能进行什么感人的姊妹大团圆。因为有人发现利德在临死之前
活了定时引爆装置,沙龙两分钟后即将引爆。回过神的齐磊赶忙抱起她,招呼了同行的人飞快退出屋外。
韩伟格的人马冲上他们的座驾,朝沙漠深处疾驶而去。麦氏一行人也跳上汽车,往反方向的市中心火速驶离。
她和妹妹,再度背对着背分离。然而,姊妹两人就算有时间好好谈话,想来青梅也是不愿的。当她们乍然相认时,她从妹妹的脸上看见惊愕讶异,接着,就是浮起防卫与疏离。
青萝忽然明白了。她不再是“杜青梅”而成为“布雷德”了。青梅是当年被父母卖到国外的无助小女孩,而布雷德却是优游于刀光剑影的无情杀手。她的经历不是凡人所能理解的,更不容许平俗如青萝的人涉足。
对布雷德而言,她的主子和夫人就是她的家人,她已经有自己的家庭,再也腾不出“双胞胎姊姊”的位置。
对于这样的结果,青萝当然感慨,却不伤心。
她寻找妹妹的目的原本就只想确定对方安全与否、过得如何。她从来无意去打搅妹妹的世界,尤其在对方也无意让她介入的情况下。
如今,她的目的达成了--杜青梅安然无恙,这就够了。只是令人不解的是,杜青梅为何会变成“布雷德”呢?刀,这个绰号是青梅在刀
世界里闯下来的名号,或者另外有其它意义?
且慢!“杜”与“刀?”该不会是当年的青梅太幼小,误把自己的姓氏错记成“刀”吧?杜与刀的拼音确实是相当接近的。
无论如何,除非再度与布雷德相遇,否则她的万般臆想也仅止于猜测而已。她一直在追寻的目标终于有了答案,其它细节反而不重要了。
折腾了大半天,傍晚时分,一群人终于顺利返回麦氏宅邸。除了麦达中途
队,不知跷头上哪儿风
去。
然而,阿拉真主为她和齐磊准备了第二份巨大的惊喜。起码,对她而言是惊喜。
青萝和齐磊踏进华丽的玄关,落在最后方的纳亚顺手拢上巨门。满脑子疲累乏力的她只有一个念头:洗澡、睡觉。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会客厅匆匆跑出来,青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
?”
“青萝!”陈朝阳骇异的打量她。她秀发散
,娟秀的脸蛋爬满了尘埃,怎么看都不像混得很好的模样。“看看你,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阿
!你居然跑来阿拉伯找我!”青萝冲上去紧紧搂着死
,兴奋的又哭又笑又尖叫。“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谁带你进门的?我爸、我妈还好吗?你诉告哦!我见到我妹妹了!还有、还有…”
“你先
口气!我看你都快昏倒了。”陈朝阳又心疼又自责。当初若坚持要青萝留在沙卡卡等他,她也不会无人照应,平白遭受了这些磨难。
齐磊愣在两人后面。
“他是什么人?”他莫名其妙的回头问纳亚。
“啊!今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居然把他给忘了。”纳亚歉然的回复头头。
“这位陈朝阳先生前几天出现在沙卡卡街头,四处打探董小姐的行踪。我们的人听说之后,马上把他『请』回总部。经过台湾方面证实,陈先生确实是董小姐的朋友,于是我自作主张把他请回麦氏宅邸,以免他继续在街头上问东问西。”
“嗯。”齐磊阴沉沉的打量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青萝曾经对他提起过,家乡有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想必就是陈某人了。以他同为男人的眼光来看,即使青萝真把对方视为普通朋友,陈某人的反应也决计不止于如此。
这家伙对青萝
出来的保护
,以及搂抱时所显现的亲昵感觉,在在超脱出“普通朋友”的领域。
这人分明对青萝有不良的企图!
“够了!”他气恼的冲上前,用力扒开紧紧缕在一起的人个两。“你好的不学,净足学会麦达的劣
!为以你当众跟男人楼搂抱抱的很好看吗?”
“阿
是我最好的朋友,又不是普通人。”青萝纳闷的打量他,他吃了炸葯了?
正因为不是普通人,他才火大啊!这可恶的女人,一点也不懂得站在他的立场想一想。
“别忘了你正站在麦氏的屋檐下,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他强横的硬将她拉回自己怀里。
这下子轮到陈朝阳不
了。“你是什么人?就是你害青萝变成这么凄惨的吗?”
“我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他铁青着阴沉沉的雷公脸。“纳亚!送客人回房间休息。”
“喂,等一下…”青萝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像面粉袋似的被他顶在肩膀上扛起来。“你在么什干?放我下来!”
陈朝阳想冲过来救驾,旋即被纳亚阻拦在玄关处。
齐磊怒气冲冲的背起她,步伐毫不停留的拐过走廊转角,绕过中庭花园,经过
光茶厅,停在自己房间外。他大脚一踢,房门轰地吐张着大嘴,等他踏进去之后,又轰地飞回门框里。
青萝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飞去出了。她倒
一口气,下一秒钟,降落在软绵绵的
褥上。
她迅速翻身跪坐起来,怒目回瞪
前尚未开化的山顶
人。
“你真的很无礼!阿
是我最好的朋友,受了我父母之托,千里迢迢跑来…你在么什干?”她愕然停下指责。
“我,”齐磊咬着牙
下长袍,用力甩到房间的某个角落。“要和你结定!”
“结…结…结定?”她傻住了。
“对!”他解开
带,扯下长
,踢飞短靴,转眼间全身上下仅剩一条勉强蔽体的小
。他两脚劈开,站在
尾恶狠狠的瞪视她。
“啊…呃…”她的樱
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漂亮得不可思议!
他的皮肤光滑得像一匹深褐色的上等丝缎,肌
矫健的
膛形成完美的倒三角形,在体格中段收束成一个让男人羡慕的瘦
,在瘦
下方连接一个让女人倾倒的窄
。
“身上没有一丝赘
”几乎是所有小说用来形容男主角的老掉牙台词。很无奈的,她必须一字不漏的引用在他身上。他的体魄绝对非那种肌
发达到令人反感的地步,而是属于更温和的质感--
肌与腹肌的形状完美,适当的结实,恰好得令人垂涎。
平时的他若称为傲然独立,半
的他则更气势磅礡。薄短的小
几乎遮掩不住任何…东西。
他的热度和体息随着空气微波
漾在她的鼻端,热辣辣的红
漫扫过她的脸颊。
“你…你…你不能和我结定!”青萝终于找回自己音声的。
“么什为?”他低吼。“因为…因为…”她无助的挥舞着双手。“你应该比我更明白结定的意义。那不只是…不只是上
而已!那是更复杂、更永久的承诺。”
“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冲口而出。“你为何要给我承诺呢?你又不爱我!”
“谁说我不爱你?”他更气愤的咆哮。
“啊?”青萝又傻眼了。
“如果我不爱你,干嘛千方百计把你绊在身边?如果我不爱你,何必不辞辛劳的跑去救你?如果我不爱你,当初你被那群痞子绑走候时的,我为何会比自己失陷或受伤还痛苦?如果我不爱你,那个一天到晚吃你豆腐的麦达又怎么会被我
放出沙城?如果我不爱你,现在临时冒出一个台湾来的情敌,我为何会这么生气?你居然敢说我不爱你!”
青萝呆呆听他吼完。
“你…你在向我示爱吗?”若是,那他的方法也未免太特殊了。齐磊。麦地尼克拉那八成是全世界首位以臭骂心上人一顿来示爱的男人。
“对!”他大声响应完,迅雷不及掩耳的将她放倒在
垫上,沉甸甸的体重马上翻
下来。“现在示爱完毕,我要开始了。”
“开始?开始什么?”此时此刻,她的脑袋完全失去作用。
“开始和你『结定』。”愠怒而俊美的脸孔就在她眼前五公分处。
“结定?”她喃喃重复,看着他用力扯开自己的衣襟,打算除去两副躯体之间的碍事衣物。“结定…结定?结定!”她突然用力推开他,翻身坐到
角,怒目瞪着他。
“我、不、要!”
“么什为不要?”他虱的捶褥榻一拳,震得整顶
隐隐晃动。
“不要就是不要!”她干脆背转过身去。“你想要就尽管使强好了,反正我的绵薄力量也反抗不了你。”
他居然怒气冲冲的就想和她…和她那样!他就不能先培养一点温存的气氛吗?好歹这是她的第一次啊!
四下寂静无声。
她僵直着背脊,莫名的觉得委屈和想哭。
良久,齐磊挫败的揩了一把脸颊,咕哝几句只有他自己聆见的词汇。
温厚的手掌从身后绕上她的蛮
,让她倚躺着他宽阔的
膛。
“你愿意留下来吗?”他
哄似的在她耳畔低语。
“留下来做什么?”她冷冷的问,仍然不回头。
“替我暖
,顺便生小孩。”
“暖…?”她呛到,凶恶的回过身来瞪他。“你当我是母羊、母猪吗?”
一
上他狡猾又笑意
的眼,马上明白他故意拐她这一句。
“我可不会找母羊、母猪替我暖
。”他轻笑,轻咬着她的耳垂。
软绵绵的热力
漾在她的四肢百骸之间。
“…你是真心的吗?”她垂下眼睑,手指在他的
口画圈圈。
“你何不留下来,自己挖掘答案?”
她扬眉睨他一眼,似笑似嗔。他再也把持不住,渴切的攫取那一笑中的芳美。
所有抗拒,全被绵绵无尽的情火融化…
“我真的应该留下来。”
“嗯?”
“即使没有你,我也应该留下来。”
沉默持续半晌。“么什为?”
“麦氏部族有太多陋习必须被
除!所有女人必须接受再教育,两
平权主义必须打进社会结构里,妇女的工作权必须获得保障,还有女童的教育和生活目标…”
“老天!”
无力复无奈的呻
声中,滔滔不绝的两
演说依然在继续…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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